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没有应声。
他沉默着把脸埋进真也颈间。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一样,脸颊烧得厉害,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滴血。
佐助突然有些庆幸这个时候真也的眼睛看不见。
佐助声音低低的道:“太狡猾了吧……”
每次都是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想要发火的时候,真也仿佛能读懂他内心所想一样,总能说出这些让他生不起气来的话,他轻易的便信了。
罪魁祸首歪歪头装着无辜:“佐助?”
佐助虎着脸将真也按回床上:“闭嘴!躺回去!”
真也哈哈一笑,赶在佐助炸毛前及时躺了回去,模样乖巧的不得了。
佐助起身准备离开,留给真也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然而没等迈开步子便被真也拉住了手腕。
佐助疑惑道:“怎么了?”
真也道:“你不让我乱动,我又什么也看不见,这样一个人躺着太无聊了。”
佐助说道:“那就睡觉!”
真也:“我才刚醒过来,睡不着啊。”
佐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叫住我是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真也笑而不语。
佐助原本只是随口吐槽一句,如今见真也一脸的被‘你说中了’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真也的眼神里明晃晃地透着‘胡闹’二字。
真也说道:“……我们有很久没有一起睡了吧。”
真也似乎没有松开佐助手腕的打算,佐助干脆坐回了床边,他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真也露出得逞的笑,顺势说道:“难得的机会,一起睡吧。”
佐助听了,顿时像受了惊吓的猫一样弹跳起来,红着脸道:“说……说什么胡话呢!”
真也计划好了似的,捂着因佐助突然跳起拉伸到的手发出一声闷哼。
佐助:“……”
直到和真也并肩躺在一起,佐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被真也给套路了。
目睹全程的朱雀安静地窝在角落里装雕塑。即使它此时是缩小了身体收敛了火羽的状态,它依旧觉得自己亮的像一颗小太阳。
身体能力虽然被限制了,但见闻色霸气还勉强能用,早在真也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注意到了这里是大蛇丸的地盘。自己昏迷的时间一定不短,而大蛇丸是个反复无常无法信任的危险人物,佐助会找大蛇丸给他治疗,却不会放松对大蛇丸的戒备,这期间佐助一定片刻都不敢放松的在守着他吧。
感受着佐助近在咫尺的呼吸,真也试探着唤了声:“佐助?”
佐助:“我在。”
真也:“没事,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佐助:“……”
真也又唤了声:“佐助。”
佐助:“……”
真也:“佐助。”
佐助脑门青筋一蹦:“闭嘴!睡觉!”
真也忽然笑了:“佐助,我很开心。你能在那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很开心。”
真也对这个世界有执念,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死掉,他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格雷尔之石的生命力不足以支撑他在溶血之术中活下来,或是融合后的新身体不能用的最坏打算,并准备了应对的办法,那些办法却在见到佐助的瞬间都被他放弃了。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明明沐浴着冰冷的雨水,却感觉不到冷了,心中长久以来空缺的地方被不知名的东西填满。
真也重复了一遍道:“你能在那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真的太好了。”
真也等了一会,感觉到被子动了动。
佐助将脸埋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尖红红的。佐助声音闷闷地道:“……我睡了。”
真也微微一笑:“晚安。”
用溶血之术制造出来的身体初时是十分脆弱的,宛如刚诞生的婴儿,然后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长到成人水准,大蛇丸预计这个过程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左右。
真也病歪歪地躺了一个星期,身体活动的时候总算不会再痛了。尽管手脚软弱无力,但起码可以下床走动,有见闻色霸气辅助,失去视觉对他也没有多少影响。
于是真也的日常就变成了——大蛇丸指导佐助修行,他和君麻吕站尽职地在一旁充当亲友团。
