053
见两人终于分开了, 旁观的泉先泉客立马冲了出来──
“欸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
“别打架别打架, 还是伴侣呢咋能打起来呢”
“唉唉唉就是, 把体力用在床上啊”
虚一“”
凌绾“”
说什么呢。
“没吵架就是忍他很久了”凌绾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头用银绢带束缚的秀发揪起了一大块,整一个松垮垮的散乱在那儿,合上蹭了泥的小脸与随她起身簌簌掉落的泥沙, 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凌绾没管身上的泥, 只拿手按摩着被抓疼的左手,一双大眼瞪着始作俑者。
而始作俑者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沾上泥泞的僧袍不复洁白, 片片土色折了几分出尘气质,尤其是冷着的俊脸被挠了三道爪子, 有点可笑,又莫名可爱, 也让他染上了多了份俗世烟火气。
他面色不太好看, 深凝的眉眼锐利带刚,平时浅淡的眸子因情绪震动过大, 泛着一层幽邃波光, 唇瓣抿着不悦的弧度,唯那红通通的耳根尖及起伏不定的胸膛泄漏了几分不淡定。
但是没人发现到他的不淡定, 只因不为所动立在那儿的他, 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 也就这么被忽略了去。
“欸这忍啥忍, 妹子,姐姐说床上定真章”
“对对对,床上见本事,让他知道谁是主人,这才带劲,好过动手动脚的,伤了可疼着呢。”
“是这么说,但你们咋都说妹子动手动脚呢,尊者才不厚道呀,就是妹子动手,他哪能跟着一块儿动手”
“对,咋说都是自己伴侣,让让便是,闹成这样怎么相处”
“就你烦恼人家怎么相处,人家是伴侣,自个有办法解决。”
“别在那儿瞎操心指挥”
“行行行,我闭嘴,闭嘴”
从让人无语的床上真章到后面的讨伐声浪,两人也从尴尬后,到一个心里乐呵着,一个越发面无表情。
到离开时,虚一从头到尾都没过任何一句话,而凌绾亦是只有那哼声而已。
不过两人都在离开时,被一名年岁看起来稍大,仍显风韵的女泉先邀请的说着“你俩救了我们还带我们来这儿,为我们族人做的这些我们很是感激,却又没什么旁物,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祈福了,想以此做为你们离开的饯别礼”
祈福两字,在信奉丛林法则与自我之道的修真界,是非常不靠谱的,但架不住凌绾看过文,知道苏易救下泉先泉客后,得到它们的祈福,于后续秘境里,走在路上都能异宝砸头。
当然,这样的效果顶多持续三天,可依然强大,凌绾自然不会错过这么粗大的金手指,便点了头应允。
至于虚一,他阅览无数古籍,知晓祈福非无稽之谈,如今受邀请,没拒绝的,矜持的点了头。
两人应允后,各自回去打理一身狼狈,于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消逝时,被前来领路的泉客带去一片白色沙滩上。
和想像中的桌案供品,焚香念祷或篝火舞蹈等祈福不同,鲛人一族的祈福,异常的简单也别具风格。
偌大沙滩上,以各形各色的珍珠圈起了置在之中的大贝壳,其前,搁了两只装满乳白液体的贝壳,其下,也就是珍珠与珍珠之间,缀上了不认识的嫩绿植物。
