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貂蝉将王不见王猪的种猪留给张飞, 让他率领一群汉子们一同养猪。
这群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 一个个拉出去都是魁梧的健美男子, 有饱满的胸肌, 像铁皮一样厚的腹肌, 石头般硬的二头肌, 还有棱角分明的股四头肌
从背影来开, 他们一个个呈现美丽的倒三角形状,这是一支慷慨豪迈、热血洋溢的精锐部队, 是一群讨不到媳妇精力没处发泄的单身狗聚集地
作为队伍的老大, 张飞接管了还是一只小猪的王不见王猪, 见这小猪长得其貌不扬, 除了嘴边如象牙般刺出来的两支利牙,与其他山野之中的黑猪并无不同。
貂蝉再三嘱咐“这猪智商低, 好逞凶斗勇, 眼里容不得同族,谁喂它们饲料它们就跟谁混, 谁敢拿兵器对着它们,就要面对它一只猪拼死堵上战士尊严的自杀式袭击。”
最主要的是, 这猪皮糙肉厚,唯一的软肋就是它柔软的肚子,为了保护它的肚子, 它有健硕的四肢,稳固的下盘,轻易不会翻车, 而它保护自己的是皮囊下丰富的脂肪,皮肤材质韧到了极致,说句刀枪不入都不为过。
但凡是将匕首捅进去,进去时候什么样,出来时候也是什么样,其中弹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够破防猪皮的唯有它们那两颗用来拱敌人的牙,若让以刀剑与猪牙相撞,刀剑顷刻间就会断裂
貂蝉等着这唯一一只血统最强大的猪长大换牙,用它那最锋利的牙为赵云打一把世间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因此将猪给张飞的时候不断地关照,若这只猪换牙了,一定要将长牙好好收着等她回来。
张飞刚开始是不相信的,还打算亲自去试一试。
他与荀攸说了一声,傻乎乎把自己的丈八蛇矛与王不见王猪的猪牙对击,丈八蛇矛就跟豆腐似的,立刻就缺了一大块
张飞傻眼了,拿着自己的武器欲哭无泪,对荀攸哭诉道“主公会赔偿我兵器吗我这兵器可是找老铁匠出高价去打的啊”
荀攸好笑道“这我不知道,此猪不行或许其他猪主可以呢”
张飞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好的武器被他嗑坏了一个缺口,心痛到晚上都在做噩梦,愣是瘦了一大圈,原本的魁梧汉子瘦成了精壮的汉子,人一变窄,看上去就不胖了,帅地天怒人怨、风流倜傥,偏偏就有那碍眼的胡子遮住他的帅脸,令城中少女惋惜痛心。
某一天,张飞在喂猪的时候不小心被王不见王猪削去了一大团胡子,惊地冷汗直冒,看那猪的眼神透露着恐惧,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没事趁着猪埋头吃粮草的时候去摸它那皮了。
“刚才要是再低些头,我的脑袋非得被它削去不可”
胡子被削去一块,不平整了,张飞只得把它给剃平整一些,原先遮住大半张脸的胡子只能遮住四分之一脸,走在临淄城中,城中姑娘们看他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
张飞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大帅比的自觉,反而还跑进跑出抛头露面,整日里沉迷养猪,天天念叨着等主公回来就哭诉自己没了兵器,他眼馋猪牙很久了,恨不得这猪立刻长大。
不久,第一批小猪出生了,刚出生的小猪还没长牙却已经打架斗殴起来,为了抢一口奶,一群软面团眯着眼拱来拱去,别提多喜人了。
随着它们渐渐长大,王不见王猪之间的摩擦也进一步升级,刚开始是视线之内,但凡是有同族在场,它们的眼中就只剩下同族的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拱不死它绝不消停。
经历了惨痛的流血事件,汉子们围观了两只王不见王猪拦都拦不住的厮杀斗殴,再也不敢将它们放在同一块地方见面。
渐渐的,第一只二代王不见王猪成年了,而第一只种猪,被称为王中之王的皇猪嗅到同类的气息,气势汹汹冲过来把自己儿子给硬生生拱死,踩在儿子的尸体上,皇猪冷漠无情哼哼强大如我,不需要同族
此时的皇猪已经成长到了与花斑虎同样大的体魄,甚至还有继续成长的趋势,只要让它嗅到同族,虽远必诛。
“其他猪没有它这么霸道,靠闻都能闻到同族,这只猪成精了啊,连自己儿子都杀,”张飞头疼不已“大哥,怎么办,若继续下去,一旦让它嗅到其他猪,我们根本无法养出新的猪来。”
