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宅之内。
“乔姑娘, 瞧您这模样,受了些苦。我家小少爷是太太过了四十岁意外有的, 当时老爷那个高兴劲哦从小被老爷太太娇宠长大的, 不懂体贴人不过聪明,很会念书的, 十五岁就考了秀才, 十八岁就中了举人要不是接二连三的守孝,那还会更早些呢。”
“乔姑娘,老奴跟您说啊, 从少爷成了秀才开始,就有那些乡绅与土财家的小姐们想嫁给少爷,可是少爷总是拒绝, 说要娶的妻子不是这个样子的,问他是怎么的, 他又摇头,说见到了就知道等中了举后,就连县太爷家的千金也想嫁入马家, 可是少爷呢,还是那般清心寡欲的有一回, 少爷出去参加一场文会, 次日一大早就很生气的回家,问什么事他说那个同窗招来的妓子,给他下了药,让他失了童子身”
“三个月后, 那妓子直接找上门来,说自己怀了少爷的孩子,她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少爷十分冷静的请她入内,让老奴熬了早就备下的堕胎药,少爷让老奴压着那个妓子,少爷亲自喂她喝下去,说最见不得你这样人尽可夫的脏女人。之后,就让她滚出马家。那妓子被吓软了腿,还是老奴可怜她,送她上了轿子,回了院里。”
老嬷嬷拉着她,絮絮叨叨的拉家常,从马家小少爷出生起一直讲讲讲。
这哪是平常的拉家常,这分明是下马威,听这口气,是当自己是马家的老太太呢,还要帮着找女主子呢。
屁,不知尊卑的老奴。
好在,她也没有想过长久的留下来,听听就听听。
终于拉完家常,老嬷嬷才慈爱的将她带到东厢房,指着那三间简单的砖瓦房,说“少爷说先安排乔姑娘您住这,这之前是客房。”说着又扯起嗓子叫“胖丫头胖丫头”
一个十三四岁,穿着青布衣裙,微胖的丫头慌慌张张跑出来,答应着“是,来了嬷嬷,有什么事”
嬷嬷板起脸训斥“你要说有什么吩咐”这是刚来京城时,少爷让买的,说她年龄大了,看着家里就好,不必干粗活。
胖丫头被脚下的花盘绊了下,差点摔跤,涨红了脸,揉着衣角,低眉顺眼说“是,嬷嬷,有什么吩咐”她不怕沉默寡言的少爷,只怕当时买她入门的老嬷嬷。
老嬷嬷虽然只是个仆人,不过她很有体面,连少爷也敢时时念叨几句,少爷还老实的让念叨。
嬷嬷一挥手“这是乔姑娘,是少爷的旧识,如今受了难,你去准备热水,乔姑娘要洗个澡。”是要好好洗一洗了,身上那味儿浓的啊,她又不是未经事的胖丫头,哪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儿呢。也不知道与多少个男子搞过呢。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也不怕脏了马家的地。
胖丫头连忙答应了,看到乔姑娘的样子,又涨红了脸,慌慌张张行了个礼,说“乔姑娘,我去准备了。”
胖丫头正要去灶间,老嬷嬷又叫她“叫灶上的刘婆子,给乔姑娘做两道点心,爷早早叫熬上的精米粥看看好了没有叫她过会儿就送来。”
说着转向乔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少爷心道好,家里的粗使都是上次专门在逃荒的人里头买的,还要老奴慢慢调教。”
她闻言,微微一福“日后还要请嬷嬷照应。”这小小的四合院是锁不住她,今晚她便要走。
这家的少爷,因守孝错过了婚事,但他还是要娶妻生子,她,一个扬州瘦马,一个在狱中受了辱的官奴,于情于礼都是做不成他的正妻。
但,她是不会当人家的妾室,原主说要有尊严的活下去,那也是不想当妾室的意思。
这个身份不能要了,去找个陌生的小地方,从头开始,换个合适的身份,找个斯文的读书人,慢慢调教起来,如果调教不成功,就生下个儿子再慢慢调教,还是调教不成功,那就只能指望孙子了。
她不会这样背运的。
总之,这个马老爷不成。
太了解她的情况了。
他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举子,就算这一科落了榜,三年之后再考便是了,到时二十五岁的进士,有得是京城的高门庶女下嫁,后院的主母之所以会让庶女长大,就是为了联姻之用的。
老嬷嬷好像刚刚才见到她一身落难的模样,假作慌忙的道“瞧我这老婆子,就喜欢叨叨,乔姑娘,你快去洗洗,我去给你买两身换洗衣裳。”言罢,便向门房走去。
她见老嬷嬷向门房去了,也不进去看今晚要睡觉的地方,转身便去了沐浴的耳房,只见胖乎乎的丫头已经在给她一桶桶提着热水,看到她来,憨憨一笑,吐吐舌头,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姑娘”嬷嬷就爱讲古,她可没有乔姑娘的耐心,立着听了老半天。
耳房内,搁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木桶,木桶边上挂着一条白色粗布汗巾,木桶不远的凳子上放着澡豆。
