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只能看到防盗内容,请小可爱等待12小时或者补全订阅
那未免也太过于小瞧她了。
青钰仰着小脸, 红唇微挑, 双清澈朦胧的眼睛宛若浸了水似的, 伸手触,便能激起三分勾人的涟漪来。
就是那般似笑非笑的眼神, 犹抱琵琶半遮面, 越是瞧不见整张脸,越是引人遐想。
不得不说, 长宁公主是位难得的美人。
没料到会被她反将军,章郢微微挑了下眉梢。
他, 做她的面首
章郢心底好笑, 故意道“公主金枝玉叶, 不知比其他女子好了多少。您若是介意平西王府, 不介意陛下,臣又有何介意”
拿皇兄来压她青钰偏就想打破他这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她上前步,伸手拽向他的衣领, 硬生生将他拽得弯下腰来。
她微微笑, 隔着面纱,凑到他脸颊边, 轻轻吹了口气。
“皇兄素来宠我。”她笑“他不会介意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
她这下吹气,吹得面纱拂到了他的脸上, 伴着股朦胧热流,还有些痒。
章郢不喜与人如此暧昧,见她当真如此放得开,反而主动站起了身,开始后退。
“你”青钰抓着他衣裳的手微微滑,不料他说退就退,反而被他带得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章郢怕她又摔在自己这里,伸手拉,谁知她早就有防备,反手将他衣袖抓,整个人朝他身侧蹭去。
章郢又恰好未及时收手,两人互相错,又硬生生地撞到了起。
只听两人同时发出声低哼,青钰的额头撞到了他的胸膛,痛得抽了口冷气,章郢也被她顶得眉头皱。
“公主公主可在”
“长宁公主”
是时,外面响起侍卫的呼喊声,破庙的门被脚踹开,干人随着刺目天光涌了进来。
庙内平西王府的侍卫不知发生何事,见群侍卫涌入,只听得唰唰几声,双方纷纷拔出了刀,剑拔弩张。
青钰和章郢闻声,齐转过了头去,庙内几人,登时面面相觑。
青钰“”
章郢“”
众人
季韫昨日听闻公主在城外遇刺时,连忙带着侍卫出城救驾,谁知除了看见地的尸首,以及被射成了马蜂窝的马车之外,哪里还有公主的半影以为公主被掳走的季韫急得焦头烂额,便立刻封锁了整个南乡县,命所有侍卫四处寻找,奈何当日暴雨,道路泥泞,硬生生耽搁了整夜,今日才寻到这破庙来。
谁知进来,他看见了什么
长宁公主和世子爷,勾搭到起了
察觉到众人探究的目光,青钰眸光跳,袖手微微紧,连忙退后几步,与章郢拉开了距离。
尴尬地掩唇轻咳,青钰问道“我的盒子呢”
章郢看她眼,淡淡道“草堆边。”
青钰转过身,走到了方才自己醒来的地方,略略找了找,果然找到了骨灰盒,她伸手摸了摸盖子,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季韫斟酌着上前道“臣敢问公主,公主在城外遇刺之后,可是大人将您救了下来”
青钰不置可否,季韫身边的位官员立即问道“公主可知是什么人要刺杀您”
此人身深绯官袍,衣带饰金,鱼袋饰银,剑眉星目,年轻俊朗,正是刚调来青州不久的新任别驾宋祁,此乃镇国公府二房的庶出子,因着长宁公主和镇国公宋家素来联系紧密,加之近来公务使然,便赶忙过来拜会公主,又恰逢公主遇刺失踪,顺便插手调查搜寻公主之事。
宋祁这样问,青钰便忽然想起那洒了的骨灰,从前不知遭遇过多少明枪暗箭,可从未有过刻,令她如此愤怒,如此失态,青钰冷笑道“可着重从废调查,本宫昨夜刚刚杀了刘群,有些人便坐不住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回都给本宫彻查清楚,无论是谁,胆敢背叛本宫,便是找死。”
季韫想到刘群,又不由得心阵扼腕叹息,面上却不敢透出丝可惜之感来。这厢青钰已转过身来,露出双尖锐的眼睛。
她率先走了出去,背影清冷,广袖迎风拂动,将章郢等人远远地甩在身后,行人连忙紧跟在公主身后,毕恭毕敬。宋祁细细询问的当儿,季韫回过头,和章郢迅速交换了下目光,见世子爷副闲得无聊的样子,季韫心暗笑能在长宁跟前立于不败之地的,怕是只有这位了。
青钰回府之后,不顾高烧刚退、身子虚弱不堪,便亲自派人揪出内奸。
提前知晓她行踪的,除了雪黛秋娥之外,还有皇兄送给她的几个侍卫,只是她当时嫌他们过于招摇,出城时并未带在身边。除此之外,只剩下秋娥找的那些挖坟的农人,可那些人,秋娥细细派人调查过,说是家世清白,不可能与那些世家扯上瓜葛。
那么,还有谁
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官员抹着冷汗,毕恭毕敬道“臣细细查探过,当日问斩刘群,城半百姓皆闻风而来,人多眼杂,到底有哪些人进了城,又跟着公主的马车出城,实在是无从得知。臣怀疑,是不是公主在刑场之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是后来刺客跟在公主身后,公主这才直没有察觉,给了他们埋伏出手的时机。”
青钰打断他,冷笑道“本宫不露真容,途换了马车,岂会被人察觉出城”