刘备说道“我去请示治中,将皇猪迁徙到其他城池去。”
就这样,皇猪走遍了齐的六座城池,撒下种子无数,最终兜兜转转,被刘备送到了田楷手中。
齐以内的六座城池,二代王不见王猪全部都在成长中,可不能折损在它们父亲手中了。
田楷望着这大象一样庞大的皇猪大惊“你们是怎么将它带来的既如传闻中那么凶残,如何能保证它不伤人”
“给它吃就听话了,”刘备解释道“不给它吃,它会委屈到哭,轻易也不伤人,唯有用兵器对着它,它才会暴怒,此时若有饲养人在场,它还能听话,若不在场,怕是要发生惨案了。”
田楷收到皇猪,只觉得是收下一个烫手山芋,他命人去给猪添加粮草饲料,见它体魄庞大,每日吃成年汉子饭量的粮食就能安抚,顿时心中松了口气。
冬日过去,皇猪换下了自己的乳牙,长出了黑中发亮的螺旋长牙,兵卒们不敢从正面靠近它,生怕被它那螺旋钻似的长牙给拱得丢了性命。
这皇猪喜欢红色,拿个红色大布在前头招摇,皇猪就会听话地跟着走,比田楷想象中好带得多。
济南城为了给皇猪称王称霸的空间,所有新出生的小猪全都运送到了齐,田楷发现,只要以红布引诱,皇猪还能帮他们开拓土地,挖建渠道,简直神了
“也不知主公从哪儿请来了猪仙,霸道是真,好用也是真,”田楷摸着胡子满意极了,他吃过因为斗殴折损后的二代猪肉,美味到他当场就哭出来了,哽咽说道“我吃过这样的猪肉,以后如何还吃得下其他肉来
不久,斥候来报,袁绍大军败于州牧之手,转而渡江南下将往这里来,田楷慌了,忙派遣使者去齐求救,请求支援。
郭嘉与孙策南下去了青、徐边境,春耕完成后荀攸无所事事,于是亲自跑了一趟,见袁绍大军来势汹汹,而自己这方的大将们全都忙着养猪抽不开身。
荀攸望着哼哧哼哧埋头吃粮草的皇猪幽幽叹息“都是为了它,我们才没有将帅可用啊”
这句话糟点太多,多到田楷沉默以对。
“将军们有仗不打,怎能沉溺养猪呢如此顾此失彼,有失大将风度。”
田楷文人的臭脾气又要上来了,语带不满说道。
荀攸指着黑色螺旋长牙的皇猪道“还不是为了那些牙”
田楷将视线飘到了皇猪的牙上,阳光照射下来,那黑漆漆的牙齿在反光,甚至还有清晰的螺旋纹路
“每一次看,我都要落下不少冷汗,”田楷说道“下属们小心翼翼,生怕被这牙削了脑袋。”
荀攸淡淡道“袁绍帐下大将军鞠义悍勇,率领先登营强弩骑兵举世无双,只可惜为人有勇无谋,刚直冲动,他们在主公那边吃了亏,要转攻我们,主意是不错,却不知我们这里也有不逊色于鞠义的悍勇之猪。”
荀攸一脸正经说着胡话,田楷脸色古怪“治中打算派只猪去”
“有何不可,”荀攸善于奇略,用兵之法可结合现有的一切环境,利用上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来达到利益与效果的最大化。
这位在齐养鹅搞基础的治中,是貂蝉最为依重的谋主,别看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真正深藏不露的就是他
荀攸道“要打,就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威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来进犯我们。”
所以偷袭是个好主意。
“打仗,打什么仗是百姓们都吃饱穿暖了,还是新出生的孩子都健康长大了”荀攸活学活用了貂蝉的话语。
“主公说了,防守是最好的进攻,我们不主动挑事情,因为我们秉持着悲悯众生的人道主义情怀,为百姓创造美好安宁的家园,谁若来毁坏我们幸福祥和的生活,虽远必诛。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是和平的守护者”,荀攸表情微妙了片刻,心里吐槽的欲望越发强烈,但他还是一脸严肃地捧读道“谁若与我们牵手营造美好的未来,我们热烈欢迎,谁若看我们善良就以为我们好欺负,我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必将奋起反抗。”
田楷神魂大震“这,这是救众生于疾苦的圣人之言啊”
田楷感动地都要哭了,伸手抹着眼泪“吾生逢乱世,自年少时读尽圣贤书,深感民怨疾苦,为官多年,却忘了自己最初雄心壮志想要建功立业、安定黎民的初心,变得功利、变得自私,是幽州牧的圣人之言点醒了我,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荀攸死鱼眼,他很想说主公睁着眼睛说瞎话呢,那些胡说八道听听就得了。