她一瞧,澡豆是最劣质的,泛着难闻的味道和劣质的桂花香,定是眼前这胖丫头的私人用品。
她点头,温声道“有劳你了。”她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赏给这丫头的。
胖丫头不好意思地笑,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憨厚一笑,道“那姑娘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她点了点头,说“好”。
胖丫头一出去,她便合上了门与窗,没有上锁,等一下她会入定,还得有人进屋来叫醒她呢。
她缓缓解下早被扯开了道口子的襦裙,粉红肚兜,破了口的亵裤,直到露出瓷白的光裸身子。
虽已是五月份,光裸着身子还是有些冷的。
她立马抬高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无意中露出大腿间的神秘之地。
如果细瞧,就会发现此处一片狼狈不已,红肿不堪,令人不忍直睹
她是可以在白日里入定用灵气修复外伤,可为了不让那些男人察觉到她的特别之处,她只是将那夜间的精液转换来的灵气稍做修复,不让受伤太狠。
可在一片热气蒸腾中,只见沉甸甸的胸部与纤细柔软的腰肢,下一刻她已淡然地坐入木桶之中。
如此模样,让马老爷见着,他一辈子忘不了她受过兵丁衙役之辱的事实。
如此情况,她哪能留下
木桶之中,她轻而慢地摩挲着四肢,洗一洗身上的汗水与不知名的已干涸液体,又摩挲着缎子般的黑亮及膝的长发。
洗净后,她开始入定,用丝丝缕缕的灵气开始修复身体上的外伤。
如果能进入二层修为就好了。
可以直接进入灵气空间,可以在灵池里泡一泡,就能修复一新,还可以吸一滴灵液,就能转化很多灵力。
马宅,耳房内。
老嬷嬷捧着两套成衣,轻轻的推门而入,见乔姑娘闭着美眸,一动不动,她先是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上的成衣,接着细细的观察乔姑娘露在水面上的修长脖颈与圆润肩头,奇怪,那味儿那么重,怎么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来不会的啊。
她走近细瞧水面下的情况,白皙似瓷的肌肤,没有一点红痕,不像是刚刚被男人弄过的身子,压下心底的疑问“乔姑娘,乔姑娘,醒醒,醒醒,水凉了”
“啊,嗯,我睡着了啊。”她从入定中缓缓醒来,水是凉透了,马家的仆人不行,老的老,小的小。
“是啊,受累了。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衣服放这里,你穿上就出来喝点小米粥,吃些点心。嬷嬷在外面等着你啊。”老嬷嬷说是说去外面等着,可却没有移动脚步半分。
“好的。有劳嬷嬷了。”说罢,她舒服的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夜留在身体上的斑斑痕痕已恢复,擦干玲珑有致的瓷白身子,无一丝瑕疵,又绞了绞及膝的乌黑长发,换上老嬷嬷送来的一套普通的衣衫。
嬷嬷见状,打开耳房的门,把她引到厢房内。
房间里陈设也简单,只有一张黄杨木小圆桌子,两张凳子,一张木板床,并一口黄杨木衣箱,俱是半旧,丝毫雕饰亦无。
此刻小圆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粥,两碟子点心,两碟子小菜,餐具俱是普通白瓷。
她十分满意,向嬷嬷致谢“多谢嬷嬷费心。”
嬷嬷连忙笑道“莫要客气,快快坐下用餐,只是粗陋了些,不知合不合姑娘胃口”刚刚她将乔姑娘看得透透的,没有一点痕迹,那是被什么人换去了衣服吗可,乔姑娘的眉头已散,分明不是姑娘,却被称为姑娘,那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好闺女。
坐下一看,碗里的粥乳白香浓,两碟子点心是鹅油蛋黄卷和桂花松子糕,一甜一咸,两个小菜是蜜汁糟鱼和百合藕片。
她早已饿了,低头喝粥,粥煮得醇厚,喝下去很舒服,两个小菜也不难吃。
点心各偿了一块,只是鹅油卷太腻,松子糕过软过甜,口味一般般,不过这些却是她在这个世界吃过最精细的了,她是搭着精米粥一块块的吃下去。
嬷嬷一直坐在旁边,看她喝粥喝得香甜,笑道“少爷出门前吩咐厨房熬的,还合姑娘胃口么”
她看嬷嬷坐在旁边,想了想道“嬷嬷可要用一些”
嬷嬷连连摆手“我不饿,姑娘用。”
她在牢中饿得狠了,也不客气,将满满一桌吃个精光,心底暗忖今晚走之前,去光顾一下厨房,生的熟的,美味的普通的,都收入空间,带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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