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恐怖游戏炮灰19

    解释过这一句后, 殷爻就没再多说的,长腿迈得很快, 往和其他人分开时的那条岔路走,去和肖粥他们汇合。

    另外两个小组这时还完全不知道新娘是什么情况。

    眼镜男那里他手里拿着嫁衣,嫁衣长地拖到地上,折了一下后挂在臂弯里,似乎好像都还是快拖地。

    两组人加快速度, 心下对于找到新娘挺好奇。

    只是当他们差不多先后抵达岔路,见到的只有殷爻和短发女生他们站在路边,肖粥和眼镜男对视一眼, 明显都显得好奇。

    总不至于游戏方欺骗他们, 故意说新娘找到了,让他们回到这里来。

    这样的话,肖粥那里眉头微皱, 是不是和前面教堂类似,算违规的。

    不过这儿的违规,没有牧师。

    肖粥走向殷爻, 在逐渐靠近后,肖粥注意到除开殷爻之外, 另外同殷爻一组的男生和女生神色显得异样。

    肖粥注意到眼镜男那里找到了嫁衣,而在和眼镜男的对视里, 肖粥瞬间就推测到不是眼镜男那组找到了新娘。

    所以就剩殷爻这里了。

    “新娘在那里”肖粥声音顿了片刻, 随即询问。

    “这里。”殷爻淡声回复。

    “这里”肖粥眉头拧得更紧了, 无论怎么看, 现场都只有他们八个游戏玩家,没有第九个人的身影。

    “我。”

    就在肖粥陷入疑惑中时,殷爻接下来的一个字直接让肖粥面上的惊讶控制不住。

    “你什么意思,新娘是你”

    肖粥明显不相信,殷爻是新娘,怎么回事,一丁点征兆都没有。

    “新娘是我们中的一个,没有在哪个房间里。”殷爻作了个解释。

    “但是殷爻你是”男的,后面两字肖粥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话头就被殷爻给夺了过去。

    “男的是吗没人规定新娘必须是女的,男的同样可以。”

    “等等,你们两停一下,我现在脑袋是晕的。”突然站两人旁边的眼镜男走过来,伸手让殷爻和肖粥两人暂停停下。

    两人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合起来,其实也能理解,但是新娘是殷爻,这点就让眼镜男惊诧不已了。

    “是新娘是你,还是说你主动去当新娘的”虽然结果一样,但意义完全不同,眼镜男关心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同吗”殷爻没有直接回答。

    眼镜男往前走了一步,眼里的光显得透亮“当然不同,如果是你主动的话,那就表明这份危险也是你主动承担过来的,我们这些人,又被你救了。”

    “是我主动接过来,但不是为了大家,因为某个原因。”和女生他们出柜的事,殷爻没有和这里的其他玩家说。

    “什么原因”似乎眼镜男非要问出一个具体的缘由。

    “你不需要知道的缘由,好了,嫁衣给我。”殷爻声音和面色一样清冷,他让眼镜男给他嫁衣,看眼镜男愣住不动,殷爻身后拿过了嫁衣。

    “我去换衣服。”在场有几个女生,殷爻虽然不怕被人看他身体,但当着女生的面换还是不礼貌。

    两手捧着厚重且极度豪华面料舒适的嫁衣,殷爻就往就近的一个厢房里走去。

    刚好那间屋里还有红色烛光在摇曳。

    当殷爻从肖粥身边经过,他的手腕被肖粥给摁住了。

    肖粥动手打算把嫁衣给拿过来。

    殷爻主动穿嫁衣的这一幕,很轻易就勾起了肖粥前面的某个回忆。

    那次的回忆里殷爻穿着嫁衣参加舞会,在那个舞会里殷爻和某个男人姿态亲密,后来更是同那个男人在一起。

    肖粥突然间就冒出种预感,这一次或许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既然殷爻扮演新娘,穿上嫁衣后进到洞房里,是不是说明不多时就会有新郎出现。

