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更, 马宅
她睡得很不安稳,光洁似玉的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 口中似在呻吟又似在呢喃, 声音很轻很轻,就算有人用耳朵贴在她嘴边也不一样能听的清。
似是梦魇了般。
是的, 她想醒来, 昨晚她有过晚食便早早洗漱入睡,这一晚她没有入定,她在心底想着四更天就得离开, 快快睡觉,快快睡觉,真的就入睡了。
可是, 快到四更时,她要醒来前, 被拉进了一个梦境
这一回,是在午后的艳阳下,没有一群男人。
只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人那大宝贝真的有婴儿手臂般大小。
可那颜色大不相同,是紫青紫青的, 狰狞无比, 也不如婴儿皮肤细腻,带着血丝与青筋,丑陋无比。
她知道自己向来不怕这种事,可是这一回, 她害怕,她后退,她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可是,还是被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拎起来,如同被捉的小鸡般,轻轻松松,还是单手的,那男人好像是个巨人般。
就在艳阳下,她被剥光了身子,被迫分开。
就这样子,那婴儿手臂般大的宝贝就大辣辣的凑近她。
她大喊着救命啊,强奸啊。
她想想这个不好使,换了个名,喊救火啊,着火了。
还真的来人了。
来了两位嬷嬷,可不是帮她的。
她的两手被反拧在身后,嬷嬷上前替魁梧男人用丝绢绑好了她的双手,用什么东西堵着她的嘴,并用一黑绢蒙上了她的眼睛。
她用力挣扎,用力挣扎,不,不,不,潜意识好像明白醒来,醒来,醒来
醒来了,她在马宅的客房床铺上惊醒过来,那可怕的感觉还在,她抚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吓死人了
可能是过去近两个月的女牢生活使她在潜意识中留下了阴影。
想想,觉得自己能从那个地方活着被赎出来,挺不容易的。
除了来月事那几天外,别的时间没有闲下来的夜晚,清醒时,她一个晚上起码有十几个,后来她就让自己入定,到底有几个,她就不清楚了。
私下也听人说过,如果卖不出去的话,可能会被送去军营当军妓。
不想了,不想了
过去了,过去了
她也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姐妹在那里等着她去赎买,那些都是姚家男人的女人,有一部分还是竞争对手呢。
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直接下床穿鞋。
昨晚她没脱襦裙,连发辫也没有解开,将房内两套新买的成衣与新的妆匣收入迷你空间,要带走。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东厢的房门,仰望黑夜。
今夜无月,天空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悬挂着。
她放出只有一米的精神力先摸进了灶间,在牢内的两个多月,那忍饥挨饿的感觉太痛苦。
可寻了片刻,没有剩饭,她失望之余将灶间所有的东西都收入了迷你空间,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
如同蝗虫过境般,没有剩下一点点。
但,就是这样子,她还是失望没有熟食。
恹恹的出了灶间,不过几息后,她又复进去,用一海碗将灶下的柴草灰装满,带走,以便出门在外,方便变脸。
又寻摸到了马老爷睡的主屋,只奔宽大的床榻,给正经文人标准睡恣入睡的马老爷按了睡穴,保证没有外力,能睡上四五个时辰不带醒的。
接着她,大胆地点起红色火烛,花了一刻钟,才找到了她的卖身契书,立即收入迷你空间,想了想,将马老爷钱袋里的几两碎银与铜钱也收了。
放回了一张从迷你空间取出一百两的银票,这是给他的赎身银子与谢礼
买她,花了不过二十两银子,她还的是一百两银子。
可,还是十分感谢马老爷,没有他的出面,她便是有千万两银子也赎买不了自已,还会将自已推向危险之地。
因此,当时她只能等。
看马宅的情况,这个落榜举子生活不大富裕,老父老母去了,兄长姐姐们都已成家立业,人人有自己的小家,又不是十分富裕,不过是乡下绅士地主之流。
要不要给他留一封信呢
回头一想,古人没有可以直接写字的笔,得加水研墨,没有人伺候笔墨,费时费力,还是罢了,看到了这百两银票,那一切不就明了了吗
她默默地将烛火都灭了,推门出去,大门不好出,还是高来高去,四合院的墙不高,她用灵力包裹住周身,几步助跑便上了围墙,接着轻松地跳下。
