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毛毛别怕,毛毛坐好,姐想办法把床推过去挡门。”
眼下这也是毫无办法的办法,粟米只想着把身下的床推过去,好歹也能抵挡一二吧
才安抚好弟弟,让小家伙坐好,自己滑下床,正准备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床来着,门口却响起了老太太马芳兰的叫骂声。
以往她都觉得尖锐刺耳的叫骂声,此刻在粟米听来,却如同仙乐。
“粟喜河你个死崽子你这是要抄家呀啊什么天大的事情,犯得着你踹我的门你个死崽子不孝啊花喜鹊、尾巴长啊,讨了媳妇不要娘啊”
在马芳兰看来,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那可都是她的
所以粟喜河踹的门,不就是她马芳兰的门吗
你以为一块门板便宜呢真实败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粟喜河吧,其实也是那种闷性子,在不触犯到他家艳儿的时候,他其实也还是个乖儿子的。
这会被掌控着家里的老娘给骂了,粟喜河下意识的收脚,“娘,香妹几的腿就是四妹几那个砍脑壳的给咬的,我这个当老子的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还不得翻了天去”
嘿,咬的好,咬的妙,咬的呱呱叫
要是三妹几能再把那狐狸精给咬了,咬死了,她真的不介意以后对三妹几好一点
毕竟这丫头自己再不喜欢,那也是亲的不像拖油瓶
心里是这般想,可为了不跟这个被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的儿子闹翻,马芳兰面上是摆出一副严肃公正的面孔。
“我不管你怎么教训女儿,但是你不能踹我的门你个死崽子,你以为做一扇好的木门便宜呢现在山上的一草一木那可都是公家的,砍颗树都还得批条子,这门你要是给我踢坏了,以后老娘把你当门板使”
“姆妈,我没想踢门”粟喜河弱弱的辩解。
“没想踢你还踢你当老娘我的眼睛是瞎的不成”
“我那不是看四妹几不肯开门,所以”
“所以个屁,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败家再说了,三妹几可是你亲女,不是那外来户的拖油瓶,你一个当爹的,就不能把一碗水端平啦知道的晓得你是在教育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三毛跟三妹几是你捡来的呢”
“姆妈,粟米是四妹几,香妹几才是三妹几,你怎么老忘记”听到自己母亲又把粟香粟米混淆了,粟喜河急了。
马芳兰那是什么人,能记错了她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什么粟香是三妹几,老头子后来顺的这排行,有问过她同意吗反正她是不认的。
比起不受自己待见的三妹几与三毛,她更不待见的,是那狐狸精跟她带来的拖油瓶。
她的心里可是有杆秤的,谁更亲,她能分不清
虽然她不喜三妹几跟三毛,但想着刚才自己被二儿子的顶撞与怒视,一心想要压服狐狸精的马芳兰,也不介意帮着粟米姐弟一些,也好让二儿子与狐狸精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做主的人
但凡是她马芳兰想护着的人,谁也不能动
这般想着,马芳兰又开口了:“老二,也不是我这个当娘的人说你,三妹几跟三毛才多大他们能打得过你这人高马大的继女就算是孩子打架了,你一个大人参合什么小孩子哪有不打打闹闹的听话,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下田呢。”
“娘,那不是打打闹闹,香妹几的腿都被四妹几那个死妹几咬烂了”不把那个死妹几打一顿,他如何能平息他宝贝艳儿的怒火
马芳兰是粟喜河的亲娘,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小九九。
一想到那勾了她儿子魂魄的狐狸精,马芳兰冷笑,“三妹几牙都被你打掉掉了,能咬多厉害看把你们嘘的,回去,统统滚回去睡觉去”
“娘”他这老母亲怎么就是说不通呢真是老糊涂了她
粟喜河还想再说,可他到了嘴里的话,却突然被跟着出来,到堂屋门口站定的老头子粟得贵打断。
“老二,你娘说的话你都不听啦眼下我们老两口还没指望你们养老呢,你就这般忤逆顶嘴,以后我们老了,你还不得把我们给活吃了”
“爹,我没有。”这话的份量可是能压死人呀,粟喜河急急辩解。
要自己真不孝,出门都能让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粟得贵就是来平息闹剧的,所以他的话才说的这么重,再说了,他也深刻的明白,跟自己过一辈子的是老妻而不是儿女,所以不帮着老妻子,还能帮逆子不成
