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过这一句后, 殷爻就没再多说的,长腿迈得很快, 往和其他人分开时的那条岔路走,去和肖粥他们汇合。
另外两个小组这时还完全不知道新娘是什么情况。
眼镜男那里他手里拿着嫁衣,嫁衣长地拖到地上,折了一下后挂在臂弯里,似乎好像都还是快拖地。
两组人加快速度, 心下对于找到新娘挺好奇。
只是当他们差不多先后抵达岔路,见到的只有殷爻和短发女生他们站在路边,肖粥和眼镜男对视一眼, 明显都显得好奇。
总不至于游戏方欺骗他们, 故意说新娘找到了,让他们回到这里来。
这样的话,肖粥那里眉头微皱, 是不是和前面教堂类似,算违规的。
不过这儿的违规,没有牧师。
肖粥走向殷爻, 在逐渐靠近后,肖粥注意到除开殷爻之外, 另外同殷爻一组的男生和女生神色显得异样。
肖粥注意到眼镜男那里找到了嫁衣,而在和眼镜男的对视里, 肖粥瞬间就推测到不是眼镜男那组找到了新娘。
所以就剩殷爻这里了。
“新娘在那里”肖粥声音顿了片刻, 随即询问。
“这里。”殷爻淡声回复。
“这里”肖粥眉头拧得更紧了, 无论怎么看, 现场都只有他们八个游戏玩家,没有第九个人的身影。
“我。”
就在肖粥陷入疑惑中时,殷爻接下来的一个字直接让肖粥面上的惊讶控制不住。
“你什么意思,新娘是你”
肖粥明显不相信,殷爻是新娘,怎么回事,一丁点征兆都没有。
“新娘是我们中的一个,没有在哪个房间里。”殷爻作了个解释。
“但是殷爻你是”男的,后面两字肖粥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话头就被殷爻给夺了过去。
“男的是吗没人规定新娘必须是女的,男的同样可以。”
“等等,你们两停一下,我现在脑袋是晕的。”突然站两人旁边的眼镜男走过来,伸手让殷爻和肖粥两人暂停停下。
两人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合起来,其实也能理解,但是新娘是殷爻,这点就让眼镜男惊诧不已了。
“是新娘是你,还是说你主动去当新娘的”虽然结果一样,但意义完全不同,眼镜男关心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同吗”殷爻没有直接回答。
眼镜男往前走了一步,眼里的光显得透亮“当然不同,如果是你主动的话,那就表明这份危险也是你主动承担过来的,我们这些人,又被你救了。”
“是我主动接过来,但不是为了大家,因为某个原因。”和女生他们出柜的事,殷爻没有和这里的其他玩家说。
“什么原因”似乎眼镜男非要问出一个具体的缘由。
“你不需要知道的缘由,好了,嫁衣给我。”殷爻声音和面色一样清冷,他让眼镜男给他嫁衣,看眼镜男愣住不动,殷爻身后拿过了嫁衣。
“我去换衣服。”在场有几个女生,殷爻虽然不怕被人看他身体,但当着女生的面换还是不礼貌。
两手捧着厚重且极度豪华面料舒适的嫁衣,殷爻就往就近的一个厢房里走去。
刚好那间屋里还有红色烛光在摇曳。
当殷爻从肖粥身边经过,他的手腕被肖粥给摁住了。
肖粥动手打算把嫁衣给拿过来。
殷爻主动穿嫁衣的这一幕,很轻易就勾起了肖粥前面的某个回忆。
那次的回忆里殷爻穿着嫁衣参加舞会,在那个舞会里殷爻和某个男人姿态亲密,后来更是同那个男人在一起。
肖粥突然间就冒出种预感,这一次或许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既然殷爻扮演新娘,穿上嫁衣后进到洞房里,是不是说明不多时就会有新郎出现。
而那个新郎,肖粥想到这里眼瞳里的光骤然暗沉了下去。
“我来”肖粥出口两个字。
殷爻略微挑起眉头,有些微惊讶。
下一刻殷爻手腕一翻转,挣开了肖粥的手。
“我想穿,不要和我争。”殷爻朝肖粥身体靠近,他略低下头,压低着声音和殷爻说。
这句话只有两人可以听见。
并且在说不要和他争的时候,殷爻浅色的眼瞳被红光晕染得散发出勾人的妖异。
肖粥凝目盯着殷爻的眼,被那抹红色的妖异给迷住,晃了晃。
这一晃,等肖粥反应过来,殷爻已经捧着大红色的嫁衣走远了。
肖粥转过身注视殷爻远去的背影,提脚快步追上去。
就在肖粥刚追了几米远时,突然周围场景发生了变化。
数个血红色的灯笼连成串从肖粥眼前凭空飞过去。
大红灯笼急速飞向殷爻。
“殷爻”肖粥惊呼出声。
很奇怪,殷爻步伐不见丝毫停顿,走上台阶,推开燃烧着拉住的厢房,跟着殷爻踏了进去。
不只是肖粥,其他的游戏玩家们都看得非常清楚。
那扇房门在殷爻身影进去后,不是殷爻伸手关上的,而是自动合上。
那些从高墙的另一边飞过来的红灯笼,当房门嘭一声关上后,灯笼由开始的一排顷刻间分离了成了两排。
两排血红的灯笼朝房门两边飞,无声飞行升高,升到房檐下自动关好。
“门上有字”一人扬手指着那两扇关合起来的门。