这里离外城门已经不远,她悄无声息的走走停停,到了城门时,正是城门初开的时辰,城门口的路边已经有了卖早点的小摊子,她在几个小吃摊上又吃又打包。
一刻钟后。
她站在未退尽的夜幕中,稍一思寻,并再没有回头,一路慢走。
出了城,放出精神力,在排队入城的队伍中寻找,最后在一个身材苗条,面目清秀的少妇背着的小包裹里看到了一份比较合适的户籍与路引,以及几件旧衣服,没有银两没有首饰,如此堪好
她用灵力包裹住周身,悄无声息的挨近,挨近再挨近一点,接触到了她的包裹,锁定了包裹里头的户籍与路引,直接收入了迷你空间,又放回去了一两碎银。
其实,有了灵气与精神力后,她便可以隔空取物,但那不是比较费灵力吗她得去找个还有元阳的少年,好提升到炼气二层,那自己的生命更有保障。
她不理身后吵嚷的人群,快步急行,少妇是本地人,身边又有亲人在旁,重新回去补办一份不难的。
外面人心难测,特别是她这种美貌女子,因而她用柴草灰将皮肤涂得黑黄黑黄。
还一直走官道,没走多长时间,她便不想走了,很累这具身子养得很娇,脚上一定起水泡了。
好辛苦啊家,自然是无家可归,她从小便送到了江南一家富户,请来各色先生,自小开始,精心培养起来。
没家,那就先找头驴骑着走四方,不过没有买驴之前,还是释放出灵气包裹住脚底,她本想省点灵气呢。
还是那一句,没有到二层修为,灵力用一点少一点呢。
打坐恢复灵力,那是不可能的啦,还不如之前在女牢内被人糟蹋来的快。
不对,也许可以进附近的山林试试,后世与古代的环境是不同的,空气中的灵气自然也不会一样稀少。
她向小路奔去,两个时辰后,她到了一山脚下。
突然,她放慢了速度,自言自语道前面有人。
什么人呢
她好奇的很,可惜没有那广大的外放精神力,只得老实的用灵气包裹住周身,慢慢靠近。
一入山林,便发觉树木茂盛,光线被遮蔽了大部分,显得暗淡,即便是近正午的时光。
她静下心,将灵气送到耳目,朝着未知的方向慢慢靠进,果然看到前面一古树下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个男人,因为有些距离,看的并不清模样,从高大的身形看来,应该是男人无疑。
要不要过去看一眼她在心底询问自己。
待近了,不由得愣住了,她清晰的看到地上的人穿着飞鱼服。
飞鱼服,绣春刀,便是锦衣卫的特征她稍显妩媚的眼角微微的收缩了下,地上的男人居然是名锦衣卫
地上的锦衣卫是趴在地上,头朝下,看样子像是身体无力之后,才倒下的。
他头发散落着,将半边脸完全覆盖,她把他的头发佛开,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庞,她悄声地伸出食指凑近他的鼻间,试探着是否有呼吸,好在鼻间依旧有温润的呼吸声。
“还活着。”她松了口气,如果看到死人心情总是不大舒畅,她到底还是三观端正的正常人类。
她先将躺在地上的男人翻了一个身,发现在他的胸口有好几道伤口,伤口很深,划开了云锦织成的飞鱼服,并且还流出很多的血来,她看了看伤口,就朝附近寻找一些常见的止血的草药。
对于草药,她倒是很熟稔,将草药抖落泥土,塞进口中嚼着,把那人的衣衫解开,露出伤口,将他身上的精美水囊取下,用水囊内的水清洗伤口。
待将他的伤口都逐一清洗,又拿手帕将多余的污血擦拭掉。
她将嘴里已嚼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过了一会,血果然就被止住了,并不再流出来。
又取空间取出一包白糖,加在自己的水囊里,剧烈的摇了摇,喂了一些水给那人喝,他的嘴唇因缺水,显得有些干燥,有了水的滋润,那人即使是昏迷中,也不自觉的张开嘴,将部分水吞了下去。
她将地上的伤员打理妥善后,想了想,便将加白糖的水囊里头的糖水,倒入对方已经空了的精美水囊中。
她一边将伤员身上的精美钱袋取出,分了一半走,一边呢喃着“你的命贵着呢,身上的金子不少,分走一半不多,救你一命,是得付诊金的。”
其实她是可以杀人越货的,可她不是那种人。可让她救了人,还分文不取那也是不可能的。
又在附近摘了些可食用的野果子放在那男人的身边。
直到男人差不多该醒时,她直接取了男人扔在地上的绣春刀,便直接跑开,可是刚刚取刀时不小心划到了手指,绣春刀锋利无比,立马出血,她来不及细看伤口,只用灵气止血,便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多更,一共十四章,之前更了几章,剩下的努力在今天明天更晚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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