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小说:白月光替身自尽后 作者:宁归
    “对啊,我竟忘了”知杏惊喜地道,“齐王府下聘了,小姐就是齐王世子未过门的妻子,论功勋论爵位,府邸哪一位及得上齐王府齐王世子又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等小姐过门后,老太君见到小姐还要行跪拜大礼哩”

    知香笑骂道“就你精明”

    虽然要老太君给小姐行跪拜大礼不大可能,小姐嫁给齐王世子后虽身份贵重,可小姐毕竟是晚辈,闻氏又是出了名的孝悌睇廉世家,断不会让花甲之年的老太君真跪下去,但至少能让林氏与老太君不爽快,出一口这些年来的恶气。

    知杏抚掌而笑“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能让小姐出了这些年来的恶气,简直畅快闻世子声满京华,京中闺女谁不盼望着嫁给闻世子,连林氏的女儿都藏着捏着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心思,如今我家小姐与闻世子定了亲,可不得叫林氏那女儿与那些自视清高的大家闺秀好好瞧瞧”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道“那我们还要为小姐备些物件吗”

    往日里小姐去慈安院请安,为了防止小姐被刻意刁难,少不得要备上一些物件。

    知香犹豫须臾,道“都备下吧,虽说今时不同往日,老太君不大可能再难为小姐,可我们却不能不妨。”她眼中划过一道利芒,“尤其是那等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卑鄙小人”

    “对”知杏会意,“便是老太君拎得清,三小姐和四小姐可不一定,尤其是四小姐。那我去准备着。”

    知香点头道“你去吧,轻声些,我上完香雪膏了,先为小姐把面具取了。”她瞧了一眼虞归晏,见她还在睡,声音又压低了一分“你备好之后快些回来,小姐在软榻上睡总归不好,等会儿子我取了面具,我们把小姐挪到榻上去。”

    说罢,知香便去取水盆,知杏也疾走出了内室。来来回回忙碌又是好几遭,直到门扉轻阖上的声音响起,虞归晏缓缓地睁开了眼,其实她在知杏那丫鬟一声惊呼时便醒了,不过一直没有开口,想看这两个小丫鬟都说些什么罢了,没想到竟是听到了原身的婚事。

    她坐起身,取过床榻侧的玉佩,如是说来,原身分明不是闻家人,身上却有闻家的玉佩便也说得清了。借着自雕花窗斜射而入的月色,她又细细打量了手中的玉佩一番,这玲珑缠枝莲玉佩只怕是定亲信物。

    定亲信物闻氏

    想必今儿在酒肆中瞧见的情形,便是闻氏来乔氏下聘,又思及酒肆中重寻译说过的话,她细细摩挲着其间温凉的纹路,未曾料到竟是重生到了待嫁闺秀身上。

    可便是她不愿嫁,又能真的可以不嫁吗在这个名节重于天的时代,闻氏又已下聘,原身族人也甚是欣喜能攀上闻氏这个高枝儿,如何会允了她退亲怕是压,也要压着她上了花轿吧

    但若真要她嫁人

    仅是如是一想,她便觉着浑身都在难受地叫嚣着。

    虞归晏没有蠢到想逃婚。

    一来,逃婚牵连过广,便是闻氏乃是出了名的贤良忠义世家,只怕也忍不了这种奇耻大辱,介时,乔氏恐怕不好交代,虽说她对乔氏没有太多感情,可到底乔氏是原身的家族,她还没有自私到在占了原身的身体之后,还要毁了整个乔氏;

    二来,她若是逃婚,又该如何躲避闻氏与乔氏的追捕终生躲躲藏藏、浪迹天涯吗那她宁可直接嫁给闻清潇,至少听到如今的传闻为止,闻清潇是端方君子,不会如同顾玄镜那般对她。更何况,便是闻清潇真的如同顾玄镜那般对她,她只要不动心,又如何会痛

    她在昏沉的月色里坐了许久,久久想不到解决之法,只得暂时作罢,扯过一旁的外衫下了床榻,坐在妆奁前。

    深浓的月色里,雕花铜镜隐隐约约地映出她如今的模样。镜中人已不是她白日里所见的那副面容,但容色显然更甚,雪肌玉肤,国色天成,不笑已是美得不可方物,眉眼微勾时便是摄人心魂。