佐助怕他着凉,那件他送给佐助的羽织又被披在了他身上。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真也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他之前身体的七成水准,不过佐助对他依然不是很放心,虽然真也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简单的体术是能够使用的。他没有表现出来。真也无法对佐助之外的人放下戒备心,正如他对止水有意无意的灌输他是正义的的想法,正如他在使用溶血之术后奄奄一息的情况下想到的也不是求助朱雀而是设下陷阱防备朱雀反水……哪怕他担心的情况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在大蛇丸的地盘终归是有点实力保障才能安心。
真也叹了口气。
君麻吕看了他一眼,随又移开视线,什么也没有问。
真也的身体每天都在稳步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真也推测到第三个星期就会完全恢复至他之前身体的水准,接着是真正的溶血之术强化的部分。
大蛇丸经常会询问真也一些他的身体情况,真也大方配合,令大蛇丸得到了不错的实验数据。
一个月过去,真也解下眼睛的封印。
大蛇丸的基地光线较为昏暗,即使一个月没有接触到光线真也也没有不适。
原本不是很明显的暗紫色眼睛彻底变成了和头发一样的鸢紫色,眼中金色的太阳纹熠熠发亮,见闻色霸气的感知在这一刻替换成了色彩鲜明的画面,他恍惚得以预见了短暂的未来情景。
金色的太阳纹逐渐隐去,鸢紫色的眼中映出面前正表情紧张地望着他的佐助的身影。
真也眨眨眼睛:“佐助。”
佐助主动上前抱住真也,埋头在真也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现在佐助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真也说道:“……不会有下一次了。”
许久,佐助看着白色的衣服上渗血的牙印说道:“以后不许穿黑色的衣服。”
真也道:“好。”
……
……
耳畔是轰鸣的水声,真也倚在瀑布旁的树下看着佐助对着瀑布练习千鸟流。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的勾玉,正是鸿鹄去三日月岛上取来的阴遁勾玉。
直到刚刚,真也方得知佐助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真也一直以为佐助是靠着朱雀与自己的血之契约找到他的,可是朱雀说血之契约在他使用溶血之术时便感觉不到了,它是靠着佐助的指路找到他的,朱雀以为那是传说中的玄之又玄的心灵感应,听到朱雀说佐助用了天照和须佐能乎真也确定应该是这枚阴遁勾玉的关系。
大蛇丸走了过来:“我从佐助君那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真也:“什么?”
大蛇丸:“你们以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真也点了点头,他大概知道大蛇丸要说什么了。溶血之术对他的外貌改变不大,不如说他的外貌从两年前开始就在潜移默化的向他前世的模样发展,因为是一点一点缓慢的改变所以和他朝夕相处的佐助不会觉得奇怪,他第一次见大蛇丸就是这张脸所以知道溶血之术的大蛇丸不知道他的容貌发生过改变也不会觉得奇怪,但当两者一起知道的时候难免不会引起什么猜想。
果然,大蛇丸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使用溶血之术的。”
真也想了想道:“说起溶血之术,晓组织的白绝你知道吧。”
真也选择避而不谈,大蛇丸也没揪着不放:“怎么?”
真也笑得狡黠:“你使用溶血之术无非是制造一具施展不尸转生之术用的容器,而非像我这样强化自己原本的身体。白绝对你来说正是最好的溶血之术的载体。”
白绝是远古时期大筒木辉夜姬利用无限月读制造的她的军队,他们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类,拥有及旺盛的生命力,自远古时期存活至今。
他们拥有吞噬他人的查克拉,变幻成查克拉主人模样的能力,即使是白眼和感知能力的忍者也无法分辨其真伪,换句话说白绝像一杯无色的水,若以白绝作为溶血之术的载体,可最大限度发挥出祭品材料颜色的美丽。
真也记得一个忍术,使用通灵之术召唤九面兽参战,按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顺序排列,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金蛇、南斗仙人、北斗仙人、死神、天女,但实际上都是由九面子狐所变,每个兽拥有相当强大特别的能力。
想到自己眼睛的新能力,以此为灵感,或许他可以用新能力和溶血之术复制出这个名为九面苏婆诃的忍术。可普通人类的身体会老会死,是有使用时限的,忍术有了使用时限只能算是半完成品,是以真也想到了白绝。
大蛇丸皱了皱眉:“你打什么主意?”
真也笑了笑道:“只要你到时候能分给我几个。而且你研究秽土转生之术的时候应该收集了很多拥有血迹界限的忍者的尸体吧……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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