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只能看到防盗内容, 请小可爱等待12小时或者补全订阅 此地是城外的小树林,附近农户多, 坟头也不少,据说最近闹鬼闹得凶,他俩大半夜心血来潮,抄了家伙就跑出来探险, 决定抓只鬼回去看看。
个子小的那个听着大晚上呜咽的风声, 紧张道“郑大哥,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啊。”
郑襄紧了紧手的短刀, 目光借着微弱的月光从草丛里掠过, 脸严肃道“别怕, 我会保护你的。”
小个子咽了咽口水,他今日没带围脖,而没穿披风,冷风此刻朝他脖子里直灌, 冻得他从后颈到尾椎骨都炸起了串汗毛,他想了想, 还是怕,不由得伸手拉了拉郑襄的衣袖, “郑大哥, 要是被我兄长发现我俩溜出来了,回去我准挨揍”
郑襄不以为然,信誓旦旦道“到时候我护着你,你兄长要揍, 就连我起揍,在我淮安侯府面前,章郢算什么东”话还未说完,余光忽然瞥到抹隐约的红光,在树林身处上下浮动着,越来越近
风刮得似乎更大了,四下草木沙沙,风卷飞沙,活像话本子里厉鬼出没的场景。
郑襄滔滔不绝的话蓦地卡在了喉咙里,没由来得打了个寒颤。
小个子盯着那浮动的红光,越发觉得害怕,不住地扯身边的郑襄,扯了哭腔道“郑大哥鬼鬼、鬼好像出现了”
这小子吓得腿都软了,爪鱼似的,拼命地往他身上爬,鼻涕眼泪糊了他袖子,郑襄边吓得面无人色,没想到女鬼真的出现了,心底正慌呢,边又被这小子扒拉得烦躁得很,不由得使劲拍小个子的脑袋,“怂包,快闭嘴你要惊动女鬼么”
小个子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
刚才他还能安慰自己没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天杀的郑襄,为什么要带他大半夜出来“捉鬼”,他想到回去还有顿毒打,更想哭了。
郑襄牙根打颤,色厉内荏道“我是谁我是淮安侯世子郑襄老子死人都不知见了多少,鬼见了我都得绕道阿绪,你等着看我抓了这装神弄鬼的家伙,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小个子章绪捂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身后,哆哆嗦嗦道“郑、郑你身后”
郑襄感觉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他脸色唰得惨白下来,慢慢地,回过了头去。
触目先是身雪白的衣裳,再是头漆黑的长发,长发随着风乱卷,纸钱飞扬,月光下露出张极白的脸。
郑襄仿佛看见那女鬼正对着自己阴森森地露齿笑。
“鬼啊”
郑襄大叫声,顾不上身上挂着的章绪,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跑得太急被石头绊,整个人摔得七荤素,郑襄飞快地爬起来,又跟个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疯了般地往前冲,不知道冲到哪里,脚下空,整个人直接摔进了坑里。
郑襄摔得七荤素,眼冒金星,只听见头顶传来声冷笑,“大晚上,郑小侯爷当真是好雅致。”
郑襄的眼前出现双金丝黑底云靴,他慢慢抬起头来。
他的面前,站着位风姿俊雅的男子,广袖低垂,纤尘不染,那纹着金丝的月白色袖衫,在月光下流转着淡淡的暗香。
此刻正微微弯着腰,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宛若瞧着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对上他的目光,男子微笑道“捉鬼”
分明是极为清雅的笑容,郑襄却比瞧见那女鬼更为惊恐。
男子合折扇,又笑,“我算什么东西”
郑襄“章章兄”
男子站起了身来,冷笑道“来人,把他俩绑回去”
郑襄和章绪被五花大绑了回去。
个是淮安侯世子,如今年满十五,向来是个风流纨绔,因家里逼他娶妻,自个儿从家里跑了出来,索性在外云游不回。
说是云游,这些年却直在平西王府蹭吃蹭喝,平西王的人却嫌弃他带坏了小公子章绪,恨不得把这家伙给打出王府。
个则是平西王府的小公子,王妃所出的幺子章绪,如今堪堪十岁,是个活脱脱的牛皮糖,就知道整天黏在亲哥世子章郢的屁股后头,然而世子殿下烦他,又不得不看着他,但是不留神,这混小子就跟着郑襄出去鬼混了。
前几日,坊间传言南乡县的小树林里闹鬼,到晚上,就有个女鬼抱着堆纸钱出没,传言那女鬼青面獠牙,杀人如麻,郑襄当然不能放过这个逞能的机会,可他闹就算了,又把平西王府的小公子给祸害出去了。
