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3.31

    庄徽执着的要当腿部挂件, 江姜莫得办法, 只能让他跟上。

    “希望天问境种不在三阁十殿内。”江姜叹气“不然的话, 无论是为了你的安全还是我的安全,我都只能放弃天问的境种了。”

    庄徽闻言有点诧异“我以为你留下是打算寻些灵器法诀,却没想到你要找境种”

    “境种是秘境的支撑,一旦拿走境种,秘境便会永久关闭。”庄徽疑惑“且前人实验过, 境种除了生出秘境外并无奇效,既然如此, 你为何还要拿走境种”

    江姜眨眨眼,神色自若道“因为我很好奇境种要如何诞生秘境,所以想寻两颗境种玩玩。”

    庄徽恍然, 毫无异议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甚至点点头道“那我日后再去其他秘境,定然多带些境种回来供你取乐。”

    江姜骗人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这会听着庄徽认真的话倒是愣了愣“这便不用了吧大多秘境杀机密布,你身在其中当以求生为重,其次是寻些秘宝。而境种与你无用,你万不可将心思全然放在那上面。”

    庄徽眼睛弯起来, 他忍不住柔声道“你在关心我吗”

    江姜一脸莫名“废话, 不是关心你,我说这么多干嘛”

    庄徽心头软成水, 他情不自禁的走近江姜, 摸上江姜的手道“有你这几句话, 便是现在让我死,我也甘愿。”

    江姜把手抽回来,抬起摸了摸庄徽的额头,继而担忧道“好端端的也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他拍了拍庄徽肩膀,郑重道“没事别乱立fg,有我这个奶妈在,你不会死的。”

    庄徽一愣,目光下意识的下移,看向江姜的对a小平胸。

    江姜脸一黑,语气危险道“你看哪呢”

    庄徽顿时脸红了,慌张道“我没看那、也、也没想揉揉捏捏。”

    江姜没被他看的怎么样,反而猝不及防被他话语里的内容给说的分外羞耻,白嫩脸颊随之腾的烧起来,烫的他恼羞成怒抬起脚,凶狠踩在还恋恋不舍盯着自己胸前的庄徽脚上。

    直把庄徽踩得嗷的一声,江姜才气呼呼的道“再敢乱说话,我就踩你的第三条腿。”

    他说完哼了声,转头往前走。

    留下庄徽啧了声,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他的靴上。

    只要一想到对方白嫩细腻的玉足,碾磨着踩在自己第三条腿的模样,庄徽就一阵心血澎湃,几乎无法克制上头的冲动。

    好在他还记得他们仍在秘境里,少年又一股脑的往前走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这才使得庄徽从念想里抽出来,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身体后,就赶紧跟上江姜。

    两人一路前进,刻意远离秘境深处的三阁十殿,只在外围行动。然而沿途经过千剑穴、断金山与三问屋等地后,他们都没见到境种的痕迹。

    随着探索的地方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他们停下脚步,看向眼前最后一处秘地。

    “如果里面仍然没有境种,那我们便返回出口处。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出口开启的时候。”江姜十分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境种还能再找,小命却没几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最好还是苟一点。”

    庄徽没有异议,完全依着他“好,我听你的。”

    他话一说完,便率先抬脚走向秘地,替身后的江姜探路。

    江姜无奈的走在后面,他白皙的手腕上串着红木佛珠,指尖夹着高级符咒,腰间储物袋里悬着法器随之可用。

    这般全副武装下,庄徽仍不同意他走在前面,坚持自己先行。

    江姜拗不过庄徽,只能专注心神,力图在出现危险时赶紧出手,不让庄徽出事。

    他们谨慎的向前,待走至竹屋门前后,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分开站在门边。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禁闭的竹门被笨拙的纸鹤撞开。纸鹤在庄徽的牵引下,笨头笨脑的飞了进去。

    转悠了一圈后,纸鹤落在竹屋内桌上。

    庄徽随之睁眼,看向江姜叮嘱道“似乎并无异常,我再进去看看,你在外面一切小心。”

    江姜点点头“你也小心。”

    庄徽心头一热,当即转头进入竹屋里。

    他一进去,亢奋的心绪就冷却下来,眼神回归警惕,一步步缓慢的查探四处。

    各处检查一番后,他拿着本旧书疑惑的走到门口“里面没有异常,也没什么东西,只有这本书放在桌上。”

    江姜接过来,低头念道“邵家祖训”

    他边念边抬脚进去。

    等他念完,他的脚也随之落下继而一脚踩空。

    江姜只来得及哇的一声,就抓着书毫无防备的掉下去。

    随他一起掉落的还有庄徽。

    庄徽在脚下一空时就察觉不对,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打算拽住江姜飞起来。然而他却抓了空,因为江姜像是被什么吸引了般,速度奇快的坠落下去。