于是玩家们就再次见到奇怪的一幕,原本漆黑的门板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两个字。
两扇门上都贴着一模一样的囍字。
“不会、那间房会变成喜房吧”
没有人去看这时说话的是谁,他们都被眼前的突然的变化给惊到了。
而那人说的话,正好也是大家的心声。
虽然这里的人都是现代人,不过对眼前那间贴着囍字的厢房也算是了解。
怎么看那间房都是囍没错。
所以他们这是,又被殷爻救了吗
管理员说的这场游戏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是指这个意思。
他们没有事,那么殷爻那里,殷爻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笼罩在玩家们的心里。
灯笼安静地挂在房檐上,而原本普通的厢房也在顷刻间变了样子,不只是门上有了囍字,整个房间外形都变了个样,变得福利起来。
房间墙壁上有纸窗,屋里原本灯光较暗,就在灯笼飞过去后,新房里突然亮了不少。
新房里多盏红色烛火燃烧起来。
这一切的变化来得迅疾且毫无征兆,肖粥被这些变化给钉在原地。
等变化停止,肖粥的两腿似乎才找回控制权。
肖粥急速冲过去,来到新房外的台阶上,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肖粥抬脚往台阶上踩,这一踩直接踩空了。
台阶明明就在眼前,但肖粥突然踏不上去。
肖粥不信这个邪,然而无论他试多少次,他的脚都穿透台阶,落到地上。
后面的玩家就那么看着肖粥地不停地想往台阶上走,却怎么都前进不了一步。
眼镜男跟过去,也试着走了几次,和肖粥的一样,他不能踩上台阶。
站在台阶下,肖粥往前面咫尺间的新房看去,似乎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身影在走动,这个走动持续的时间不长。
很开身影走到一个地方坐了下去。
那之后外面的玩家们较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里面的人影再动了。
肖粥嘴角抽了抽,还是和前面舞会一样,像是冥冥早有安排一样,他想要去护着的人根本就保护不了。
真糟糕啊,你也太糟糕了。
不知道门外的肖粥这个世界的男主因为自己陷入自我怀疑中,到了房间里后,殷爻本来是想转身关门的,结果房门嘭一声自己关上了。
突然的响声没有吓到殷爻,好歹穿越过这么多个世界,就是立马冒出一个面目狰狞可怖的鬼,说他就是新郎,殷爻认为自己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屋里一盏蜡烛烛光微弱,不过还是能够视物,走向靠左边墙壁的雕花木床,殷爻把红嫁衣给放了上去。
就在他刚脫了上衣,屋里光线骤然亮起来。
像是多了许多的烛光似的,殷爻解褲子纽扣的手顿了纯,无声回转头,一回头看到房间里意外燃起了数盏烛火。
尤其是离门不远的圆桌上摆放的烛台,烛台金色,上面燃烧着几个红色蜡烛。
烛光微微摇晃。
殷爻抿了抿嘴唇,怎么他觉得这间房有点像新房。
如果床被的颜色再换成大红色就更像了。
刚想把这个念头给抛开,殷爻继续脫衣服,他回身里眼角余光发现到一点异常。
缓缓抬眸过去,殷爻抿起的嘴角骤然上扬。
怎么他想什么还就真成了什么。
刚才还是其他颜色的棉被,忽然间如殷爻所想的那样,直接变成了喜被。
盯着颜色和红嫁衣一样的大红喜被,殷爻有那么片刻没有动作。
在扬起的嘴角压下去的那刻,殷爻低头以飞快的速度褪了身,下的褲子,全身上下就仅留了条遮私,密地方。
拿起放在床榻边的嫁衣,殷爻以前穿到过古代世界,因此知道古人衣服怎么穿。
不过这里的衣服是女式嫁衣,不如男式的那么简单,殷爻穿上身花了点时间。
嫁衣重工制作,上面的金线是真的金丝,穿在身上比原来的衣服厚重了许多,殷爻整理衣服,没有穿着红嫁衣在屋里走动,转身就坐在了床沿上。
死寂,无处不在的死寂。
有那么一瞬殷爻觉得似乎这房里的空间和外面的不是在同个世界。
不然他怎么有种怪异的感觉。
穿着大红嫁衣,殷爻安静且无声。
要是一会推门进来是他男人就好了,殷爻心中这样想着。
不过也同时猜测多半不会是贺采爵。
不是他男人的话,是这种古宅的新郎。
深院里到处都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殷爻有理由相信所谓的新郎多半不是人。
是不是人都没有关系,就算这里是恐怖游戏的世界里,那些能够吓到其他人的恐怖东西,对殷爻不怎么起作用。
若说之前他也有怕的,怕和贺采爵分开,怕自己独自一个人先离开。
现在
现在他无所畏惧。
安静得等待着,房间里红色蜡烛燃烧,烛光摇曳。
殷爻睁着眼,沉静无声地看着房门方向。
忽的,有开门的吱嘎声。
只是当殷爻收缩眼瞳仔细看过去,看到的只是一如既往紧闭的房门。