“请两位上座。”年长的泉先朝两人比着大贝壳,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过程不会很久的,放心。”
凌绾闻言,新奇的坐上平整光滑的大贝壳。
虚一是个阵法师,乍见地上珍珠及植物时,不免多看几眼,也望着整体格局,心道此为阵法又非阵法最后在年长泉先提醒声下,坐在凌绾身旁。
他身形高大,这一坐,本还算宽敞的大贝壳瞬间变得窄小,略显逼仄的,肘子微抬会撞倒对方,也能嗅到一股若有似无,却又知晓是身旁人透出的极淡香味。
这是两人除那次不清不楚的亲密接触后,第一次在清醒,人也心平气和的情况离得这般近。
凌绾对他心思不单纯,对这样的靠近觉得还好,反窥虚一,有些不自在的,那对斜飞的眉宇因蹙,显得锐利了几分。
不过他很快的就被引走了注意力,忽略了心头增生的异样感。
鲛人们手牵手的将他俩围绕住,开始了轻声歌唱。
别于人语的方言嗓音,歌声嘹亮清透,有着别样的舒爽清澈,又不失和缓的,有种莫名涤人心扉的空灵感,让人稍显浮躁的心绪思维,随着这样似喃似唱的歌声缓缓沉淀下来。
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等回过神时,是歌声停止时,两人面上无不一的露出诧异之色。
以他俩修为是不会轻易受迷惑,更不会毫无防备的看来这样的祈福还是真有点什么的。
年长的泉先神色温和道“祈福已是完成了,将这碗圣乳饮下,便是功德圆满。”
年长泉先指着两人坐前搁的贝壳。
贝壳里装着散发潋滟光辉的乳白液体,不知是何物,却透着淡淡清甜香味,而此时围绕在他们身旁鲛人们,亦是低身,坐了下来,紧接捧起不知何时搁于跟前的贝壳,轻轻啜了口里头的乳白液体。
虚一不动声色的扫了场上。
珍珠与珍珠之间的嫩绿植物不见踪影,围绕他俩的鲛人们,以眉心做点,散发出来的气运光辉,在喝下液体后,从原本的暖淡橙色缓缓转变成深色,抑或成了极淡的朦胧紫色。
他不禁瞥向凌绾。
就见捧着贝壳喝着液体的凌绾,眉心透出的绿色茫辉变成了薄透可穿的淡金色
虚一“”
绿色的气运色泽比庸庸碌碌的灰色好上一些,可也仅仅是一些,本身还是不太好的,此时竟是直接跳至接近天道之子的金色,怎么不让人诧异。
这幅度也跳跃的太
许是目光略显直白,凌绾睨着他。
“看我干啥不喝我帮你。”凌绾说着,觑着他那一贝壳的眼,满是觊觎。
这东西喝起来就像加了糖的牛奶,却没有牛奶的腥味,只有淡淡的清香及清甜好喝的让人直咂吧着嘴。
虚一没理她馋样,在年长泉先告知这是植物浆果榨成的汁液,他能食用后,迳自端起自己那份,轻轻啜了口这古籍上提过的乳白液体。
年长泉先见两人都喝了,又言,“辛苦两位了,祈福到这儿算是完成,不过还有子民的祝福”在两人看过来之际,笑的和善也无害。
“在我们这一族里,祈福完后,子民会先饮下第一口圣乳,后赠与想祝福的人,看着对方喝完再离开,所以”年长泉先朝捧着贝壳圣乳的鲛人们说“现在可以祝福了。”
对于鱼贯走来的泉先泉客,递上大小不一的贝壳,都是要祝福的,凌绾正觉得意犹未尽,便也点头,接过递上来的贝壳,在对方说着祝福言语时,美滋滋的喝着。
虚一见着这情况,心头带了点狐疑。
古籍上并无这情况不过古籍是人撰写,真实性有待商榷,又如何比得上现在亲临的事实呢
所以,在喝下第一碗后,觉得甚是舒服,如饮下灵乳那般让人灵气充沛精神良好,便没说什么的,跟着喝下那一碗碗的祝福。
然而却不知起的狐疑是对的。
古老物种的祈福活动,确实是有祝福的行为,但却只是口头上,而非拿着圣乳赠与祝福人,还要看对方饮才能走,因为真要如此,那么多人都要祝福同一人,还不喝破了肚子且也别说,作为圣乳的白浆果汁是有那啥的效用的。
