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句歌词是上天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只是这位大神大概很有少女心, 不仅是粉红色,而且贴在脸上还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此方费力的将那团粉红色的东西扯下来,双手抱着软绵绵的生物举到眼前,当他看清楚它的模样时候, 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这是一只长相很奇怪的猪, 有点凶, 眉毛倒立着, 表情相当生动, 怒气冲冲的瞪着此方。但是因为体型小反而很可爱, 看起来囧萌囧萌的。此方的脸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oki”那只粉红色的生物不停的挣扎着, 此方手上稍微用力, 它才停了下来, 它好像这才仔细看了看此方, 变得逐渐温和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此方似乎看到了它脑袋边上出现的小红心, 态度瞬间变了, 十分娇羞可爱地叫了一声, “oki”
“你这小东西变脸还挺快。”此方被它逗笑, 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小东西十分受用地抬起头蹭了蹭此方的手心, 软乎乎又温热的触感让人心情很好, 此方也不去计较它撞倒自己的事了, 毕竟说出去也挺丢人的。
难道要跟别人抱怨, “唉,那天我被猪拱倒了呢。”一定会被嘲笑的吧
注意到那小东西一直朝桌子上看,此方也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精致的食盘漂亮地摆放着。此方十分理解地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糖饼,在手心里掰碎了喂给了它,那小东西吃的相当开心,因为人家长得憨所以给它开除猪籍的此方这时候又确定了这是一头小猪。
“喂,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可是食寮啊,你不怕被抓起来吗”此方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道,虽然知道肯定不会得到回答,但他总觉得这小东西很特别,和普通的猪不一样。
小东西仰起头来,在一旁的桌布上蹭了蹭脸,将沾在脸上的食物残渣蹭掉,忽然做出有些凶恶的表情,低声嘶吼了几声,但它实在太可爱了,即使是故作凶恶的表情也很可爱。
然后表情变得惊慌,在原地转了几圈,直接倒在了刚刚跑出来的绸缎里,过了几秒钟,才从里面抬起头,歪着脑袋看着此方。
此方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小东西的表情变得舒服又享受,“我大概明白了,我一会儿带你出去吧,在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okooki”
小猪哼唧两声,此方眨眨眼,刚想说什么,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小猪瞬间钻进了此方羽织的下摆,有些讨好地蹭了蹭此方的腿。此方抬抬眉毛,将衣服整理了一下,把它盖的更严实了一些。
“十分抱歉,请问您有看到一只不是很大的小猪吗”店里的人推开半扇门,低着头问道。
“不曾。”此方态度冷淡地回复道。
“真的”那人似乎不相信,还想要追问,抬起头看到此方的脸时却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呼吸也下意识的屏住了。
此方就将手里拿着的摆设刀往地上一拍,他也在虚张声势,毕竟那小猪还在他的衣服底下藏着,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冷酷,“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门口人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他急忙地道歉,就像被恶鬼缠上一样赶紧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将门重新带上。他刚刚听幸子说这个房间的人是那个新选组的,在看到那人的脸时他不禁放松了下来,但果然,不论是长得多好看的人,新选组的家伙都是恶魔。
此方见那人被自己吓走,心情复杂的揉了揉脖子后颈,他的头发还没长多少,思绪有些发散。
那个人好像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样,虽然肯定不会是龙马说出去的,但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说不定还会招来一些奇怪的人。虽然有些对不起龙马的心意,但在自己没带武器的情况下还是暂时不要太浪了。
那人离开之后,那只小猪就开始探头探脑的往外钻,此方伸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脑袋,小猪原本躺平了享受着抚摸,但是走神的此方下手就有些没轻重了,手下软绵绵的,就忍不住稍微用力地捏了捏。
“oki”小猪发出杀猪般写实的声音,此方这才回过神,急忙跟它道歉。
“那个、真是对不住了”此方顿了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猪吧”
“oki”小猪并不长的尾巴欢快地摇动着,耳朵也蒲扇了两下。
“嗯你是让我来给你取名我可不是你的主人啊。”此方有些为难地看着它,没想到小猪听了他的话之后,忽然变得十分悲凉,甚至背后都有具现化的凄风落叶苦雨,看上去异常的落寞,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觉得拒绝它仿佛是天大的罪过。
“跟着我很危险的,而且我平时也没有很多时间陪你,真的可以吗”此方不知道为什么能从这只小猪如此奇怪的脸上看出这么多表情,但是又一次的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渣男。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小猪忙不迭地点头,原本让人感觉凶巴巴的长相也变得憨了起来,此方忽然觉得它有点像土方先生,平日里凶的要命,实际上内心里还是很纤细可爱的。
“那好吧,来都来了,至少也得带点什么东西回去。”此方趴下来和小猪平视,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小猪湿漉漉的鼻子,“长得这么像土方先生我想想,土方先生叫岁三,字是丰玉。你的话,不如就叫憨憨吧。”
憨憨
