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 殷爻没多少睡意了。
他眼角眉梢荡出勾人的魅意
“把这几个垃圾处理一下,不要让他们影响到我们。”殷爻意有所指。
沐陂提着几人的衣领, 把人都给扔进了厕所。
扔窗户可能动静过大。
关上厕所的门,沐陂往坐在床边的殷爻那里走去。
殷爻一把关了屋里的灯。
黑暗中,殷爻起身揽住了沐陂的肩膀。
他两臂环着沐陂的间,两人身体转换了一下,变成沐陂靠着床边。
殷爻微微一推, 他和沐陂一起倒了下去。
温軟的嘴唇贴在沐陂而垂边,殷爻吐息昧,暧且湿热。
“今晚我来, 我会让你这里特别高兴。”至于具体是哪里, 殷爻没有明说,他低眸和黑暗中沐陂幽深凌冽如同兽瞳的眼睛对视。
沐陂当然清楚殷爻话里的意识。
“好”沐陂没有意见,殷爻想做任何事, 他都支持。
殷爻弯起眼,他倾身往下,先是親沐陂的鼻子, 然后是嘴唇。
跟着是下巴,再然后是沐陂颈子上突起的喉结。
沐陂身上环着一件圆领的薄款t恤衫, 配合者殷爻的行为,沐陂抬起双臂。
体恤衫从他身上由殷爻脫了下去。
那之后, 殷爻履行了他的诺言, 在这个深夜里给沐陂带去了很多快乐。
自然的他本人也从身到心, 都极致欢愉了一把。
关于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轻易找到他们, 殷爻猜测或许他们开的那辆汽车里安装有跟踪器。
这个地方离基地所在的群山也不远了,那辆车殷爻他们没有再用。
花钱坐了个大巴,乘坐大巴往群山深处走。
当大巴经过某给地方的时候,两人让司机停车。
从车里下来,随即他们钻进了密林深处。
并没有按照远路返回。
若是走远路,中途估计会遇到捕食者们,虽然殷爻他们并不怕那些失败的实验体们,但遇上了必定会耽搁一些时间。
在密林中,殷爻的方向感没有沐陂的好。
可以说当时在逃跑的时候,沐陂就下意识记了一下路线。
大概知道在哪个方向。
先前的逃离,主在逃离,选的并不是最佳路线。
为了躲避追兵,甚至故意在密林中绕了圈。
实验基地没有出动直升机,应该是错误预估了行驶。
抄近道,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殷爻远远的,站在半山腰上能够看到不远处的实验基地。
微微眯起眼,殷爻发现实验基地周围似乎没有警卫人员。
一个念头在心中冒出。
虽然看着基地周围好像无人,为了安全起见,两人没有立刻就大摇大摆地冲过去。
先找了个位置隐蔽身形。
等到天黑之后,由沐陂先从某个地方潜入进去。
沐陂身形极快,几乎看不到身影,就已经越过了七八米的铁栏,跑到了实验基地里。
殷爻继续在原地等着,先由沐陂进去探查情况,殷爻则在外面警戒四周。
一阵冷风吹来,吹得殷爻脖子有点冷。
殷爻缩了缩脖子,他坐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上,树干高而粗大,坐在树冠处,视野相当的宽广。
心中计算着沐陂出去了多久,随着夜风的吹拂,一片树叶飘了过来。
当那片树叶飞过殷爻眼前时,实验基地那边轰隆隆一连串的巨响平地炸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而起的巨大火光,一瞬间把这个黑夜都照的透亮。
也将殷爻错愕的神情给照的一清二楚。
在怔然了几秒钟后,殷爻从树冠上跳了下去。
他满目惊慌地朝还在轰隆爆炸的实验基地跑去。
还没有完全靠近,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就震得殷爻后退的两步。
殷爻拳头紧紧握着,额头青筋也完全暴突了起来。
不顾又一阵爆炸声,整个基地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坍塌。
烈火熊熊燃烧着,随着殷爻的靠近,火舌往殷爻身上卷。
然而殷爻似乎一点都不怕火焰灼烧的,一味不管不顾地往基地里冲。t
他不敢想象,若是沐陂真的出了事会怎么样。
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要有事,求你一定不要有事。
烈火将殷爻身上的衣服都给烧毁了一些。
他戴着的那顶及腰的假发,也被烧得散发出味道,一把扯掉假发,脫掉外套,殷爻二话不说就往基地更地面走。
轰轰轰,又是地动山摇地数道爆炸声,墙壁裂开巨缝,地面也开裂,有石头掉落下来,殷爻还是不躲不避,一股脑地往里面冲。
沐陂一定不能有事。
