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高考结束宝贝们嗨起来加更走起
第二十八章
面对里长的刁难, 贺林轩再忍不住站起身来。
“里长, 猎户改商籍容易,改换农籍, 却要百两纹银我如何拿得出这笔钱”
里长看他着急,却笑了。
“你年轻力壮, 这有何难。”
“四月里不是才打到一头熊, 到镇上换了十两银子吗左不过,再去打十头,这百两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大郎啊,规矩都明明白白地摆着, 等你改了农籍, 我也好给你按章办事, 是也不是”
“十头熊,你说的轻巧”
贺林轩满脸胀红,咬紧了牙根, 狠声道“我真要这么干, 哪儿还有命在届时我夫郎幼子,还能有活路”
里长听得直冷笑, “呵, 你操心的倒是不少。没了你, 你夫郎还不能活了有了二家, 难道还寻不到下家不成”
“你”
贺林轩暴怒地拳砸桌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里长也站了起来
他摔了烟斗,狠厉地看着贺林轩喝道“贺大郎, 我对你好言好语,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再跟我胡搅蛮缠,你那儿子也不必交半人头税了”
三岁又怎么了
只要是个丁户,他有的是法子让贺大郎交足那小哑巴的人头税。
贺林轩听明白了他的威胁,一时惊怒交加却也只能隐忍不发。
半晌,他才咬牙道“里长放着我一家三口的死活不管,就不怕这些畜生吃了我们不够跑下山来吗”
“往年那些畜生下来的还少”
里长冷嗤一声,很是不以为意。
“就是去年那两头狼,今年的野猪,还不是被乱棍打死。就是来个十头,我贺家村也叫它们有来无回”
见贺林轩还要争辩,里长不耐烦道“没有别的事,你还是赶紧走吧。至于买房屋的事,你改了户籍再来同我说。”
贺林轩气得摔门而走。
这一番话,被同样来找里长打听秋税的两个乡亲听见。
到了傍晚,差不多整个村子都知道贺大郎山上的家遭了狼,这才把夫郎孩子送下山。
他们没对杀牛贼一家的安危担忧,只是都留意起贺林轩说的畜生下山的事。
今年天气这样坏,那些畜生要是在山上没吃痛快跑下山来可怎么好
这些都是后话,只说贺林轩气冲冲地从里长家里出来,一路上不少人看见他脸色奇怪,但都不敢问他打听。
到了李家,迎面就遇上提早回来的李文武。
李文武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声问“林轩,出什么事了”
他一进村子口就听树下乘凉的老人和他说,他弟婿在树下吊了别家孩子打的事。
不过他知道,这种事绝不至于让贺林轩表情这样难看。
贺林轩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语气还是很不好地道“阿兄,我们回家说。”
李文武反应过来,前后脚进了家门,就把院门栓上了。
追上贺林轩,他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了”
贺林轩咧嘴一笑,也小声说“装一次孙子而已,我糊弄人的。”
李文武这才放心。
李文斌叔嫂正在堂屋说笑。
张河见他们凑在一起说话,脸上的表情还有几分古怪,连忙问“这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嘘。”
李文武赶紧给他打了一个手势。
贺林轩上前拉住夫郎的手,问了诺儿和李信在房间里写字,就招呼他们去了后屋。
到李文斌的屋子里坐下,贺林轩才说“有些事家里不方便说,免得隔墙有耳。这里先给阿兄阿嫂透个气,我这趟出去收获不小。”
顿了下,他露出一个笑容,道“这两天累阿兄阿嫂替我操心了,阿兄过几日歇工的时候上山来,我有事同你们商量。”
李文武忙说“我今日正巧和掌柜告了假,明日我们一起回山上。”
他实在不放心家里,而最近酒楼生意冷清,他并不忙,索性就回家了。
本来是想着要是贺林轩还不回来,趁早去寻他,现在倒是凑巧。
贺林轩想了想,说“家里放了点东西,不好一直空着。我和勉之过会儿就带诺儿回山上,阿兄阿嫂明日帮忙带点雄黄到山上来。”
说着,他把今天他在里长家里演的那一出简单地说了说。
交代他们道“我打算等秋税收了就开始动工建房,不方便让人上山来。和里长说山上闹狼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别的章程,阿兄阿嫂要是听见别人胡说,别往心里去。”
李文武和张河见他有自己的打算,就没有多问。
只是李文武还是忍不住说他“往后可要先和我们打声招呼。像这回,勉之也不肯和我们多说,叫我们怎么放得下心呢。”
贺林轩连连道歉,说“再没有第二回了。”
再和兄嫂说了明日上山来的事,贺林轩就带着夫郎儿子回家了。
