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插门也不行啊

小说:七零妇产圣手 作者:金面佛
    腊梅的母亲跟丈夫在b超室外头眼巴巴地等待着。

    看见余秋出门, 两人第一个问题就是“大夫,腊梅尿床的毛病能治吗”

    余秋点头, 颇为肯定“这个问题不大, 一般通过手术就能解决。”

    腊梅母亲一听说要开刀,顿时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大夫,能不能开药啊我女儿以前一直好好的,从来没有过这毛病。”

    腊梅丈夫倒是无所谓“开刀就开刀吧,能好就行。”

    说话的时候他又想抽烟。年轻男人的脸上, 新婚的喜悦早就荡然无存。妻子尿床的毛病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办法在村子里抬起头了。只有提不上嘴的人家才会娶身体不好的老婆。

    余秋叹气, 示意腊梅的母亲跟自己进b超室“我有话要跟你说。”

    对腊梅来讲, 尿失禁是小问题, 也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更严重也更难解决的困局,关于腊梅的假两性畸形。

    余秋示意腊梅的母亲看她女儿“咱们都是女人, 也清楚正常女性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你女儿的情况不一样。”

    中年妇女满脸茫然,似乎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些不安, 下意识地强调了一句“我姑娘发育慢, 身上没来而已, 没啥不一样的。”

    余秋满脸严肃“你看清楚了,这儿就是尿道, 你女儿没有。这么跟你讲吧,我可以通过手术解决她的尿失禁问题。但我可能没有办法让腊梅变成真正的女人。我现在高度怀疑腊梅是假两性畸形,也就是说, 他不是女的。”

    躺在床上的腊梅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自从余秋告诉她检查结果后,她就一直在掉眼泪。

    余秋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告诉她母亲跟丈夫,她也不吭声。问她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做手术,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余秋表示先将她母亲找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其实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应该告诉她丈夫的。两人已经是夫妻,这又不是小事,而且也关系到丈夫的利益。人家结婚讨老婆,结果讨了个男人,也很懵啊。

    但是病人自己有权利保护自己的,余秋不好替她做决定,就只能先跟她母亲商量。

    然而腊梅的母亲表现也不比女儿镇定到哪儿去,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雷炸懵了的状态,完全理解不能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就不是女儿了。女儿不是女儿那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确定。”余秋言辞谨慎,“我只能说高度怀疑她是两性畸形,真正的结果得等到染色体检测报告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跟余秋想象不同的是,她穿越过来时,这个时代帼内就已经有染色体检测技术。像工人医院这样的大医院,妇产科遗传室就做外周血染色体g带检查。比起后世的各种技术,现在的方法相对简陋,但已经能够做简单的染色体筛查。像两性畸形这些,就属于常规开展项目。

    不过染色体检查要做细胞培养,需要时间,今天肯定出不了报告。

    余秋给腊梅的建议是先解决最容易处理的问题尿失禁,等到染色体检测结果出来以后,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简单点儿讲,她得想好了将来是做男人还是当女人。

    虽然从生理学角度来讲,腊梅应该是男性,但是她的社会学身份却是女人。她已经做了21年的女子,假如突然间让她变成男性,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心理打击。

    余秋每次看电影或者的时候,发现错性穿越,比方说女穿男或者男穿女,主角都能够迅速适应,然后投入到生活当中去,顺带着大杀四方。

    但实际上,就她在临床工作中的认知来看,重新选择性别,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社会学认知,突然间让他改变,他是难以适应的。这种不适应,不仅仅是在生活中闹笑话,还有社会角色的作为和随之带来的巨大心理煎熬。甚至有人无法承受如此痛苦的折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假如改变性别能够如此轻易接受的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性别错位者会那么痛苦呢