    而那个新郎,肖粥想到这里眼瞳里的光骤然暗沉了下去。

    “我来”肖粥出口两个字。

    殷爻略微挑起眉头,有些微惊讶。

    下一刻殷爻手腕一翻转,挣开了肖粥的手。

    “我想穿,不要和我争。”殷爻朝肖粥身体靠近,他略低下头,压低着声音和殷爻说。

    这句话只有两人可以听见。

    并且在说不要和他争的时候,殷爻浅色的眼瞳被红光晕染得散发出勾人的妖异。

    肖粥凝目盯着殷爻的眼,被那抹红色的妖异给迷住,晃了晃。

    这一晃,等肖粥反应过来,殷爻已经捧着大红色的嫁衣走远了。

    肖粥转过身注视殷爻远去的背影,提脚快步追上去。

    就在肖粥刚追了几米远时,突然周围场景发生了变化。

    数个血红色的灯笼连成串从肖粥眼前凭空飞过去。

    大红灯笼急速飞向殷爻。

    “殷爻”肖粥惊呼出声。

    很奇怪,殷爻步伐不见丝毫停顿,走上台阶,推开燃烧着拉住的厢房,跟着殷爻踏了进去。

    不只是肖粥,其他的游戏玩家们都看得非常清楚。

    那扇房门在殷爻身影进去后,不是殷爻伸手关上的,而是自动合上。

    那些从高墙的另一边飞过来的红灯笼,当房门嘭一声关上后,灯笼由开始的一排顷刻间分离了成了两排。

    两排血红的灯笼朝房门两边飞,无声飞行升高,升到房檐下自动关好。

    “门上有字”一人扬手指着那两扇关合起来的门。

    于是玩家们就再次见到奇怪的一幕,原本漆黑的门板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两个字。

    两扇门上都贴着一模一样的囍字。

    “不会、那间房会变成喜房吧”

    没有人去看这时说话的是谁,他们都被眼前的突然的变化给惊到了。

    而那人说的话,正好也是大家的心声。

    虽然这里的人都是现代人,不过对眼前那间贴着囍字的厢房也算是了解。

    怎么看那间房都是囍没错。

    所以他们这是,又被殷爻救了吗

    管理员说的这场游戏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是指这个意思。

    他们没有事,那么殷爻那里,殷爻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笼罩在玩家们的心里。

    灯笼安静地挂在房檐上,而原本普通的厢房也在顷刻间变了样子,不只是门上有了囍字,整个房间外形都变了个样,变得福利起来。

    房间墙壁上有纸窗,屋里原本灯光较暗,就在灯笼飞过去后,新房里突然亮了不少。

    新房里多盏红色烛火燃烧起来。

    这一切的变化来得迅疾且毫无征兆,肖粥被这些变化给钉在原地。

    等变化停止,肖粥的两腿似乎才找回控制权。

    肖粥急速冲过去,来到新房外的台阶上,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肖粥抬脚往台阶上踩,这一踩直接踩空了。

    台阶明明就在眼前,但肖粥突然踏不上去。

    肖粥不信这个邪,然而无论他试多少次,他的脚都穿透台阶,落到地上。

    后面的玩家就那么看着肖粥地不停地想往台阶上走,却怎么都前进不了一步。

    眼镜男跟过去,也试着走了几次,和肖粥的一样,他不能踩上台阶。

    站在台阶下,肖粥往前面咫尺间的新房看去,似乎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身影在走动,这个走动持续的时间不长。

    很开身影走到一个地方坐了下去。

    那之后外面的玩家们较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里面的人影再动了。

    肖粥嘴角抽了抽,还是和前面舞会一样,像是冥冥早有安排一样,他想要去护着的人根本就保护不了。

    真糟糕啊,你也太糟糕了。

    不知道门外的肖粥这个世界的男主因为自己陷入自我怀疑中,到了房间里后,殷爻本来是想转身关门的,结果房门嘭一声自己关上了。

    突然的响声没有吓到殷爻,好歹穿越过这么多个世界,就是立马冒出一个面目狰狞可怖的鬼,说他就是新郎,殷爻认为自己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屋里一盏蜡烛烛光微弱,不过还是能够视物,走向靠左边墙壁的雕花木床,殷爻把红嫁衣给放了上去。

