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软的像是在撒娇, 庄徽本就在意志力撑着, 这会一听他的声音, 一时间怎么也抽不回手。
他僵着身体,放在江姜那的手也僵硬得很,一动不动任由江姜自己动。
江姜拿着庄徽的手,哪边热就拿去哪边,四处探索了下后, 他的衣裳就散乱了点。
可江姜犹不满足,他只觉自己燃着火, 怎么碰都是表面功夫,且对方像是工具人似的,完全没有自主能动性。
故而他忍不住凑近对方, 软软的抱怨道“你能不能自己动。”
庄徽滚动了下喉结, 听话的动了下。
江姜唔了声。
庄徽不明白他的意思,哑声开口问道“这样可以吗”
江姜伸手缠抱住他的脖颈,低低的说了句。
庄徽没听清,低下头道“什么”
江姜重复了一遍,这次庄徽听清了,他说的是“轻了。”
庄徽大脑一热, 忍不住用了点劲, 大力起来。
江姜缠着庄徽,还要他把自己从头到尾照顾好。
庄徽也不抱怨, 闷头伺候他, 直把他带入云端又拽入深海, 反反复复的给予他极乐。
来回几次后,花软体酥,却还呜咽着要。
庄徽皱起了眉,他能看得出来,江姜分明是无力再继续了,小江姜更是蔫头耷脑的。
可看江姜烧的浑身泛粉意识迷糊的模样,他也知道江姜的烧还没退。
长久不退烧,对方指不定会烧出什么毛病。
思及此处,庄徽心下一沉。
他不再继续照顾江姜,而是深吸口气,把江姜抱在了香台案上。
躺在案台上,江姜手抱着他的脖颈,花枝则熟练的抬起来勾住他。
熟练到庄徽百忙之中忍不住侧目。
然而此时不是纠结那么多的时候,庄徽收回目光,伸手一碰,就碰到潮水泛滥,打湿了小花。
他无奈的叹气“春毒的解法就那么几种,若是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从后面给你解决。因为我与常人不同,总是坚持很难软化,解药自然也难弄出来给你。”
江姜仿若未闻的缠着他,嘴里咕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大意似乎是在催促。
庄徽定了定神“既然如此,那我来了。”
他心跳如鼓口干舌燥,手慢慢的掀开自己长袍,露出早就准备好的退烧药来。药既已备好,他便不再多等,扶着药对准着小花,就开始一点点给江姜送药。
退烧药颇为雄厚,好在江姜烧了许久早就准备好了,所以勉强之下全部吃下了药,吃的满满的倒也未受伤。
把药全送进去后,庄徽松了口气。
他开始缓慢施展药效,同时拂去江姜脸侧被汗打湿的长发,满足道“你的体内好热。”
江姜迷迷糊糊的唔了两声。
见他不再像方才那样又难耐又急切,庄徽便知晓自己用对了法子,未免江姜等不及,抱起他就认真道“我开始了。”
他不再留手,爆发出了全力,宛如疾风暴雨,将枝头嫩花打的随风摇晃,战栗痉挛,绷直着身体吐出一股股花露。
雨夜久久未歇,枝头娇花几经磨难,扭枝颤瓣都无法逃脱暴雨的倾泻,最后于暴雨的灌溉下,花瓣顷散软了一地,再无力挣扎。
一夜过去,暴雨消停,春意融融。
江姜艰难的从噩梦里苏醒,一时间只觉得头疼腰疼哪都疼,仿佛真如昨夜梦里的那般,被铺天盖地的暴雨打了整夜。
他勉强睁开眼,同时好笑自己被个噩梦惊到。没等他多笑自己两句,他已然睁开了眼,看清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四目相对,双方一滞。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后,最先开口的是江姜。
他恍惚道“你哪位”
庄徽神色窘迫,轻咳了声呐呐道“我是庄徽”
江姜一惊“你是庄徽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难怪我一觉睡了十几年”
他一脸震惊,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身姿修长纤瘦的美少年和小胖子庄徽联系上。
对方此时不仅不胖,反而尤为瘦弱,穿着宽大到松垮的衣裳,更显得弱不禁风。
那脸更是瘦的下巴尖细,衬的眼睛又大又水灵,说是秀气的小娘子都毫不违和。
若非对方的声音依旧清越,的的确确是庄徽的声音,江姜都怀疑眼前这个人在逗自己。
但是既然庄徽没说谎,那他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江姜满头问号的问出来。
庄徽沉默了片刻,迟疑道“你、你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江姜一脸茫然“昨夜的事情什么事情”
庄徽脸一红“就是昨晚白光飞入你身上后,你便嚷着身体很热,然后想让我碰碰你,我顺着你的意思把你碰了个遍后,察觉你并无好转,几番思索后,我便推测你中了春毒。”
他看了眼神情呆滞的江姜,忍不住偷偷凑近了点,继而继续道“中了毒自然要解,我随后就进入你的体内,给你退烧。你烧的很严重,要了好几次退烧药,我全灌入你的体内后,你才精疲力尽的退了烧。”
“而我其后不久就发现,退烧药一给你,我身上积攒的丹毒就全部消失,似乎入了你的体内。”庄徽说到这神色一正“我发现这一点后赶紧察看了你,可你的体内都是正常的退烧药,并没有丹毒的痕迹。”