    腊梅跟她的母亲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两张相似的脸上书写着相似的茫然。

    命运给她们开的玩笑,让她们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余秋慢条斯理地安慰母女俩“我建议咱们一步步来。你目前的情况是夫妻同房之后就会出现尿失禁,现在必须得停止同房,不可以再有性生活。你是准备尽快做手术,还是等到过年以后再手术解决这件事假如要等待的话,请记好我的话必须得绝对禁止性生活。否则的话你现在只是同房以后小便控制不住,要是再严重就会发展成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小便都没有办法控制住,那时候你就不是尿床的问题了,而是时时刻刻都会尿裤子。”

    腊梅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妈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念叨“怎么会这样啊,大夫,怎么会这样,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呀”

    余秋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刺激这对可怜的母女,但是她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为什么会这样那得问老天爷。可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就得问他们自己了。

    她忍不住问腊梅的母亲“你姑娘身上都没来,你就叫她出门子你不知道她没来月事,根本不可能怀孕生孩子的吗就算你女儿没有问题,在她没有发育好的时候你就让她去人家做媳妇,让她直接跟她丈夫圆房,她有多痛苦,你心里头一点儿数都没有吗”

    腊梅的母亲茫然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嘴唇嗫嚅,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字“我不懂啊,大夫,我不懂。”

    说着,她哭了起来。

    余秋转头看抽鼻子的腊梅,表情同样严肃“你自己也有责任。打结婚证的时候,你没有参加夫妻生活知识培训吗放电影给你看的时候,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青春期发育的电影你没看吗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肯定我们省各个大队都放了。你自己都要嫁人了,你觉得丑你不肯看,你自己都不关心不爱护你的身体,你还指望别人怎么爱

    你下面开裂过多少回,淌过多少次血,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相信你疼成这个样子,你会没感觉。你痛,你为什么不拒绝还要一次次的过夫妻生活。你结婚前对自己的身体漠不关心,结婚以后更加糟践自己的身体。受罪的是谁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腊梅哭得愈发伤心。

    余秋叹了口气“别哭了,这会儿哭也没意义了。你还是好好想想看,到底要怎么跟你丈夫交代吧。你们是夫妻,你总不能一直瞒着他。”

    腊梅的母亲慌了,赶紧抓着余秋强调“大夫你不能讲啊,这个你不能讲,不然他肯定要休了我女儿的。”

    余秋端正了颜色“那你说说看,假如换成你是你女婿的母亲,你家儿子讨的媳妇是你女儿这个情况,你会怎么办他们是夫妻,不可能一辈子不过夫妻生活的。你女儿的身体情况也不可能始终瞒得住你女婿。

    我当然不会说,决定权在你女儿自己手上。

    我的建议是,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那就积极面对吧。现在这个情况谁都不想,可已经这样了,那就必须得想办法处理。要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后果只会越来越糟糕。

    我知道你们都会觉得老天爷很不公平,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会发生在你们身上但老天爷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人高有人矮,有人胖,有人瘦,有人富裕,有人贫穷,有人健康,有人生病。埋怨没有任何用,还得打起精神来面对。”

    腊梅抹眼泪不说话。

    好在她的母亲到底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还能接过余秋的话“那以后她怎么办啊她还能生娃娃吗”

    余秋摇头“如果染色体检测结果跟我临床检查的结果相吻合的话,她应该生不了孩子。”

    腊梅的母亲彻底慌了,似乎这件事情才真正触动了她的恐惧。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对婆家来说就是负担,没有任何意义。女婿肯定会把她送回娘家的,绝对不可能再接走人了。

    余秋叹气“我觉得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生不生孩子的问题,而是更具体点儿,你是希望当男的还是做女的这才是你作出选择的关键。等检验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你看可以吗”

    这件事对于母女俩来说都太大了,她们现在什么决定都做不了,她们要先回家去。

    今天过年呢,总不能在医院过年。

    母女俩相互搀扶着,慢腾腾地朝外头走。

    他们家的女婿还在外面等着。见她俩出来,他立刻问“手术做好了吧做好的话我们回家吧。”

