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虾这东西融合了超强的繁殖基因, 位于生物链的底端。
貂蝉研究它的时候还是个刚入研究所的学生, 想法天真而单纯, 为了解决原始部落迁徙问题而诞生的皮皮虾在固定的地方产卵,繁殖, 它能让原先游离生活的人逐渐定居在一个地方,不仅仅是因为皮皮虾吃了饱腹,更是因为有皮皮虾的地方将风调雨顺, 更能吸引许多海中生物前来觅食。
这东西被列为瑕疵被尘封起来, 与战斗鹅的灵性过高、王不见王猪的容不下同族不同, 皮皮虾纯碎是因为繁殖太多而被列为物种入侵了。
哪怕它固定区域, 它不往别的地方游去,也一样会吸引海中生物靠近。
它们的味道太鲜美了,人类爱吃, 小动物们也都爱吃。
皮皮虾靠一个族群, 把沿海地区的各类海中生物全部养得膘肥体壮,甚至还有鲨鱼因为吃太撑翻白肚皮,巨型乌贼体积过大搁浅而被冲击上岸的。
居住在附近的人类当然是高兴, 但从长远的角度来说, 对生态环境是非常恶劣的影响, 那些海中生物一个个都跑来吃虾,而不在海中觅食, 于海洋生态不利,于人们的安全也不利。
沿海的居民不愿意放弃这美味的食物,想要享受从天而降的好处, 最终只能迫于军队的压力而眼睁睁看着皮皮虾养殖区域被捞地一干二净。
为了安抚民心,貂蝉又与同事们研究出来了新的完美物种来代替它。
貂蝉解释了一翻它造成的影响,对众人说道“这些皮皮虾依靠海水存活,等这盆海水不能用了,它们也就全部死了,我只有这点,要不要放生看你们的意愿。”
“世间罕见的海中美味”
“竟还能固定区域不去其他地方。”
“还能吸引其他鱼过来吃”
“放啊,这等天助好物为何不放,”文臣们炸了,程绪急地团团转“此去沿海快马加鞭至少要三日,若它们死了可如何是好”
“死了便死了,没了,我只有这些,”貂蝉摊手“我原想着你们若是不信它能吃,还炸了两只给大家分着尝尝,没想到你们竟接受良好”
貂蝉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民间的玄乎名声,为此还准备了许多说辞,没想到都没派上用处。
“炸炸了两只”
貂蝉让仆从将一盘东西呈上来,那东西被炸成了黄金色,撒上了盐粒,散发着诱人的美味香气,程绪几欲昏倒“州牧您这是暴殄天物啊不急着将它们送到海中,反而将它们给炸了,若它们都死了,这等神物岂不就此浪费了”
“炸个两只又没事,三天,三天还是能活的吧”貂蝉挠挠头,挠得公孙瓒都看不过眼了。
“还耽误着做什么,速速派人去将它们倒入海中啊我知道你有天授,是身负神异的人,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浪费啊”公孙瓒也跟着急了。
他都听话了,再也没企图反叛,结果她呢浪费了这一身才华。
“你怎么早不拿出这些东西”公孙瓒反过来问她了“它们若死了,你不心疼吗”
“它们若死了,那就只能养鹅发家致富了,沿海的问题解决不了,”貂蝉中肯地回答道。
公孙瓒忙去呼唤来手底下最厉害的白马义从“你们骑最快的马,速将此物倒入海中”
“哎哎,还有别的注意事项呢,不是所有海都能倒的,要倒在淤泥多的地方。”
公孙瓒这暴脾气都快憋不住了,他又问道“还有吗”
“没了,这次没了,”貂蝉闭上了嘴,她反应过来,怒而拍桌“你凶什么,要打架吗”
众人“”
公孙瓒闭上了嘴巴,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难言,貂蝉感受到了他拒绝干架的意味。
正可谓一物降一物,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想到骄傲不可一世的公孙瓒也有被制住的时候。
程绪抚摸胡须,笑容灿烂。
貂蝉转身去问众人“这两只炸都炸了,个头还挺大,不如切了大家都吃吃看”
她这么说,被那香味所诱,早就有所意动的众人忙不迭应了,那虾壳经过油炸过以后脆而爽口,如蜈蚣般的脚都是脆脆的,嚼着嘎吱响。
鲜于银这憨将嘎吱嘎吱嚼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而文官们面前是卸下的虾壳,他们文雅地以筷夹起虾肉放入嘴中细嚼,谁都没他那么放开。
“味道如何”
“鲜美鲜嫩,与寻常虾肉相比更有余香。”
“只是这味道还没有美味到令人惊艳,如何能吸引鱼群都来吃呢”
“鱼群闻到它身上特殊的气味就会产生想要吃它的念头,”貂蝉又问道“沿海地区的治理问题谁愿意去解决我这里有详细的章程计划。”
“我亲自去,”公孙瓒撸袖子了,他仍然不忘提醒貂蝉“你小心点袁绍,还有那些乌桓人。”
“乌桓是游牧民族,对待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同化才是最根治的法子,而不是征战或收买,我们手里有好东西还怕他们不被吸引过来吗我们手中的兵将厉害还怕他们来抢掠吗”
