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郑助理。”管事痴痴看着上官青的倩影, 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惊觉郑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边。连忙后知后觉的和他打招呼“怎么是您亲自来。”
“哦,我刚好有时间, 便来迎一下嘛。”郑助理笑眯眯的说, 顿了顿后又朝着诸葛青离开的地方抬了下下巴,“那位是”
管事“啊”了一声对郑助理微微颔首, “刚好您来了, 便请您转告先生吧。”
顿了顿后便将上官青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郑助理听了。
宋二爷到了德国后并不顺利,好不容易和人联系好,约定去某处非常有名的歌舞厅谈生意时, 前往的路上竟然遇见了路匪。
偏偏宋二爷天性多疑,加上他曾弑兄杀字的事,更觉没几个人真正可信。所以这次出门宋二爷仅带了两个亲信在身边。
现在遇见抢钱的歹人, 倒也不打算和人硬碰硬。便让手下给些钱打法算了。
可偏偏就是这轻慢的态度, 不知刺痛了对方带头人哪一根神经,不依不饶下便动了刀子。
结果两个手下当场被杀害,而宋二爷也身受重伤。
那伙人将宋二和手下搜刮一遍后来不及检查便赶紧跑走, 生怕慢了引来旁人。
上官青便是这样遇见宋二爷的。
她家中殷实, 虽生母早亡还有个刻薄的二娘,但好在亲爹疼人。所以上官青才能到德国留学。
但眼看着还一年便能毕业回国, 却没想到某一天每月会定期汇给自己的生活费, 却怎么也没等到。
上官青心中疑惑,总觉有事发生。后来才知她亲爹急病去世,二娘伙同她弟弟霸占了上官家的财产。不仅如此, 甚至还断了她的生活费,想让上官青回不了国, 最好是能死在异国他乡更好。
上官青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异国求学自然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实在没办法便找了几份零工来做,决定自己凑够回上海的钱。
所以白天刚做完女招待的工,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对付,便急匆匆赶往歌舞厅的时候,却遇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二爷。
原本上官青不想多管闲事,可最后还是将宋二爷送往医院。本以为这样也算仁至义尽,将人送到医院便要往回赶的上官青,却被医院的人追出来不让走。
说是钱都还没付呢。
上官青自己都还穷着呢,可医院不放人她没办法,只好扭头看看宋二爷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在当初那群歹人怕警察赶到,并没搜查得过于仔细,这才让上官青找到一枚戒指。也不管是不是对方的贵重物品了,直接拿去医院隔壁的当铺当掉换了钱,将医药费补全后这才终于能离开。
至于之后宋二是死是活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只是陌生人,上官青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算仁至义尽。
甚至为了送他去医院,自己还因为去晚耽误了时间,坐了一晚上冷板凳,一元钱都没赚到呢。
而被送到医院的宋二爷原本就是重伤,上官青给的那些钱只够前期的救助,后期治疗等等还得花不少钱。
加上无人来看顾他,在医院熬了两天后便死去。
曾经叱咤上海滩的宋二爷,竟死在异国他乡,甚至到最后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这样的结局实在令人唏嘘。
原本这事上官青都忘得差不多的时候,宋薄黎的人没多久便到了德国。在医院顺利找到宋二爷后,顺便知道了上官青的事。
管事想着怎么说宋二爷也是先生的叔叔,便准备送些钱过去把这恩给还了。没想到一眼看见上官青后,便怦然心动。
之后说明来意,上官青毫不犹豫便拒绝了管事的钱,只请他们回上海的时候带上自己就行。
原本管事还失落自己无疾而终的心悸,没想到却听到上官青这么个请求,开心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拒绝。所以才有了同行。
在船上相处的这段日子,让管事越发觉得上官青是个好姑娘。
郑助理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声,带了些调侃的味道,冲管事笑,“看样子邓管事对着姑娘不如我让人帮你打听打听”