难不成他产生幻听了。
就在殷爻拧紧眉头,心有怀疑时,眼前虚无的空气出现扭曲。
下一瞬殷爻眼瞳微颤,他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
来人身上穿着和殷爻一样大红色的喜服,喜服上的金色花纹亦同殷爻那里的嫁衣一模一样。
不用猜也知道骤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了,就是他的新郎。
对方是站着的,而殷爻坐着,新郎靠得太近,导致殷爻没有立刻就看到新郎的脸。
殷爻抬起眼,淡色的、此时染了抹艳红的瞳眸顺着新郎的血红喜服往上看。
当视线定格在新郎的脸上时,殷爻搁在腿上的手指微动。
同时他眸光也似有微微颤抖,但殷爻却没有立刻出声尖叫或者逃跑,哪怕面前的新郎长了一张皮肤腐烂发黑,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样的恐怖脸庞。
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块完好的皮肤。
包括新郎的眼睛,那双眼睛也是青色的,此时散发着无尽渗人的幽光。
新郎盯着平静异常的脸庞,他只觉得新娘是被完全吓傻了,所以完全没有反应。
马上,他相信马上新娘就会厉声尖叫。
但是新娘不会知道,这间新房和外面的院落不再同一个空间里,不论新娘叫得多惨,他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会听到。
惨叫,恐怖,害怕,凄厉的求饶,求他放过他,求他不要靠近
新郎嘴角弯了起来。
他那样一张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烂脸庞,本来就异常骇人了,这会他竟然笑起来。
这一笑,俨然是索人性命的厉鬼。
新郎没有立刻行动,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新娘先反应过来。
很多次了,过往这个房间里来过很多新娘了,他们每一个,无论男女,都无一例外被他吓得惨叫声连连,然后被吓破胆,最终昏迷过去。
这个年轻漂亮的男孩也不例外。
赶快惨叫,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然而新郎一直等,等了好一会,他的新娘还是没有发出如他预料那般的惨叫声。
甚至新娘看向他的目光越加平静,若说最初那会殷爻神色间还惊讶,越到后面,殷爻越沉静。
甚至给新郎一种似乎新娘在和他比谁的耐心更好,谁会先出声。
不可能的,人类都是脆弱和胆小,见到他这样的脸,早就被吓哭了,不可能这个人不例外。
也许是他没看清
新郎突然想到有这个可能,于是他动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把他和殷爻间的距离给拉近。
这一拉,新郎满心期待殷爻会露出惊恐的表情。
再次失望了,殷爻不仅不害怕,还突然弯起嘴唇笑了起来。
他为什么笑
总不至于是眼瞎吧
新郎凝目盯着殷爻的眼,这双眼在这一刻,不知道怎么回事,新郎竟觉得是他来这里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漂亮的眼。
这样漂亮的眼睛如果真是瞎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新郎察觉心里这个念头,自己都显得惊讶。
“在这之前,很多人来过这里”殷爻眼眸里染着抹笑,只是这笑温度不多。
“很多。”回答过后新郎差点往后退步,怎么自己就这样老实回答人类的话了。
“他们后来怎么样”殷爻隐约闪烁着妖冶光芒的眼,在新郎出现后,就没从新郎脸上移开,似乎新郎恐怖腐烂的脸,并没有任何程度得让他害怕。
“都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只能用爬的往门口爬。”新郎嘴角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阴冷。
“你杀了他们”
话锋骤然一转,殷爻语气直接。
新郎微微一愣,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一个新娘能这样和他平静谈话,而这个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气息,让人想和他说话。
“没有,我和其他那些东西不一样,我不吃人,人肉有什么好吃的。”说起吃人的话题新郎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态。
他满脸腐烂,这种神态,殷爻更多的是从新郎声音里感知出来。