上一次帮着这逆子讨了继老婆,他都已经在老婆子面前吃了挂落,被老婆子念叨了好久,眼下心里都不平息呢
此时此刻,即便是为了平息老婆子心里的那点怨,他也得坚定的站在老妻那一边呀。
粟得贵也没有给粟喜河辩解的机会,“没有就好,没有就听你娘的,赶紧睡觉去,明个还要下田。”
好吧,平日里不发话的老头子都发话了,骨子里还是惧怕老子的粟喜河只得认怂。
再说了家里还没分家,一分钱都还捏在老子跟老娘的手里,他要是真惹毛了老子娘,以后分家的时候,那些钱财家产,还不得便宜老大与老三去。
这亏本的买卖可不能做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无奈的应承下来,粟喜河看到身边拉着继女望着自己的老婆,他转头走到刚才的房门口,正准备在敲门的时候,那边的马芳兰急了,“怎么地,老二,你还想踹门呀”
“不是,那个娘,这门拴着,香妹几怎么去睡觉”
马芳兰看着拉着粟香站在院子里装无辜,装委屈的狐狸精与拖油瓶,她撇嘴冷笑。
“怎么地,你们房里那么大的一张床,难道还睡不下一个拖油瓶”
听到死老婆子嘴里的讥讽,王艳牵着女儿的手都不由的收紧,直到粟香下意识的喊疼,王艳才清醒过来。
个遭瘟的死老太婆这老不死的死老头子个坏菜的一对老不死的
麻痹的,今晚她还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勾搭住男人来着,眼下看来是不行了,照着眼下这架势,自己的女儿定然是得跟自己睡的了,如果她还坚持让自家男人闹下去,那对遭瘟的老不死的,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的等着自己。
至于粟喜河,眼下都被自己母亲如此说了,再边上还有他老子不放心的盯着,他也只能憋屈的认下,心里却麻麻皮的骂着,遗憾着今晚的快活是没了。
趴在门板后倾听动静的粟米,一直等到外头的脚步声远去,再也没有动静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安心的转回了床上。
粟米搂着弟弟,一边轻轻的拍打着哄小家伙睡觉,一边在心里琢磨。
这便宜奶奶算是好样的
哪怕她自私,哪怕她不喜欢自己与弟弟,哪怕她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维护他们姐弟,只仅仅是为了压服那贱人继母,才会顺道的帮了自己,但是这情份,她粟米领了。
大不了以后自己能找到吃的了,她就把那些自己不喜欢的送给这老太太吃,权当是还了今日这份人情好了。
前头自己咬的使劲,想必那霸道香一定被她咬的很惨,按照那贱人继母的恶毒层度,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今晚那渣爹教训不到他们,却并不代表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指不定那贱人心里憋着坏呢
若是她唆使这渣爹明日趁着他们姐弟不备,再上来把他们一顿暴打,那可真是要糟。
就他们姐弟这小身板,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更何况自己满身的伤都还没有养好,可不能让挨打了,弟弟就更不行了,小家伙比自己还弱。
至于那便宜奶,刚才虽然算是帮了他们姐弟,可就自己从小粟米记忆中了解到的那些,她也深刻的明白,这便宜爷奶并不喜欢他们,今晚之所以会帮他们,不用想的就是便宜奶跟贱人继母斗法的结果。
说白了,他们姐弟,无非就是他们斗法下的牺牲品罢了。
想要让这对老夫妻继续维护他们姐弟嗯,除非老太太再跟贱人杠上,如若不然,粟米根本不敢赌。
所以在入睡前,粟米暗自决定,明早一大早她就起床,也不在家吃那根本填不饱肚子的早饭了,她准备带着弟弟早早离开家里,还是先去避一避风头再说。
至于晚上回来后,他们姐弟会再遇到的事情
大不了她带些个猎物回来,哄哄当家的老头老太太,想必有了肉的作用下,这老头老太太也不至于让自己与弟弟被渣爹打死吧
当然她粟米也不是什么善类,适当的时候,她真不介意做一把会反抗的刀,故意挑起老太与贱人之间的争斗来保全自己。
唉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呀
什么时候她才能长大,才能打得过这一屋子的极品呢
粟米瘦小的小身板本就有伤在身,加上刚才打了那么一场,后来又精神高度集中的防备着渣爹,在所有人都散场后,心底猛松了口气的粟米,搂着弟弟就疲惫的进入梦乡。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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