你说这玩意也堪称的上圣字
于古老年代古老民族而言,传宗接代等同夫妻情感和谐,白浆果汁能让饮用者遵从本能,促使床第之间愉快圆满,尽而搞定一些不愉快的争吵,简直是神奇的存在,对它们而言不称圣乳是什么
所以见虚一和凌绾明明是伴侣却分开睡,又大打出手,为了感谢相救之恩,不让两人不和睦,又怕说了让正闹别扭的两人更别扭了,便有了这样的善意谎言。
此时看着虚一和凌绾一碗碗喝下,俨然都无异样,几名泉先泉客不禁是赞叹修士体质强悍,也有些着急──怎么都没效果
要不要再多拿些上来,忽悠他们喝呀
正当这个想法略过脑海,已经喝到肚子都撑了的凌绾,似有些困了的揉了眼睛,“喝不下了怎么办”
她这声,声量不大,有点像是咕囔似的抱怨,又带了点不自觉的憨意。
愁着没效果的泉先听了,无不面露喜意有了有了,有效果了
既是有了效果,自然就不能喝了,省得这火太过旺烈,烧得干柴两人明天起不了床,便立即的,接过没喝完的贝壳说“没事,祝福便是一口也可以的。”话罢转头,对身后人说“可以了可以了,恩人都感受到我们浓浓的祝福之意,咱们说个两句便是。”
凌绾“”
可以只喝一口不早说她喝的肚子要炸了
比起贪嘴,多喝许多导致效果出来的凌绾,只饮三贝壳的虚一倒是神思清明,也在听到泉客后面话时,顿觉奇怪。
为什么有种像是暗号之感
不得不说,虚一的敏锐度还是强的,让正啜饮着眼前白腻清香液体的他,目光一顿,也遽然打住嘴的,将那贝壳拿开。
虚一视线落在面前神色带笑无害样的男泉先,将手中贝壳递上。
“喝不下了。”他道。目光一顺也不顺的看着对方,就想试探一二。
可惜他这试探还是晚了,若是早先前,一直见没效果又心急的泉先定会露出马脚,可现在凌绾已经有了效果,他又会远吗见目的达到的泉先们,自然不需要他再喝的,很是正常的接过,说上祝福话。
“愿你们和谐美好,受自然之灵护佑。”
这话是每一献上祝福的泉先泉客都会说的,饮用完后也会再说一次,因人人都说一样的言语,也让人很自然的以为祝福话是统一的,虚一就没发现到异状的,只当那突起的异样感是想多了。
年长泉先领着场上族人慎重道谢他们的恩情,也将手中一只以贝壳打造的匣子递上。
“这是我们一族的谢礼,不多,却是满满的心意,谅不嫌弃。”
匣子里装了六粒南屿遗珠,是它们现在唯一拿的出手之物,也确实不多,虚一扫了一眼后便收入衲子空间内,矜持的点了头。
“有心了。”
见没嫌弃,鲛人们无不松了口气,年长泉先亦是心头顿松,赶紧完成最后事。
“天色晚了,恩人明日要赶路离开,就不打扰你们歇息。”说着,几名泉先泉客皆是让出了道,在凌绾和虚一从大贝壳下来,走了几步时,又补了句。
“哦对了,忘了件事,一同受祈福的人,即便不处一室也得待在同一空间,以不超过两米距离的待上一晚,若不这般,将会受到自然反噬,将会”在虚一望来的审视目光,年长泉先咳了声。
“将会如何,无法言说,还望尊者不去体会。”
凌绾莫名犯困,懒洋洋的脑子完全没思考,听了年长泉先这番话,直接成了直白的原来说这么多是要我们一块儿睡啊
她脑袋一向转向虚一,见他若有所思,立即拽着他手,“走啦走啦,困死了,再不睡我要躺平在这儿了”
凌绾是存了心打断他思维,拽动的力道不小,完全将虚一这高个儿给带着走,也很成功的令他因为这遽然的碰触,散了那道还未形成的模糊念头。
“别拉。”
“那你走快点”
“手放开,我会走。”
“不放,放了你一定走慢的”
“不会。”
“会”