话音刚落邓管事便急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谢谢郑助理。”
见郑助理疑惑挑眉,便顿了顿有些失落又略带感慨的看着路的尽头,又开口,“这段时间在船上相处的日子,我越是了解上官小姐,就越觉得她耀眼夺目得近乎完美。”
说到这儿邓管事带了和人分享的激动,冲郑助理兴奋开口,“您知道吗郑助理,上官小姐不仅会画画、弹钢琴,她还会四国语言。真是越是了解越让人不敢冒然上前。”
“”郑助理听得一愣一愣的,带着一股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邓管事”,默默瞅着他。
不是,你做生意也是好手,怎么现在一股子“心甘情愿默默守护,看你和别人幸福”的架势呢
不过感情这种事原本就难解,不过,在他家宋先生的衬托下,即便是邓管事这不太正常的恋爱观念,看上去也忒正常。
“哎。”想到宋薄黎,郑助理就脑阔痛。
邓管事听了扭头看向郑助理,脸带疑惑,“怎么郑助理”
“没事。”郑助理笑得苦哈哈,“走吧走吧,先办正事吧。”
顿了顿后扭头侧身,看向身后正在货轮上卸货的伙计们,眼眸扫过货舱,知道肯定有一间放着宋二爷的棺木。
慢悠悠的开口,“宋二爷,也算回来了。”
另一边,上官青提着皮箱子沿街道走,越走越觉得手上的箱子沉重。
上官青现在倒有些后悔了,刚才实在应该同意让邓管事送自己一程的。但谁会想到出了码头后这么长一段路都没黄包车呢
许久没回国,完全不知道那是宋家私人码头的上官青,伸手擦了一把汗。
这一动作,刚才邓管事给上官青,却被她随意揣进口袋里的怀表链,便滑了一些出来。等她刚领着皮箱子走到人多的地方后,立刻便被蹲在墙角根的混子看见了。
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同伴,又努嘴让他留意到上官青不慎露出的怀表链后,两人对视一眼,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句,便齐齐起身朝上官青走去。
恰好见她在路边左顾右盼,便小跑着上前拍了下她的左肩,上官青心里一紧,扭头看过去时,手上的皮箱也捏得更紧了。
刚好在她扭头的瞬间,另一人从她右侧经过,快速的伸手便将那怀表链轻快一拽怀表立刻到手。
这一系列动作对方熟练得连停都没停一下,到手后继续往前走,立刻混进人群不见。
而拍上官青肩膀的混混见了,继续笑嘻嘻的冲满脸警惕的她说,“小姐,您是不是要叫黄包车啊要不你赏我一两毛,我帮您找一辆这里不好叫到车的。”
上官青听了哼了一声,上下看了混混一眼后有些不屑的开口,“你以为我是乡下来的啊这里好不好叫车我会不知道吗”
说完继续警惕的看着混混又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说完便继续左顾右盼,恰好看见一辆黄包车从街角拐过来,眼前一亮后便招手扬声,“黄包车”
“嘿你这个人。”混混站在上官青旁边,像个好心帮忙却被误会的善心人。
但上官青理都不理他,拎着皮箱便上了黄包车,催促车夫赶紧走。
小混混站在原处双手插兜,见上官青走远了脸上这才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来,他那刚刚钻到人群不见的同伴此刻又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将怀表在手上掂量了下,示意混混看。
小混混见了,得意一笑后冲上官青离开的方向,啐了口唾沫,“狗眼看人低的有钱家小姐。”
骂完便和同伴互相搭着肩膀摇摇晃晃的离开,准备将这怀表当个好价钱,吃顿好的。
随着宋二爷的尸体被运回上海,宋二爷命丧异国他乡的消息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上海滩。
这不仅让许多人开始犯嘀咕,觉得宋二爷的身亡会不会和宋薄黎有些关系
但即便有关,不少人也觉得正常,毕竟宋二爷当年,可是害死了宋先生亲爹亲妈,还污蔑他是孽种抢了宋家家主之位的仇人啊。
这事说到底,也不过是子报父仇罢了。
原本这事要是发生在上海,警察局估计还不得不捏着鼻子查一查。
光是想想都觉头痛万分。不过现在好啦人是死在异国他乡的,和他们可没什么关系哦
所以宋二枉死这件事,宋薄黎是半点腥味儿没沾到身上。
当然此刻其他豪门世家也顾不上吃这个瓜,正铆足了劲准备搂钱呢
宋二一死,他名下的宋家产业瞬间土崩瓦解,现在就是一块没人顾守的肥肉,谁都想分一块肉。
尤其是白家。这可是机会啊
这虎狼环伺之下,让那些巴着宋家吸血的老人们见了,感到大祸临身后,终于想起了宋薄黎这号人物。