突然到了一个走廊的时候,殷爻步伐顿了一顿,他嗅到了空气中隐隐飘来的肉被烧焦的气味。
那一刻,殷爻神色巨变。
寻着焦味发出来的方向,殷爻快步冲了过去。
冲到了一面坍塌的墙壁前,墙壁断了大半,里面一片火海,火海中像是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肉烧焦的味道就是从那团黑色的东西散发出来的。
盯着那团黑色物体,殷爻只觉瞬间喉咙酸涩,眼眶涌上一股浓浓的热意,他喘了一口气又一口气。
不理会扩散过来的火焰,灼痛感强烈,但殷爻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怕了。
朝着火海,殷爻走了进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传来。
还不能殷爻回身查看那是什么,他的手腕被人拽住。
跟着身体被拉出火海,同时殷爻撞进了某个人灼烫的怀抱里。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殷爻刚好悲伤的神色骤然一边,他伸出双臂,紧紧将面前的人给抱紧。
两手箍得非常紧,生怕自己一个松手,沐陂会离他而去。
火海就在旁边,空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整个走廊里的温度也骤然上升。
但就算是这样,两人还是那么拥着,仿佛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虽然怀里的人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心里的话,全部都表现在他拥紧他的行为里。
沐陂低头親了親殷爻的额头,让殷爻知道他没有事。
轰,又是一阵巨响,这附近的地面大面积塌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过殷爻搂着沐陂不肯松手。
沐陂在这里算是明白了殷爻对他的感情有多浓烈。
没有强行让殷爻松手,沐陂弯腰,下一刻将殷爻给打横抱了起来。
双脚骤然离地,殷爻惊了那么一下,想挣脫表示他自己可以走。
搂在他身上的手臂犹如铁钳,殷爻抬眸和沐陂深黑慑人的眼瞳对视,看到了里面的深挚,殷爻不再挣扎,由着沐陂抱着他在燃烧的烈火中穿行。
沐陂一脚踢开一扇铁门,这间铁门里倒是没有火焰,走到窗户边,窗户外安装有铁网,沐陂将殷爻暂时放了下来,他走过去徒手把铁网给撕出了一个豁口。
铁丝刺破了沐陂的手心,猩红鲜血流了出来。
沐陂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的痛楚,没有去管掌心的鲜血,转过身把站在身后的殷爻给再次抱了起来。
这里是三楼,离地十多米高。
沐陂怀里抱着一个体重比他轻不了多少的人,两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基地外的空地上一片空旷。
他们只在基地里安装了,以为那样就能炸死潜入进去的沐陂他们。
穿过空地,两人来到树林边缘。
正当沐陂把殷爻放下地,想检查一下殷爻身上有没有受伤时,他猛地抬头往前面暗黑的密林深处看。
有很多的脚步声,应该是听到这边的爆炸声,被吸引了过来。
注意到沐陂盯着他身后突然眉头微拧,殷爻跟着看过去,虽然眼前一片深黑,但是爆炸声之外,殷爻慢慢察觉到一点异样。
“它们来了”殷爻问了一句。
回过眸,沐陂幽亮如兽瞳的眼专注地凝视着殷爻。
“嗯。”沐陂点头。
“里面还有人吗”那些捕食者并不是什么威胁,上次的交手后,殷爻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没找到活人。”不是没有人,而是没有活人。
殷爻微张唇,呼出一口气。
这样看来他之前闻到的焦肉味就真的是人的了,应该是之前那次暴動里,没能顺利逃走的孩子。
说不定还有他认识的。
“其他线索,关于他们都去了哪里的,有没有”这些爆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将这个基地给舍弃了。
至于说是不是连实验都不做了,殷爻不相信。
甚至他隐隐有种预感,实验还在继续,只是不在这个地方,而是换了个实验室。
穿越过来时,因为殷爻只是拿的炮灰剧本,而且如果按照剧本的正常流程来走的话,这会殷爻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炮灰剧本上提到的设定信息不太多。