对于草原上的治理问题,是被列为历史教科书上的题材,貂蝉有一整个体系去诉说如何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同化这群游牧民族,又如何让他们对“国”这个概念才生归属感。
每一次貂蝉说起这些新奇的东西,下属们反应不一,现在更是排排坐认真倾听,事实证明每一次貂蝉说的都是实践性强的干货。
在场的文官莫说是程绪、阎柔等人了,连公孙瓒都听得入神,大家伙排排坐,像是等候先生上课的学生,而貂蝉突然止住了嘴,恍然醒悟“我是找你们来吃皮皮虾的,说那些做什么。”
别啊
说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停下吊人胃口,人干事
阎柔叫道“州牧你不厚道啊这文化互通之法如何做到两方都受益,经济互通又是个什么,说一半留一半,不是君子所为,您这样让我今晚怎么睡得着觉”
在场之人唯有阎柔与貂蝉最为亲近,说起话来也最能放开,相比起其他人的含蓄,阎柔这有些摸透貂蝉性子的人精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加大表现了。
程绪侧目“阎从事慎言,你的君子之礼呢莫要让州牧为难。”
他说完这句,自己则鞠身问貂蝉道“下臣心中仍有许多疑惑未曾解开,不知州牧闲暇时可否容下臣来找您商讨一番。”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说别人无礼,自己还不是巴着上。
文官们表情都变了,以田畴为首的一群老臣纷纷进言。
“州牧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是啊,州牧既有如此治国之道为何要藏着掩着呢若能有更多的人知道,才能治理好百姓,让幽州欣欣向荣啊”
荀谌
原来不是每一个主公都像君王一样威严而霸道,执掌生杀大权而孤立于权利顶端,孤家寡人冷眼看下臣们勾心斗角,平衡权利争端。
只是貂蝉这样的主君,到底还是太没架子了些,如此与臣子们打成一片,毫无诸侯威严,自然也起不到威摄的作用,长此以往下臣们心中没有敬畏之心,必将生出祸端来。
虽然他自己也想继续听就是了,荀谌在心中叹息。
若听了,代价恐怕就是他回不去老家了吧
圣贤书不曾提到的东西,这些新的治国理念如何能让别人得知就算貂蝉这位诸侯再仁慈,她属下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事实证明,荀谌想多了
这群人闹哄哄的,貂蝉也不生气“这里面的道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也陈述不清,若你们真想要知道,不如这样。我来开课弄个讲座,你们多招些人来听,读书人文化人,名士或百姓,有心人都能来听。且我说得非常快,你们全部都到齐,叫上手底下笔速最快的官吏,大家共同记录笔记再核实,再于课后互相探讨。”
众人大喜,虽不明白州牧为何要广而告知,但仍听话地去完成了貂蝉的嘱咐。
貂蝉点了程绪与阎柔,让他们总负责去准备讲座的事宜。
荀谌果真是全无架子。
或许是貂蝉太接地气了,荀谌没有注意到,但凡是大事情上她做下的决定,幽州文武官员无一人反对,还举双手赞成,屁颠颠去做事。
她是全州的掌舵人,从不在意小节,于大事之上才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治国理念,文书知识至关重要,多为世家大族所垄断,或是由专人名士收徒教导,像这样开放授课给手下官员可谓是闻所未闻。
荀谌也有一肚子的疑问,他欲言又止,对貂蝉说道“我也能听你授课吗”
“随便,想来就来,”貂蝉无所谓道“这些知识没有什么好藏着掩着的。”
“我到底是袁绍明面上的谋士,还是被抓来软禁在此的,州牧不防备我吗”荀谌奇道“我看幽州牧也不像是因为荀家名声而会顾及我的人。”
“你们总喜欢将自己划分成各种地域的人,南边的和北面的斗,州牧之间斗,大家族的和寒门斗,狭隘地将自己分割成某个势力范围之内,并且将一切动机都局限在一处,”貂蝉道“国之所以为国,是因为有一群人为国去做事,派系斗争、利益冲突诚然也必将存在着,但是在事关国家大事的层面上,大家有着共同的利益。”
“我甚至还没有提到更大层面的事务,正如若将来要面临的是人类整个族群都将灭亡的生存危机,别说是国了,只要是人类就得联合起来共同抵御敌人,”貂蝉知道说得太多他们理解不了,只得解释道“大概就是这个知识囊括的范围包括了所有的汉人集团利益,所以是汉人就能听,不是汉人也无所谓,因为异族人被汉文化影响是历史趋势,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总之我光明正大说,你们光明正大听就是了。”