求爹爹告奶奶的上门求助,纷纷谴责宋二这么多年鸠占鹊巢的行为,并表示他们一直都在心里默默相信着宋薄黎才是真正的宋家家主。只是苦于当初在宋二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妥协。
其实他们这是韬光养晦,默默等待着宋薄黎有朝一日回到宋家,便纷纷表示支持的。
即便他们深知自己只是一群老弱病残,并不能给少爷帮多少忙,可即便是绵薄之力也感荣幸。
只是没想到宋薄黎现在这么能干,竟然这么轻松便独自收拾了宋二。不亏是老家主的亲生儿子。
现在宋二既然已经死了,这宋家的家业自然是属于宋薄黎的。可是现在那些外人却这么不懂事,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讨得便宜。
不过这样也好,不如就借着这个声势立刻宣布宋家真正的家组回归,让那些人看看――
――宋家,从来便不是好惹的
反正只要是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最后是谁来当这个头,他们都没意见。
但他们没意见,不代表宋薄黎没意见。
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这群老狗就巴着他爹吸血,后来又靠着宋二。就连当年自己被陷害的时候,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宋薄黎甚至怀疑,二十六年前,他父亲被宋二害死的时候,这群人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知情。
现在竟然还能厚着脸皮上门,说什么宋家家主的位置是他的。
但这些都对宋薄黎来说都不重要了。即便没有他们这群人,他宋宋薄黎依旧会是宋家的家主,不过此宋家,非彼宋家。
那个破旧的宋家就让它和他的好二叔一起消失吧,现在的宋家是崭新的,也黑浴火重生后的宋家。
所以那群到现在了,还妄想靠着宋家享福的老狗,统统被宋薄黎赶了出来。
躲在宋家的庇护下活了一辈子,巴着他们两代人吸血还不够,现在还想赖上他
――做梦也是时候让你们来亲自尝尝这些了。而且,宋薄黎早在暗处,将他的好二叔名下,几乎七成能赚钱的生意,早提前好几步蚕食掉了。
至于剩下的便当做吸引群兽围攻这群吸血老狗,所需要用的饵吧。
所以接下来的半月,上海滩的豪门大亨们可谓血雨腥风,直到宋二爷最后一点儿家当也被争夺完毕后,这场犹如群狮分食,秃鹫静待的“血腥”场面,才缓缓落下帷幕。
大家就想是已经约定好了一般,将争夺时的贪婪收好,各自重新穿上礼服,挽着女伴又重新穿梭在华丽的宴会厅内。风度翩翩,笑语晏晏。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里唯一置身事外的大概只有宋、苏两家了。
不过相比宋薄黎等人的冷眼从容,苏喃星一家则看得目瞪口呆。
甚至自诩看过不少黑暗面的陈大,都禁不住震撼摇头。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次关于人性的教学。
当然,同样又经历了一次人性教学的,还有已经从德国回来半月有余的上官青。
她从当铺出来,又将刚刚当了皮箱子的钱数了数后,这才皱着眉,满脸愁容的往住的地方走。
原本上官青以为,只要是她能顺利从德国回来,二娘想要私吞上官家家产的事就不会得逞。可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早在她还在德国挣回程的钱时,二娘便伙同了自己的弟弟,将所以的证明、遗嘱等等全部处理妥当。
等上官青回来闹的时候,在这些证明下反而变成了她无理取闹。
上官青没办法,只好先老实住下,打算另外再找机会,却没想到无意中偷听到二娘的谈话,竟想将她嫁给一傻子。上官青为防夜长梦多,赶紧收拾了东西逃走。
可惜从她回来那天开始,二娘便做了准备。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提前收了起来,甚至原本是她闺房里的东西。还美其名曰现在是戴孝期间,不宜佩戴过于贵重的首饰。
担心上官青不小心带错落下不孝的名声,便先替她收起来了。
所以最后上官青从上官府里逃出来后,除多了几件好料子的衣服外,全是她从德国带回来的全部家当。
原本想按照邓管事的话,去宋家请求帮忙的。可直到那时上官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邓管事给她的那块怀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偏上官府的下人又在满大街找她,让上官青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现在连皮箱子都当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认命去嫁给什么傻子吗
