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脖子,陶兮撇着嘴一边去掰腰间的手, 柳眉微蹙, “那皇上去养别人好了, 宫中那么多美人, 环肥燕瘦总有一个能讨皇上欢心。”
扭过那小脑袋,男人掐着她软软的腮帮子眼眸一眯,“这可是你说的。”
四目相对,陶兮瞬间小脸一变,爬到软榻另一头坐下,拿着她的账簿看了起来。
见此, 萧臻当真起身出了屋子, 片刻间就不见了人影, 屋里的人眼珠转了好几下,又透过窗户往外看了几眼,却只听到宫人的行礼声, 可见对方是真的走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陶兮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 居然会相信对方鬼话,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娘娘……”雨心一副欲言又止的走了进来。
“拿走拿走!”她立马将那堆账簿推到一旁,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她发誓, 如果萧臻真的去了别的女人那,这个皇后她就不做了,就算逃不了,那也要给他戴顶绿帽子, 反正她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娘娘,奴婢见皇上去了永和宫的方向,您怎会……让皇上离开这呢。”雨心面上也有些担忧。
闻言,陶兮不由呼吸一顿,可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一般,“下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雨心最后还是慢慢退了出去,顺带合上了门,她就是怕娘娘惹怒了皇上而便宜了其他人。
直到屋里只剩下一人,看着那幽幽烛火,陶兮不由拔下一根簪子狠狠戳着桌面,脸色极其难看,最后眼中甚至泛起一抹微红。
她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湿润,可断了线的泪珠依旧滚滚落下,五指紧紧抓着那枚凤钗,像是刺了她的眼一样,猛地将凤翼拔下,然后狠狠扔出窗外。
也是她活该,看过现实中那么多渣男,居然还会相信男人的鬼话!
外面寂静的没有丝毫声音,连风声也几不可闻,好像整个宫里只剩下她一人,陶兮不自觉低下头,泪珠子掉的更厉害,直到整个人忽然被人拥住,一只大手忽然轻拭着她面上的泪渍。
“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他声神色严谨。
突然被人紧紧拥入怀中,陶兮扭过头,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全身都是掩饰不住的抗拒。
掐住那白皙的下颌,萧臻终是无奈的放缓声音,“朕若要去别的女人那,又岂会等到现在?”
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却不想小姑娘这么不经吓。
陶兮闭上眼并未出声,眼泪像是断了闸一样落下,每天本就在提心吊胆,她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去容忍那一宫的女人,纵然自欺欺人,她也骗不了自己,对方总有一天会宠幸别的女人,不然她这个皇后就将成为众人口中的红颜祸水,乃至千古罪人。
那张莹白的小脸上布满泪痕,眼角颤颤巍巍落下一颗豆大的晶莹,顺势滑落至他指腹,男人眸光一深,忽然低头吻住她眼角,“别哭了。”
抽了两下鼻子,陶兮埋在男人怀里哭的更厉害了,像是要把所有压抑全都发泄出来,眼泪什么的全都蹭在他龙袍上,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失控中。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就连先前在地牢命悬一线也未曾见过她如此情绪如此激动过,萧臻微微垂眸,声音醇厚,“朕不会去别的女人那,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眨了下眼,陶兮偷偷抬起头瞄了他眼,面上还挂着泪痕,终究还是扭过头皱起了眉,她是绝对不会再相信男人的鬼话!
“你这野心,比朕还大。”他眉峰微动,抬手掰过女子脑袋。
闻言,陶兮瞬间瞪大眼,“我本就未曾想过留在宫里,是皇上非要将臣妾留下,如今……如今还这样耍人家……”
说到这,她又是眼眶一热。
“反正不管皇上去哪都是皇上的事,臣妾怎敢过问。”她不时抽了下鼻子。
看着那满是不忿的小脸,萧岩眉头直跳,终是无奈的低头轻吻着女子耳侧,“若是不喜欢,朕便将她们迁至行宫。”
呼吸一顿,陶兮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后面的人,可下一刻,呼吸瞬间被人堵住,随着腰间一紧,脖颈被迫仰起,无论她如何闪躲也避不过那肆意的掠夺。
五指紧紧攥着那抹明黄的袍角,直到整个人被压在软榻上,随着衣襟一松,男人炙热的呼吸烫的她心颤。
“既如此不愿待在宫中,为何还这么大醋劲?”男人眸光暗沉。
不敢直视那双带着压迫的黑眸,陶兮扭过头,双手紧紧揪着自己衣服,眼神闪烁,“臣妾……才没有吃醋。”
“是吗?”萧臻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那刚刚还哭的这么伤心?”
小脸一红,许是受不了对方的眼神,陶兮突然伸出手去推身上的人,“我…我才没有哭!”
轻笑一声,男人低头轻吻着她眼角未干的泪渍,语气柔和,“对,没有,是朕眼花了。”
烛火幽幽,微黄的光束下,女子耳廓也泛起微红,直到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才下意识搂住男人脖颈,随着屋内烛火熄灭,一丝旖旎悄然而至。
殿外伺候的宫人都是面红耳赤的,因为半夜三更屋里忽然传来吩咐,等打水进入内殿时只看到皇后娘娘还躺在床幔里,而皇上正在将人抱出来,那一地衣物充分说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可见皇上有多宠爱皇后娘娘。
看起顺其自然的一切,唯有陶兮自己知道,她是被强迫的!
某些人诱哄她不成,便欺负她手无缚鸡之力,极其无耻!
次日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了,好奇雨心居然没有叫自己起来,等陶兮坐起来时,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新换的衣裳,不由小脸一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换的。
“娘娘您醒了。”
雨心领着一群人端着洗漱用具忽然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意,“皇上说娘娘身子不适,就免了其他人的请安。”
陶兮“……”
她深呼吸一口,反正脸皮已经够厚了,干脆冲雨心道“本宫的确身子不适,你通传下去,让其他人这几日不用过来请安了。”
她才不想每天看着那么一群人,还能躲几个懒觉。
闻言,雨心自然是点点头,“奴婢待会就去。”
来到梳妆台前坐下,任由宫人替他梳发,等梳洗好后,用了早膳陶兮便继续算着她的账簿,直到雨心忽然来到这,说是让她换身简便的衣裳。
像是猜到了什么,陶兮心情有些复杂,可就算如此,她还是不会原谅某人昨晚威逼利诱自己的事情!
换了衣服,乘着马车来到宫门口,却见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黑木马车,陶兮立马就上了另外一辆,只见里头正坐着某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男子换了身暗色腾云祥纹锦袍,此时正在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棱角分明的轮廓略带威仪,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陶兮也未曾理会他,独自一人就坐在了一旁。
马车开始行驶,宫门口的侍卫看到马车挂着俞老亲王的木牌自然不敢拦,毕竟宫里头除开皇上,也只有历经三朝俞老亲王能乘马车出入皇宫。
出了皇宫,外面热闹熟悉的长街渐渐映入眼帘,陶兮一边撩开车窗帘子望着外头,只觉得宫外的空气都要新鲜许多,哪像宫里头规矩那么多,做什么都有人盯着。
“朕真该给你点教训看看。”
忽然腰间一紧,被迫靠进男人怀里,听着那低沉的声音,陶兮头也不回的轻哼了声,“皇上不就最喜欢与我这种弱女子计较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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