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教训教训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个只会依附着主人存在的家伙,还挺会说大话啊”
“啊这么说来这家伙其实不就跟养的猫狗一样吗仗着主人佩刀就到处乱叫挑衅更强大的对手,结果只会被教训得满地乱爬”
柳泉一开始还有点生气,结果愈是听这种注定炮灰的作死嘴炮就愈是想笑。
然而我不是女主角,你们这些炮灰在这里作死也不可能引发什么英雄救美的瞬间收视高潮的
她刚想很帅气地来一发强者怜悯的叹息,然后卷袖子找把刀自己上去、手动强行将对方踢下线,就听到土方的暴喝“喂说够了没有说够了的话现在就可以做好去死的觉悟了吧”
柳泉一瞬间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已经没空再去思考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出现乳齿巨大的幻听了。
因为不愧是男主角所以拉仇恨技能ax的土方菌吼完这么两句,直接让对方的仇恨燃爆了,紧接着双方就各自拔刀上前,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土方菌在乱战中还不忘自己手无寸铁的苦命部下,简直领导力爆了表。
“清原给我退后别叫人给砍着了”
柳泉目瞪口呆地看着副长英勇地以一敌多,直到被副长暴喝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谁理你啊土方菌不上去助拳的话难道要坐视你被群殴吗
然而在此之前,必须先去解救那个快被不逞浪士打死了的可怜店主。
她连忙冲上前,冒着被误伤的危险,把还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店主从混战圈里拖了出来。
“喂还活着吗没事吧”她把店主拖到距离冲突地点十几米远的另一家店门前,蹲下身去查看了一下对方的情况,一时间不能确定店主是不是除了皮外伤之外还有内伤,抬起头来想把这家店里的人叫一个出来、让他去找医生过来。
就在她刚刚抬起头来、想要转向面前这间店铺里叫人的一刻,眼前突然刀锋一闪
那一瞬间她完全是下意识听凭身体作出了迅速的求生反应。
她的手里唯一拿着的,只有土方刚刚给她的那个小小的金鱼缸。她立即一扬手,金鱼缸甩出狠狠撞上对方的刀锋,啪地一声,粉碎的玻璃连同四溅的清水一道在半空中飞散开来
透明的玻璃不堪一击,马上就撞成了碎片。水泼了一地,那条小金鱼掉在地上已经被对方的刀锋斩作了两段,几乎没有抽搐一下,就僵硬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也许是因为她这随心所欲的突来一招,对方似乎被吓住了,刀锋好像突然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
趁着这个机会,柳泉拼尽全力把地上倒着的那个无辜的店老板一把揪起来、狠狠往面前敞开着的店铺门里一推,然后自己返身冲向相反的方向。
背后的不逞浪士刀锋只停顿了一霎那,然后又紧追不舍。然而柳泉不愧是当初兑换了高级轻功的优秀玩家,脚步如飞、行动飘忽,一下斜掠到街道的另一侧、一下又轻盈地踩上路旁架起的小摊位和长凳,忽高忽低,很快就把那个不逞浪士诱离了现场,钻进了一条无人的死巷。
然后,柳泉站在巷尾的高墙之前,慢慢地回过头来,在无人的死巷里,冲着那个自以为得计的不逞浪士露出一个笑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首次不,继刚刚在刀下自救之后、第二次在这个世界使用出来的超能力,虽然没有别人的帮助,也足以让她制胜。
她使用那个面前的这个魂淡给我定住不许动的超能力,把不逞浪士定在原地、自己则慢慢走到了对方面前,一边强迫自己脑海里无数遍只重复这一件事,一边
在停下这个念头、自己分神而导致超能力消失的一霎那,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可以活动自如的瞬间,她闪电般劈手从对方腰间抽出还在鞘中的胁差,反手向着对方脖颈间一抹。
高大的浪士颈间出现一道血痕。他僵站了几秒钟之后,身躯砰地一声轰然倒地。
柳泉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举步走到那人身前,俯下身去从地上拾起他的太刀,又从他腰间抽出刀鞘,似乎就想这么走开,拿着自己新缴获的武器回去支援新选组副长。
然而,在她就快要走出这条无人经过的死巷之前,身后楼上的某一扇窗户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她一瞬间就闪电般转过身去,太刀已经横在了身前,脸容绷得紧紧的。
“呵呵似乎看到了奇怪的事情呢,新选组的小姑娘。”
打开的窗扇旁,穿着紫色和服、面容俊丽的青年闲闲倚靠着窗框,冲着楼下的柳泉悠闲地举了一举手里的酒杯。
“这个无趣的世界里,终于要出现有趣的事了吗,真让人期待。”
柳泉“阁下这么快就出狱了吗,可喜可贺。”
被戳了痛处,长州藩的奇兵队总督高杉晋作微微一滞,却并不动怒,只是笑着在楼上的窗口处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连这种事都知道啊,看来你很关注我嘛。承蒙关心,不胜感谢。”
柳泉心音吐槽我虽然不太了解历史上的矮杉君然而银魂我也是看过的那里的高冷腹黑鬼畜款总督和眼前这个潇洒随性赤子款的总督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啊好想揍他肿么办,可是副长那边还需要人赶快去助拳呢急,在线等。
柳泉决定不去理会他。
基本上来说,此时的京都还是幕府的天下。何况现在正在进行公武合体也就是天皇和幕府将军之间的联盟,天皇将自己的妹妹和宫下嫁给将军德川家茂,据说夫妻两人感情还很好所以像长州藩这样的倒幕攘夷派势力,即使取得了第二次幕府对长州征讨战役的胜利,但在京都等地还是一再遭受打压的势力。
然而这种时候,长州的灵魂人物之一出现在京都的街头算是怎么回事他和他那几个好基友的通缉令可还悬挂在街上一些地方没被撕去呢虽然从通缉令上的画像看,应该绝对不可能把画像和真人对上号,但是公然出现在这里的矮杉君这也太嚣张了一点