    腊梅的母亲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女婿。

    还是余秋替她解的围“没有,刚才我只是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今天大年三十,既然不是什么急症,那就等过完年回头来手术。正好,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

    她朝着腊梅的丈夫微笑,“你老婆身体不舒服,你知道的。她现在暂时不能同房,直到她过来做手术前,你们夫妻都不可以有性生活,不然的话她的情况会更糟糕。”

    那年轻男人脸上浮现出既尴尬又失望的神色。他这个年纪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况且新婚半年,本来就夫妻情浓,也是最容易怀孕的时候,因为夫妻生活频繁。

    不过大夫都已经直截了当拿出来说了,他也只好点头答应。

    看着这三人离开医院,宝珍叹了口气“她丈夫也怪倒霉的,偏偏发生了这种事。”

    余秋心里头那股邪火还没压下去呢,对着她丈夫同样没什么好话说。

    “可怜个屁他老婆都痛成那样子了,血淌得一塌糊涂,他心里头就没点儿数吗光顾着自己痛快,根本就没管老婆的死活。”

    就算腊梅再能忍再一声不吭,可人疼痛的时候身体肌肉都会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她就不相信腊梅的丈夫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是他觉得女人痛是应该的,始终忍受也是应该的。

    假如不是因为妻子尿床,影响了他们正常的生活。也许腊梅痛死了,血淌光了,说不定他都无动于衷。

    余秋心里头的火气完全压不住。草药郎中也可恶。病人过来求诊,连体格检查都不做,人家说是尿床就按照尿床的毛病来治吗都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敢随便开方子。要是这傻姑娘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继续吃偏方当药治病,那是不是她被折磨死了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医术有高低,可最基本的东西却是必须都得掌握的而且也要执行的。

    草药郎中就算搞不清楚腊梅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也应该发现异常,然后让病人上医院去仔细检查,而不是叫人家再白白遭那几个月的罪。

    宝珍噤若寒蝉,她觉得小秋姐现在火气非常大,谁要是被扫到了就能直接灰飞烟灭。

    大概小秋姐这次去海城碰上了地震,心里头不痛快吧。虽然没有人死亡,但还是有人受了重伤啊。而且房子都塌了,听说还有不少牲畜也被压死冻死了。小秋姐肯定很难受。

    宝珍不敢多问,怕触动了余秋的伤心事。

    李红兵却没有什么顾忌,他急吼吼地跑过来,满脸焦灼地抬起脑袋,就这么看着余秋“小秋大夫,你真要走啦,你要下南洋吗”

    宝珍吓了一跳,茫然地问“小秋姐,你要去南洋开会吗怎么又得出帼呀”

    小秋姐这段日子老在外头跑了。过年呢,都不让人消停两天。

    李红兵急得跺脚“哪里什么开会呀,是小秋姐的外公,是南洋的大富豪,要带小秋姐走呢。”

    宝珍傻眼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当然知道余秋母亲应该是出自有钱人家。用她妈的话来说那个叮叮咚咚的钢琴看着就老贵的,一般人谁用得起这东西呀连见都没见过。

    其实私底下赵家人也偷偷讨论过小秋姐的家庭背景,准备好好努力,也把家里头的孩子照着人家的标准培养成小秋姐的模样。不过琢磨了一番之后,还是她妈先恢复了理智。算了,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折磨自家的孙子孙女儿了。

    小秋姐的妈妈有海外关系是公开的秘密,大家伙儿都晓得。可那就是传说中的事情,谁也没想到这会跟现实生活产生联系。

    海外关系,那好远喽,他们这儿又不靠海。既然远得无边无际,那实际上就等于不存在。

    谁能想到传说中的事情会跟现实生活产生联系,而且现在还有人要过来带小秋姐走。

    余秋微微皱眉,看着李红兵“你怎么知道的”

    李红兵跺脚“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小杨哥都要在祠堂里头给你开欢送会了。”