见两人走了,几名泉先泉客无不抹着不存在的汗,松了口气想终于走了,差点漏馅呀
星空黯淡,余晖幽沉了黑夜,身前去路宛若罩上了层面纱,朦胧不清的,只能看见那只揪着不放的纤细小手。
这一路,不管如何言说,她始终不放开他的手,也振振有词的说着各种理由,听的人好气又好笑,也忍不住的想摇头叹息。
怎就有这么多歪理与借口
话唠似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潮声,送来的透冷晚风,亦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馨兰香息
那抹香,若有似无的,惑人心思浮动,也似指引人搜寻般,分神查找,等他发现时,已是无声渗入,勾惹起记忆中,无数夜里,梦境内,那幕幕活色生香的软语声息。
近在鼻端的馨香,充盈耳畔的软声,荡人心扉的绵喘
勾人的
虚一莫名觉得热了。
然而这时离开,不行。
气运变化,虽然自身看不到,但是可以看得到他人的,便也能从中得知鲛人一族的祈福是真的,因此和一同祈福的人不处在一块儿会如何
说真,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以身试验。
只因这种祈祷似的恩泽遭到反噬,负面效果绝对是倍增回击,是天道惩罚的一种机制。
于是,双双进入石洞内时,他直接柔劲带开她紧抓的手,蒲团自掌中出现,也落了地,他盘坐其上。
“勿出两米之外,勿近我一米之距,其他自变。”声音隐忍克制。
沉声令语,问业心灯缓缓飘起,于他周身缓缓转动。
幽蓝的光沉沉带翳,映照在那张毫无表情的面上,线条冷硬无情,如霜染般冻人,将那份距离拉的明明白白,不可侵的塞过以往,隐约暴露出些微的异样。
然而喝多的凌绾并没注意到这点细微变化。
经过这一段路,她脑子像是喝醉了那般,处于飘然的微醺感,身子也热呼呼的,略显寂寞不适,不陌生的情况,与当初中了欢情花毒时类似这群鲛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不过凌绾并没有生气。
此行带她前往祈福地点的那位鲛人,于路上便和她稍稍提过圣乳使用后,可能会有的情况。
当时鲛人说的隐晦,没发生,她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变是听听而已现在,终于懂得是什么意思了。
幸好,圣乳感觉没那么强烈。
欢情花毒她都可以忍下来,比之差点的圣乳又如何忍不得
就是不适然后见他这样的反应,又想逗逗他了。
根本是不带脑子思考的,她刻意捏着嗓子,喘着气,软声娇语。
“呼我、我难受”说着,人也站了起身,就想靠近一些些,让这戏更真实点,却不想,身子软的超过想像,人就这么往他方面摔去
人间真实,完全不用演。
甚至,还惊呼了声
不过还没接触,便被他以灵力托住,免了碰撞之疼,也被带到旁
“自重”
他撇开头,没去看她,刚毅的侧面线条冷硬的,有如此时作为下,那颗显得异常坚定,却又冷硬无比的心。
但见他态度,凌绾便知误会了。
解释
都这般了还解释啥
不仅没解释,还故意唱反调,“不能自重怎么办”
虚一“”
“忍一会就好了。”他如是提议。
凌绾“”
居然叫她忍着
你不是男人
看着那张比平时要来得冷淡的俊脸,深拧的眉宇下,透着幽色的瞳眸尽显压抑与忍耐,禁欲两字写满言表,瞅着他的凌绾咬牙切齿,内心嗷叫不断。
该死啊啊啊为毛这么对她胃口
心是骚动的,可在他灵力束缚下,硬碰硬非常不智。