怎么可能
上官青想到这里当街站住,抬头瞪眼前方,不甘心就这样认命。
这副样子倒是将迎面走来的路人给吓了跳,赶紧绕着她走,越过她时还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一眼。
正当想通了的上官青又欲往前走时,一旁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来来来,看一看啊看一看,仙乐舞宫招聘女招待,五官端正、身材高挑的优先录取啊薪水丰富还有小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工作啊”
仙乐舞宫
上官青听了应声朝吆喝的人看去,原本在向人群吆喝的人不经意对上上官青的眼。见她样貌出众,似有些心动,立刻眼前一亮后便穿过人群走向上官青,将招聘单递给她。
满脸笑容,“小姐来看看,有兴趣就去仙乐舞宫试试吧,薪水丰厚啊。”
上官青听了,有些迟疑的接了招聘单。那人便继续吆喝着顺着人群离开,留下上官青一人拿着招聘单站在那儿。
半响后,直到对方消失在人群后,上官青才低头重新看向手里的招聘单,眉头微皱,显得有些迟疑。
之前在德国去歌舞厅当腰货女郎,那是离上海远,相信不会有个人会知道她这些过往。
可在上海便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里算是她的故乡。
这
上官青踌躇了下,半响后还是一咬牙,拿着招聘单往仙乐舞宫的方向走去。
反正是去当女招待,又不是腰货女郎。这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
上官青一面往前走,一面说服自己。
另一面,郑助理正陪着宋薄黎来到苏家,将原本属于她家的东西,重新交还到苏喃星手上。
“这是”苏喃星接过东西,低头看清是什么后,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宋薄黎和郑助理,“矿契”
这话说完,苏年等人也朝苏喃星看来,从她手上接过,互相传阅。
郑助理听了苏喃星的话,先扭头看向宋薄黎。原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可惜他家宋先生却一脸倨傲的坐在那儿,神色淡淡好像就是随手做了件小事一样。
看得郑助理嘴角都抽了一下。
眼看着指望不上了,只好重新扭头看向苏喃星,笑着点了点头,“是,先生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得到的。现在自然是物归原主。”
说完又看向宋薄黎。
还好这次这位总算将手上的茶碗放回桌上,眼眸微抬看向苏喃星,冷冷清清的开口,“也没费多少力气,随手而已。”
“”笑眯眯的郑助理。
我特么
算了算了带不动。
郑助理放弃,懒得再看宋薄黎,扭头看向苏喃星,冲小姑娘又笑了笑。
爱咋咋吧。
不过不等苏喃星开口,倒是苏年率先冲宋薄黎感激的点点头,“就算对您来说是小事,但这份心也弥足珍贵。宋先生,真是谢谢您了。”
“是啊,这下喃星又有用不完的材料了。”陈大也笑嘻嘻的开口,顿了顿看向苏喃星,冲宋薄黎说,“前段时间喃星还叫我帮她看看,能不能冲一些小当铺里买一些不值钱的玉回来呢。”
顿了顿又大力夸奖宋薄黎,“宋先生,您可真是及时雨啊。”
宋薄黎听了,只是回以一笑,微微颔首以示对长辈的礼节。
“哎,不过就是那矿现在再开采是不是有些麻烦”陈大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头微周的看向苏年等人,打着商量,“估计得再请人帮忙看看才好动手啊。”
“关于这点陈大老板您倒是不用担心。”郑助理在一旁笑眯眯的开口,顿了顿进一步解释,“当初带人去处理矿山的是阿一,这毁坏的程度其实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严重而已,但内里却没问题。”
话说到这儿便见苏家的人微微睁大了眼,好像在说“你们那个时候就想到今天了”一样。
郑助理见状,又笑了笑后继续往下说,“其实就连不能再次开采的文件,也和我们先生有些关系。”
所以当初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才是晚上到,因为路经南京的时候,他陪着宋薄黎顺道拜访了几个人。
请了一顿饭,送了一些“薄礼”。
只是刚刚好,那几人的职权范围恰好是矿源方面。
所以这就是玉矿在被炸后,那位严禁再再次开采的命令,来得这么及时的真正原因。
所以,随手
哼。您这手真是随得好――宽啊。
拗着吧。看能拗多久。