到家后,贺林轩还是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家里,确定没有不该进来的东西,他才把藏在房梁上的包裹取下来,拉着他们回屋。
从李文斌手里接过诺儿,贺林轩把包裹塞给他,“坐下来看,可别吓着了。”
包裹沉甸甸的,李文斌拿在手里心就开始跳了。
打开两层的包裹,看到里头白花花的银子,几乎都要叫出声来。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下了死力气,倒把贺林轩弄心疼了。
“犯什么傻,要掐掐我。”
李文斌说“你先别和我说话。”
他把银子倒在床上,一块块摸过去,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年幼时享过别人享不了的富贵,但也正是因为被养得矜贵,从未亲手沾过黄白之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
“林轩,你再掐我一下。”
他还是不敢相信。
贺林轩实在忍不住笑了,把儿子递过去,说“诺儿,亲你阿爹一口,和他说不是做梦呢。”
诺儿不认识银子,只看着阿爹的傻样偷笑,听阿父怂恿,凑过去,一口亲在阿爹脸上。
李文斌把他抱怀里,总算找到一点真实感,“林轩,这得是多少银两,你和诺儿转户籍的钱可够了吗”
得,这个和银子也不熟呢。
贺林轩干脆把他们爷俩都抱到怀里,抽过和宋家定的契书递给他,说“这里一共七百三十两,还有五百两没取来。”
李文斌来来回回地看着字据,半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道“这上面不是说总共一千二百两纹银,怎地还多了三十两”
贺林轩就把自己这趟山水镇之行,事无巨细地说了。
李文斌听了又是佩服又有些想笑,点他的额头说“你怎么敢就这么找上人家,不说那宋家,就是那山水楼都不是好相与的。”
贺林轩摸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就不放了,笑着说“我是给他们送好处去的,又不是找他们麻烦,有什么不敢。”
李文斌还是感怀。
夫君实在大胆,只是听说何家老太爷的寿喜,就敢趁势找上山水楼,还装做是外地来给何老太爷贺寿的大户人家的公子,真是
“我却不知你在外是怎么唬人的,不若也给我看看”
他是真佩服,也是真好奇。
按说那酒楼掌柜和宋老大夫都阅人无数,眼利如刀。前者便算了,对老实猎户没防备,可后者岂是那么好摆弄的
“真想看啊”
见夫郎点头,贺林轩咳了一声,松开他们站起身来。
虽然还是那身朴实还打了补丁的衣服,可只是那么站着,他浑身的气度已经变了。
李文斌看得一呆。
贺林轩勾起一个礼貌疏离的笑容,略一施礼,道“打扰了。”
便是语气,都是贵公子的款,既不热络却也不让人怀疑他的教养。
说着,他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垂着眼皮淡淡说“夫郎以为,为夫现在当不当得财大气粗,这四个字”
诺儿只以为阿父在玩闹,笑倒在阿爹怀里。
李文斌也被逗着了,可看着他,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贺林轩心里立刻就热了
趁着夫郎失神,他塞给小娃娃一块小银子,又和诺儿说“阿父和阿爹还有一些悄悄话要说,你自己去玩,等阿父做了晚饭叫你。但要记得,不要离开家门,知道吗”
诺儿这才知道手里的就是阿父说的、能买很多匹布的银子,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贺林轩没等他的脚步声远去,就凑在李文斌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勉之,去收拾衣服,我去倒水,嗯”
他给夫郎递了一个火辣辣的眼神,李文斌心领神会,红着脸催他出去。
两个大人到了浴间,把门一关,就急吼吼地干坏事。
“我、我还没洗。”
李文斌推他,但这一会儿功夫,裤子就被扒了。
贺林轩迫不及待地开拓,逮着他又亲又摸,“没事,我洗好了。勉之,昨天我就想了,在家里每个地方都弄你一遍。”
李文斌心脏狂跳,可还是放不开,“还、还是等晚上,诺儿该找我们了。”
他这么说着,那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却是让大叔贺的魂都被勾走,直接亲住他,往朝思暮想的地方去了。,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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