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我一直都非常明确地表现出对于那只臭狐狸的讨厌,为何迦勒底的人要救下她,以至于不惜激怒我们?
因为那只狐狸有解药吗?可如果藤丸立香真的全盘托出,向我们说明这个情况,搜出解药这对我们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我只是……不想继续欺骗您了。”藤丸立香匆匆丢下这句话,以她为首和以芥雏子为首的战斗就这般开始了。
Saber扛起了他的大剑,露出了狂气的笑容,这位骑士解开头盔,展露了真容:“哦,Master,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吗。”
哪吒也举起了自己的红缨枪,摆出了战斗姿势。
那位Assassin……欸?那位Assassin呢?
我猛然觉得不妙,那家伙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芥雏子,我必须赶过去一趟。这里你能应付吗?”我扭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项羽,“还有你,项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小十,带上会稽零式一同前去。”君父的声音突然响起,“俘虏收容所的敌人数量更多,这绝非你可以招架的。并且,处理俘虏收容所的任务刻不容缓。”
没等我来得及反驳什么,会稽零式就迅速应道:“遵命,陛下。”
“项羽大人就交给你了。”芥雏子异常冷静,“我信任着能统领这些人偶的Saber。”
“……我知道了。你也务必记得必要的时候可以边打边退。还有,我会尽量确保他完好无损的。”
这个说辞,对于一名武将来说,理应是一种侮辱。
可是会稽零式没什么感觉,倒是芥雏子觉得略有难堪地转过了头。
我来不及深思,就跳到了会稽零式的背上:“全速前进,做得到吧,项羽?”
“遵命。”
“别想走!”
“迦勒底,你们的对手是我。”
随着哪吒和兰陵王的声音依次响起,我能听到兵戈相击的声音,来不及认真看,就被迎面的狂风吹瞎了眼睛。
项羽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么近距离下,我甚至能听见他体内的齿轮咯吱咯吱作响的轰鸣声,就凭声音来看,他是在超负载行动。
如果按照会稽零式的设计理念来计算的话,他本不应该如此急切——这样子会影响他接下来战斗的状态,或许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是在担心她吗?”等会稽零式停下,我看着眼前倒了一地的士兵,确认他们都还存活后才喘了口气,“她会没事的。只要我们动作够快。”
我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是我引狼入室了吗?
可这群人哪怕是在这个关头,也并未杀生。
他们是好人,毫无疑问。所以我也想好好地对待他们。
但如若他们当真这般不识趣——
我硬下心肠,朝着战斗发出的声音走去。
大老远,我就能看见夜色中的刀具相击发出阵阵的亮光,凑进去我才发现,和秦良玉正在战斗的,居然是一匹马!
“……你是何人?”我愕然地看着这匹拿着枪的马,不禁转头望向了这匹马身边的,另一个拿着竹简,状似军师身份的人。
“殿下!这个是……”秦良玉看见我这般唤道,她和那匹马的交锋像是极有默契一般地停歇,那匹马却抢先答道:“在下,即是吕布吕奉先是也。”
“………………你说啥???”
我三国的时候没醒来,你别忽悠我!
“怎么看你都最多不过是赤兔吧!”
“不不不,这就是所谓无辜的怪物!”
“啊,看,胡萝卜。”
“啊?胡萝卜?胡萝卜在哪里?”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人一马讲相声,内心毫无波动。
“请别将这匹马的胡说八道当真,秦帝的公主啊。您似乎听过我们的故事,那就解释起来方便多了,我乃吕将军身边一谋臣,陈宫。”自称陈宫的人和我这般客套道。
倘若不是在这个场景下相遇,我必然会为我曾经心心念念想见到的这群人而感到欣喜。
想我当年玩《三国群X传》,就是靠着吕布的单挑和陈宫的投石车打遍天下,我虽不是他们的粉,但也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我喜欢的故事。
“拖延时间的手段就免了。”我冷冷道,“秦良玉,同我来。项羽,这些逆贼就交给你来应付了。”
“是!”