看到小东西明显变得迷惑的表情,此方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小猪抱在怀里,十分爱惜地贴了贴它的脸,“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那么,叫才藏怎么样嗯,是个好名字呢。”
憨憨,现在是才藏了,立刻一副骄傲的表情,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轻易就原谅了乱起名字的此方。
“真可爱,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此方被它击中了心脏,忍不住伸手在才藏头上用力揉了几下,“得向坂本先生道谢才对”
“向谁道谢醇厚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伴随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在狭小的室内很快就传递了过来,“在这里也能遇见你,还真是巧。”
此方回过头,穿着暗色和服的男人端着烟杆,一只手搭在腰间,似乎并没有没有自己其实很不受欢迎的自觉。
和此方特意打扮成平民的装扮不同,芹沢鸭的装扮异常华丽,黑色的和服上绣着紫色的暗纹,如果不是那张侧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就像贵族一样。
他看起来也十分缺乏安全感,腰带里插着他的铁扇,一旁的绑带上挂着佩刀,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刀工,但是十分锋利,似乎是他还在水户的时候就使用的东西,卷过好几次刃,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若是流传下去必然也能凭借自己的锋利留名青史的。
“芹沢先生。”此方刚刚就从窗户里看到他了,本以为自己在暗处,绝对不会被发现,但没想到对方真的看到了自己,他不欲与芹沢鸭多做纠缠,干脆完全装傻,笑着说道,“是很巧,不过我已经打算”
要回去了。
“不会就要回去了吧夜晚才刚刚开始啊。”芹沢鸭打断了他的话,举起了那支做工精致的烟杆,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被吐了出来,形成了一小片灰白的烟雾,“你是一个人吧,不如来我这里坐坐。”
他说着询问的话,可语气相当的不容拒绝,甚至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用催促的眼神看着此方,似乎是让他快点跟上来。
此方敏锐的察觉到芹沢有些不耐烦了,叹了口气,略一犹豫还是将那振没开刃的刀挂在了身上,抱着才藏跟上了芹沢鸭。
芹沢鸭也是单独开了一个包间,此方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阿梅一个人。她见到芹沢鸭带着此方进来,眼前一亮,十分开心地说道,“哎呀,果然是冲田君,能让这个人亲自去请的果然只有冲田你了。”
“哈哈,这样吗。”此方不太适应和阿梅这样的女人说话,尤其上次不欢而散,阿梅的记忆是让他消除了,但他又不能消除自己的记忆,最后尴尬的只有他自己。
“你先出去吧,到里面那间。”芹沢鸭语气平淡的对阿梅吩咐道,阿梅瘪瘪嘴,有些不满,但是却不敢违抗芹沢鸭的命令,跪坐着冲两人躬身之后,果然退到了隔壁的房间。
此方更摸不着头脑了,完全猜不到芹沢鸭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要和芹沢鸭稍微相处几天,就能知道他对阿梅是多么的宠爱,他会听信阿梅的谗言去做坏事,也从来不会避讳阿梅做任何事,可以说,阿梅在他身边的地位,比一直忠心耿耿跟着他的死去的新见锦还要高。
现在芹沢鸭主动让阿梅避开,此方下意识地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不经意的动了好几下,衣料因为他的小动作摩擦发出了声音,在还算寂静的房间里有些明显。
芹沢鸭率先坐了下来,端起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闷头一口咽了下去。他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那年轻人好像终于有些不安了,很自然的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对此方的态度也变得和颜悦色。
芹沢抬眼看了抱着宠物猪的此方一眼,就像在看吉祥物,眼里多了点笑意,“坐。”
此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局促,芹沢鸭今天好像和往日里有些不同,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一样,非要说的话,有点近藤先生的感觉了,和他平时暴虐无道的状态完全不同。
这样的鸭让此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他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将才藏抱的高了一点,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是。”
芹沢鸭注意到了此方在观察他,嗤笑一声,“怎么,连暗杀都敢应下来,我身边的位置比杀人还恐怖吗。”
“诶”此方愣了愣,“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他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是他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知道「那件事」的人应当都不能泄露出去,他不想怀疑自己的队友。
新选组才刚刚在京都站稳脚跟,全靠激进的行事作风,惹了很多人害怕,还收到了「壬生狼」这样并不算是美称的绰号。同样的,暗杀这样的任务目前是没有的,除了
芹沢鸭。
“他以为新见死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新见还没有那么重要。”芹沢鸭晃了晃手中小酒杯中的液体,嘶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又一饮而尽,语气有些含糊不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方感觉他的声音有些悲恸,“我喝酒,却喝不醉啊。你知道喝不醉是什么感觉吗连最后的逃避的方法都没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此方听他说话越来越不对头,一直意气风发的新选组首席局长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此方习惯了芹沢鸭嚣张跋扈的样子,看到他现在这样居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您大概是喝醉了。”此方开口又合上,最终也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轻轻拽起和服下摆,做出即将起身的动作,“我叫人端解酒药来。”
