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说:畅游六零年代 作者:呵气成霜
    当晚没有再送来什么吃食, 哪怕是之前那种坏菜子粥也没有,但是娇姨娘这一批昨晚遭受过欺辱的美貌姨娘通房丫头们, 却吃到了一个粗面馒头与一碗菜汤, 当然不是在木牢中吃的。

    吃过之后,又将她们赶去旁边的窄小澡堂中冲洗, 之后给她们一套粗布囚服换上, 换下来的衣裳也没有要走。

    之后,便是如同昨晚那般,来了一群孔武有力的粗鄙汉子, 有的是衙役兵丁,有的是军中将士。

    如此明目张胆欺辱女囚的行径,想来, 是某个朝代的末年。

    次日下午

    外面有心焦急切的亲朋好友们,已经开始托那两个送饭的老婆子送吃的喝的穿的进来了。

    还没有亲人送来的吃食用品的夫人太太小姐们, 已经被饿的手脚发软,她们向来娇生惯养的,开始从自己身上摸索, 摸索出一些能换银子的首饰,递给两个老婆子, 请她们帮忙出去买些好些的吃食进来。

    在女牢的日子就这般过下去了随着日子的流逝, 娇姨娘也听说了这件案子的大概由来。

    她暗暗的叹了一声,这一回像姚家这般被抄家的人家可不少

    哦,听说这次贪墨案关涉派系之争,牵涉之广, 开朝以来罕见,姚大人和府上的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以及他们的几个成年的儿子在昨日午后便已被斩首,

    而家中女眷们全被贬为官奴,准备发卖。

    她,这具身子是个姨娘,姨娘在古人心里只是伺候男人的玩意。

    如若无人赎买,兵丁衙役们就可以将她们私下卖到些上档次的娼寮,而计入公中的价钱却往往不过是一人两银子,差额都被他们分了。

    原主就是没有等到有人赎买,也没有熬到被卖去当娼妓,她就被糟蹋死了。

    原主如花般的年纪就这样子死在了牢中,也不怪她心有不甘。

    这一日的午后,有差役过来打开了她对面的牢门。

    对面的牢房比娇姨娘的大些,也干净些,里面关着几房姚家女主子以及别府的家眷,姚家还有十来位夫人小姐们还活着。

    唉,昨天下午一听说老爷们被斩首,她们的命运是贬为官奴,好几个年轻夫人与小姐受不了这种下场,为保清白,纷纷自戕而亡。

    姚大人这一房两位女主子还都活着呢。

    姚大人这一房在京的女主子不多,姚夫人两个嫡子皆已成亲生子,并求了外放,在京的只有仇视了娇姨娘三年多的姚夫人与她那嫡嫡亲的六岁小孙女。

    老的老,小的小,倒也没有选择自杀。

    猥琐的差役后面跟着一个头戴银钗,身穿青缎衣裳的中年妈妈,看到姚夫人便泪水直流,道“大姑奶奶受苦了。”嗯,是姚夫人娘家人来赎买了。

    “走。”姚夫人平静的道,一如既往的端架子,如果不是她那一下子苍白了十来岁的脸盆,如果看不到她那脏乱的衣裳与头发的话,还能骗一骗旁人。

    “是,大姑奶奶。”那婆子忙擦干了泪,应了声,刚刚在外头就是付了银钱,写了契书,过来就是为了领大姑奶奶和六岁的姐儿走。

    之后的十来天里,陆陆续续地有人来赎买,买的皆是之前的主子们。

    也难怪这些如狼似虎的兵丁衙役们不敢对主子们下手,因怕一不小心便踢到了铁板,如何死都不知道。

    还有,那些完璧的丫头们也好好的关押在一处,那是可以卖个好价格。

    只有她们这些姨娘侍妾通房丫头们不同,不说无亲人过来赎买,本就是伺候男人的玩意儿,那先伺候伺候他们也无防,只要别搞出人命,上面大概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了事。

