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东方不败沉思许久, 仍是放心不下, 便决定再回华山上一探, 只这回, 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队人马和一车子的礼品, 准备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入,进行正式的拜访, 用的则依旧是第一次登门时的东方柏的名号,这也算是他与华山派多年的默契了,只可惜这回
他却是吃了碗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东方不败“”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扉, 东方不败脸上神色不明, 一双本是闪亮的黑眸却是暗沉了许多。
果然, 瞒不了她
真真假假的纠缠了这数年,东方不败自然晓得珊瑚的脾性,同样的,她必然也多少能摸到些他的性情,昨晚的事,虽是在他意料之外发生的,但在这期间,即便那人酒醉难醒,却也不是没了知觉, 当时两人之间是如此的紧密, 事后她必然能回想起昨夜里他的异常, 更遑论,他还连夜下了山,这便更印证了他的做贼心虚虽然,一开始,他只是因着心下的发现而思绪紊乱,急于避开她罢了。
只是,到了现在,东方不败再不能心存侥幸,她应是料到了几分他这些年缠在她身边的目的,虽还不是全部,却也足够将他排除在外了。
他知道,她从来都是个明白人,也是因此,这些年,他才会这般费尽心力来讨她的欢心,只因他知道,对付这样一个聪明人,再周密的计划都存在着被拆穿的可能,因此,唯一的办法,便是用他自己的真心来换她的那颗真心。
以心换心。
而无论是在见面最初,还是黑木崖之事后,东方不败都必须承认,他是喜欢她的,若说刚开始是因为好奇与疑惑,那么在接下来的接触中,他已是情不自禁的被其独特的气韵所吸引,进而开始或明或暗的关注于她,随后便发现,无论是从性情,到理念,还是从外貌,到内心,方方面面,她都很合他的心意。
她是个令人惊叹的女人,不论从前还是现在。
想来,在其他人眼里,她也是如此的优秀并特殊着,不同于时下里习惯性掩身在男人背后的女子,珊瑚有着非常独特的气息,自信而又独立,一眼望过去,或许会有人被她那柔美的外貌所迷惑,但当睁眼看她的第二眼之际,便绝不会有人认为她是个如菟丝花般的女人,那脸上的刚毅是许多男人都不曾拥有的。
或许也是意识到自己外貌上的这项“缺陷”,因此每每看到她时,他对上的总是一张冷脸,冷冷的眼神,冷冷的目光,便连嘴角都总是紧紧抿着,好似凛然不可侵犯般的肃然,但东方不败却知道,在这层冰壳下藏着的是怎样柔软的内里。
这也是她有别于其他女人的地方。
虽然,他这世不曾纳过妾侍,但在梦中,他却是完全不同于这世的苦修,期间,便是见多了各种女人的把戏,甚至到最后他自己也起了类似的心思。
因此,他才能发觉珊瑚不同于一般女子之处。
她性情刚毅,却又不是完全的铁血心肠,当她对敌之时,她从不手软,与人对战之时每每都是孤注一掷的决心与视死如归的信念,也是这般,她才能压下座下的万千男子,排除万难,登上教主宝座,她的实力已能让人彻底忘却了她的年龄与性别。
而与之相对的,当她遇到美好的事物之际,无论当时是怎样的境遇,她似乎都能留意并发现到周围的美好,坦然的驻足,一脸温和的欣喜,在一刹那,她身上的剑气与内息好似瞬间人间蒸发了般,再不见一丝江湖人的匪气,温婉华贵,在当时,他甚至从她身上觉察出了一种淑女独有的尊贵,仿佛她此时正在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间漫步,而不是身处这般水深火热的江湖中,飒爽的风姿,端庄高贵的内里,如此违和的两种气质,如此迥异的两份气息。
想到这,东方不败又不由想到了珊瑚登上盟主宝座后做下的第一件事建设收容院,以此资助或安置各个江湖门派里的鳏寡孤独,老弱病残。
身在江湖,谁人能保证自己永远屹立不倒,谁人能坚信自己能真的存活到老,而这所收容院,便好似所有江湖人的退路般,无论你之前分属何门何派,只要你还是盟下之人员,便能编入收纳所名单中,当你老了,病了,收容院便能为你最基本的保障,至少总有你一席床睡,一口饭吃,而若是你想就此隐退江湖,收容院也能为你一份何事的机会,若是你想留在收容院,那么收容院便能为你摆平你在江湖上的所有麻烦,当然,前提是大错不在你。
虽然限制颇多,甚至还要得到门派里长老们的帖子,但即便如此,收容院也在刚刚推出之际,便引得江湖中人纷纷围观,消息瞬息之间扩散到了整个江湖,人人都在谈论它。
有褒有贬,甚至屡有争议,但这个话题直到今日也不曾彻底散去。
江湖中,所有人都明白,一旦踏入江湖,便意味着是将脑袋挂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随时都能落地,便是那些大门大派里的掌门、长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看到明日的太阳,更遑论其余的众多小门小派,江湖上,若不想被其他人所吞并,便只能增长自己的实力或是先一步吞并旁人,这两种应对方式,也是区别正邪两道的根本之一,也因此,江湖上才会时有纷争,自然的,伤亡也是无法避免之事。
或许,死去的只是门派内无关紧要的一名最底层弟子,但于他们的家人而言,却是一户人家里顶天的梁,塌了后,余下的便只有年老的父母,又或是孤儿寡母。
建立容纳这些老人幼儿的收容院,是珊瑚登上盟主宝座后定下的第一个决定,也是这个决定,将她的盛名又一次的推向了顶峰。
曾经,东方不败也同其他人般,认为这只是珊瑚为了增强自己在江湖中的威信和名声,而抛出的一颗诱饵,不过是得人心的手段罢了,因为他们都明白,无论这项举措看上去有多利民,但在实施上却又有多么的困难,单単是在银钱投入方面,便没有一个门派敢如她那般自信与肯定,她是个聪明人,东方不败从不曾想到,这样的聪明人在获得高调的名声后,还真能如实践行
过程很艰难,但最终珊瑚仍是办到了。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心口直跳,也不知是为自己低估对方而开始暗暗紧张警惕,还是为着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惊喜,是的,惊喜。