但见田楷将其奉为真理的模样,荀攸有些后悔将那些话背诵出来。
完了,又疯一个。
疯一个刘备还不够,连田楷都跟着疯了。
荀攸很想说你们都清醒一些,想想又有些自我怀疑。
大家都疯就他清醒是不是不对劲细细想来主公说得也都很有道理。
荀攸叹道“现在袁绍就要来侵略我们了,我们偷袭他们是为了自我保护。”
“治中说得不错,若我们不偷袭他们,他们就会来危害我们的百姓,破坏我们的城池,打破我们的宁静,”田楷激动道。
荀攸“所以,还是派猪去吧”
漆黑的夜里,火光是唯一的色彩,王不见王猪夜盲,只需将它带到敌军营地附近,它自己就会哼哧哼哧向着火光冲刺。
鞠义的驻军营地灯火通明,丝毫不知自己的驻军地已经暴露,兵卒们听到了咄咄的蹄子声,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接近他们。
“有敌袭”
“速速结阵,拿起你们的兵器”
鞠义得到消息抄起自己大刀就冲了出去,下令道“先登营强弩兵待命把你们的弩都拿上。”
鞠义骂骂咧咧“无论是谁,胆敢来偷袭我们,必让他有去无回”
于是,众兵结阵以对,刀光闪烁,长矛横刺,一只漆黑的庞然大物冲破了护栏,闯入了他们视线中
如象之躯,如长刀锋利的牙,漆黑色的皮肤,圆嘟嘟的鼻孔,还有一双看到面前的刀光剑影,瞬间爆发出怒火的倒三角死鱼眼。
“是异兽”
“杀了它”
鞠义一马当先冲了过去,长刀砍入猪背,整个都陷入了软绵绵的肉里,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拔不出来。
他惊愕了一瞬,皇猪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一扭屁股将鞠义坐个半死。
“啊”
“将军”
田丰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有护卫焦急说道“有异兽偷袭我军营地,军师快撤退吧我们护送军师离开。”
营帐之中人仰马翻,发狂的猪将用刀剑矛对准它的敌人全部都拱个你死我活,其余人等惊恐逃开,它也没有去追,而是留在光明的地方,鼻子轻嗅,一路向着他们粮仓而去。
兵卒们小心翼翼将鞠义拖回,抖抖索索聚集在一起,谁都不敢靠近哪只异兽,田丰观测下来,不可置信道“这是猪吧,这是猪吧猪能有那么大”
他来不及细想,号角声已然吹响,被搅合后一团糟的营地又迎来了第二波围攻,田楷带人来放火箭烧营了
“速速护送军师撤离,敌军卑鄙,当回禀主公请求援兵。”
田丰急唤道“鞠义将军呢”
“将军被猪拱了,救不回来了啊”兵卒们崩溃大叫,全军都乱成一锅粥,无论田丰如何做都无法再安下军心。
火光烧在粮草堆上,点燃了粮草,埋头吃晚餐的皇猪怒视这群打扰它享用美食的两脚兽,周围并无饲主的痕迹,于是狂性大发,在军营里四处作乱。
天空即白,微光渐明,田楷悄悄询问荀攸“治中,我们现在能过去了吗猪不会出什么事吧若它受伤,主公会怪罪我们吗”
荀攸计算着时间,答道“我们可以过去了。”
一行人靠近营地,地上的尸体暂且不提,却见皇猪坐在空地上,周围焦灰一片,而活人全都撤退离开了。
“它那身皮肉在火烧之下竟完好无损”田楷惊道“那么我们所吃的猪肉究竟是如何做的”
“自然是从肚子剖开,”荀攸诧异道“它面前有个人。”
他们绕到前侧,见皇猪推动前蹄在玩着些什么,竟是个穿着红色披风的活人。
“那是敌军主将鞠义,”田楷惊喜道“他还有气,活的”
“好端端的,穿红色披风做什么呢”荀攸摇头,惋惜道“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被这猪给盯上。”
田楷解释道“鞠义是冲锋的主将,有他在前面冲阵,后面的兵卒们士气才会一往无前,这红色的披风鲜艳显眼,在万军之中都能看见,寻常的主将保护自己都来不及,但鞠义自负武力,轻易不会被人所伤,才会嚣张至此,而他穿这披风冲阵之下,几乎百战百胜,令人闻风丧胆。”
“轻易不会被人所伤,却被猪拱断了腿,”荀攸幽幽说道“我军大将,有能敌过这只猪的人选吗”
田楷纠结道“恐怕没有。”
“不,张将军可以,只要他能拿到猪牙做的武器,以他的战法,能够破开它的肚子,从而杀死它,”荀攸对张飞的评价很高,在留守的将军们之中,张飞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将领。
有人说他粗俗鲁莽,荀攸体会到的却是他的真性情,张飞有血有肉,活得明白,耿直又单纯,时常语出惊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尊重每一位有品德的读书人。