    就在他刚脫了上衣,屋里光线骤然亮起来。

    像是多了许多的烛光似的,殷爻解褲子纽扣的手顿了纯,无声回转头,一回头看到房间里意外燃起了数盏烛火。

    尤其是离门不远的圆桌上摆放的烛台,烛台金色,上面燃烧着几个红色蜡烛。

    烛光微微摇晃。

    殷爻抿了抿嘴唇,怎么他觉得这间房有点像新房。

    如果床被的颜色再换成大红色就更像了。

    刚想把这个念头给抛开,殷爻继续脫衣服,他回身里眼角余光发现到一点异常。

    缓缓抬眸过去,殷爻抿起的嘴角骤然上扬。

    怎么他想什么还就真成了什么。

    刚才还是其他颜色的棉被,忽然间如殷爻所想的那样,直接变成了喜被。

    盯着颜色和红嫁衣一样的大红喜被,殷爻有那么片刻没有动作。

    在扬起的嘴角压下去的那刻,殷爻低头以飞快的速度褪了身,下的褲子,全身上下就仅留了条遮私,密地方。

    拿起放在床榻边的嫁衣,殷爻以前穿到过古代世界,因此知道古人衣服怎么穿。

    不过这里的衣服是女式嫁衣,不如男式的那么简单,殷爻穿上身花了点时间。

    嫁衣重工制作,上面的金线是真的金丝,穿在身上比原来的衣服厚重了许多,殷爻整理衣服,没有穿着红嫁衣在屋里走动,转身就坐在了床沿上。

    死寂,无处不在的死寂。

    有那么一瞬殷爻觉得似乎这房里的空间和外面的不是在同个世界。

    不然他怎么有种怪异的感觉。

    穿着大红嫁衣,殷爻安静且无声。

    要是一会推门进来是他男人就好了,殷爻心中这样想着。

    不过也同时猜测多半不会是贺采爵。

    不是他男人的话,是这种古宅的新郎。

    深院里到处都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殷爻有理由相信所谓的新郎多半不是人。

    是不是人都没有关系,就算这里是恐怖游戏的世界里,那些能够吓到其他人的恐怖东西,对殷爻不怎么起作用。

    若说之前他也有怕的,怕和贺采爵分开,怕自己独自一个人先离开。

    现在

    现在他无所畏惧。

    安静得等待着,房间里红色蜡烛燃烧,烛光摇曳。

    殷爻睁着眼,沉静无声地看着房门方向。

    忽的,有开门的吱嘎声。

    只是当殷爻收缩眼瞳仔细看过去,看到的只是一如既往紧闭的房门。

    难不成他产生幻听了。

    就在殷爻拧紧眉头,心有怀疑时,眼前虚无的空气出现扭曲。

    下一瞬殷爻眼瞳微颤,他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

    来人身上穿着和殷爻一样大红色的喜服,喜服上的金色花纹亦同殷爻那里的嫁衣一模一样。

    不用猜也知道骤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了,就是他的新郎。

    对方是站着的,而殷爻坐着,新郎靠得太近,导致殷爻没有立刻就看到新郎的脸。

    殷爻抬起眼,淡色的、此时染了抹艳红的瞳眸顺着新郎的血红喜服往上看。

    当视线定格在新郎的脸上时,殷爻搁在腿上的手指微动。

    同时他眸光也似有微微颤抖,但殷爻却没有立刻出声尖叫或者逃跑,哪怕面前的新郎长了一张皮肤腐烂发黑,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样的恐怖脸庞。

    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块完好的皮肤。

    包括新郎的眼睛,那双眼睛也是青色的,此时散发着无尽渗人的幽光。

    新郎盯着平静异常的脸庞,他只觉得新娘是被完全吓傻了,所以完全没有反应。

    马上,他相信马上新娘就会厉声尖叫。

    但是新娘不会知道,这间新房和外面的院落不再同一个空间里,不论新娘叫得多惨,他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会听到。

    惨叫,恐怖,害怕,凄厉的求饶,求他放过他,求他不要靠近

    新郎嘴角弯了起来。

    他那样一张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烂脸庞,本来就异常骇人了,这会他竟然笑起来。

    这一笑,俨然是索人性命的厉鬼。

    新郎没有立刻行动,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新娘先反应过来。

    很多次了,过往这个房间里来过很多新娘了,他们每一个,无论男女,都无一例外被他吓得惨叫声连连,然后被吓破胆,最终昏迷过去。

    这个年轻漂亮的男孩也不例外。

    赶快惨叫,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然而新郎一直等,等了好一会,他的新娘还是没有发出如他预料那般的惨叫声。

    甚至新娘看向他的目光越加平静,若说最初那会殷爻神色间还惊讶,越到后面,殷爻越沉静。

    甚至给新郎一种似乎新娘在和他比谁的耐心更好,谁会先出声。

    不可能的,人类都是脆弱和胆小,见到他这样的脸,早就被吓哭了,不可能这个人不例外。

    也许是他没看清

    新郎突然想到有这个可能,于是他动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把他和殷爻间的距离给拉近。

    这一拉,新郎满心期待殷爻会露出惊恐的表情。

    再次失望了,殷爻不仅不害怕,还突然弯起嘴唇笑了起来。

    他为什么笑

    总不至于是眼瞎吧

    新郎凝目盯着殷爻的眼,这双眼在这一刻,不知道怎么回事,新郎竟觉得是他来这里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漂亮的眼。

    这样漂亮的眼睛如果真是瞎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新郎察觉心里这个念头,自己都显得惊讶。

    “在这之前,很多人来过这里”殷爻眼眸里染着抹笑,只是这笑温度不多。

    “很多。”回答过后新郎差点往后退步,怎么自己就这样老实回答人类的话了。

    “他们后来怎么样”殷爻隐约闪烁着妖冶光芒的眼,在新郎出现后,就没从新郎脸上移开,似乎新郎恐怖腐烂的脸,并没有任何程度得让他害怕。

    “都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只能用爬的往门口爬。”新郎嘴角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阴冷。