    万一搞出了人命,只要向上头报一个病逝也就过去了事。

    娇姨娘苦笑着,身边皆是姚家的侍妾通房丫头们,白日里就连牢门都没有机会打开过。

    而夜间,一群孔武有力的大老爷们围绕着她们,就算想硬闯逃路已无机会,如今只得沉默,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如果等不到适合的时机,她也不介意放火或是杀人。

    等等,再等等,等修炼到炼气一层,就能用精神力攻击倒普通人。

    别的,她别的技能在没有武器弹药的支持下,也是无法实施。

    其实,白日里的时间过的特快,几乎都是在入定中过去的,只是黑夜中的女牢,一言难尽啊

    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便是洗澡换衣吃饭,最后只有几个人轮着来或是一起上的区别。

    当娇姨娘觉得难以忍受时,便开始入定,每当这种时候,男人们都以为她被做晕过去了。

    有的男人不喜欢没有反应的,觉得特没劲儿,就扔下她去找别人去了。

    如此下来,过来找她的男人,也就少了些许。

    之后陆续来了些赎买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可,却也没有一人与娇姨娘这个特殊的木牢相干。

    赎买活动一开始那衙役头子就说过三个月之内无人赎买,便要带走发卖的,而且只怕不是正经的去处。

    娇姨娘想着事到如今,只能静待机会。

    不到最后,她不想杀人放火,硬闯出狱,也许还不一定能闯出去呢。

    本来可以不急的,可是她是个颜控,还是深度的,她极为厌恶入夜之后,那种荒唐事情的上演。

    她是不反感那档子事,可她反感与这群粗鲁不堪的男人做那档子事。

    没有修炼到一层修为那是有心无力,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炼气一层了,还要忍受吗

    她有些犹豫了,外面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那,到底是放火杀人而去,还是先安静的呆到三个月后。

    到时,她可以到了勾栏处,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再睡上一觉,入夜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去。

    还是等入夜后,当兵丁衙役们吃饱喝足后,开了牢门,欲行不轨之事时,她可以夺门而出,抢来刀、枪,到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多么刺激

    她是不畏惧杀人的,她是杀过人的,那些场景还留在她记忆之中,可是当时的心情与感觉,却是没有的,空白一片可以说她对那些场景是无知无觉无感无惧的。

    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之故,之前不是这样子的。

    此时,缩在角落的娇姨娘着实无趣的紧。

    到了傍晚,有个肥头大耳的衙役过来,哐当一声,打开了她这边的牢门,说“娇姨娘,有人赎买。”

    她猛然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她还是在角落处缓缓起身,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脱了那套丑陋的囚服,不理会边上那些女人或是羡慕或是妒忌的目光,换上了那套两个来月没有穿过的衣裙,袅袅婷婷地行至牢门。

    哪管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的

    先出了这牢房再说,跟着衙役默不作声地走出这狭窄阴暗的通道,一下子接触到外面,见到天边艳红似血的残阳,一下子有些怔忡

    她几乎是夜夜被拉出来,可是白日里却还是头一回出来。

    不大的院子里果然有人在等她。

    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普普通通地皂色儒衫,肌肤甚是白净,五官甚是分明,他静静站着,身姿欣长,相貌堂堂,眉宇之间一片清朗。

    娇姨娘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毫无印象,定不是原主相熟之人,她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开口轻声道“您是”声音娇媚无比。

    男人微微转过头看她。

    见她虽然有些蓬乱却依旧乌黑油亮的长发,见虽然低垂却依旧优雅与妩媚并存的修长脖颈,如同记忆中那般,那般雪白优美。

    还有还有那鼓鼓囊囊的胸口,那细不盈握的腰肢,他心底便觉得有什么东西翻涌难耐。

    一年的日思夜想

    一年的夜不能寐。

    反反复复在心底的思念,欣喜又绝望

    绝望之中又有着一些隐秘的痛楚和淡淡的甜蜜,难以对人言的渴望。

    此刻的他心潮澎湃,强制压下,低声说“外面备了车,你随我走。”声音低沉,带着些沙哑。

    娇姨娘低垂下雪白的颈项,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被他搀扶着上了一辆小小的破旧的青布驴车。

