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大海的另一边, 一个留着络腮胡鹰勾眼的y国人, 正把一沓资料猛的砸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印章, 钢笔,台灯, 杯子,文件夹只要是能砸的都砸了过去, 地上一片狼藉。
“一群废物废物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黄种人你们这么多人都搞不定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搞了半天结果连人都没摸清是就开始动手消息都泄了出去滚都滚都给我滚出去”
说着詹蒂斯就一脚踹向了跪在地上的人,还不解恨似的狠狠的连踹了好几脚。
跪倒在地上的人, 额头的鲜血直流,此时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唯唯诺诺低着头的任詹蒂斯发泄。
“碍眼滚”詹蒂斯狠狠一脚把人踢到了门边。
被踢到门边的人,捂着肚子, 颤抖着倒退爬出了门。
屋里只剩詹蒂斯,他眼里满是浓浓的化不开的阴狠。
詹蒂斯,一个曾经的街头小混混,靠诈骗、假货流窜于各国之间, 现在嫣然已经成了一个大混混了。
自从干这一行以来,詹蒂斯可以说是一直无往不利,这次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大力侵入z国的市场,那里人口丰富, 观念闭塞, 他觉得那里将会成为他最大的一块蛋糕。
结果, 费尽心思打点的所有关系网, 一朝竟全部被打垮, 收押。
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断臂这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他的身家都投进去了,结果告诉他什么都没有了
简直气的发疯
根据那个升职的小警察,几番排除,詹蒂斯直接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蒋文斌身上。
本来他想直接动手弄死这个小杂种泄愤的
结果,没想到事情还t的有点棘手。
那个小杂种竟然还有自己的一股势力,几次探访后,詹蒂斯有点束手束脚。
京市下不了手,他就只能想办法在别得地方动手,所以就姜悠身上开始下手。
本想用姜悠引出蒋文斌去村查证消息,只要蒋文斌离开了京市的地盘,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动的动手弄死他。
结果,明明都看着上了车的人,最后硬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关键是,他手下的那帮蠢货还认错了人,动手后不仅没把人弄死,还让人给逃跑了
詹蒂斯现在就像是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在爆炸的边缘徘徊。
空荡凌乱的室内,詹蒂斯气的一脚踹翻了案桌,整个人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从奢靡堕入地狱,真的能使人疯狂。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汪洋大海的这一边,姜悠窝在蒋文斌的怀里,手里握着两根针签乱七八糟的勾着手中的毛线。
沙发上,本来还各个成组,整齐摆放的线团,被姜悠胡乱的一绕,瞬间就混成了一团,有些圆滚滚的球状团还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姜悠伸脚踢了踢蒋文斌,示意他去捡回来,自己一个人皱着眉头,固执的和手里的几根线做斗争。
蒋文斌伸出键硕的胳膊,伸手把人从自己怀中抱起来,放到一旁,认命的去捡滚落在地上的线团。
一团一团的拆开,分好,团好,放回原处固定住。
抬眸看向窝在那里又在拆线的姜悠,硬朗的脸颊勾起一个好笑的弧度,弯腰把姜悠手里的针线拿进自己手里。
“你看你这勾的跟狗啃的似的,还非要自己弄,你是想要就去买一副就是了。”蒋文斌把线拿进手里,粗糙的大掌带着针尖上下挑勾了几下,一会,下面就露出一排整齐的针脚。
正生自己气的姜悠赶忙伸着脑袋探过头来,眼里的惊喜掩都掩不住。
“你还会这个”
蒋文斌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
小时候和小伙伴们比赛的时候学的。
一个大男人会这个,还真,真有点说不上来。
但这可把姜悠羡慕坏了,伸手猛的就捧住蒋文斌的脸,张嘴就开始夸“啊啊啊你怎么什么都会会做饭,会洗衣服,会开车,会挣钱,会收拾家务,现在竟然还会织手套大黑熊那怎么可以这么棒”
蒋文斌被一阵猛夸,有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颇为镇定的回应“还,还好。”
姜悠捧着蒋文斌的脸,就把自己的额头凑了过去。
额头抵着额头,使劲的蹭了蹭,姜悠抱着蒋文斌的脑袋就是不撒手,喜欢的不得了。
说出的热气喷在蒋文斌的脸上,咫尺间的红唇轻轻说“蒋文斌,我好喜欢你呀,我现在又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蒋文斌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人,精致的小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他目光不管往哪里移,满眼都会是她。