    “你杀了他们”

    话锋骤然一转,殷爻语气直接。

    新郎微微一愣,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一个新娘能这样和他平静谈话,而这个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气息,让人想和他说话。

    “没有,我和其他那些东西不一样,我不吃人,人肉有什么好吃的。”说起吃人的话题新郎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态。

    他满脸腐烂,这种神态,殷爻更多的是从新郎声音里感知出来。

    “那这么说,我也不会死了”听着像是疑问,语气分明是笃定的。

    “不一定。”看殷爻丝毫不怕他,新郎感到一点挫败,声音陡然凌厉其起来。

    可就在这时,殷爻突然从床边站了起来,他一身血红的嫁衣,嫁衣随着他的起身而往下落。

    房间里烛光红艳,烛火微微摇曳,殷爻由坐改为站,那一声的红嫁衣穿在他身上,明明是女式的,却有种意外的和谐感。

    红光将殷爻俊美白皙的脸庞也给蒙了层艳红。

    不知不觉间,新郎忽然就盯着殷爻的眼,他凝注着那双眼里面跳跃的烛光。

    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能不能留下来”

    这句话让新郎自己感到惊讶。

    “我留下来,留下来做你的新娘”殷爻诧异地略挑眉头,随后他反问道。

    “你觉得我丑,看不上我这样的,你们都这样看脸”新郎嘴角还是勾着的,不过周身气息分明有巨大变化,整个房间的地面突然开始有浓稠的鲜血涌动。

    那些鲜血猩红骇人。

    “不是。”既然新郎能够悄无声息进这个屋,殷爻就判定新郎和他们不一样不是人类。

    烛光下新郎没有影子。

    而新郎以这个面貌出现,为了就是故意吓人,他能够换回真实的面貌,这一点殷爻相信。

    他的否定不光有这个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在和新郎的简短交谈里,他发现这个人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挺可爱的。

    “不是你想骗我”新郎不信。

    “我为什么骗你,因为你觉得我想逃出去吗”

    “是,我是想出去,但我说的是实话。”

    殷爻神态认真,他映着烛火的眼瞳,平视着正对面的鬼新郎。

    鬼新郎手指微动,已经有许久没有人这样和他直视过了。

    他从殷爻的眼睛里能够察觉到,殷爻似乎真的没有在骗他。

    “那你”愿意留下来吗

    鬼新郎在心中把后面的话给问了出来。

    “不,我有喜欢的人了,他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殷爻知道鬼新郎想问什么,他的话都表示在那双看着瘆人的青色眼瞳里。

    “是外面的某个人类”鬼新郎觉得心口忽然揪了一下,然后有股愤怒蹿出来。

    “不是,但我知道他这回应该在某个地方看着我。”殷爻这里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停在鬼新郎耳朵里,则是另外一层含义,例如殷爻喜欢的人死了,或者在远方,所以殷爻才是这个说法。

    “这里到处都充满危险,你现在活着不表示你后面还能活,我可以保护你”前面的话完全是为了衬托后面这句,鬼新郎眸光骤然专情起来。

    他紧紧盯着殷爻艳丽迷人的脸庞,他没遇到过像殷爻这样丝毫不怕他的人,他在这里呆得太久,都不记得自己嘴唇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突然间他觉得也许他会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一个不会怕他,会和他平静说话的人。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鬼新郎感到死亡了许久的心,在这一刻似乎鲜活跳动起来。

    “你保护我”殷爻似乎疑惑不解。

    “对的,我可以保护你,我很强的”鬼新郎像个正在对自己所迷恋的对象求愛的人,他迫切地说着自己的优点。

    “抱歉,我拒绝,我的喜欢都给了我的爱人,不可能再发给别人,更别说移情别恋。”

    殷爻这次拒绝地更加直接。

    “不行,你只能选我,你只能喜欢我,没有我的允许,你根本踏不出这间房,你哪里都去不了,你是我”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一阵烈风刮来,直接将紧闭的房门给吹开。

    房门被风吹得吱嘎作响,鬼新郎的话也在瞬间被打断,屋里两人被这个意外变故给吸引了注意力,一同转头看过去。

    房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头醒目的白发,身上穿着藏蓝色的笔挺西服,出现在完全古风的新房里,怎么看都有点格格不入。

    男人一脸森冷,目光从屋里穿着同款大红喜服的两人身上掠过,随后停在了鬼新郎面上。

    鬼新郎不认识男人这张脸,但这头标志性的白发他知道,十三区的管理员头发都是这种颜色。

    “嬴越,按规定,你可以迎娶新娘,但你无权扣押他们。”

    “再不收手,我将判定你违规”

    管理员步伐迅速,顷刻间就走到了鬼新郎面前,他薄唇张开,吐露冰冷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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