    他看的一惊,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毫不犹豫的紧跟着江姜坠落。

    庄徽落下时迅速默念法诀,继而很快就看到了江姜。

    他眼中一喜,伸手抱住对方,然后身形一动,便交换了体位,把江姜抱在了上方。

    他们刚换完,便从空中掉到了地上。

    庄徽闷哼一声,随后就敏锐的察觉身下地面不平,他抱紧了动了动脑袋的怀中人,轻声道“别动。”

    在他开口时,他们的身体便按着惯性,顺着倾斜的地面迅速滑下进入通道内。

    庄徽神念一动,准备调动灵气成护盾,护住怀中的人。

    然而这通道内似乎隔绝了灵气,他不仅没办法调动灵气,连打开储物袋都做不到。

    这窄小的通道一路向下,中间还七绕八绕的绕了好几个弯。

    庄徽无法,只能牢牢的抱紧江姜,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搂住他的腰,自己则完全垫在他的身下,咬牙忍着痛楚。

    等他们从通道里径直冲出来,滚到平坦地面时,庄徽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

    江姜小脸发白,颤着声连忙道“你没事吧疼不疼除了后背还有哪受伤了”

    他一边惊慌担忧,一边赶紧拿出回血包止痛药,将其尽数撒在庄徽后背上后,又伸出手轻点在庄徽的伤处,把指尖溢散出的圣洁白光引入进去。

    江姜一顿操作猛如虎,继而成功的把庄徽伤痕累累,几可见森森白骨的后背治愈。

    他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庄徽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擦掉他的眼泪,同时温声道“你不哭的话,我就没事,一点都不疼。”

    “但是你一哭,我就疼了。”庄徽放下手,脸色苍白如纸,还提起精神轻笑着逗江姜“我心疼。”

    江姜眼睫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听完庄徽的话后,却吓得大惊失色“心疼你心脏怎么了难道刚刚撞到哪了”

    他低头翻着储物袋,慌张道“你等等,我找找有没有什么治愈心脏的丹药。”

    “”庄徽沉默了片刻,最后无奈的长叹一声“我方才在说玩笑话,你别在意。而且出了隔灵通道,我的灵气开始运转,身体上的小伤不至一会便会恢复,你不要担心。”

    他按住江姜还翻着储物袋的手,轻咳两声道“所以扶我起来吧,我看看我们掉到那了。”

    江姜抬起头,神色担忧“再休息一会吧,你后背的伤势刚好,身体其他地方还没察看,也不知道伤了哪没有。”

    庄徽摇摇头“我知晓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背严重了点外,并无其他大碍。”

    他这般说了,江姜无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起来。未免他强作无事,江姜径直抱着他的腰,同时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庄徽本想拒绝,不愿累着江姜,可他还没开口,手已经搭在江姜的肩膀上,将江姜整个人搂住。

    对方的身体就这么亲密与他靠在一起,温暖的体温更是毫无阻碍的传到他的身上。

    庄徽滚了滚喉结,再说不出推拒的话,搭在对方身上的手,甚至不易察觉又慢又缓的摩挲着他圆润的肩头。

    心驰神往又回味无穷间,搀扶着庄徽的江姜突然咦了声,接着道“这是什么”

    庄徽回神,抬头看去。

    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座高大威严的塑像。

    塑像前方的香炉里残余着香灰,炉旁则立着一方灵牌,上写邵家第五代家祖之灵位

    “果然是邵家。”庄徽沉声道“方才见那邵家组训的书,我便隐隐有所猜测。只是像这种直通邵祖的密道,应当是接引邵家本族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打开”

    江姜也茫然不解,他想了想,正经道“会不会年代太久,密道机关坏了”

    庄徽哑然失笑“这些机关都是主修机关术的尊者所做,只要有灵石供应,维持成千上万年的正常运转不成问题。”

    江姜费解了“那为何会突然打开,真是奇怪。”

    他想了半天,因着线索太少委实想不出缘由,便摇摇头道“算了,多想无益,我们不如找找出去的办法。”

    庄徽点点头,放下手站直道“这儿场地极大,我的身体又恢复过来,不如我们分头寻找察看,这样速度也快些。”

    “但是你一定要谨慎小心,遇到可疑的事物千万别动,务必先行喊我过来。”庄徽细细叮嘱了两句后,又皱起眉改口道“不行,此地诡异非比寻常,说不得有些阴人的东西防不胜防,不然你在这坐着,由我来察看。”

    江姜睁大眼“那怎么行你的伤刚好,要坐着也是你坐着才对,让你陪我一起寻找出路已然是辛苦你了,我又如何厚的了脸皮自己休息让你劳累。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坐在那眼睁睁看着你四处搜找。”