荀攸让人将鞠义给绑了,又请大夫来给他治腿,转而问及田楷道“饲主人呢该将这猪带回去了。”
田楷表情僵了僵,硬着头皮去拿来一块红布,向皇猪招手。
荀攸好笑道“田州牧不是惧怕它,不愿意靠近它吗,这猪怎会听你的话”
田楷表情尴尬回答道“我曾经喂过它几顿饭。”
“治中,我们该如何处置鞠义呢”田楷好奇问道“你还为敌将接腿做什么”
“接好了腿,才能将他卖个好价钱,”荀攸淡然道“我这就去飞鹅传书给主公,问问她定价几何。经此一役,袁绍若想攻我们怕是要掂量掂量自己能耐。”
“主公是打算将他赶回冀州就不管了吗”田楷不愤道“假以时日,他还是会想要吞并我们。”
“养猪是个辛苦活,将军们都没空打仗呢”荀攸轻笑“待大家都有了新的武器,我们的军队将所向披靡,到时候还会惧怕袁绍吗”
“一切等主公回来再说吧,奉孝他们去了南边,也不知情况如何了,”每当提起郭嘉,荀攸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生怕他又闹腾个没完。
“主公太宠奉孝了,以至于他越发无法无天,我真担心他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田楷宽慰道“军师祭酒算无遗策,智计过人,他心有沟壑,不会惹坏事的。”
荀攸摇头“难说,你是没见到他忽悠别人的样子。”就这满嘴神神叨叨、胡言乱语,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与主公半斤八两,可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名为周瑜的年轻人是孙将军的知己朋友,观其神貌便知其非一般人,愣是被奉孝哄骗地喊他先生,也不知道奉孝究竟想做些什么。
“主公快回来了吧”田楷期待道“我快半年没有见到主公了,甚为想念啊”
半年前,田楷分明对貂蝉避之不及,可见又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人。
荀攸说道“袁绍此后会派遣兵将前来试探几次,我们只要抵御住了,就能威慑住他不敢进犯,一切等主公回来再说吧,幽州安定以后,正是搞发展的大好时候。”
不久,貂蝉飞鹅回信,要求将鞠义的赎金提高到三千金,又告诉荀攸,她将在夏天的时候回来。
经过连番被敲诈,袁绍气闷得不行,可青州有异兽坐镇,幽州有鹅军守护,两边都是难啃的骨头,袁氏大族便是再财大气粗也经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交赎金。
“主公,这貂蝉邪门的很,现在军中有许多关于她神异的流言蜚语,若再坚持攻击她,挫败之下我军士气会越发低迷,”沮授建议袁绍道“不如先率军回邺城再做打算”
郭图被抓后吓破了胆,还好他们主公家族底蕴深厚,把他们都赎了回来。
所有谋士,一个不漏。
郭图闻言不再反对,也是赞同说道“主公损失惨重,当回去整顿,厚积薄发,以候时机来日再战。”
“主公,现在这个时候若进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们损失了不少兵卒与战马,好在众位将军们都没有事,不如就此归去,从长计议。”
越来越多的人劝说袁绍,期望他能够回去,他们再也不想体会被抓去地里干活除草的感觉了,就像是做苦工的奴隶,不少文人至今还腰酸腿疼着。
因袁绍不论亲疏,不分远近将所有人都赎回,如此义气与阔绰感动了不少人的心,原先有些离散的人心反而因有外患在更加凝聚了起来。
所有人对袁绍的忠诚度更上了一个台阶,就连此前自负而目中无人的鞠义,连续被袁绍以重金赎回来三次以后都大变了态度,跪在袁绍面前宣誓道“自此以后,以我一身性命护主公鞍前马后,为主公冲锋陷阵,鞠义的命以后就是主公的了,主公但凡有命令,便是让我现在去死我都一口应下”
更可气的是,貂蝉扣留了袁绍的长子袁谭,手中还有人质在,袁绍到底虎毒不食子,也舍不得自己长子死在外头,无奈之下只能回邺城整顿,召集自己手里的所有人才,又叫来了各世家大族子弟,共同商讨大事。
其中有不少人建议袁绍与曹操合作一起进攻青、幽二州,更有人建议袁绍与袁术重修于好。
他们到底是袁家出生的兄弟,当共同联合起来攻打敌人才是啊
袁绍断然回绝道“我想要与他和好,他却不会给我这个面子,袁术对我的不满太深了,他不会答应与我合作的,现在唯有联系曹操了。”
而貂蝉这头,在拿回章武及渤海以后,再没有趁胜追击了。
