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蔻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去, 眼底一片慌乱,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陈添呢”
凌北归站起身, 定定的望着她,“因为你在这里。”
“这这样呀”鱼阿蔻扯出干巴巴的笑, “好巧呀哈哈哈。”
凌北归不语, 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双眼似蒙上薄雾的幽潭, 暗涛汹涌的潭面看似风平浪静。
鱼阿蔻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垂下眼帘舔了下唇,语速极快的说“我我还要做任务我们回头再见我去找陈添了就这样拜拜。”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跑。
凌北归轻轻唤了一声, “鱼阿蔻”
鱼阿蔻身子微晃一下,随即三步迈作两步窜到门口去开门,拉门时发现门被外人锁上, 想都不想的举起拳头准备砸下去。
“鱼阿蔻住手”凌北归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
鱼阿蔻恍惚了半瞬。
凌北归趁机一个箭步迈过来, 从身后抬手包住她的拳头,低喃的语气里透出浓浓的低落, “我就如此让你讨厌吗讨厌到你宁愿伤害你自己。”
鱼阿蔻感受到手背上的灼烫和背后传来的热源,身子瞬间崩的僵直,边往回抽手边干笑, “呵呵怎么可能呢, 我们可是好朋友。”好朋友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然而手被人攥的死紧,且随着她抽手的动作变得更紧。
她抽回半分,对方紧跟一分。
步步紧逼,半寸不让。
凌北归将人环拥住, 面上浮出浅笑,眼睛里雾气弥漫,“可我不想再和你当好朋友了。”
“我想当你的男人,每夜能光明正大的拥你而眠的男人。”
鱼阿蔻只觉一股热气瞬间从脚底心窜到头顶,接着“哧”的一声从头顶冒出,开出朵巨大的蘑菇云,涨红着脸去掰腰间的铁臂,口中娇叱“臭流氓”
被骂的凌北归却笑的双眼灿若星辰,身子紧贴一分将人拥的更紧,直至两人间严丝合缝,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笑意,“作为一个自身生理情况优好的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有这种奢望是正常的心理现象。”
生理情况优好
生理情况优好
鱼阿蔻整个人瞬间红成只刚出炉的小龙虾,七窍往外喷着束束白烟,双眼水光潋滟的连声娇喝“你个臭流氓闭嘴闭嘴闭嘴不许再说”
手臂软绵无力的去掰腰间的手臂,见怎么都掰不开,抬脚重重踹着后面的脚,“放开我”
凌北归被踩的眉毛都不跳一下,反而将人拥的更紧,满面痴笑的柔声,“不放。”
鱼阿蔻脚底用力蹍着,“放开”
“不放。”凌北归笑意愈发浓。
“凌北归你放开我”
“不。”
“你、你不要脸”
“不要,我只要你。”
鱼阿蔻闻言又羞又气到极致,脚下重重一踩,随即曲起手臂用手肘撞向身后,另一手同时蓄力准备抽出给他个过肩摔。
凌北归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动作,腰部微弓,左手摁住她的左臂,包住柔荑的右手快如闪电的下移抓上腕部,将其双臂摁至身前,不顾她的挣扎将人紧紧抱住,柔声问“听我说完好不好”
鱼阿蔻柳眉倒竖,“不好”
凌北归轻笑一声,下巴枕着鱼阿蔻的头顶,眼含憧憬的说“我希望,我每夜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景是我怀中酣睡的你,每个清晨睁开眼的第一眼也是你的面容。”
鱼阿蔻
特喵的我说了不好你还说那你问我干嘛
凌北归声音温柔到极致,“我更希望,我能陪着你看每一个日出与日落;迎接每一个春苏夏荫秋收冬雪的季节;享受每一个时分秒逝去的流水年华。”
鱼阿蔻手上掰臂的动作顿住。
凌北归察觉到她停止了挣扎,眉梢间漾满了喜悦与激动,眼底波光闪动,再出口的话里有着明显的颤意,“鱼阿蔻,遇到你之前我如佛殿上垂目敛眉的石像,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无欲无求,但遇到你以后我恢复了七情六欲,我会因为你的一个笑失神,会因为你一句的无心夸奖而想表现的更好,会因为你接触别的男人而嫉妒的疯魔。”
“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城防线就已沦陷。”
鱼阿蔻脑子一抽反驳道“骗鬼呢我们第一次在北大荒见面时,你还威胁我要弄死我呢。”
凌北归怔了下,突然笑的不可抑制。
鱼阿蔻感受到身后胸腔的剧烈震动,头顶上飘出热意,“不许笑”
特喵的自己刚才那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述委屈
“好,我不笑,”凌北归忍住笑意将人转过来身,“对不起,初次”
鱼阿蔻脸上热意翻腾,“不许再说”