凌绾不是没感受到他的异样,也知晓这可能是突破距离的好机会,不想错过她没再压抑圣乳带来的荡漾感,任它波波冲击,将那份感受用声音传导。
“可我我呼呼虚一我好难受”
“别忍好不好”
“就一、一会,你不想”
“我好不舒服你帮我一会,一会就”
凌绾刻意呼喘着气儿,压着那副软嫩的嗓音,绵语带勾的拉的老长,就想让他一块尝尝这份苦头。
结果
没有摆设的山洞石壁空空荡荡的,她说的话全成了回音,不断于逼仄的空间里回荡及徘徊。
相同的话语荡成了五六句,还是极尽的软暧声息
听着听着,凌绾竟是听到自己脸都红了。
妈啊好羞耻。
然而她只顾着此下心情,浑然没注意到某人已被她乱了呼息,遽然低敛的眼帘下,眼底翻涌的波涛。
虚一隐藏得太好,凌绾再瞅向他无波无澜的脸时,只觉做的一切全抛开瞎子看,说给聋子听时,立即又不爽了,腿一蹬,脚下绣鞋顿时飞了出去
他头侧的快,并未被砸到,但也引他不悦望来。
“既然你不行,放开我,我去找别人。”凌绾道。
在圣乳作用下,她小脸满是通红的润泽,一双大眼因为渴望熠熠生辉,灿若星辰的,生生于那泛红的眼尾染开了片春意。
这一幕,完全与记忆重叠。
女人声喘带娇,语调中,满是求饶
再次回过神,是她用着这样的神情说“你放开我,我去找别的男人”
她敢
虚一危险的眯了眼,“忍一会就好。”
又是忍
“忍你个王八”凌绾气的骂,暴力破开那份禁锢她的灵力,靠着石壁撑起软绵身子,略过他往外。
却被抓起手。
男人面色难看,眼神如冰,即便没说话,透出的,是你敢两字
气头上的凌绾不吃他这一套,登时甩开他手。
“要么给,要么滚特么的不是男人”她继续向前,又被拉住,还甩不开的,登时转身,“我找别人来满足我,你给我”
然而话还未说完,人便被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摁在墙上的消了声。
“找谁”
瞬间迫近的俊脸黑如锅底,眯起的凤眼狭长透着危险的冷光,浑然不知,问着这话的他,份外凶残,大有你说谁我就去宰了样
凌绾看的楞了下,然后挣扎的老厉害,“找谁关你屁事放手”
“我难受的要死了为何忍耐既然做不到安慰也无法满足,我为何留下来继续难受滚给我滚开,我要去找”
天底下没一个男人受得住自己女人在面前说要找别的男人,只因这与女人当场给他戴绿帽无异,所以这般结果,就像有根绷得太过的弦,在虚一脑中断开。
几乎是一气呵成,推搡的小手摁在岩壁上,踢来的腿,亦是同等待遇
身子因这样的举动瞬间拉近,过激的情绪在过近的距离下,感知回馈加深,鼻端嗅到的,满是她身上透出的诱人香息。
软和的温度,衣料蹭擦带起的声响,一切都与记忆,与梦中一样的惹人渴望,也在如鼓的心跳声中,遽然放大了无数倍。
他的抗拒隐忍几乎崩溃。
有过,才知晓那份欢快。
入骨渗髓,食而知味思及,便是心猿意马,气血上涌。痛,也难耐。
近在眼前的红唇润而透亮,如沾了水液般饱满鲜嫩,如蛊惑似的,诱的他倾下靠近
呼在面上的气息清浅香软,如棉絮般刮过,惹人心痒,也使得他分了神,抬了眼。
颤颤的纤长睫毛下,明媚大眼中的自己。
神情不复冷静,眼底带火透欲,如只脱了匣的凶兽,要一逞之能
当头棒喝
又若一盘兜头浇下的冷水,让他从迷障中清醒过来。
距离一拉开,他掌,亦是贴于她额。
凌绾意识转黑之际,只听他哑声中,语调清冷如冰。
“既是无法控制自我,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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