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粟米趁机打了一桶热水,本来是打算自己带着弟弟去洗澡松快松快的,但是刚看到把自家弟弟抱出堂屋高门槛,脸上还一脸慈爱的便宜奶奶时,粟米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后这一步。
看便宜奶奶的模样粟米就知道,自家小弟完美的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务,既是如此,她何妨不去再添把火
吃力的拎着,有她大半个人高的水桶走到堂屋门口,粟米边走边调整表情,等到走到便宜奶奶跟前时,粟米的脸上已经洋溢满了乖巧的笑容。
“奶,我给您打好了水,您去洗洗。”
讲真,就她手里提着的这小桶热水,光拿来给她跟三毛洗小身板那都紧张,更何论是马芳兰这样的成年人这水要洗澡,明显是不够的。
可今天有三毛的马屁在前,当马芳兰面对粟米的殷勤时,她难得的也对粟米扬起了一张笑脸。嘴里应着好好好,心里头却感慨,这三妹几懂事了不少,全然忘了先前夜里还跟老头子议论,这孩子中邪了的事情了。
而与马芳兰的表情不同的是,发现粟米提水去拍老太太马屁,老三媳妇马桂枝不由的在嘴里鄙视的嘀咕着。
“小马屁精,就你能就你个人精子会献殷勤热水不要柴火烧啊柴火不要人去砍啊砍柴不累啊个崽子”
而经过马桂枝身边的赵海花,在听到三弟媳嘴里的小声骂咧后,她也是紧皱眉头,看着堂屋门口笑的乖巧的粟米。
这四妹几看着年纪不大,小心思倒不简单啊
比自家这几个孩子都厉害,看样子她是得好好教一教自家这几个了,没得让某些人忘记了,谁才是这个家里的长子长孙到底谁重要
只说马芳兰拎着水桶准备去洗澡前,她又抓壮丁的吩咐老大媳妇,再给她再打一桶热水一道送来洗澡屋,人就挥退了粟米姐弟,自己美滋滋的洗澡去了。
准备再去厨房打点热水洗澡的粟米,在经过大伯母跟三婶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收到了两人齐齐攻击的刀子眼,但是粟米是谁她可不在乎。
吩咐弟弟赶紧先回屋,粟米自己重新打了热水,无视两个老女人的刀子眼,毫不在意的拎着热水转身离去,可把身后的两老女人气的够呛。
不多时,上房粟喜河的房间里,今天受了天大委屈的王艳,看着又窝到自己房间来准备蹭床的女儿,她的眼中闪过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这死丫头也太没有眼力见了,真不像是她王艳的女儿
今天自己被死老太婆臊了面子,自家男人虽是帮着自己,可毕竟跟死老太婆闹翻了,依着死老太婆的路数,怎么不会在事后找补回来
自家这个男人,虽然念着往日他们的情份,对她还算是体贴,可再好的感情,也是经不起消磨的啊,这点她深以为然。
眼下她还没有儿子,根本就不曾在老粟家站稳脚跟,如果真要闹开来,她男人再想帮她,再怎么站在自己这一边,在死老太婆跟老头子的压迫下,在外人的议论下,难保就不会让自己吃亏。
他们这三合团,团里四十多户人家,人数最多的是姓李的,其次是夫家这姓粟的,最后才是只有区区七户他们姓王的。
如果事情真要闹开来,加上以往她那还未被洗干净的嫌贫爱富名声,在这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年代,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啊
所以眼下,在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她可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好好扒拉住自己的男人
要想扒拉住男人,呵呵,最好的方法,当然得是在床上呀
今晚准备好好伺候伺候男人的王艳,怎么还会允许女儿在自己的房间碍事亲的也绝对不能啊
想到自己心里的打算,王艳也不顾女儿的撒娇耍赖,拍开窝在自己怀里的粟香。
“白吃那么多年的饭,白长这么大的个你说就那两个点点大的剁脑壳死崽子,你这么大的个,难道还打不过你还怕了他们不成以前你抢那四妹几的红薯时,怎么不见你还怕啊赶紧的,给我滚回房里睡觉去,今天娘有事。”
霸王香被自家亲娘数落了,她也委屈呀
“姆妈,我不要去”
要是以前,她是不怕来着,可自打看了粟米那贱丫头,为了抢个红薯都能那么凶残后,她这个外强中干的当然害怕呀,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害怕。
王艳见女儿如此不争气,想着晚上她还要干的大事,她恨铁不成钢的点着粟香的脑门。