像是被诱惑了般,蒋文斌放下手里的钩针,伸手抱住贴近的脑袋,轻启薄唇。
屋内升起一股燥热,纤细白嫩的胳膊,攀住了另一个人的脖颈。
松开,红艳艳的小嘴呼呼的喘着粗气,蒋文斌也不慌多让,两个人都似乎都不会换气,用力的像是要憋死自己。
喘着粗气的小脸上,粉红的绯色更衬的人肤如凝脂,娇嫩艳丽的像是三月里盛开的桃花。
姜悠调皮的来回吐着舌头,视线瞟到一直看着的她的大黑熊,红唇一勾,又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整个人跨在蒋文斌身上,双臂像是藤蔓一样又缠绕上了蒋文斌的脖颈,轻轻的吐着气诱惑的说“再来一次吧。”
红唇微挑,配上还染着桃色的眉眼,美的像是个勾人精魂的妖精。
“不,不行。”本来还笑着的蒋文斌,有点慌,赶紧拒绝了。
他要去洗个澡
说着,就想站起来,结果刚起了一点,整个人就又被姜悠给拉趴了下来。
红唇凑近。
“”一切想说的话都被堵住了。
最后,姜悠哀怨的坐在沙发,看着起身上楼洗澡的人,气的攥起小拳头狠狠的垂了几下手中的软枕。
怎么每次都这样呢气死她了
旁边的毛线团,都被姜悠无情的拍了一巴掌。
晚上,姜悠抱着枕头坐在蒋文斌的床上,说起柳阮的事情。
“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我也是哪天才知道张巧竟然和我是同乡,没想到张巧竟然是柳阮的女儿。”说到这,姜悠有点唏嘘。
听到姜悠的话,蒋文斌皱起了眉头:“那个叫张巧的在学校总是和你作对吗”
姜悠愣了一下,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就是觉的她脑子可能有点问题,真有问题的那种问题。”
“嗯。”蒋文斌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姜悠的小脑袋,淡声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姜悠听话的点了点头。
想到什么,姜悠好奇望向蒋文斌开口问道“对了,那个柳阮是怎么死的”
蒋文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瞬间就肃起了一张脸“问这么多做什么回去睡觉去”刚才还温温柔柔的人一转眼就开始凶巴巴赶人了。
柳阮死于花柳病,蒋文斌知道,但是这话,他对着姜悠却说不出来。
姜悠扁嘴“不说就不说嘛,你怎么能凶我呢”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姜悠瞬间就直起了腰板,要多理直有多理直,要多气壮有多气壮。
蒋文斌的浑身气势,瞬间都弱了下来,解释道“我没凶。”好大一只蔫耷耷的,显得特别委屈。
“你就是凶了”姜悠分毫不让,转瞬眨眨眼睛,又笑嘻嘻的凑上去,伸手扒住蒋文斌的胳膊小声的商量“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她觉的她得隐晦的提醒提醒他结婚的事了。
结果
“砰”的一声,姜悠被蒋文斌连人带枕头的都扔了出去。
怂怂的姜悠,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关着的门,然后叹了口气,特别寞落的转身抱着枕头走了。
唉,想结个婚怎么就这么难呢。
门内,蒋文斌黑红着一张脸。
她脸皮怎么怎么就能这么厚呢。
半夜,蒋文斌躺在床上还没睡着,一直在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
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再加上陈大可给的消息,蒋文斌几乎可以肯定,事情就是哪伙人干的,以他们的条件想要造出一份带着七八分真实的假资料,那就容意多了。
把他都绕了进去。
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报仇泄愤,想到这蒋文斌心里一沉。
蒋文斌没想到当初随意设的一个局,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大,这么广。
他一直防备着上面的人找陈大可麻烦,结果没想到,那群人直接就找到了他身上。
这也是蒋文斌一开始没能往这方面想的原因,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才查到消息。
想到资料里显示的柳阮的信息,蒋文斌的眼神一瞬间就暗沉了下来。
既然,
有些人在病院里都待不住,那她就去坟墓里待着
关于哪伙人的心思,蒋文斌也能猜的到七七八八。
正在思考怎么布网的蒋文斌,忽然,侧耳一动,就听见房门“吱呀”的一声响了。
期间还伴随着几声轻声的呼喊“蒋文斌蒋文斌”
应该睡着了吧
姜悠抿嘴笑了下,她好几次要求和他一起睡,他都不同意,那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抱着枕头,姜悠弯着要,迈着猫步,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朝蒋文斌的床沿靠近。
摸到床沿,伸出小手轻轻的掀开被角,小心翼翼的就要往里钻
“啪”的一声,
灯开了。
刺眼的亮光,瞬间就照满了整间卧房。
姜悠还保持着掀着被角正要往里钻的姿势。
蒋文斌黑着脸看着捏着被角的人。
姜悠脊背一僵,缓缓的从被子里退了出来,抬起头,干巴巴的假笑“嗨”
“砰”的一声,姜悠又被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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