“好,”凌北归扳着鱼阿蔻的肩膀,盯着她的眼婆柔声说,“鱼阿蔻,我心悦你,悦到我的世界只有你,你不会离开奶奶,那我就陪着你守着奶奶,你喜欢c城,我就陪你留在c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如影伴你左右。”
鱼阿蔻平匀的心跳逐渐加快。
凌北归说“所以你不要一口否定我,给我一个能证明我自己所言非虚的机会好不好”
鱼阿蔻缓缓抬头,映入眼底的凌北归发型凌乱,眼窝微凹,眼皮下挂着青黑,唇周冒出青色的胡茬,过年期间养的丰盈脸颊又陷了进去,哪怕五官再立体深邃也挡不住眉眼间的疲态,此刻他遍布着红血丝的眼里写满了认真、祈求、忐忑。
他是送奶奶回去后没休息又直接赶来了吧
鱼阿蔻怔怔的抬手抚上胸口,那里酸软的像是用针尖轻轻一扎就会淌出一汪水。
空气里陷入寂静,静到轻微的呼吸声落入耳中都是那样的清晰。
像是过了永恒,又像是过了刹那。
鱼阿蔻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好。”
随之就感觉自己落入到一个散发着烟草味的怀抱里,怀抱滚烫的灼人,背上的手臂收拢的越来越紧,好似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血液交融。
鱼阿蔻想到这双颊腾的冒出白烟,刚想挣脱开来,突觉头皮上落入了一滴凉意,好似天上下了雨,不经意的溅落到了头上。
可她们如今待在房间里,头顶的是油光水滑的腰粗梁木。
鱼阿蔻垂下了眼帘,睫毛簇簇抖动,手指动了动后试探的碰上他的腰间忙又缩了回来,小脸上满是绯意,半响后红着能滴出血的双颊,抿着唇徐徐抬高双臂环住了眼前的劲腰。
凌北归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住,双瞳睁大的缓缓垂首看向自己的腰间,待看到腰上的双臂不是自己的错觉后,亮如繁星的眼底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手臂寸寸收缩将人抱的更紧,低沉沙哑的声声低喃里透着无尽的缠绵之意。
“鱼阿蔻。”
“恩”
“鱼阿蔻。”
“恩”
“鱼阿蔻,我很欢喜。”
“恩。”
凌北归用下巴摩挲着黑发,噙着痴痴的笑容,“你呢”
“凌北归,我想说”
“恩恩”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憋气憋死了”
凌北归笑意僵在嘴角,忙松开双手双脚错后半步,耳廓通红的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待看到鱼阿蔻的模样,剩下的话语断在嗓子眼里。
少女双颊绯红,水光潋滟的双眸尾处晕染着上好的红脂色,显的格外的慵懒与妩媚,微微启开的玫瑰色唇更是让人心火窜起。
凌北归感觉到一股热意从鼻腔冒出,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鼻转身。
被放开的鱼阿蔻羞得转身,边晃着手掌扇风给脸部降温,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空气一时间陷入沉寂。
鱼阿蔻以指试探了下脸部,觉得没那么烫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陈添呢”
凌北归余光暼到鱼阿蔻没注意自己,若无其事的将沾着血渍的手帕放回口袋,转身柔声道“他确实是涉黑案的主谋,如今已送给地方组织了。”
鱼阿蔻挑了挑眉,“你送的”
“恩,”凌北归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允许他染指我的宝物。”
鱼阿蔻脸部刚退下去的高温瞬间回升,感觉到脸上烫的能煎鸡蛋,眸含水光的恨恨瞪了他一眼。
这人今天好像入了邪,什么羞耻的话都说。
凌北归被这一眼瞪的脊骨上窜过电流,全身酥麻,不由沙哑着嗓音唤了一声,“阿蔻。”
“不许喊”鱼阿蔻眨着雾蒙蒙的眸子娇叱,见他的眸光暗淡了半分,抿了抿唇,放柔了声音,“我们走吧,找个招待所你先好好睡一觉。”
顿了顿说“我住你隔壁。”
凌北归眼睛顿时亮了,里面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光彩。
“好。”
鱼阿蔻想到一件事磨了磨牙,“让你的人开门。”
凌北归脸扭到一侧清咳了一声,“门没上锁,只不过这扇门不是拉而是推。”
鱼阿蔻愣怔,接着试探的走上前去推门,见门果然轻轻一推就被推开,脸上瞬间爆红,先前她脑乱如麻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强装着淡定迈过门槛,耳朵却高高竖起。
凌北归望着她随时能炸毛的背影,以手抵唇遮住笑意跟上。
两人来到招待所各开了一间房,由于招待所是公共场合,两人不敢说太多话,互道了声好梦便进了房。
鱼阿蔻由于这两天用脑太过度,躺下就睡。
而另一侧的凌北归却夜不成寐。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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