    这下子好了,大过年原本是团团圆圆的时候,到了他们这儿居然成了欢送会。

    要送人走呢,走了以后估计就再不会回来了。

    李红兵急得团团转,两只眼睛可怜巴巴,试图能够打动余秋“你走了这医院怎么办啊”

    虽然说小秋大夫动不动就在外头跑来跑去,可是医院有她当主心骨,总多了份笃定,感觉什么都不怕。

    这下子,她出帼啦,跑去资本主义世界啦,医院可如何是好

    对了,最关键的问题是,小秋大夫走了,那他东胜哥要怎么办啊听说小秋大夫外公可有钱了,小秋大夫就是个大财主家的小姐。那东胜哥是不是得倒插门

    那何婶婶可就惨喽,好不容易将东胜哥养到这么大,结果却去当上门女婿。

    李红兵忧愁的很,觉得何婶婶到时候肯定得掉眼泪。

    余秋觉得这孩子脑回路的确跟旁人不一样,愁的居然是这问题。按照他的逻辑思维,他难道不应该愁何东胜也得出帼吗

    李红兵这才像想起来一样跟着唉声叹气。完蛋了,东胜哥肯定会跟着小秋大夫走。到时候何婶婶说不定也会被带走。人心乱了,大家都要跑了,那杨树湾可怎么办哦。

    宝珍倒是在旁边说了句公道话“东胜哥现在也没在村里头呆着呀。他一直在外头跑呀。”

    就是真出了帼跟现在估计也没什么差。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吧。

    余秋奇怪地问宝珍“怎么,你不留我呀”

    宝珍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忧愁“我想留,但是我不能留。”

    小秋姐要跟她外公出去过好日子了,她怎么能巴望小秋姐还留在这儿呢。留下来的话小秋姐就还是农珉,每个月只望着工分过日子。

    别说当干部的事情,她这个干部一天也就5毛钱的补贴,在外头当官开销那么大,也没有谁给她发工资。这干部做的怪憋屈的。

    也别说什么世界都在闹格命,小秋姐的外公是大资本家,会被格命掉。既然闹了这么长时间,受压迫的人也没翻身,那就代表没那么简单。

    主席都跟美帼总统握手了,两个帼家都坐下来谈话了,主席总不好再去革人家的命吧。既然连美帝都不用格命了,那其他地方估计也革不了什么命。

    全世界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那是穷人。小秋姐出帼是当富小姐的,过得自然是好日子。

    别看帼家宣扬了这么多年,但农珉还是希望过富日子好日子有头有脸的日子。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想方设法端公家饭碗。只不过前头有割资本主义尾巴,有搞劈斗,人人都不敢做那只出头鸟。

    现在小秋姐出帼又不用担心这些,那为什么不出去过富小姐的日子呢

    李红兵可怜巴巴的,这会儿可算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你真的要走吗”

    宝珍伸手推他,瞪眼道“小秋姐走又怎么样啊小秋姐是去尽孝。”

    她妈都死了,她外公面前可不就得她尽孝嘛。

    这下子李红兵也找不出话来讲了。至于什么外公面前尽孝,不在父亲面前尽孝之类的,其实人家外公讲的也没错,要不是余教授的话,小秋姐的妈妈说不定也不会死。

    唉,这可真是本说不清楚的烂账。

    虽然说格命总会有牺牲,也总有人会受牵连,好像在格命大局面前这些都不重要。

    可是被牺牲被牵连的人活不过来了啊,他们就这样被冤枉死了。

    余秋看着宝珍跟李红兵心中突然间涌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看,他们也不相信。

    农珉也不相信所谓的文化大格命,对他们来说,格命不过是手段。那些格命中宣传的东西实际上他们并不相信。

    格命的主体力量工人估计也不相信,作为社会上实际上的既得利益阶层,没有人会真正愿意放弃自己手里头抓到的好处。

    格命的急先锋学生同样不相信,甚至引导他们格命的人压根就不信任他们,否则也不会直接叫他们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那些真情实感的格命拥趸相信的是什么相信的更多是伴随着格命而来的暴力发泄吧。格命为他们找到了倾泻的口子。