    她隐约间明白了原身出府为何要易容,这般十二分的容颜独身出府,哪怕是扮作男子,恐怕也是无人肯信的。可原身易容用的面具到底又是如何制成的呢竟然毫无破绽,若不是知香离开之前替她取了那面具,她恐怕都不会发觉自己脸上竟然蒙了一层面具。

    她取过那面具,仔细端详着。这面具摸起来竟是与人皮无异,她微眯起眼,可原身一个大家闺秀,又痴傻了那么些年,应当不会阴狠到以人皮制面具。

    这般看来,原身身上的疑云何其多。清醒了却依旧不顾己身声誉地装作痴傻、不知何处来的面具、待嫁之身却不顾清白地时常独身出府,甚至还与男子称兄道弟。在这个清白重于命、妻以夫为天的时代,到底是有何等事情竟是比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重要

    虞归晏如今不知道。可她不能一直不知道。她沉吟须臾,瞧着外间守夜的知杏睡得正香,全然没有被她所惊动,她的心思不由得活络了起来,开始在内室仔细地搜寻。

    此处是原身的闺房,不论原身要做些什么,总归会在这里留下痕迹。原身的闺房内室不小,能藏物件的地方自然也多,找起来颇为费劲,她把内室翻了个遍,连最不可能的床榻上都找了,可也没寻到蛛丝马迹。

    难道真不在内室

    虞归晏站在月色下,一双眸子氤氲着银白的雾气,还有哪里没找过吗她的目光逡巡内室一周,妆奁、床榻、矮桌、衣箱、桌椅这些她都找过了。

    到底还有哪里遗漏了

    床榻底

    虞归晏猛然惊醒,她矮身,原身到底是乔氏嫡出小姐,闺房内连床榻底下也并无灰尘,可同样也空无一物。她失望地靠坐在床榻侧,找遍了整个内室都没有,看来原身是真的未曾留下任何物件。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扶着床柱便要站起来,指尖下不同于木制的触感却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松开手,床榻由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床沿下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而她刚才扣住的一角触碰到的恰好是那花纹处。可她细细端详,她方才触碰的地方分明没有任何异常,可她的感觉不可能出错,那一瞬的触感分明是薄薄的纸张,绝不会是冷硬的木材。

    哪里出错了呢

    虞归晏紧紧盯住面前的雕花床榻,她矮了身缩到床榻底下,抬头仔细地去瞧方才指尖扣住的一角。

    仔细瞧来,那一角竟像是裂开了一般,沿着床脚都有一圈细细的裂痕。若是平时洒扫的下人,一来并不会注意到床榻下是否有裂痕;二来,便是注意到了,也只会以为这床榻是开裂了,不会过多猜想。可她是方才在这一侧感受到了纸张的触感,自是不会以为这里紧紧是开裂这般简单,应当是有人在此处藏了什么,而且很大的可能是原身。

    可是到底是怎么打开它呢虞归晏沉思。

    等等

    姿势不对。

    她方才要起身时虽然扣住了这一角,可是同时另一只手也扣住了床柱。她仔细地回忆起方才的姿势来,又照着坐了回去再试探。

    果然那纸张就在那处。

    虞归晏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一叠纸。内室没有燃灯,月色又昏暗得恨,根本看不清纸上写了什么,她只得走到窗边,略微推开窗,倾泻一缕明亮些的银色光线进来,待隐约能看清宣纸上的字了,便一目十行地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来主配角们的名字还没梳理,先大概梳理一下

    虞归晏,字“安乐”

    闻霁,字“清潇”,齐王世子

    闻沉渊,齐王二公子暂时还没有字,因为他还没有及冠,他的表字也涉及剧情

    顾元盛,字“闻祁”,镇南王世子虽然闻祁也未及冠,但是由于情况特殊,所以提早取了字

    顾鉴,字“玄镜”,镇南王

    重g杳,字“寻译”,礼部尚书嫡子

    风间琉栩,字“如笙”,太傅帝师

    陆起孝,字“端宪”,太子

    陆定南,字“今朝”,贤王

    乔漪,字“青澜”,乔氏临安旁支三姑娘

    乔婉,字“锦瑟”,魏王妃

    君临,字“谨钰”,魏王

    管渐离,字“寒雪”,临安王

    管近墨,字“言正”,临安王弟弟

    公孙翼,字“行风”,大理寺卿嫡次子

    到时候忘了的再加

    啥还有文中出现了的人却没有在上述出现的

    当然是因为戏份较少,我懒得挨个取字了,取字费脑子,毕竟我是取名废。当然也不排除是还没有及冠及笄,所以我没取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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