“你呀你真不像我王艳的女儿”
王艳嘴上数落,却在看到女儿扁着嘴,一副委屈模样时,她也心疼,语气不由的就软了软。
“你只管去,要是那两个剁脑壳的敢闹妖,你就喊我们,到时候姆妈帮你收拾他们。”
“真的”粟香委屈巴巴。
“真的,真的赶紧走,一会你爹就来了,他要是再看到你赖在这屋里睡觉,以后不给你买糖吃。”
被王艳这么一吓唬,霸王香顿时收了即将要掉下的眼了,抬手,用袖子潇洒的抹了把快流到嘴唇上的鼻涕,气的王艳想拍她。
“你说你怎么这么脏还是城里的孩子呢我看你还不如这老农村的老农民脏死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拿袖子”
霸王香最烦她姆妈唠叨,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去自己的屋子睡觉的,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霸王香直接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头也不回的嚷嚷,“我知道了,姆妈我去睡觉了。”
才跑到堂屋,迎面就碰到了正要回房的粟喜河,粟喜河看到自己喜爱的继女,虎彪彪的往外冲,他还扬着张笑脸,嘴里关切着:“香妹几慢点跑,小心别摔着”
正在屋里的王艳,听到丈夫的声音,她忙走到屋门口,看着恰巧收回视线的丈夫,“河哥,你别惯着她,摔了她就长记性了。”
“说什么傻话呢,自家的孩子摔了你不心疼,我这个当爹的还心疼呢”
说着话的同时,粟喜河迈步上前,没走到屋门口,他顺势伸手拉住王艳的胳膊,就把人往屋里带。
王艳嗔怪的勾了粟喜河一眼,配合的跟着丈夫进屋后,还顺手把房门一把给栓上了,看得此刻正巧走进堂屋,也准备回房的马桂枝,白着眼冲着他们关上的房门呸了一口,“狐狸精”
房内,王艳跟着粟喜河双双走到床边坐下,望着面前自己特意找出来的接盘侠,她心里满意的很,当然了,要是这个家里没有那死老太婆,甚至的分了家的话,那就更美了。
想到死老太婆,她就想到了自己先前的打算,随即王艳眼中迸发出妖艳,目不转睛的看着粟喜河,声音有说不出的娇软,“河哥”
“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声凄厉夹杂着哭声的叫喊落下没多久,突然,他们的房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响了,直接打断了王艳与粟喜河的绮丽。
搞得粟喜河满腹怒气,真是裤子都脱了,却那啥
而才脱光衣裳,准备那啥的王艳,一边动作,嘴里一边还有的没的引导着话题,正准备跟丈夫深入沟通,连枕头风都还没开始吹,外头便迸发出来她熟悉的凄厉喊声,以及急促的敲门声。
光听声音她就知道,门外的来人是她的女儿
原来当王艳打发她女儿回房来睡觉的时候,粟米已经带着弟弟简单的洗了把澡,把三毛安顿在床上后,自己则是复又把盆里的脏水端出去倒掉。
就是这么个小小的空档,让那霸王香得以顺利的进门。
霸王香一进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她床上的三毛,当时,她心里那叫一个又气又恼啊,在打量着粟米又不在屋子里后,霸王香瞬间就炸了。
张牙舞爪的快步冲到床边,一把扭住小三毛的耳朵,嘴里大言不惭:“好啊,你个砍脑壳的死崽子,居然敢上我的床,看我不打死你”
粟米倒完水回来看到的,就是她那可怜的弟弟抱着脑袋,在床脚缩成一团,任由粟香拳打脚踢的场面。
当时粟米就把手里的木盆给丢了,疯了一般的冲进房间里,照着那正在行凶的霸道香一脚踹去。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加上此刻她还有伤在身,所以即便是自己使出了全力,却也只是让那霸道香微微退了两步而已。
粟香脚上吃痛,看到身边那眼冒凶光的粟米时,她内心虽然有一丝胆怯,却也被自己的床被无故霸占的怒火给替代。
“不得了,一个死了娘的砍脑壳,居然还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白吃饱,打,嗷”
粟香嘴里正逞能,想要一竿子也把粟米打倒的时候,粟米早就做出了防御,也顾不得面前的人脏不脏了,张嘴狠狠的咬住霸道香的大腿,直接让霸道香嘴里还再教训的话都变了调。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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