“遵命。”
我转身,一脚踹开了收容所的大门。
门的另外一边,娇小可爱的达芬奇冲我眨了眨眼,还摆了摆手:“Hi~”
Hi可还行。
我看着她身后的福尔摩斯、Assassin和那只狐狸精,福尔摩斯还朝我露出了营业性的笑容。
我瞬间也回应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Hi,好巧啊各位,你们是都准备遛弯吗。”
“嗯嗯!”达芬奇迅速点头,一副准备萌混过关的架势。
“不可以哦。你们倒姑且不论,有一个我完全无法忽视的家伙呢。”我冲着那个高斯啥啥啥挑了挑眉,“某只自称芥芥友人和迦勒底的敌人的狐狸,似乎恬不知耻地不知自己立场呢。”
“哎呀哎呀,还真是过分呢。明明是始皇帝大人和公主殿下先动的粗吧。”这只狐狸精在这个时候的言辞也仍然是不禁带着一两丝的勾人意味,“将人家这般粗暴的对待,甚至到现在都没记住我的名字——至于芥芥啊,我可是被她单方面分了手呢。”
她的声音里,有着我见犹怜的魅力。
我虽然挺想来一句“芥芥是你能叫的吗?”,但毕竟输人不输阵,这种质问手法实在是太低端了:“那当然。毕竟芥芥慧眼识珠,本公主可比你好上千百万倍。”
“所以啊,芥雏子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已经不是友人,只是单纯的商品了yeah!”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甚至还比了个剪刀手。
然后,她就被一个被丢进来的某匹马砸了个正着。
“扑哧!”我看着这家伙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身后项羽拎着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的陈宫走了进来,一板一眼地答道:“幸不辱使命。”
仿佛刚才那个拎着赤兔故意砸狐狸的坏心眼不是他一样。
就是嘛,这只狐狸算什么!还敢在我面前炫耀和芥芥的关系?
起码芥芥她老公(?)听我的,而她只会被芥芥的老公打!
出了口恶气的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活该,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的姘头听到了,没被打死都算轻的。
“可、可恶!”被砸的晕头转向的高扬斯卡娅爬了起来,那个女人恶狠狠地从脑袋上拔下了几根头发,放在手心轻轻一吹,“这可是给你的特殊服务,小公主啊。”
“我还是个宝宝。”轻而易举听出她说“小公主”时带的恶意的我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需要肮脏的大人们的特殊服务。”
尽管嘴炮我单方面可以宣布自己胜利,可我看着她用头发变幻出的巨人,皱了皱眉。
我想起了我看到的那几只魔兽。
这些都是不属于大秦的物种。
“高扬斯卡娅,你又犯上一条带不明物种入境的罪名。”我冷着脸,“我也放弃问你什么你可知罪的屁话了,项羽,秦良玉,杀了她也无妨。若是迦勒底的人试图阻拦,格杀勿论!”
我掏出了我的棋。
与琴相比,我仍然是更精通于棋。
无论眼前是怎般景象,我眼中所见,仍然不过是一盘。
望着虚空中的棋盘,握着棋子,反手便落下一子。
以天下为棋,万事万物皆可入阵。
如此阵者,今日,便教他有去无回!
虽说如此,下棋真的让人颇费心机。
哪怕陈宫被打晕了,对面还有一个会破阵的福尔摩斯和能帮忙计算的达芬奇,我还得提防Assassin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暗杀,不过我看着为了抵挡项羽攻势,不得不拼命拔头发拼命吹的高扬斯卡娅,诡异地感到了一丝平衡的爽快感。
我看她不秃死!
长期以往,必然是我方占上风。
毕竟一力降十会,只要对方稍显疲态,项羽和秦良玉便能轻而易举,取对方首级。
但令我有些担忧的是,远方传来的刀剑相击的声音。
芥雏子那边。
仅凭她、高长恭和一些人偶,迦勒底那边可是有Saber、哪吒、玛修和藤丸立香四人。
她如若受伤,我难辞其咎。
当远处传来一股巨大的魔压,和Saber大喊着“Clarent Blood Arthur”的声音,似乎是宝具解放了。
我磕了点丹药,感受着体内再次充沛起来的魔力,复而落下一子。
嗑药也是打架的一种,不爽不要玩!
这是一个缩地阵。
虽然这么说,但移动的位置不能太远,也不能对太远的对象发动。
幸而他们两有照我说的那样边打边退,否则我还真没这个本事。
仅仅是移动了一点点,我体内的灵力又空了,我不得以地继续掏出丹药,吃下去后再摸又摸了个空。
……糟糕。好像补给有点不够了。
“哼,看起来你很狼狈啊,嬴阴嫚。”芥雏子踩着被我烦恼地丢在地上的空瓶子,嘲笑道。
“啧,瞧瞧你这额头上的冷汗,这可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啊,芥芥。”我下意识地回敬道。
然后我看见,芥雏子的目光追随着战斗中的项羽的身影,一瞬间我竟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悲伤。
难不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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