    马车内委实小了些,多坐一人,便觉拥挤了。

    好在,这个男人没有随她坐进来,还将那洗得发白的青布帘子轻轻放下,将娇姨娘的妩媚风情严严实实的挡在车内。

    如今虽不如几十年前那般讲究男女之防,但男女终有别,这般公然在光天化日下陌生男女同乘一车,委实不大合适。

    车中的娇姨娘打起精神,放出精神力观察着外头,看到男人用那宽大且挺直的脊背对着她,坐在车沿边,熟练地赶着驴车。

    驴车缓缓的移动,东拐西绕的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车。

    前头是一栋普通陈旧的小四合院,门上挂着简单的马宅,门前打扫得也不太干净,开门的是个老苍头。

    入了院内,倒是整齐有序的多。

    ,这位疑是姓马的男子指着正房方向道“我平日住在那里。”说着微微低头看她,有点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又似在等她说什么。

    娇姨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说的,但心里还是感觉到眼前之人对她有非分之想,故意带着几分莫名地抬头看着他。瞧他像个君子的模样,如何开口,就算是纳妾,也得摆上两桌。

    姓马的男子眼光幽深地注视了她片刻,叹了一声,终究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而是指着东边三间厢房道“你暂时就住在那里。要些什么家具,摆设,衣裳,首饰,什么日用杂物,都一一写好,我是不知晓你们姑娘家爱用什么东西的写好,我给你好好置办。”不能委屈了她,毕竟是自己心爱之人。

    “马老爷,谢谢您”马宅的主人,自然姓马喽。不想有的没的,就想着蹭吃蹭喝蹭一回。

    正在这时,门又开了,进来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婆子,满头白发,五大三粗,样子颇凶,目光倒还算慈蔼“少爷,您回来啦事可办好了”言罢,看向自家少爷身边立着一个年轻貌美,却偏偏甚是狼狈的女子,讶异的张大了嘴。

    “嬷嬷,这是乔家的姑娘。是我同窗家的远房亲戚。”他含糊不清地解释着,刚刚他灵机一动,娇字前去掉女字旁,不是乔了吗如果说什么娇姑娘,那嬷嬷定是怀疑她的出身。如果含糊着,让她觉得是个小姐比较好。

    他姓马,名连晋。

    马连晋他是父母亲的老来子,当他出生时,兄长们已成家立业,姐姐们已出嫁多年,然他却深得父母亲宠爱。

    七年前,他不过十五岁便考中了秀才,可老父酒后无意间受了风寒,他守在家中,没有心思下场,可老父一病数月,终是去了,当年他已六旬。

    四年前,守完父孝后,他十八岁中了举,可老母得知他中了举,三笑之后也随之去了。

    这位嬷嬷是老母的陪嫁丫头,是他想好好对待的老仆,他不希望嬷嬷不喜欢阿娇。他不想另娶正妻,他只要一个阿娇就够了。

    一年前,他守完母孝后,带着嬷嬷一家三口门房老苍头,还有一个孙儿,嬷嬷的儿子在老家为主家看着祖业到了京城,先买下这幢小小四合院,再去拜访了同乡姚大人,那一回他无意之中看到了当时的娇姨娘。

    第一回明白了何为女子,一见钟情后,又寻了繁多名目,终是再见了一回,那一回令他倾心,之后满心满脑满是她风流袅娜的靓影。

    之后,毫无疑问的他落了榜

    不过,他没有回乡去,只是出去好好游玩了一圈,在途中听说了姚府这一大案,便想到了娇姨娘的不好处境,便没有心思继续游学。

    还好,还好他赶回来了,不然哪来得及赎买他的阿娇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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