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小说:校草,是冷淡 作者:白盏
    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努力的张了张嘴,可是声音细小如蚊。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时之间,他竟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上天仿佛听到他的呼唤,房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了。

    秦清来了,他不仅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大褂。

    温池马上打了一个激灵,宛如见着大型犬的猫星人,毛都要炸起来了,一脸的严阵以待。

    说多都是童年阴影。

    小时候,温爸带着温池去打预防针。

    这不,还没有轮到他们呢,排在他们前面的小朋友就已经“哇”的一下哭出声。

    要知道孩子的情绪总是敏感的,而且互相影响的。

    幼儿园里面,经常是一个小朋友哭了,其他不明真相小朋友也跟着哭了,看着别人哭了,自己就哭着了,经常弄得幼教老师一个头两个大。

    温池一开始是不怕的,被对方的情绪这么一感染,一时之间情绪有一些低迷。

    温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阿池不要怕,一点都不痛,就像蚂蚁咬一样,一下就过去了。难道阿池还怕小小的蚂蚁吗?”

    听温爸这么一说,他的心踏实了一点。

    然而,温爸的话音刚落,病房里就传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年幼无知的温池:“????”

    温爸一脸的镇定,“没事,都是幻觉,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

    年幼无知的温池就这样被温爸哄进去了,直到一记屁股针上来,他一下子就嚎起来,本能的想要挣扎,然而,温爸把他牢牢的稳住了。

    想溜?做梦!

    时过境迁多年,温池如今依然见不得针头。

    高考那会,学校组织学生去抽血检查。

    温池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一脸的视死如归,用手捂住眼睛,完全不敢看。

    他晕血,晕针啊!

    这不,一看到白大褂,温池本能的就紧张起来了,哆哆嗦嗦道:“这、这是要干嘛。”

    青年微凉的手掌抚过他的额头,再贴了贴自己的额头,眉头拧起,“嗯,他的额头有点发热,他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应该是凉着了。豫叔,麻烦你了。”

    严豫是秦家的家庭医生,明面上四十出头的人了,但是,完全看不出时间在他身上的痕迹,两个人站在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兄弟呢。

    严豫从出诊箱里,麻利的拿出自己的工具,逐一的摆出来。

    温池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我没有生病,我只是体温有点高而已……”

    严豫甩了甩手中的体温计,递了过去。

    “夹在腋下。”

    温池:“……”

    面对铁面无私的严豫,温池决定曲线救国,把目光投向自己相好的,不对,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炮友,小声的抗议道:“能不能不量呀?”

    “听医生的话。”

    秦清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毫不犹豫的驳回了他的提议。

    温池:“……”

    emmmm……

    经严豫的一番诊断,确实是发烧。

    这不,又是挂水,又是开药的。

    温池最怕见针了,整个人吓得不行,本能的往秦清的怀里钻,宛如落水之人紧紧攥住的稻草。

    他的依赖在秦清这儿非常受用。

    秦大灰狼看着一股脑往怀里拱的小奶猫,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果断把定期检查提上了日程。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崽子的身体,他一定会好好“爱护”的。

    被迫接受身体检查的温池:“????”

    一番诊断以后,严豫提着工具箱顺势要走。

    秦清捏了捏温池的掌心,低声道:“我去送一下人家。”

    “嗯。”温池别扭道。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沙土里,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洗澡洗到睡着,这么蠢的事情,他竟然……

    一想到这里,他就一度心肌梗塞。

    这完全就是不应该犯的低级错误。

    温池想来想去,把矛头指向秦清,怎么想都是两个人八字不合的缘故。

    如果秦清知道他此时的所思所想,一定会贻笑大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走门口,一脸凝重的严豫才缓缓说道:“阿清,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

    秦清左手插兜,右手抹了抹鼻尖,“我的性取向,豫叔,你是知道的。”

    严豫是秦家的私人医生,对于雇主的情况,他自然是了若指掌的。

    “我说得不是这个!你真的是,年轻人一点节制都不懂……”

    虽说严豫学的专业不是月工肠科这一块,但是粗浅的皮毛,他还是懂的。

    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他自然是一目了然啦。

    刚刚在房间里,严豫不好说出口,只好借着秦清送自己出来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并且把注意事项认认真真的交代一遍。

    秦清的耳根子微红,“豫叔,这次真的是麻烦您了。”

    严豫是过来人,谁都有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干柴烈火的烧在一块,秦清又哪能坐怀不乱呀。

    严豫知道他的性取向是一回事,真正见到人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秦清的生活更像苦行僧,他的欲、望格外的淡薄。

    如今,火烧成这样,怕是真正的深陷而无法自拔。

    “行了,你就别送我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屋里还有病人,你回去照顾病人吧。”

    秦清赔笑着,跟严豫简单的道别了几句,毫不犹豫的折返回了房间。

    瞧瞧,这猴急的劲,真是令人咋舌不已。

    严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恋爱啊,真是令人“疯魔”的东西。

    温池这回是真的发烧了,秦清基本上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野,连温池上个厕所,秦清都像个大型犬似的在门口守着,时不时向里面问话,生怕他又在浴室里睡着了,完全是把人当宝贝疙瘩宠。

    生病以后的的小奶猫老实了不少,嘴巴依然是得理不饶人,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

    如果说平日的温池就像一张开屏的孔雀,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焦点;那么生病的温池就像撒娇的小猫,有时候会没大没小的上爪子,但是,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却让人不忍心责罚。

    秦清的心被塞得满满当当,别提多舒服,他恨不得把人揉入了自己的血骨中,余生就这样度过。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天,他的小野猫就跑了。

    不仅跑了,还单方面的“撕毁”了两个人的“条约”。

    简而言之就是,人不仅跑了,而且,之前定下的事,人家耍赖不认账了!

    秦清眸子暗了暗,想跑?那也得跑的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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