    他攥着小拳头,白嫩的小脸上神情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绝不乱动乱跑触发机关陷阱拖后腿的。”

    庄徽忍不住捏了捏他细腻嫩滑的脸颊,柔声道“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我怕的你不小心受伤。”

    江姜乖乖的任他捏脸,认真道“不会的,我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他心意已决,庄徽也动摇不了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下来。

    两人分开,各自搜查着地宫。

    地宫里杂物不多,几乎算得上一目了然,故而他们搜查了半天后,又回到雕像前。

    “只剩下这个雕像与香台案没仔细查找。”江姜沉吟道“出去的机关,应当就在这两个物件上。”

    庄徽嗯了声“既然如此,我上去看看。”

    “好,你小心一点。”江姜点点头“我在下面察看一下这个香台案。”

    庄徽应了声,运转灵力飞至高空雕像旁,细心观察。

    江姜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香案。

    这一方香台案既长且宽,上面只放置了香炉、檀香与灵台,桌面应当多年未清理过,此时却一尘不染,瞧着就分外可疑。

    江姜将香台四周看了个遍,见都无机关的迹象,便看回香炉与灵台。

    他深思半晌,最后拿起一旁放置的檀香,点燃后规规矩矩的放入香炉内的三个小洞里。

    檀香刚入其中,一直沉寂的雕像猛然开始震动。香台案紧跟着也震动起来,其后连整个地宫都在剧烈动荡。

    庄徽迅速从上落下,警惕的环视四周,同时握住江姜的手道“你没事吧”

    江姜还在懵“我没事,我刚刚见香炉里三个孔洞多年犹存,便怀疑是存着让后来者虔诚祭拜的缘故,所以点燃了三支香奉上。可我刚放入其中,这地宫就成了这个样子。”

    庄徽握紧江姜的手,稳住他的身形,自己的目光里却陷入深思“无论如何,祭拜总归不是错事地宫开始震动,想必是另有缘由,我们先不乱动,静观其变。”

    江姜点点头,和庄徽握着手站着原地。

    地宫的动荡没持续多久,不至一会便停了下来,但这波震动的动静不小,将香台案上的香炉与灵位震落下来不说,连高大威严的雕像就震倒在地,摔成零碎。

    江姜他们却没心神去在意摔碎的雕像,而是诧异的抬头,看着从雕像里钻出来,此时正散发着白光飘浮于空的书籍。

    书籍正页写着字。

    江姜正要细看,便见书上白光如同水面般波动了下,继而尽数脱离了书籍,径直的向他冲来。

    “小心”庄徽一惊,毫不犹豫的挡在江姜面前。

    然而那白光却穿过他的身体,全部融入了江姜的体内。

    庄徽猛然回头,紧张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该死那白光是什么鬼东西”

    与庄徽的气急败坏不同,江姜脸上茫茫然一片,他呆立了半晌后,才轻飘飘的开口“那似乎是邵家的传承。”

    庄徽一愣“传承那传承有没有伤到你”

    江姜神识有点恍惚,他脸颊悄然染上绯红,眼中氤氲起水雾,听完庄徽的问话后,足足过了半晌才迟钝的摇头“没有伤到我,这好像是一种脑电波技术,把邵家历史与一些家族秘法传给了我。”

    庄徽内心满腹疑惑,但他未免江姜害怕,便压住不安轻笑道“原来如此,那倒是一件好事。”

    江姜唔了声。

    他此时不仅脸颊绯红,连带着白腻的耳尖与修长的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粉色,眼中的雾气荡成了春水,粼粼波光间勾的人心神荡漾。

    而且他似乎有点燥热,额头浮出细细密密的薄汗,抿起的唇也微微张开,仿佛是热极了般略微急促的吐着气,皓白的贝齿间更是隐约可见红艳舌尖。

    庄徽一直关注着他,故而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然而此时并非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所以庄徽心头一悸后,就赶紧压下那些念想,抬手按住江姜的肩膀,沉下声道“江姜,你有哪里不适”

    江姜慢了半拍抬头。

    他看着庄徽看了好一会,才懵懵道“热。”

    庄徽皱紧眉,伸手摸了摸江姜滚烫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生出薄汗的柔软手心,最后担心道“哪里最热四肢还是躯体,又或者是体内哪处除了热外还有没有别的不适”

    江姜摇摇头,又呆呆的想了半天,似是不知道如何说,最后他抓住庄徽的手,将其放入自己的后,慢吞吞道“哪里都热。”

    和他相比,庄徽的手无意冰冷的多。

    故而在察觉庄徽下意识的要抽回手后,江姜便按住他,委屈道“别走,我真的好热你碰碰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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