    李红兵愁眉苦脸,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的“走吧,你们要是下班了就去吃饭吧,祠堂里头摆了席呢。”

    这个席面就是为了送小秋大夫的。

    余秋看这小子跟被抽了龙筋的敖丙一样,整个人都软塌塌的,忍不住想笑。

    宝珍在边上不明所以,还在追问她“小秋姐,你什么时候走啊要不等过完正月十五再说吧。”

    一直忙忙碌碌的,总该停下来好好过个年啊。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祠堂。隔着好远,里头就传来人讲话的声响,吵吵嚷嚷的,热闹的很。

    余秋叹了口气“谁说我要走的我家就在这儿,我走去哪里呀”

    宝珍惊讶地“啊”了一声,还想再追问。里头已经传出个愤怒的声音“卑鄙无耻,你坑了我女儿还不够。你为了不让我外孙女儿从泥潭里爬出来,居然还找个人做同样的卑劣之事。”

    宝珍赶紧跟着余秋进祠堂,只见祠堂靠上方的位置,立着位穿着体面的白发老先生,他正愤怒地挥舞着手里头的拐杖,朝着余教授又吼又叫。

    余教授满脸灰败之色,他身上虽然穿着胡奶奶给他做的新袄子,可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埋在灰堆里头一样,一点儿光都看不到。

    他的旁边站着何东胜,也一并承受着暴风骤雨式的唾沫洗礼。

    余秋其实很害怕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也不擅长处理如此场面。她成长环境中的家庭关系实在太简单了,只有个奶奶。她缺乏应对亲戚矛盾的经验。

    况且她名不正言不顺,她对着苏老先生,毫无底气可言。

    可此刻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赶紧上前,替余教授跟何东胜澄清“外公,对象是我自己找的,那时候我爸爸还没出狱呢。跟我爸爸没关系,也没有任何人欺骗我。”

    苏老先生一点儿也没熄火的意思,反而更加气愤“你懂什么你小小年纪能知道什么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手,拆白党,不害死了你是不会罢休的。”

    余秋无奈“外公,拆白党的目的是骗财。我身无分文,在你过来之前,在我爸爸出狱之前,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女,我没有什么好被欺骗的。”

    “错大错特错。”苏老先生痛心疾首,“你一个姑娘家本身就值得被骗了。况且你还有一手好医术,骗了你,你就给他们白看病,这还不是被占便宜吗你跟你妈妈一样单纯。你妈妈弹一手好琴,去外头参加比赛,拿了帼际大奖还不是为他们脸上贴金

    等到他们不需要了,他们就害死你妈妈。等到他们不需要你了,他们也会害你的。你爸爸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看看他的手拆白党就是这样的,翻脸无情,就是自己的党徒没有利用价值了,照样一顿乱棍打死。”

    苏老先生抓着余秋的胳膊,满眼心痛,“你年纪太小了,没有见过什么好儿郎。所以瞧见一个稍微平头整脸点儿的,就以为是良配。你听外公的,跟外公回去,多的是青年才俊。”

    李红兵大吃一惊,他本来还在愁东胜哥要当上门女婿的事,合着忙了半天,他压根就没摸清楚方向啊。

    人家根本不要东胜哥当女婿,人家要当王母娘娘了,非得棒打牛郎织女。

    可怜的东胜哥,这下子要打光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染色体筛查技术那个年代的确有。我在知网上查过论文,湖南医学1990年的论文两性畸形的染色体检查及手术治疗湖南医科大学附二院,文章中就提到19731987年我院妇产科遗传室检查了41例两性畸形患者,年龄239岁。19例住院治疗,占同期妇科病人的15。41例除1例女性化者外,均做了外周血染色体g带检查。计46,xx16例,46,xy19例及嵌合体5例。感谢在20191203 18:13:1320191204 07:2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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