“我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就醒了。”他一口气说完,完了后又忍不住偷看江姜的反应。
江姜还在云里雾里,愣了足足半晌才明白过来低下头。
他的胳膊小腿,露在外面能看见的地方上,都是斑驳的梅痕点点。而频繁使用的地方,则是在他察觉后才恹恹的表达了一下存在感,不然都是麻木的状态。
报废的身体俨然是经历过剧烈运动的模样,已经达到筑基中期的修为更是印证了庄徽没说谎。
江姜抹了把脸,身心绝望的开口“我明白了,庄师兄,前几日是我一时糊涂,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
庄徽眼中含笑,他握住江姜的手,柔情脉脉道“我怎么舍得打骂你,那一夜的事情我心甘情愿,且早就求之不得。”
“早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已经对你倾心,此后无数次见你,更是想的哪都疼。”他低头吻着江姜的指尖,温柔道“夜夜梦境终成真,我别无所求,只求和江师弟结发合契,成为灵肉合一携手一生的道侣。”
江姜头疼的扶额,他深深叹口气后,郁卒道“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就当无事发生不好吗”
他放下手,看着庄徽诚恳道“师兄如此俊秀,当值得更好的道侣。师弟我修为又低又没上进心,委实不是良配。”
庄徽一怔,脸上的欢喜淡了淡,垂下眼道“可我只喜欢师弟。你修为低不要紧,我来保护你,你没有上进之心也无碍,我来努力。师弟怎么样都是好的,也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那些凡尘俗事,师兄来解决。”
江姜脑瓜子疼的厉害,他摆摆手,无奈道“师兄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恕师弟拒绝。我一心向道,并无寻道侣结契的心思。”
庄徽抬起头看他,轻声道“是没有这个心思,还是师弟心有所属,不愿与我在一起”
江姜心头一惊,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异色。
庄徽目光一扫而过,苦笑道“果然”
江姜紧张起来。
他生怕庄徽内心不忿,出去后就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捅到林芫的面前,到时候别的不说,被戴绿帽的林芫肯定不会再被他薅羊毛,兜兜转转一圈,说不得又会回到剧情线上。
故而江姜提着心,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心有所属,我一心向道只求长生。道侣什么的都是大猪蹄子,只会阻碍我向道之心”
庄徽定定的看着他“师弟真的如此想也真的没有心仪之人”
江姜赶紧点头“对。”
庄徽一笑,笑的斯斯文文又秀气,说话的语气也轻轻柔柔,话里的内容却让江姜懵住。
他直接道“我不信。”
说完之后,他紧跟着又开口“除非师弟发誓,发誓自己并非心仪叶兄,我才信师弟是真的只想修道,并无合籍之心。”
“”江姜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让我发誓我不喜欢叶兄你说的叶兄不会是叶凡吧”
庄徽眼神一凝,心生杀气,沉声道“师弟果然与叶兄情意非凡,一猜就猜到了。”
江姜呃了声“那个,发誓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叶凡有关系”
庄徽垂下眼睫“难道没有关系吗我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师弟,师弟你身上穿着的,正是叶兄的衣裳。”
淦,这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
江姜紧急回想,磕磕绊绊解释道“我不是说过了吗那都是被茶水溅到的。”
庄徽抬眼看他,笑了笑道“是吗。”
他的语气里波澜不惊,笑意不入眼底,分明是不信。
行吧。
不信就不信呗。
反正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叶凡。
江姜这么一想,霎时无所谓起来“你若是不信便不信吧,我立誓来证明。”
他语气一正,在庄徽怔住的目光下沉声道“天道在上,日月为鉴,太清宗弟子江姜在此立誓,我对同宗弟子叶凡绝无他想,一心只求潜修向道,若有违背,当被天雷轰”
轰
一道尖锐剧烈的轰鸣乍起,压下江姜剩余的话,随后在他们上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把下面的地宫都炸的动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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