章郢亲自将人绑回来之后,便令下人将俩混小子捆成了人棍,扔进了柴房里。
他们又饿又累,还被鬼吓了,正惊魂未定,此刻嚎得声比声大,声音此起彼伏,堪称魔音灌耳,能让婴儿止啼的那种。但平西王世子御下严苛,门口侍卫严于律己、性情冷酷,闻声连眉头都不皱下,只当没听到。
章郢隔了整整日,才重新踏入了柴房,小柴房阴冷、昏暗、弥漫着股浓浓的灰尘味儿,章郢踢开面前的木材,慢慢走到了这两个少年的面前。
他慢慢蹲下,有气无力的郑襄掀了掀眼皮,只看到张极为冷漠的面庞。
身为章绪的亲哥哥,章郢却没有弟弟的半分荒唐,人人皆道平西王世子性情凉薄,为人严苛,极难动摇心志,但在郑襄的眼里,那就是个活阎王般的存在。
活阎王冲他们微微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老实点,谁先交代”
谁先交代
这是个难题。
沉默许久,郑襄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道“章兄,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不是听到坊间在传闹鬼吗但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为了不让百姓受到蒙蔽,我们自然打算去探虚实”
章绪在边飞快点头。
章郢眉目冷淡,“继续。”
郑襄硬着头皮道“嗯然后我没有想到,真的活见鬼了。”
章郢“嗯”
郑襄怕他不信,连忙道“真的那鬼头黑发,青面獠牙”
章绪补充道“身白衣,怀抱纸钱”
“她走到哪,哪里飘着鬼火”
“她还张开血盆大口,冲我阴森森地笑”
章郢“”
你们确定
章郢武兼才,素有练剑之乐,昨夜寒气重了些,他习武早早回书法,本是路过阿绪的房间,却见那夜阿绪房间灯熄得早,不像这小子作风,这才察觉不对,路追查到了小树林外。
哪里是什么女鬼,章郢亲眼瞥见了那女子离去的背影,他记得那女子袭白衣,手上提着盏灯笼,身影婀娜,腰若弱柳扶风,那双淡白色的绣鞋踩在软软的草地上,裙摆仿佛沾染上了脚下泥土湿润的气息。
这俩小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补出了青面獠牙的样子,还被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给吓得屁滚尿流。
章郢了解大致情况之后,才起身回了书房。
南乡县的这座宅子,是他在两年前随手买下来的,地势极佳,虽不算富丽堂皇,倒也能做落脚之地,章郢多年前在此地落脚,从此这处倒也成了他的第二个家,只是此番在南乡县只是为了正经的政事,没想到那俩麻烦精会跟过来,还路捅娄子。
书房按着章郢的喜好,布置得极为简单雅致,面山水描金屏风,正对着面挂着字画的墙,最里摆着放满藏书的书架,其上古书卷轴数不胜数,多为失传孤本。四下古玩瓷器甚多,相对的镂空木架之后,垂着绡金帷幄,其后横放着张软塌。
章郢在桌案前停下,垂袖静静站着,目光穿过窗棂,落在窗台前片白雪皑皑之上。
是倒春寒,大抵是今年的最后场雪。转眼已经过了三年,章郢打开钿匣,解开画轴上的绶带,细细展开这副还未完成的画,拿画笔沾了墨,凝望着画上柔婉的女子。
美目盈盈,荆钗布衣,美人凝望着他,温婉端丽,眉心金钿明灭。
“殿下还在找夫人吗”
有人推开书房的门,慢慢走了进来。
章郢蓦地合画轴,冷冷扯薄唇,转头看了过来。
他的眉峰很冷,五官偏深,俊雅却清冷,像寒冬腊月里冰封的只凛竹,挺拔而冷峻,通身笼罩着股淡淡的清冷,矜贵而疏离。
不得不说,章郢不笑的时候,确实令人心生畏惧。
他随手掷开那画,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身官服,显然是南乡县本地的官员,瞧着年轻,进来的动作却十分熟稔,似乎与章郢是故交。
他抬手,拜及地,恭谨道“有件事,下官不得不禀报世子殿下。”
章郢转眸,看了过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 废太子真没有想过要伤害妹妹,其实现在就算杀了长宁,也不会对局势有多大扭转,对皇帝来说不痛不痒。
当年和现在不是个处境,也不是个心境,大家应该能理解他的想法吧
人都是会随着阅历慢慢变化的,女主也没错,男主和哥哥也没错,宗扈、谢家、皇帝也没错,大家都是为了自己而活而已,立场不同罢了。
看到部分宝宝要看哭了,摸摸哭了小可爱,不哭不哭哒3 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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