说着,貂蝉自去捣鼓起了东西,一会儿喊任职州牧护卫的鲜于银跑腿,一会儿又让人去请工匠、铁匠,如此忙活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她在弄些什么。
荀谌还算自由,除了每天被一只鹅跟前跟后地监视,防止他逃跑以外,他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荀谌走到哪儿,那只摇摇摆摆的大白鹅就跟到哪儿,看它眼神严肃,动作憨厚,这样的监视护卫可真是别出心裁。
荀谌哑然失笑,轻抚大白鹅的脑袋“你是哪一位将军的鹅呀”
大白鹅扑扇翅膀,并不答话,貂蝉答道“是银将军的鹅,可以一挡十,还能带人飞,是附近的鹅中最厉害的鹅队长。”
荀谌沉默片刻,最终耐不住好奇心问貂蝉道“州牧在做些什么”
貂蝉摆弄着手里的螺线圈,并用铁片与铜丝,这些全部都是她让匠人折腾了好久才弄出来的东西。
“扬声器啊”貂蝉道“到时候人肯定很多,我若扯着嗓子吼太伤自己了,不如早些把扬声器拼装出来。”
她捣鼓了半天,可算是将那扬声器给成形了,做成了大喇叭。
貂蝉试了试“喂喂”
那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穿透人的耳膜,大老远甚至还能有回声。
附近的近卫队闻声急匆匆赶来,焦急喊道“州牧您叫属下可是发生了意外”
荀谌后退一步,淡定自若的表情崩裂了一瞬,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
“没事你们继续去巡逻,”貂蝉打发走了近卫队,将那喇叭给拆了,重新组装。
“声音太响了还不好控制,倒是吓着你了,”貂蝉轻笑道。
“扬声器之意是可将声音传扬的意思吗”荀谌惊奇道“此物也是州牧下凡尘之前所用的法器”
他这么说着,貂蝉手下动作一顿,瞪大了眼睛惊问道“下凡,什么下凡”
荀谌眸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人们都道州牧是天上的仙人,感怀这人间疾苦,下凡来救济苍生的。”
貂蝉表情古怪“消息从哪儿来的”
“青、幽两州都传遍了,”荀谌惊讶道“州牧不知道”
“没听说过啊”
貂蝉一直忙于搞事,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民间的声望如何了,更不知道她在青州已经成了家家户户在家中供长生牌孝敬的神女。
“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是拒绝封建迷信的,对待妖言惑众、谋取私利者向来是要坚决打击、严肃查处的,”貂蝉正直道“良好的思想潮流应该是智慧的,是开放的、包容的”
说着说着,她闭上了嘴巴。
好吧,现在这个年代的教育还处于蒙昧的状态,她不能指望那么多。
“智慧、开放、包容,还有呢”荀谌眼眸发亮,连连追问。
“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貂蝉低下头,接着捣鼓手中的东西,此时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与负担究竟有多么重,又有多少希望与未来由她与子龙哥哥一起去开辟。
荀谌一噎,暗暗摸了摸牙,饶是他性子沉稳,也受不住貂蝉说话说一半就收回去的行为。
吊人胃口,只恨不得令人抓心挠肺去与她争论探讨,而当事人竟丝毫没有卖关子的意识。
荀谌叹道“若州牧在荆楚之地,恐怕又是个名声远扬的名士了。”
貂蝉正色道“我不值得你们这样的夸奖,也不应该被人们称呼为仙人,我不是仙人,我是人类,我为我身为人类这个智慧种族,拥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力与生命力而感到自豪。”
荀谌已经摆不出惊讶的表情了,貂蝉这个人太奇特了,奇特到她说出什么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又是那么得在情理之中。
她与世间庸碌之辈不同,与那些奇谋善略的才子更不同,她太特别了,特别到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荀谌有一种感觉,若跟在她身边,绝对能够见到此生都难以见到的风景,体会此生想象不到的体验,若错过这个特别的人,他会后悔终生。
扬声器准备好了,貂蝉取了渔阳最大的屋子,面对成群结队,或被人拉来,或主动而来的文人武将,她开始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讲座。
“在说这一些之前,我有些话想对大家说清楚,”貂蝉清了清嗓子,视线略过距离最近的公孙瓒、程绪、阎柔等人,眉眼认真而严肃。
“或许你们会觉得我所说的理念知识先进,闻所闻味,甚至感到惊为天人。但不可否认,这些都是无数人聚集起来的智慧结晶,而不是我独有的知识。”