“呵呵。”芹沢鸭嗤笑了一声,“你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吗被架空的空壳局长到底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密谋的”
“请不要这样说,这一定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此方听到他说的话,叹了一口气,“近藤先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情知自己就是在说谎,就算自己有什么意见,计划也是早就确定下来的,他绝不可能出卖近藤勇。
“是一个男人,蒙着脸,但我看不清他的脸,像是被雾遮住了。”芹沢鸭居然回答了他的问题,描述的甚至很清晰,忽然看着此方笑了笑,“他特地提到了你,兴许是你的仇人”
“蒙着脸的人”此方愣了愣,没有管芹沢刻意的嘲笑,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骨刺和阴森的绿光,布满了不详的黑气。
“近藤是个好心的笨蛋,我虽然信任他的善良,但我也知道他对新选组的心,倒也无可厚非。”芹沢鸭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他倒是能找的到我,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就算是我的刀也无法伤他分毫,得罪了这种人还真是不幸啊。”
此方在宽大袖子里的手逐渐握成了拳,修剪的很干净的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了月牙般的痕迹。他的心中确实有了目标一直致力于给他找麻烦的,但也是促成了他如今的幕后推手,时间溯行军。
有时候感觉他们傻乎乎的,比如在大和屋的时候,但还真是爱给人找麻烦,如果时间溯行军也有个头目的话,他一定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就算这种时候也要给他找麻烦,果然把他们放置不管是绝对不行的。居然胆敢在他身边的人面前现身,现在是在算是他的敌人的芹泽,下一个就有可能是阿一,甚至可能会去引诱近藤先生。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芹沢先生,请不要在意那种东西,他只是为了与人作对”此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如今的时间溯行军都开始潜入人类的生活了,光是报告时之政府也没有用了,既然他能将那只黑猫斩杀,自然也能将其他的存在斩杀至尽。
“只是作对,而不是不可信吗。”芹沢鸭十分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轻轻一笑,“我对于你们想要杀我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的命可不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说着,他抬头从窗格中看向挂在深黑夜幕中的一轮弯月,嘴里嘟囔了一句,“居然在这种地方也罢,好歹是个繁华气象。”
说完便不说话了,只是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酒,像是要醉死一般。整个室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此方不知道说些什么,也随着他沉默了下来。
忽然此方听见了一声抽泣,他顿时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去找声音的来源,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房间只有他和芹沢鸭两个人,那个声音只可能是另一个人发出的。
从此方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芹沢鸭的一点点脸,他几乎背对着此方,完全猜测不出此时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个男人,也会哭吗
“总司。”芹沢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声音略有些沙哑,“新见,是你杀的吧。”
“”
此方的嘴唇动了动,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戒备了起来。大概是手臂收的太紧,让才藏不舒服了,小猪从他怀里跳了下去,似乎对窗边挂着的香囊流苏很感兴趣,抬着头十分矜持的看着垂下来的穗子。
芹沢鸭没能等到他的回答,转过身来面向此方,他鼻子有些发红,却不是此方想象中质问的表情,“他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他技不如人,被杀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即使是说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也没有太大变化,此方对别人的感情波动很敏感,即使是这样,也只察觉到芹情绪中十分细微的难过。
这个人,也会难过吗他是在为新见锦难过吗
此方的手地摸向从隔壁带过来那振装饰刀,骨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他对这样的芹沢感到陌生,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他已经成熟很多了,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是有句话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想到奇怪的东西之后,此方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钦佩,真是完全不读空气的行为呢,即使是内心戏,也无法反驳。
但是也多亏这样奇怪的思路,他放松了下来,脑子也清明多了。
芹沢鸭很强,是给人极大压力的强大,上想要暗杀他必须是趁他喝醉入睡之后用手段才能得手,他从来都是那样万事不在意的态度,以一种十分强大的姿态站在那里。
此方一直以为新见锦对芹沢只是普通的下属,新见锦的忠心有目可见,但芹沢鸭并不怎么在乎他的忠心,甚至像是在故意践踏一般。
普通关系的话,芹沢鸭会为他流泪吗
芹沢鸭忧伤的神态忽然消失了,举着自己的杯子伸向了此方,轻轻勾了勾嘴角,“不过我确实有事要拜托你。”