“那这么说,我也不会死了”听着像是疑问,语气分明是笃定的。
“不一定。”看殷爻丝毫不怕他,新郎感到一点挫败,声音陡然凌厉其起来。
可就在这时,殷爻突然从床边站了起来,他一身血红的嫁衣,嫁衣随着他的起身而往下落。
房间里烛光红艳,烛火微微摇曳,殷爻由坐改为站,那一声的红嫁衣穿在他身上,明明是女式的,却有种意外的和谐感。
红光将殷爻俊美白皙的脸庞也给蒙了层艳红。
不知不觉间,新郎忽然就盯着殷爻的眼,他凝注着那双眼里面跳跃的烛光。
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能不能留下来”
这句话让新郎自己感到惊讶。
“我留下来,留下来做你的新娘”殷爻诧异地略挑眉头,随后他反问道。
“你觉得我丑,看不上我这样的,你们都这样看脸”新郎嘴角还是勾着的,不过周身气息分明有巨大变化,整个房间的地面突然开始有浓稠的鲜血涌动。
那些鲜血猩红骇人。
“不是。”既然新郎能够悄无声息进这个屋,殷爻就判定新郎和他们不一样不是人类。
烛光下新郎没有影子。
而新郎以这个面貌出现,为了就是故意吓人,他能够换回真实的面貌,这一点殷爻相信。
他的否定不光有这个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在和新郎的简短交谈里,他发现这个人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挺可爱的。
“不是你想骗我”新郎不信。
“我为什么骗你,因为你觉得我想逃出去吗”
“是,我是想出去,但我说的是实话。”
殷爻神态认真,他映着烛火的眼瞳,平视着正对面的鬼新郎。
鬼新郎手指微动,已经有许久没有人这样和他直视过了。
他从殷爻的眼睛里能够察觉到,殷爻似乎真的没有在骗他。
“那你”愿意留下来吗
鬼新郎在心中把后面的话给问了出来。
“不,我有喜欢的人了,他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殷爻知道鬼新郎想问什么,他的话都表示在那双看着瘆人的青色眼瞳里。
“是外面的某个人类”鬼新郎觉得心口忽然揪了一下,然后有股愤怒蹿出来。
“不是,但我知道他这回应该在某个地方看着我。”殷爻这里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停在鬼新郎耳朵里,则是另外一层含义,例如殷爻喜欢的人死了,或者在远方,所以殷爻才是这个说法。
“这里到处都充满危险,你现在活着不表示你后面还能活,我可以保护你”前面的话完全是为了衬托后面这句,鬼新郎眸光骤然专情起来。
他紧紧盯着殷爻艳丽迷人的脸庞,他没遇到过像殷爻这样丝毫不怕他的人,他在这里呆得太久,都不记得自己嘴唇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突然间他觉得也许他会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一个不会怕他,会和他平静说话的人。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鬼新郎感到死亡了许久的心,在这一刻似乎鲜活跳动起来。
“你保护我”殷爻似乎疑惑不解。
“对的,我可以保护你,我很强的”鬼新郎像个正在对自己所迷恋的对象求愛的人,他迫切地说着自己的优点。
“抱歉,我拒绝,我的喜欢都给了我的爱人,不可能再发给别人,更别说移情别恋。”
殷爻这次拒绝地更加直接。
“不行,你只能选我,你只能喜欢我,没有我的允许,你根本踏不出这间房,你哪里都去不了,你是我”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一阵烈风刮来,直接将紧闭的房门给吹开。
房门被风吹得吱嘎作响,鬼新郎的话也在瞬间被打断,屋里两人被这个意外变故给吸引了注意力,一同转头看过去。
房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头醒目的白发,身上穿着藏蓝色的笔挺西服,出现在完全古风的新房里,怎么看都有点格格不入。
男人一脸森冷,目光从屋里穿着同款大红喜服的两人身上掠过,随后停在了鬼新郎面上。
鬼新郎不认识男人这张脸,但这头标志性的白发他知道,十三区的管理员头发都是这种颜色。
“嬴越,按规定,你可以迎娶新娘,但你无权扣押他们。”
“再不收手,我将判定你违规”
管理员步伐迅速,顷刻间就走到了鬼新郎面前,他薄唇张开,吐露冰冷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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