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暗暗抹了把眼里, 抬起头时, 脸上却僵硬的挂着哄人的笑。
“奶, 没事, 您先别急我干爸干妈什么为人, 你老还不知道么他们肯定是被人冤枉的没事, 我保证他们一定没事奶啊, 您先缓缓,喘口气,千万不能急, 待会我就去想办法, 到时候肯定把干爸干妈平安的给您带拉回来”
老人家心里虽然明白, 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事到临头,人总得有个希望盼头不是
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呢还是安慰粟米, 老太太语气带着浓浓的期待,“宝几啊, 你说的是真的”
粟米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她急切的保证,“奶啊, 肯定是真的您想啊, 就不算上我, 哪怕就单单只是我干爸他那些过命的战友,像赵伯伯那样的,肯定也不会看着我干爸有事的呀”
听粟米这么一说, 老太太想着也是,随即也躺不住了,赶紧站起来,嘴里叨叨着,“对,对就胜利那些老战友,也不会看着他出事的,我得找找,找找”
粟米不解老太太的意图,疑惑的看着老人家,“奶,您要找什么您跟我说,我来找,地上乱糟糟的,您别乱动。”
“宝几,找你干爸的工作本,他有个黄色皮子的工作本,上面有他所有老战友的联系方式。”
粟米也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忙拉住老太太把人一把按在沙发上,回头看着边上已经找来扫把帮着清理垃圾的老爷子,“爷爷,劳烦您帮我看着我奶一些。”
得了粟米的话,老爷子忙丢下手里是扫把,走到沙发前看着老太太,“老姐姐,您啊就听孙女的吧,家里太乱,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万一再伤着了,孩子不得多担心”
有老爷子帮着自己暂时看着人,粟米就在乱糟糟的家里快速的翻找起来。
不过还算好,万幸这本子没有被来人撕毁,可能翻找的人都是冲着家里的贵重物品去的吧,这不值钱的工作本反倒是幸免于难的。
粟米翻了翻里头的内容,看到里面的确是一条条的记录着不少人的姓名,以及电话或者是联系地址后,粟米就把东西收进了空间,而后才转身出了干爸的房间,走到外头去看她奶。
眼下救人要紧,可她却不放心把自家奶奶单独留在这里,想说让老爷子帮忙看顾下吧
又想着眼下家里乱糟糟的,也没时间打扫,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档口,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想连累老爷子,更不想眼下再被大院里的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老人家在年岁大,架不住眼下背地里暗害人的罪魁祸首还没找到,也怕大家说小话,被有心人再来针对雪上加霜。
干脆的,粟米打发送走了老爷子,自己连家里的脏乱都顾不上收拾,忙就背着她奶锁上门就离开了。
她把人抱到百货大楼,找到了何奶奶,把事情说给了何奶奶听后,人家何奶奶倒不怕事,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会把她奶照顾好,粟米是连连鞠躬道谢。
卸下背篓的同时,粟米暗暗往里头添了二十斤大米,把东西强硬的丢下来给她奶当口粮,粟米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眼下最紧要的事情,不是现去联系本子上她干爸的那些老战友,而是显得搞清楚她干爸干妈被带去了哪里,具体又是谁能做主她干爸干妈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了,要是能让自己顺便再查到,是谁在暗地里害人的话,那就更好了
如果要是被她知道了,是谁害他们家,看她不扒了对方的皮
新成立的红委会,办公的地点虽然不在原政府大院中,不过隔得倒是不远,上头划分给红委会的办公大楼,就位于现人民公社办公大院右边两百米开外。
县红委会负责的主任,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新官,姓谭,叫谭自立,说白了暗地里也是个贪官。
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么为了显一显他这个主任的大威风,也是为了奠定自己坚实的未来道路,姓谭的一老早就想好好的烧上一把旺旺的火。
喏,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自己都还没想好拿哪个出来杀鸡儆猴呢,就有人把现成的菜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干,也是为了震慑住其他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姓谭的硬是让底下的人,把李胜利与廖洁五花大绑的,从大院出发,在大街上溜了一圈才押回了红委会院子,唯一一楼的审讯室中。
