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 等等我!阿凤!”乔琬追在骆凤心身后喊道。
骆凤心走得飞快,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乔琬见状只好使出杀手锏,往路边一蹲,大叫一声:“哎哟!”
骆凤心听到她的惨叫果然停下脚步, 转身快速朝她走回来, 脸上带着些许焦急关切的神色问她道:“怎么了?崴到脚了?”
乔琬蹲在地上捂着脚哼哼唧唧不起来,骆凤心拨开她的手要去脱她的鞋看,乔琬一把将鞋抢回来,望着骆凤心嘻嘻笑道:“你背我嘛!”
骆凤心刚被自己亲哥坑了一把, 这会儿听乔琬又提起“背”, 便知自己被耍了, 怒瞪了乔琬一眼。只是她眼里的羞恼之情还未褪去,这怒也没显得有多怒。
乔琬一点也不怕, 拽着骆凤心的袖子非要骆凤心背她。骆凤心凶巴巴道:“背什么背?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 我摔倒了, 要阿凤亲亲抱抱才能起来。”乔琬作势要耍赖往地上瘫。
地上雪还没积起来, 湿漉漉的,这一躺下去弄脏衣服不说, 骆凤心也怕她着凉生病, 今日看见骆瑾和病中的模样已经够让她心惊的了,要是乔琬有朝一日也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骆凤心不敢细想,连忙把乔琬拉住, 飞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亲过了, 快起来。”
乔琬骗了一个亲亲, 还哄好了阿凤,于是不再继续作妖,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牵着骆凤心的手朝宫外走去。
“哎,那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乔琬好奇地问。
“当然是假的了!”骆凤心没好气道:“你自己没上去看吗,哪里来的仙人?青阳女帝的碑文上都说了‘天地为证’……”
“可是陛下又不知道你背我了,总归是有这么个故事罢。”乔琬揪着这个话题不放,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故事是故事,都是后人穿凿附会瞎说的。”骆凤心知道乔琬在装傻,就是想看她的窘迫,她不想让乔琬如愿,拿出教书先生一样刻板严肃的语气对乔琬说:“当初青阳女帝跟昭明皇后流落岷地,昭明皇后受了伤,腿脚不便,所以青阳女帝才背着她上山,跟什么神明、求娶没有关系。”
“哦——这样啊!”乔琬拉长了语调,一字三转弯,鬼叫完以后又说道:“就算是这样我觉得也很感人了。那座山那么高,要背上去很费劲吧,你都是在半山腰才开始背我的。”
她才刚把阿凤哄好,又忍不住要作死再亲手把人撩炸毛。
果然骆凤心一听就炸了,羞恼道:“你又没受伤,我做甚么要从你下车就开始背你?我背你是看你走不动了……”
“可我说了歇一歇再走啊!对了,刚才陛下还跟我说,岷地有个习俗……”
骆凤心不想听乔琬的话,拉着乔琬快速朝停在宫门口的马车走去。乔琬被骆凤心带着几乎是一路小跑,都累得直喘气了也不妨碍她把骆瑾和告诉她的话说全。
“所以呢?”骆凤心把乔琬先推上马车,然后自己再上去,堵住了马车的门问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乔琬终于感到了危险,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皮付出代价了,可她在骆凤心面前就是喜欢皮,吃了无数次教训还不改的那种。
按这个逻辑她虽然每次嘴上唾骂骆凤心禽兽,说不定内心深处也是乐在其中,小白跟乔琬提过几次,但她都坚决不认,坚持认定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对此小白呵呵一笑:哼,女人!
这一次又是这种情况,乔琬被骆凤心堵在角落里了才连声道歉认怂,可惜已经晚了。骆凤心抚着她的侧脸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光凭说多没有诚意,不如让我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把车夫打发走了,但是咱们马车还停在宫门口,前面不远处就有守门的侍卫,旁边几步远的地方还有张侍郎、李尚书的马车,你千万忍住了小点声儿,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我是没关系,就怕你接下来几个月都没脸出门。”
“骆凤心!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要……唔唔唔!!!”
乔琬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凤心堵住了唇,再后来生怕一张口就泄露出什么羞耻的声音,到了难捱的时候都要咬着嘴唇才能堪堪忍住,更别提再继续骂人了。
今日不是朝参日,宫门外的马车不多,彼此之间停的都隔了些距离。这些车有的车夫坐在车帘外打盹儿,有的不知道去哪儿偷闲了,因此骆凤心的车就算车夫不在,夹在其中也并不算显眼。
缰绳拴在专门设立的栓马柱上,不用担心马儿跑了。雪逐渐下大,雪花落在几匹马的背上,马儿抖了抖鬓毛,无聊地跺跺蹄子甩甩尾巴,带着马车小幅度朝前走了一点点。
其实像这样被马儿带着来回吱呀走动的马车不在少数,不过乔琬跟骆凤心两人心里有鬼,都担心动作大了会让人发现车身的异常晃动。
骆凤心对乔琬说她不怕被别人听见,可实际上乔琬连多看别人几眼她都会吃醋,要是让别人把乔琬动情时酥软撩人的声音听了去,她怕是会当场把人砍了。
因此她耐心十足,拿出了水磨的功夫温温柔柔地抚慰着乔琬,吊得乔琬不上不下,直到那个被她搂在怀里的人颤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喊了她阿凤,带着哭腔求她给自己一个痛快以后才终于让人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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