郑助理想到这儿便忍不住又朝宋薄黎看了一眼,见他一脸淡然,便在移开眼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当然大家正赞叹着宋先生做事“滴水不漏”,倒是没留意到郑助理丢给自家老板的白眼儿。
苏喃星在一旁很开心,认真的冲宋薄黎道谢,“宋先生,真是谢谢您了。”
顿了顿还和他开玩笑,“不如趁着今天人齐,我们把这矿契的股份重新分一分吧宋、苏两家一人一半怎么样要是以后还能挖出好玉,我们还能一起发财。”
再说这矿契也是人家找回来的,给一半也无可厚非。所以苏喃星这话一出,苏年等人便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倒是宋薄黎一脸无所谓,不过这话既然是苏喃星说的,他便忍不住想吐槽两句,“之前能挖到那么好的玉已是奇迹了,多的想法赶紧的收一收吧。”
苏喃星听了“嘿嘿”笑,“其实能不能挖到好玉是其次的,只是不能一直这样占您便宜不是所以还是我们两家一人一半吧这样我们也收得安心一点不是”
她话音刚落,宋薄黎正想和她斗嘴再说点儿什么时,反倒是苏冬桐在旁边开口,引得宋薄黎闭嘴,朝苏家的大姑姑看去。
“喃星说得有道理。宋先生,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希望您能接受。”苏冬桐缓缓说完,苏年和陈大也在一旁点头。
默默附和。
见这情景是收不行了,所以宋薄黎也不再推辞,利落的点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落后看向郑助理,后者立刻草拟合同。
从合同写好到各自签字、盖章,一共就半小时的时间。现在就只差补齐公章,便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正式合同了。
当然关于这点,依旧是交给郑助理来办。
又闲聊了几句后,宋薄黎便起身告辞,苏喃星负责将他和郑助理送出门去。
送两人出门的时,宋薄黎见苏喃星一脸乐不可支的样子,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默默斜眼吐槽她,“一座废矿而已,你怎么笑得跟捡到宝似的。”
“咦有吗”苏喃星听了看向宋薄黎,一面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嘿嘿”笑着又说,“就是单纯的因为能失而复得,感到很开心而已。”
顿了顿又补充,“当然要是能挖出好玉,就更好了。”
“关于这点。”宋薄黎听了,在小轿车前顿足,斜睨苏喃星慢吞吞的开口,“你现在回去睡个午觉估计能快点儿。”
竟然说她白日梦。
苏喃星听了不服气,“先生,难道您没听人说过,梦想总是要有的,谁知道哪天就见鬼了这句话吗”
“嗯。这话没错。”宋薄黎点点头,扭头看向苏喃星,“不过梦想和白日梦是两回事。”
说完抬手像拍小狗脑袋一样的拍拍苏喃星,又说,“而且,这世界上也没鬼这种东西。”
等宋薄黎这个动作做完后才愣住,手也跟着在空中顿了一下。纯黑的眼眸快速的扫了苏喃星一眼,见她正认真生气,根本没留意到这点,便暗松了口气。神情自若的收回手。
但等收回手后,心里又因苏喃星的无察觉略觉恼怒。
所以,才在心里和自己默默念叨了半天“她不和傲娇怪生气”的苏喃星,刚心理建设好,一抬头便见宋薄黎正眉头微皱的看着自己。
甚至眼里还带了点儿责备。
顿时,忍不住在心里缓缓的,打了个
可惜这副疑惑的样子,却让宋先生眉头更皱得深了点儿,一扭头丢下一句“走了”,便直径坐上车。
倒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郑助理,像是现在才回过神一样,冲苏喃星笑眯眯的微微欠身,和她道别后这才上车。
苏喃星
苏喃星站在原处,看着乘载着宋薄黎的小轿车驶出苏家大门后,才小声嘀咕。
哼。傲娇哼哼怪。
次日。郑助理便将正式的合同送至苏家。玉矿宋、苏各占百分之五十。
之后便将之前在矿上做工的矿工之一召回,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将矿洞清理干净,并确定没任何安全隐患后,继续进行玉石开凿工作。
果然后面挖到的都是不值钱的废料,宋薄黎听郑助理说起这事时,还哼笑了一声,好像在隔空吐槽苏喃星的异想天开一样。
要是时间允许,说不定宋先生还会跑到人苏喃星面前,去哼哼两声。
但,就在宋先生还未将此举动付诸行动时,那层约莫三米厚的废玉一凿开,冰晶玉髓便露了出来。
“”苏家。
“”上海众吃瓜群众。
“”宋薄黎,宋先生。
妈的你到底是什么牌子的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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