对这个和自己认知之中的总督大人误差极大的、意外从容潇洒的高杉晋作感到分外苦手的柳泉,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一阵跳动。
“我对你今天非要出现在我面前的行为不太理解。”她地回了一句嘴,“是等着我去缉拿你吗。不好意思,我虽然是个穷苦的平队士,但是对去领通缉令上的赏金也并没有什么兴趣。”
窗口的高杉猛地挑起了眉。
他托着那个白瓷的小酒碗,碗缘靠在唇边,但并没有饮酒的意思,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
“这样一再背叛新选组的原则真的好吗,小姑娘。”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抹笑意,略微上扬的声线听上去更加像是她记忆之中的某个人了。
“我也不太理解你一再对我手下留情的原因。我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这样的自己能够博得一位出色的新选组队士的青睐。不过这就更让我觉得,自己竟然能够得到这样的厚待真是令人不安所以我很想知道这背后的理由。”他眼角含笑,居高临下地从窗口俯望着楼下死巷里握刀的她,语气意味深长。
柳泉默了片刻,突然勾唇一笑。
“自以为是的总督大人啊,难道已经忘记了您重要的梢君了吗。”
男装打扮的少女身上,一瞬间涌出某种冰冷凛冽的意味。她似乎决意撕开那种客套的面纱,一剑直刺对手的心脏那样,痛快直率地抛出了杀手锏。
“请别告诉我,您身为堂堂的奇兵队总督,竟然连一个土佐的人斩都比不过不过即使这样,爱戴您的姑娘们大概也足以从京都一路排到下关,所以您对我使用这种奇妙的语气说话还真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啊。”
在高杉晋作看来,这姑娘的画风瞬间突变,简直像是新选组对他的态度一样想立刻要他命似的。
“啊,你误会了。”他挑了挑眉,并没有立刻动怒,“梢君喜欢和谁在一起,那就跟谁在一起吧。我又不是她哥哥,管这种事做什么呢。”
其实他更想探明的,是这个姑娘身上所萦绕着的那种迷雾吧。因为她的态度和行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和她相比,爱憎分明、立场坚定的梢君还真是个直爽又可爱、容易弄懂的姑娘啊。
柳泉地回应道“您听上去可真潇洒,所以您形同自杀一般潜入京都的街巷间喝闷酒,也和梢君无关了吗。”
被这个姑娘连续这么尖锐地挑衅了两次,高杉觉得有趣似的微微勾起了唇角。
“哦呀,这么急于激怒我吗。”
他故意暧昧地笑了一下。
“是想立刻摆脱我这个讨厌的家伙,急着去见其他在你眼里更重要的什么人吗。”
停顿了片刻,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道。
坦白地说,虽然他的声线和宗像礼司很相似,然而细听之下,原本还是可以找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区别的。
高杉晋作的声音更醇厚低沉一些,口吻也似乎更率直一些;相比之下,宗像礼司由于说话的时候喜欢轻轻地把尾音稍微挑起一点,因此声线听上去还有几分清朗,而且语气里总是含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意。
虽然之前只和高杉晋作在四条通附近的小路上短暂交谈过,但那种令她想起故人的声线,柳泉之后也曾经在独处无人时反复想起过很多次,到了最后,她几乎已经可以很有自信地表示自己已经能够区分这两人之间声音的不同了。
但是现在,当高杉晋作把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用一种更微妙温和的口吻轻声说出来的时候,听在柳泉耳中,却仿佛有什么地方奇异地和记忆里的什么人重合了。
这个发现令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而高杉晋作当然敏锐地发觉了,楼下那个姑娘身上先前充斥着的锐利和攻击的姿态霎那间仿佛突然都消失了。有种近似惆怅一样的气息忽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使得她那片刻的沉默就仿佛像是寂寥一样令人叹息和感慨。
然后,他注意到她微微垂下了视线,脸上升起一层阴郁之色来。
“不然呢”
她用一种听上去分外奇异,仿佛是梗着嗓音的声调反问道,浑身透露出一种倔强绝决的气息来。
“不摆脱你,我就不能往前走。前方,可是有更重要、更急迫的任务等着我去完成啊。留在原地毫无意义。”
楼上窗口旁的男人微微一愣。
“是吗。”
顿了一下,他轻声笑了起来。
“雪叶君,是在透过我看着什么人吗。”
还是这种自来熟的态度,上来就大模大样地称呼女孩子的名字;然而他的口吻和平常的自信随性相比起来却相去甚远他难得地深沉起来,声音听上去也更低沉了。
柳泉没有回答他。
然而奇兵队的总督也并不需要她作出答复。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朗声哈哈一笑,又恢复了他平时那副自信坚定的模样。
“是这样啊。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然而意外地承他的情,让新选组一番组的优秀队士对我网开一面,不得不向他致谢啊。”他从楼上的窗口微微探出身子来,冲着楼下的柳泉举了举酒碗。
“喂假如你什么时候再见到那个人的话,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奇兵队的高杉晋作承蒙他照顾啦。”他冲着柳泉咧嘴一笑,仿佛已经笃定了她今天还是不会对他不利一样。
柳泉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慢慢握紧了手中那柄太刀的刀柄,用力得手背上都浮现了青筋。
不,已经见不到了吧所以说长州的人真讨厌,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行事,果然还是逮捕起来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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