此方抬起头看向芹沢鸭,对方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顿了顿,“只要我能做到。”
“对总司来说只是件小事,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做的到。”芹沢鸭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在问下雨天能不能帮忙去买点东西一样,“帮我介错吧。”
“介”此方他面前的小桌被他的动作震得动了动,差点被掀翻,他将桌子推开来,脸色严肃地说道,“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芹沢鸭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语气很轻松,“这话你拿去跟你土方先生说,我真想看看他的表情。我死于切腹,介错人还是你,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呢我不过是个想留点好听名声的可怜男人罢了。”
“土方先生也不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的。”此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干脆果断的拒绝道, “请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好主意,这是新选组内部的麻烦,我做出那些事,早就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了。近藤呵,虽然不想承认,把新选组交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芹沢露出一个落拓的笑容,他轻轻掸着烟袋子,“与其毫无尊严的被暗杀,切腹还是更体面些吧。”
“您真是会给人找麻烦啊,但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此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嗓子有些发涩,不知道该怎样说。
“这样啊,那就算了。”芹沢鸭有些意外的没有坚持,按照他的性格,这确实是有些奇怪的事,不过考虑到内容来说,倒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诶诶嗯。”这么好说话的芹沢鸭就像假的一样,此方没忍住仔细打量他京都真是一个大染缸,在上京前他就见过芹沢鸭,因为芹沢长得凶,加上不修边幅,看上去就像哪座山的山大王一样。
现在也被京都的繁华所熏染,单从外表来说,已经和京都当地人没什么区别了。
该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此方心中有些嘀咕,自从那次在冬木因为大意被抢走了记忆,他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那些为了改变历史无所不用的家伙了。
芹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好注意到此方复杂的眼神,捻了一下酒杯的边缘,觉得自己大概是把这小孩弄迷糊了,对此方笑了一下,看到对方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心底涌上了一丝满足。
其实此方只是单纯觉得他是时间溯行军假扮的,两个人完全迥异的脑回路居然对到了一起,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了。
“最近没怎么见你练习剑术啊。”似乎是没有话好说,芹沢鸭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天分不错,不要懈怠。”
此方看了他一眼,并没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也猜不出芹沢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说的这句话,“我从来没有懈怠过,倒是芹沢先生您,平时也不怎么在屯所,比起来还是您更懈怠呢。”
“呵。”芹沢鸭仰头将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将面前的桌案踢开,“哈哈哈哈,你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既然如此,我必然也要让你信服才好,来吧,拔刀吧与我较量一番。”
“这个地方不太合适吧”此方忽然就不怀疑面前这人的真实性了,这样任性妄为的行为也只有芹沢鸭本人才能做的出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屯所的道场里,这里会给人添麻烦的。”
“麻烦什么麻烦”芹沢鸭嗤笑一声,将腰上挂着的武士刀取下,缓缓地将刀抽了出来,锋利的刀身闪过银白的光辉。冷兵器的严酷感和枪之类的不太一样,更加漂亮却也更无情,普通人看到定会心生怯意,忍不住退缩。
“就算有什么麻烦也尽管冲着我来,拔刀,总司”芹沢鸭扯着嗓门喊道,抬手将挡在道中的摆设挥刀劈裂。
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此方叹了口气,不在也就罢了,如今他就在这里,他就绝不能让芹沢鸭在做出什么有损新选组名声的事。
即使已经闹得这么大,食肆却没有人敢过来询问的,芹沢鸭的恶名在这一片都传播的很广,所以店家也不敢过来劝阻,况且比起喜怒不定的芹沢鸭,新选组大部分人都要好说话的多。
既然在这里,他就要承担起劝阻局长的责任来。
此方缓缓的站起来,将手中拿着的、原本不应该成为战斗的武器的装饰刀平举至胸前。左手拇指略一用力,将露出一小块刀刃的刀鞘合上,并没有拔刀的打算。
“拔刀,总司”芹沢鸭冲着他大声嚷嚷,手中的打刀在油灯下反射出了有些刺目的光,他身上叮叮当当的挂了很多饰品,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碰撞交鸣的声响。
“用不到拔刀。”此方沉着的说道。
芹沢鸭作为一名剑士,绝对是强者,而此方再有天分,也不可能空手胜过他。他之所以说出这样嚣张的大话,仅仅是因为出门没有带着他的菊一文字则宗。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我早该知道我别的不行,立fg第一名,却还是以为自己遇不上什么事故把刀留在了屯所。以后就算是食堂吃饭也一定要随身带着刀
芹沢鸭听了他的话居然完全不生气,反而很欣赏他这样自信的态度,右脚后撤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一下吧,新选组一番队队长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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