他对她的了解,又进了一步。
而后,他对她也越发的关注了。
也不知何时起,他对她的态度在漫漫流逝的时间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若说最初对她的追求,还是玩笑居多,又或是半真半假,但随着他对她越来越深入的了解,这场戏里,他已做不到置身事外了,最后便如现在这般。
戏里戏外,他对她都早已弥足深陷,再放不开了
想到这,东方不败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身前紧紧闭合着的华山派大门,方才慢慢转身,漫步离去。
幸而他醒悟的还不晚,也幸好她还没有彻底的拒绝他。
想到对方这次只是避而不见而不是直接同他划清界限,东方不败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至于事情是否真的能如他所料,怕是只有门里的人知道了。
我是包子的分割线
我姓岳,单名一个云字,取自守得云开见月明里的云虽然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但这是爹爹特别让我记住的,想到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为表孝心,我也只能依言记住虽然,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特别是当我把这句话告诉外公外婆们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就更奇怪了,而更奇怪的是,他们还用别的话哄我一看外婆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撒谎了,这让我一度以为这是一句意思很不好的话,那从这里取的名字
于是,为求证我心里的猜想,我冒险偷偷你去了爹爹的书房,准备翻一翻里面的书,指望着能找出点线索和证据,以此来说服爹爹给我改改名字这也是娘亲教我的,有理有据方能行事,我得找好同爹爹谈判的证据。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刚打开一本爹爹桌子上的书,就反应过来自己完全不认识书上的字,这可就难办了。
想了想,我瞬间就决定了放弃这个蠢办法,毕竟,自己今年才五岁,就不勉强自己了。
然而,如果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弃,那就大错特错了,此路不通,我可以换一条路走,于是,本着有问题就找娘亲的原则,在娘亲终于归来的当天,我就拿着这个问题去请教了,当然手上得带上本小册子,这是娘亲离开前给他布置下的功课,做什么事都最好带点掩饰,这才能不让人察觉他的真正目的这是爹爹教的,我觉得很有用,时不时的就会这么做,例如现在。
至于为什么我娘亲总是出门,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我娘的身份,她是华山派掌门,更是整个江湖的武林盟主,统领着江湖上所有大事小事,那么,常常有事要出门处理也就很是正常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娘亲,但想到爹爹告诉自己的,作为家里的男子汉,我必须得担负起留守整个家庭的重任,这样才是娘亲的好宝宝,我心里对娘亲的想念立马就变成了对整个华山派的担心,毕竟,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虽然山上还有很多的师叔,可惜,没一个能定下心好好守在华山的,时不时的就要下山去,尤其是二师叔,从来都是一走就是大半年。
本来,我以为二师叔是和娘亲一样有事去忙,毕竟,娘亲曾和我说过,将来要将华山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叔的,直到爹爹告诉了我真相他就是忙着去追任姑姑去了
哼
想到二师叔每次下山都骗他说回来会给他带礼物,结果没一次实现的事实,我于是决定,下次回爹爹那住的时候,和任姑姑好好说说二师兄的不负责任,这种人肯定是不能嫁的
而且爹爹也说了将来要将教主之位传给任姑姑,就算二师叔喜欢任姑姑,那将来也只能是入赘,就像爹爹和娘亲这样嗯虽然爹爹的名分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
想到这,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爹爹当初是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了,还没能把娘亲哄好,让他这个儿子夹在中间,他有时候也很难做的好嘛
为这事,我没少向身边的人打听,虽然很多人都只知道哄我,但依着我一段日子的留心观察外加时不时的偷听后,我大致有了了解,问题果然出在了爹爹身上,反正就四个字咎由自取,这四个字的意思还是二师叔告诉我的。
这样的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然后我就没再说什么了。
哎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个孩子能说什么呢
当然,当爹爹需要我娘亲的情报的时候,我也是非常积极的,但如果要我在娘亲和爹爹俩人间站队的话,我肯定是站我娘亲这边的。
就像爹爹自己说的,男人嘛总得让让女人的。
房内。
“娘亲,娘亲,什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就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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