所以即便殷爻是穿越者,在这一点他和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不知道没有关系,不知道那就去找,只要用心,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殷爻问话刚一落,沐陂从身上兜里拿了一张被烧得只剩一小截的纸。
在那张纸上有一个模糊的地址。
沐陂一进基地就意识到基地里没有活人了,那些研究员没有在里面,早就离开。
沐陂没有立马离开,就是去注射室找东西,那张纸上的地址,标注的就是过去那些注射进他们血管里液体的地址。
显然液体是在其他地方生产的。
这一店很容易猜到。
拿过沐陂递过来的纸,殷爻仔细看了两眼。
“接下去到这里”语气是疑问,但殷爻神色间是坚定的。
这些泯灭人性的实验他们必须得阻止。
在这之前其实沐陂心底的慾望还没有那么强烈。
但就在刚刚,殷爻为了找他往火海里走的那幕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时,沐陂知道为了防止以后类似的情况再发生,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活。
“嗯,去这里。”沐陂眼瞳里迸发出极端危险的气息。
决定好后,这里的实验基地已经被毁了,他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两人转过身,这次没有再走深林里,直接走的大路。
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遇到。
走到外面的飞叉路,这条路上就有车辆经过。
虽然间隔时间长,殷爻他们沿着弯曲的山路走了快一个小时,身旁才开来一辆汽车。
车灯一打过来,司机恍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总觉得看到过两个站在路边瘦高的身影。
只是当汽车靠近的时候,那两抹身影突然就没了。
总不至于大晚上见鬼了吧,司机心中这样自我嘲笑了一下。
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加速往密林外开。
司机并不能看到,他的货车车厢的上方,有两个人坐在上面。
鉴于两人身上衣服都被火烧得褴褛,担心这个模样的他们司机看到说不定会害怕。
加上目标太明显了,因而两人没有拦下车,直接在货车开过来的时候,一跃跳到了车厢上。
用这样的方式,两人搭乘货车离开。
殷爻靠着沐陂肩膀,两人的手十指紧扣。
沐陂侧过身,车速很快,山风吹来,发出猎猎的声响。
在强劲的烈风下,沐陂捏着殷爻下颚,親了上去。
闭上眼,殷爻微张嘴唇,感受着来自沐陂那里强势却也温柔的吻。
屋里灯开着,殷爻仰头看着天花板,他男人这么厉害,似乎他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
能被这样一个强大且无畏的人喜欢着,这种感觉真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沐陂就将楼底下的几个人给处理了。
只是把人给敲晕,并没有要这些人的命。
他们只是一些小喽啰,杀他们没必要。
至于说幕后的指使者,眼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在解决完那个事之后,再来解决这边的。
沐陂没有从窗口跳进来,他绕了圈,从前门进了。
前台女生一看沐陂竟然出现,眼瞳完全瞪得椭圆。
沐陂从女生眼底看到了她是被逼迫的意味,只是冷冷地斜了女生一眼,没有对女生动手。
门关上了,沐陂扬手敲门。
殷爻掀开被子下床,床边地上还躺了三个人,殷爻直接跨国他们身体,前去给沐陂开门。
沐陂走进屋,殷爻拥着人温柔说了句“辛苦了。”
殷爻神色极为正常随意,像是过去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殷爻确实习惯说这个,不过那个对象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事,殷爻藏在心底。
他确信眼前的恋人,就是曾经的那一个。
他们灵魂互相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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