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看到一行人走回来, 原本愠怒的脸上出现笑容。他笑呵呵地问“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不要怕,告诉叔叔,叔叔会保护你们。”
“废话可真多。”莫鸿鹄烦躁地嘟囔了一句。
“背后说坏话不是好孩子的行为。”企鹅板起脸, 问, “你们找到那个坏孩子了吗”
其他三个人都看向廖安平。
廖安平额头冒着冷汗。他才刚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脸色还有些发白, 就要面临被推到惩罚环节的问题。
但是他刚刚确实有“剪断电话线”的行为,这个责任推脱不掉。
廖安平不情不愿地把手交给企鹅,心里暗骂刚才的粉裙子女孩。
企鹅眯起眼睛, 意味深长地道“我亲爱的孩子, 希望你能在惩罚中反思自己的错误,有所改变。”
他手臂勒着廖安平的脖子,拖着他往监禁室走。
廖安平又被扔到了那个惩罚空间。
惩罚空间与其说是几年前的孤儿院, 不如说是以孤儿院为原型改造而出的迷宫。
第二次来到这里, 廖安平明显驾轻就熟,知道哪条路通向哪里。
他本来还担心会改地图,但走了一阵, 发现和上次是一样的套路, 连哪里会出现挡路的杂物都一样,就放下心来。
他肩上突然一痛,一只兔子玩偶砸了过来, 掉到地上滚了滚。
又是兔子。
廖安平现在有点兔子tsd, 看到兔子就犯恶心。但他还是捡起兔子玩偶, 拍拍兔子上的灰,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只兔子玩偶很正常,身子绵软,皮毛柔顺,红彤彤的眼睛圆润漂亮。他捏捏兔子的肚子,也没有血喷出来。
廖安平疑惑地把兔子扔到一边,继续向前走。
兔子在地上滚了滚,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下一秒他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面前的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空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旁边的墙壁,就要掉下去了。
兔子玩偶站起来,叽叽咕咕地走到他身边,一脚把他往下踹。
廖安平反手抓住兔子的身体,悬挂在半空中,艰难地扒着地面。
兔子摇头晃脑地掰他的手指,发现掰不动,就摇摇晃晃地跟着往下面跳。
廖安平看到自己的位置距离下面的地面起码有十几米,摔下去非死即伤,只能搏一搏。
他从背包里取出登山索,甩到被挖空的地板的另一侧,准备顺着登山索爬上去。
但他爬到一半,却发现上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人正蹲在挖空的地板的边缘,用一把短刀割着登山索。他的脸一直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刀身上有一道长长的红痕,像是熔炼进刀身的血迹。
发现他抬头,刀发出一声兴奋的铮鸣。
“你”
廖安平刚要说话,忽然感到喉咙一痛,短刀割登山索的动作仿佛割在他的脖子上。
“你将永远无法呼救。”粉裙子的人冷酷地宣判。
廖安平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就发现登山索只有四分之一的部分还连接着,可能下一秒就会完全断裂,只能抓住对方的裙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死人妖”。
他已经发现了,之前的那个追人的粉红裙子小女孩现在是成年状态。怪不得之前引他们进寝室的身影好像比之前高了。
但他是真没想到那个粉裙子的居然是男的。
一个男的穿裙子有病啊。
还挺好看。
廖安平有点心跳加速。
他知道面前的是要置他于死地的鬼怪,还是忍不住心动。
他有些恍惚地想着,就这么死在对方手里,好像也不错。
粉红裙子的人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恋地割破自己的裙子,向外一扔。
廖安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坠,直至落到一张网上。
这是一张,由无数电话线构成的网。
网因为他的坠落而出现下陷。很快,电话线开始逐渐收拢,绞缠着他的身体,宛如一只巨蟒,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挤移位。
他无法呼救,也不能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只由电话线拼成的巨蛇缠到窒息。
那个人好像比之前强了很多。
难道他就要在这里结束游戏
他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廖安平不甘地想着。但现实并不给他机会仔细思考,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昏迷了过去。
“叽咕叽咕。”
廖安平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惩罚游戏的入口,手中捏着一只纯白的兔子玩偶。
他一下子有些晃神。难道刚刚那些都是假的
他环视四周,发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没有什么粉红裙子的人,也没有地板上的空洞。只有兔子在叽叽咕咕。
他把兔子扔到一边,骂骂咧咧地准备重新开始游戏。
这次他小心脚下,没有再被地板上的空洞阴到,但走着走着,却冷不丁撞到一道墙。
这不是一道普通的墙,而是用几条电话线组成的。
廖安平正准备打道回府,一转头却看到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站在一米外,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手中拿着一把短刀,破碎的裙摆在风中微微颤抖。
粉裙子的人继续宣判“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呼喊。”
郁谨要报复这些人的原因,并不仅仅是他们曾在孤儿院里对很多孩子施暴。
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害死了丁鹤。
在丁鹤的帮助下,郁谨之后再也没受到过欺负,反倒过得很滋润。
丁鹤没有食言,很快帮他和自己的家人成功联系上。
郁谨依依不舍地和丁鹤分别,约好以后还会来找他。
但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孤儿院却倒闭了,丁鹤也死了。
丁鹤是因为花生过敏而死的。因为他完全不能接触花生,他来了之后,孤儿院做菜时就再也没用过花生。
但那一天,有人从附近人家家里偷了花生过来,碾碎了,扔进丁鹤的晚饭里。
花生是刻意被捣碎的,所以绝对不是意外。
那一天所有人分工明确,有的人负责偷花生,有的人负责打架闹事吸引阿姨们的注意力,有的人负责专门把花生捣碎扔进锅里,还有的人负责把电话线剪断、把门窗封上、把常备的抗过敏药替换成其他东西。
丁鹤的到来使得平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工作人员们都不得不认真起来,孤儿院的孩子们无法无天惯了,哪受得了这种管束,最喜欢欺负人的那几个孩子开始讨厌他。
如果是个很有权势很有威严的大人物就算了,管他们的偏偏是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小霸王们越发不服。
而且新来孤儿院的漂亮小妹妹还特别喜欢他,天天跟在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小霸王们气得眼睛要滴血。
于是他们密谋着要教训丁鹤一顿。
打是打不了的,丁鹤平常不跟他们待在一起,身边还经常跟着其他大人。他们只能用一些比较阴险的招数。
他们只知道丁鹤从来不吃花生,据说是吃了身体会不舒服,就打算每天往他的饭菜和零食里加一点花生,让他难受几天。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会造成什么后果,只当丁鹤会上吐下泻,最多发烧,还觉得是便宜他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他们的想象,丁鹤真的因为过敏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而死了。
所有人对作案的过程闭口不谈,坚决声称是他自己不小心吃到了花生。
这些孩子最大的也没满十四岁,就算查出来也受不了太重的惩罚。
所以,郁谨决定为他复仇。
他用特殊的方法召唤了兔子哥哥的鬼魂,和他一起策划了这场复仇行动。
那次谋杀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受到对应的惩罚。
郁谨把廖安平扔在惩罚空间里,召唤出自己的替身小女孩,回到化装舞会的现场。
他对廖安平实在没什么兴趣,吓了他几次就觉得无聊。
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回去看看丁鹤。
他先回去拿了条新裙子,推掉兔子玩偶帮他换裙子的请求,躲到卫生间里去换衣服。
但他刚拿着裙子进卫生间,迎面就对上了杜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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