“我是一名在未知道路上探索前进的先驱者,也乐于传播这些知识,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将我敬畏成仙人,我是人类,再次强调。你们别把我随随便便开除人籍,我才知道原来民间现在都说我不是人了,差点没气死我。”
噗
不知是谁喷笑出来,原本有些严肃冷凝的氛围骤然轻松不少,不少文官脸上都浮现出了微妙的笑容。
“我说得都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所依仗的也不过是曾经到过更多的地方,看到过、学习过、体验过更多的人与事罢了。对于未知,对于自然,我心怀敬畏,对于知识,我心怀崇敬”
这里是子龙哥哥的家乡,也是她上一世生存的地方,她喜爱这个世界,喜欢这里形形色色真诚又可爱的人们。
郭嘉、荀攸、贾诩、张飞、刘备、关羽每一个人都那么有意思,每一个人都让她对这个世界多一分归属感。
刚开始她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只是为了追逐男神而四处奔波,不知不觉竟认识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人。
现在貂蝉自己就想要去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因为有那么多可爱的人为了这个目地去拼搏奋斗,她也想融入他们,让他们能够少走一些弯路,多看到一些与众不同的风景。
她所要解决的不仅仅是温饱问题的解决,更多的是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方面的进步。
是机遇,更是让她跃跃欲试的挑战。
貂蝉随口一句金言都能引人发醒,更别提她要开班授课了,但凡是附近有官职的人都凑了过来,更有名士慕名而来,挤得里三层外三层,而对于外来之人,近卫军得到命令,只进行秩序的维护,不进行驱赶。
貂蝉开始进入正题,从经济、政治、文化、教化之上,以天时地利为基础,以人和要素为辅助,深入浅出地诉说着同化异族人的历史必然性。为什么要同化而不是攻伐,怎么去同化,达到的好处与坏处是什么,全都说得明白、清楚。她深知讲座时候互动的重要性,更会提问以引人深思,解答疑惑来促进互动。
她无疑是一位优秀的讲师,亦是一位和睦可亲的诸侯。
荀谌坐在下座旁听,心绪涌动,他已经很久没有生出这样热血沸腾的感觉了,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初生牛犊的自己满腔热血以报国,所思所想毫无顾虑,也不知几时起他学会了内敛、隐忍、成熟与圆滑,忘了最初那份最纯粹的心意。
或许,他该下定决心了,再拖下去明主可就要溜走了。
“许多名士以求道为乐事,或隐居山林研读经籍,或出世为官,教化百姓,这些人都是我敬佩的人,也是我想要招募过来为我做事的人才,尽管我知道愿意来的毕竟是少数,因为他们都不相信我,这是人之常情。但手底下人手太少到底做事束手束脚,我还有许多大工程、大计划需要人去做”
貂蝉叹息一声,收了话题,转而说道“今天时候不早了,我说的这一些复杂,想必大家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吸收,就不留各位用晚膳了。”
日落西山,整壶茶水都喝尽了,貂蝉终于结束了这次讲座,在场仍有人意犹未尽想要提问,更有一位中年人总是连连追问她,貂蝉问及他姓名,方知其名为胡昭。
胡昭追问貂蝉“州牧每次解答治理的问题都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展开,这其中是否有共通之处,若以这些角度来思索治国大事,是否会有另一番不同的体会与效果”
貂蝉并不回答,今天熬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有什么问题可以与在场做了笔记的众位一同探讨,你们私底下也可以组织座谈会,教导给各位的东西我都已经说全了,今天的主题就是要同化那群乌桓人,大家别想歪到别处去,”貂蝉道“免得将自己给绕晕了。”
“至于其他的,你们可以互相探讨解答。明天我会与大家探讨基础教育的普及与民众教化的重要性。”
说完,貂蝉就毫无留恋地走了,留下一溜意犹未尽的文官被更多慕名而来的名士所包围。
次日同地,讲师上台。
开篇就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故事。
“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处于比尧舜时期更早的古代,他们愚昧无知,衣不遮体,浑身都长满了长长的体毛,我们根本无法用常用的语言与他们进行沟通,而他们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警惕防备,用石头砸我们,用削成刺长的木头刺我们,企图驱赶我们”