她从不以真容示人,旁人又岂会知道她是谁,苏儿被她带在身边,足以以假乱真,混淆视听,谨慎至此,又岂会出差错
那官员脸色变了变,又试探道“或许百密疏,公主身边有谁泄露了公主途换轿之事”
“本宫让你查,不是让你将事情推在本宫身边的人身上。”青钰抬起眼帘,身素服,威仪半露,冷冷道“否则要你何用”
那官员连忙抹了抹冷汗,低头认罪“是臣无能。”
宋祁静立在边,并不显山露水,等那官员退下,青钰才问他道“四郎有何想法”
宋祁在家排行老四,青钰素来与小公爷宋兆走得近,宋太妃平日也好生紧着长宁,她便时常这样自然地唤宋家人。
宋祁显然才是她的心腹,比起那些下面的官员诚惶诚恐的态度,宋祁显然更加冷静自若,不卑不亢,也更得人信任。自打来了这南乡县,四面都是平西王府和贺敏的人,青钰实在有些头疼,此刻自然会问宋祁的意见。
宋祁道“臣以为,方才这位大人,言语之间似乎在故意搪塞推托,似乎就是不想让公主继续查下去。”
青钰垂下眼来,细细思索片刻若当真是不想让她查刺客,那么她就有必要怀疑,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了。
宋祁又道“敢问公主是怎样与大人碰面的大人是因何事路过此处”
青钰缓缓摇头,忽然低头阵猛咳,咳得天昏地暗,撕心裂肺,手撑着边的檀木桌,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隐隐泛起青筋。
“公主”宋祁连忙上前,顾不得逾距,连忙倒了杯水送到她唇边,青钰略润了润喉,哑着嗓子笑了笑,“让四郎见笑。”
宋祁黑眸微动,却沉声道“公主这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
青钰不答,她奔赴千里来到此处,起初舟车劳顿,起居不惯,后来又触景生情,难以安眠,尚未缓过些许,便遇见了章郢,此人甚是狡猾,与他相处,实在耗费神志,他又对她不留情面,种种原因叠加起来,自然承受不住。
青钰紧紧闭眼,睫毛颤动,撑着扶手的手微微用力,又重新坐直了。
她睁开双眼,恢复那副冷淡神情,继续道“我无碍,四郎继续说罢。”
谁知话音落,宋祁却忽然转身,走到边的帷幄边,将挂在金架上的淡青披风取了下来,重新走回了青钰的跟前。
他抖开披风,微微俯身,将那披风罩在她肩上,再妥协地系好带子。
青钰抬头,声“放肆”卡在喉头,却看见宋祁微垂双目,神态专注而温和。
他笑了笑,柔声道“这里不比长安,公主身子底不好,更不能随便马虎。”
言罢,察觉到青钰定定地望着自己,他抬眼,眸子微微弯,笑道“怎么了”
青钰撇开目光,“无碍。”
宋祁方才那副神态,总让她想到她的夫君。
她的阿延,曾也这般小心她的起居,见她出去玩忘了添衣,也曾亲自拿着披风去寻她,亲自将披风给她系好,才屈指敲她脑门儿,无奈道“什么时候夫人能照顾好自己,为夫倒会省了不少麻烦。”
她那时耍赖道“我就要夫君时刻担心着我,时刻挂念着我,我才不学着照顾自己”
少年微微笑,眸色温柔,眉眼清雅。
她本是被君延捡来的。
两年前,青钰昏迷在山崖下,那时君延游玩经过,便顺手将她救起。
她还记得第次见到他的样子。
风流少年郎,优雅矜持,高高在上。他闲闲倚坐在马车上,把玩着柄坠着黑玉的骨扇,眉目间俱是清闲的倦意,见侍从大喊着“姑娘醒了”,便眉梢挑,饶有兴趣地睥睨过来。
青钰在刹那记住了他的样貌他的眉是长的,眼是深邃的,唇是薄的,双眼含着湛亮冷光,就这样不说话看着人时,眉眼有股近乎凉薄的冷意。
君延笑着敲敲折扇,他笑起来之时,冷意荡然无存,只余下满目馥郁风流,“倒是个美人,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青钰从山崖上掉下来,脑袋早就被摔糊涂了,什么也不记得,只呆呆地盯着他瞧,摇了摇头。
侍从奉上她颈间携带的吊坠,君延瞧了瞧,微笑道“我看上面写着青钰二字,想必便是你闺名了,往后你就叫青钰罢。”
后来,她便直跟在了这少年身边。
君延本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奈何年少纨绔,不喜管束,这才离家远行、游山玩水。青钰无依无靠,连名字都是他取的,早已将他视为最亲的人,便心待君延好,万事都听他吩咐,久而久之,君延却把心丢在了她身上,为她不肯归家。
于偏远的南乡县,他落户在此,娶她为妻。
那是场惊动小县城的盛大婚礼,君延掷千金,给她十里红妆。
个是美貌佳人,温柔贤惠,美貌远近闻名;个是风雅公子,光风霁月,是南乡县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好郎君。
满城俱传为佳话。
那夜洞房花烛,青钰身嫁衣坐在床边,红唇秀眉,长发柔软,美目被烛火映得莹亮,隔着红盖头,任凭红霞飞满脸庞。
屋内红烛高燃,屋外人影晃动,夜风卷着花香,穿袖而过,香风袭人。
作者有话要说 章郢在下局棋,为了所有人,更是为自己表露身份做准备。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