等粟米送了奶奶,打听到红委会的地址,然后摸进这个院子里,在里头找了半天,才找到她干爸干妈的所在。
大楼里头人来人往,自己也不会隐身,不得已,粟米只得选择了缩在外墙观察。
虽然很欣喜的找到了干爸干妈,可惜呀,因为是审讯室的缘故,正对着此刻坐着的干爸干妈的窗户,是被秘密封死了的,粟米没法打开。
才想想着是不是那个什么家伙事,撬开窗户,然后跟干爸妈碰上头呢,结果刚刚还禁闭的审讯室大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一气走进来两个人。
粟米及时闪避,不过万幸,因为窗户朝向背阴,加上她的反应及时,察觉人进来的瞬间闪身到边上的墙壁紧靠,里头的人或许又不在意的缘故,并未发现自己的所在。
也是呢,刚才被绑着的,甚至还面对自己方向的干爸妈都没发现她,后来的这两个坏蛋自然也察觉不到。
紧紧贴着墙壁,粟米支棱起耳朵,小心翼翼的趴回窗户口,这回,她只敢透过窗户缝隙往里头看。
只听吱啦两声板凳被拉开的声音,就只见来人纷纷背着自己的方向坐好,而刚才为首进来的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啪的一声,拍到了枣红色的长条木桌上,恶狠狠的瞪着桌子前的李胜利夫妻。
“说说吧,我们的大书记,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交代我交代什么谭自立,是谁给你的权利,居然敢私自扣押上级”
“嘿”谭自立,也就是红委会的新晋谭大主任,被李胜利死到临头还敢嚣张的态度给气乐了。
他咬着牙花子,抬手羞恼的挠了挠脑瓜子,又是恶狠狠的一拍桌子。
“大领导,你还给我摆县委书记的谱呢还给你交代我要给你什么狗屁的交代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抓你来,那我因为的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跟你们一家子,都是资本主义享乐的作风
不仅是因为那些满天飞的大字报,看看吧,更是因为这个这个你知道不这可是对你的举报信”
“举报信”这玩意自己倒是不知道,李胜利与廖洁相视一眼。
今天的事情来得急,他们都还满心以为,全都是那些无中生有的大字报惹的事呢,万万没有料到,这背后还有什么举报信
只是谁会莫名其妙的举报他们呢夫妻二人都很费解。
在如今这个风声正紧的节骨眼上,李胜利与廖洁心里都明白,一旦被这群跟疯狗样的人盯上了,一旦进了这地方,就是不死,他们也得脱成皮。
只是让他认罪自己并没有错,就是死,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个锅他们不能背
想到这里,夫妻二人再次相视一眼,李胜利却看着谭自立。
“谭自立,我不知道你这举报信到底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针对我贴了那些大字报,我李胜利,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你”谭自立被李胜利的态度气的咬牙切齿的,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来,只差没上来指着李胜利的鼻子骂,“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辩,你再辩,铁证如山的情况之下,我看你李胜利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去”
威胁完,谭自立突然对着门大喝一声,“来人。”
紧接着,门外进来两个人,谭自立指着李胜利吩咐,“把我们的李大书记给呆下去,让他好好反省,好好想一想。”
两人对着谭自立敬了个礼,“是,主任。”
礼毕,立刻上前来拖李胜利,准备把人带离。
廖洁见状心里担忧,不顾自己的上身被缚,激动的站起身来,“你么要干什么你们这到底这是要干什么”
未知的情况下,廖洁疯狂的扭动,想要以一己之力强行挽留住丈夫,不料却被身后的谭自立死死拉住,看着自家丈夫被人强硬的带离,廖洁挣脱无门,她声音凄厉,“老李,老李”
“干什么,你给我老实点”感受着廖洁的疯狂,养尊处优的谭自立,还真有些拉不住这疯了的老娘们,嘴里不由的呵斥。
廖洁那个气呀,火上心头,厌恶憎恨纷纷涌上心头,转头瞪着拉住自己的谭自立,朝着他的脸狠狠的呸了一口,“呸拿开你的狗爪子,放开我”
“嘿叫你一声廖主席,你还来劲了不是我呸”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谭自立也跟着朝着廖洁脸上呸回一口,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你一个电厂的工会主席,我喊你一声主席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是吧呸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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