貂蝉讲了十天,在此期间前来听课的人越来越多,方圆之内但凡是接到了消息的人全都聚集过来了,一群记录的吏官写得手都要断了,费尽笔墨无数。
十天一到,她分摊任务,公孙瓒带着“流民向固民发展规划”,动身出发去了辽东,留下程绪等文臣忙成一团。
她派遣鲜于辅、鲜于银等武将练兵养鹅军,前往幽州边境驻军守卫。
第十一天,更多的名士赶到此地,打听她授课的时间,得来的却是幽州牧动身回青州的消息
等等,你别走
你回来啊
程绪抚着胡须笑意盎然,对阎柔咬耳朵“州牧的计划当真是无缝,这几日前来投靠出仕的文人都快将衙门口的门栏踩烂了,接下去该是进行才华定品的考核了吧”
阎柔低垂着头,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严肃道“考核之事一切按照州牧的章程来,绝无纰漏,并且一视同仁,我们已经将州牧的金玉之言广贴布告,相信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州牧选拔人才的不同。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是多么热情的呼唤啊
天公啊请你抖擞精神,把各式各样的人才赐给我们吧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程绪奇怪道“州牧的计划成功了,这是好事,也是幽州的幸事,日后幽州官场将会人才济济啊”
“州牧去青州了,她带上了荀谌还带上了敌将张郃,唯独不带上我,”阎柔碎碎念“在州牧心里果然青州才是最重要的吗我们是后娘的孩子吗她宁愿带上袁绍的人都不带我,这让我情何以堪呐”
“你可是治理幽州的重臣,如何能离开这里带走荀谌是因为荀氏,张郃则是有荀谌说清顺带的,你和他们比做什么”程绪哭笑不得“州牧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辜负了州牧想要历练你的一片心意啊”
程绪这么一说,阎柔瞬间振作精神“没错我怎么能辜负州牧的一片厚爱呢我定要严实、谨慎地办好考核,让州牧重点圈出的考核章程在幽州顺利推行”
他们正说着,却见第一日就挤到前头来听课的中年人匆匆跑来,冲到阎柔面前焦急地叫道“幽州牧走了她回青州了你们怎么能让她回青州呢她回青州哪儿了”
对于胡昭此人的光辉事迹阎柔也是听说过的,袁绍为了招募此人出仕做官,出动了一整个军队去山里找他,最终还是被他给溜走了,原本在冀州避乱的胡昭更是顺应局势,悄悄溜到了幽州来。
此人是名士,更是山野奇人,且神出鬼没,阎柔不好得罪他,耐心回答道“州牧要走我们是留不住她的,她回齐去了。且州牧有计划,待青、幽二州发展上了正轨,就将治下重点北迁至渤海,这样可以兼顾南北两边的政令。”
“谢了,”胡昭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叫上仆从备好马,一路追赶着貂蝉往齐奔波而去。
貂蝉这头,带着荀谌一路南下,在渤海与赵云汇合,一同回到了齐。
她离开的时候,天气正寒冷着,她回来的时候,已是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近乎一年的时光已是让齐大变了模样,一切都如世外桃源般美妙绝伦,宁静祥和。
这里天空晴朗明镜,气候凉爽宜人,马蹄跑过平坦的道路,经过一片丰收之景的农田,天空中白鹅飞舞,草坪上万马奔腾。
齐的道路被两种颜色劈开成了两半,城外大片的荒地由兵将们开辟成了农田,此时正呈现一半的金黄色,而另一半则是绿油油的草地,野草疯长,马蹄撒欢。
放眼望去,一边是威风的武将手中拿一柄青龙偃月刀冲锋在前,身后是骑兵浓烟滚滚,在广阔的草地上撒丫子狂奔。
他在练兵,练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营
另一边是淡定收割着粮草的军农,任由马蹄声来来回回,他们埋头苦干。
“是州牧回来了”
那武将喊停了骑兵,高喝一声,满脸喜色地驱赶坐骑跑了过来。
待他靠近,貂蝉这才看清了他坐下黑漆漆的坐骑,那根本就不是马匹,而是一头与马同高,獠牙尖利的猪
荀谌也见着了,他脸色古怪,眼眸暗含惊奇,温声对貂蝉说道“幽州牧不愧是世间奇人,你的部下们也都奇妙的很。”
貂蝉
我什么都不知道,关我什么事关羽骑猪都要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荀彧男神暂时捞不过来,不过没事,咱们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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