公孙瓒不满极了,找到貂蝉怒而质问“你抓了袁绍却不想着斩草除根,反而将他给放了,现在我军士气正盛,你却要收兵,这样安于现状的性格可不是你貂蝉的作风我原本以为你与我一样是敢于冲锋的脾性,不似刘虞那样享受安逸,为了安稳连骨气都不要了,去出钱养那群乌桓人,刘虞英雄气短,而你呢,难道当真是妇人心慈手软,下不去狠心去征伐吗”
“妇人我富你个头”貂蝉一拉公孙瓒,指着桌上的幽州全境地图“你也知道这些乌桓人不安分守己自己家里都还没弄干净了,自家的百姓还吃不饱饭呢,打什么地盘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撑不死你”
因赵云不在场,貂蝉说话又糙又直白,她知道和这些武将们说理说不清,除非让他们看到更大的利益。
“你知道我坑来袁绍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百姓吃饱饭”公孙瓒嗤笑“莫要开玩笑了,你把自己发展到富裕,富地流油,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块肥美的肉幽州大片土地靠海,人们都靠海为生,而海浪最是无情,因此从北平往辽东以东都是流民的聚集地,那里混乱到连太守都没人愿意去做,”
“那便不治理了吗”貂蝉说道“你可知为什么你的为政名声不如刘虞,士人都说你穷兵黩武”
公孙瓒冷哼一声,仍有不服,他并非对百姓不好,只不过坚信唯有扫清敌人才能获得安宁,外患不除,难以安内。
“辽西、辽东穷苦,内陆种地收成不好,沿海百姓靠捕鱼为生,海上风浪害人,伤亡数目重大,这么多的流民,这么多被冻死的人你都无动于衷吗”貂蝉痛心疾首“袁绍现在龟缩回去了,被敲诈怕了,短期内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将幽州大片沿海区域给治理了”
公孙瓒冷漠道“若那边能治理好我会至今没有动作那边异族众多,渔民腐朽愚昧,根本不听从指令,你可知他们为了祈求风调雨顺,每年都会献祭童男童女给海神,整个村庄都是长老说了算,那群愚蠢的老头老太,你若去见了,定会气到要血洗他们”
“没有什么是靠拳头和粮食解决不了的,”貂蝉淡淡道“你的拳头不够硬,你才奈何不了他们。”
“他们会逃到山里,会与异族共居,不事生产与耕种,靠天地吃饭,便是出兵,都无法收拢了他们,汉人百姓不愿意到那个地方去居住,也就不存在留下人去治理的问题,待时间久了愚民又聚集回这里搭建房屋,过一段时日又成了气候。”
貂蝉哈哈笑道“所以你就放任那一块遍地是黄金的天然土地不管了靠天吃饭,若是能靠自己吃饭,谁愿意去靠天吃饭呢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貂蝉向公孙瓒招了招手,又唤来治下官员,给他们看了一个盆。
盆中有活的生物,似虫非虫,似鱼非鱼,贝壳坚硬,还有许多脚,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文武官员们窃窃私语,不知幽州牧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这是蜈蚣”
“此物怕是有剧毒,州牧拿出来是想从水路进攻谁吗”
“不,我听说州牧想出了可安稳沿海的法子,我倒是觉得,此物是能吃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吃这么丑怎么吃”
荀谌沉吟道“我曾见过一本古籍,其上记载过类似的东西,形容似蜈蚣,生于海中,可作为食物且味道鲜美。”
“确实,这东西古籍之上有记载,”貂蝉高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荀彧的哥哥,真是见多识广。
她说道“这是螳螂虾,在先秦时期或者更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因为容貌丑陋,人们不敢去接近它,而我拿出来的螳螂虾经过改良后繁殖能力不同,生存能力也不同。”
“把它们倒入沿海地区,不出一个月就能繁衍上万只,你可以称呼它们为皮皮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帮我捉虫,我这就去抄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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