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外室第四天

    叶南鸢对跟他这件事, 表现出来的还是不愿。

    只她知晓分寸,却也没挣扎了, 像是认了命。她如今自然是不愿搬到他那儿去的, 胤禛便带着小部分东西住进了梨园。

    身侧的奴才只带了苏培盛一人, 两边离的近, 抄小道的话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平日里四阿哥也常去他那儿办公, 叶南鸢瞧在眼里, 便当做看不见。

    对于他住进来,开始几日自然是有些不习惯。

    半夏还好, 她向来信任叶南鸢习惯了,知晓主子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就算是不喜欢四阿哥,但瞧见了面上却也不曾表露半分。

    唯独奶娘, 周嬷嬷, 见自家小姐当了外室, 十分的不理解。

    几次三番的想要劝阻,只她一说,叶南鸢便垂下眼帘装无辜, 周嬷嬷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又怎么舍得她难受

    心疼叶南鸢,不舍得说,便将眼神放在了四阿哥身上。

    只要瞧见他, 时不时的开始套话“先生家中是做什么的”

    胤禛如今将叶南鸢放在心上, 自然是有两分耐性“家中是经商的, 做些小本生意。”周嬷嬷看了他一眼,四阿哥容貌生的俊朗,气度自然也不凡。

    “瞧先生的穿着打扮与气度上来看,倒是不像。”

    又问“那先生家中可有妻儿”

    这话倒是将胤禛给问住了,默了一会儿没回答。

    叶南鸢坐在一侧,倒是罕见的开口“先生说了,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她是侧着身子对着胤禛的,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垂下,带了两分难过。

    只一瞬间之后,便就消失不见,她歪着脑袋,故意问他“先生,你说是吧”

    胤禛眼神一闪,手指下意识摩挲。这话是他当时随口编造的,只是如今瞧见她这副模样,倒是将这个当了真。他虽不想骗她,但又不知如何解释,沉默了半响,还是点了点头。

    “是。”

    一侧的苏培盛本垂着脑袋,瞧见之后抬起头来叶南鸢那儿同情的瞧了一眼,爷这模样,不像是日后想将接回府中的。

    真是可惜了苏培盛抬头往叶南鸢脸上看了一眼,姑娘生的这样貌美,待她们爷也是全心全意。

    叶南鸢对这个回答倒是十分的满意,谎言总有拆穿的一日,到那时,这些甜言蜜语就成了她质问的罪证。

    他说的谎言越多,她便越能理直气壮的成为受害者。

    身旁的几人各个心怀鬼胎,叶南鸢却心情不错,嫩如葱段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娇滴滴的问了一句“先生,午膳想吃什么”

    胤禛坐在她旁边看书,听见之后将书往后翻了一页,略带惊喜的抬起头来。

    这几日,她总是一脸消沉,瞧见自己也是从无喜色,他怜惜她,怕是自己太过强硬让她受了伤,不敢逼迫。

    如今她主动回话,他心中自然高兴“让奴才们随意弄些清淡的便成。”如今是七月,正是炎热的时候,暑气袭来他胃口向来就不好,对那些吃喝也没多大的欲望。

    “我瞧着最近几日,先生都消瘦了不少。”叶南鸢试探的转过头,往他那儿看。胤禛笑着视她,只她谨慎的紧,察觉到他目光之后又赶紧缩了回来。

    眼帘也垂下,不肯看他。

    “没事,不过是这几日天气有些太热了。”胤禛人靠近,试探的伸出手牵住她的手握了握,嫩滑如玉的掌心一片柔软。

    他握在掌心,感觉跟没骨头似的。

    “先生。”当着奴才们的面,叶南鸢却是羞红了脸,“先生,快放开我。”她费力的想将手抽出来,一双耳朵也红成了一片。

    胤禛瞧见她这副不甚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有些痒痒。

    自从那日洞房花烛夜后,她便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别说是近身,手都是刚刚才牵到。若是他府中的旁人,他自然是没这么好的脾性。

    可如今他待她兴趣正浓,之前分明开了荤却又隔着几日只能瞧,不能碰的。

    本以为会对她的兴趣渐平息,哪知竟然是越来越浓厚。

    瞧着如今叶南鸢这副娇羞的模样,胤禛看向她的眼神一暗,许是他的眼神太过过火,夹带着炙热。

    叶南鸢总算是忍受不住,一用力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随后大着胆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飞快地往外跑去。

    雪青色的襦裙微微飘着,她红着脸,低头娇羞着的模样眼尾都在泛着红。

    胤禛在身后,瞧见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却是从心底里失笑一声儿。他总算是想明白,叶南鸢这模样像什么了。

    惊慌失措的兔子

    不更像是恼羞成怒的猫。

    午膳备的是八菜一汤,梨园不是寺庙之中,倒是不用守戒律。

    胤禛说是要清淡,可摆上桌面的菜却算不上清淡,鸡鸭鱼肉,大部分都是荤腥。摆在面前的便有梅花豆腐、水晶虾仁、酒醉鸭子、烤鹿肉。清炖粉蟹狮子头、清汤龙须菜。

    瞧见菜肴的那一瞬间,胤禛的眉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

    苏培盛跟在身后,见状也抬起头来往叶南鸢脸上瞧了一眼,这姑娘瞧着是个通透的,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儿

    得,这回是马屁拍在了马腿儿上。

    “先生,怎么了” 见他不坐下,对面的叶南鸢忽然问了一声儿。

    胤禛赶紧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事。”桌面上摆着的一瞧就是用心准备的,他虽不喜,但也不会的在面上表露半分。

    叶南鸢亲自夹了颗清炖蟹粉狮子头送到他的碟子里“知道先生不喜荤腥,但这几日先生实在是瘦了不少。”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垂着眼眸不敢看他,但那字字句句里的担忧,却忍不住从语气中泄露出来“先生先尝一尝,若是不喜欢,日后我就不就让奶娘不做了。”

    白玉碟中的狮子头散着香味,倒是有几分诱人,胤禛不愿惹她不快,倒是听话的低头尝了一口。

    狮子头是用猪肉揉成,后用高汤焖煮。夏日里这样的东西最是腻口,可胤禛刚咬一口,眼睛便是一亮,狮子头入口极弹,滑而不腻。

    最重点的是,没半分荤油之感。

    “好吃。”他抬起头来往叶南鸢那儿瞧了一眼,随后一口便将剩下那半个狮子头吃了下去。叶南鸢还没说什么,倒是他身后的苏培盛惊讶的瞪圆了一双眼。

    这样当真儿是奇了怪了,见鬼了这是。

    主子一到夏日吃饭便成了大问题,来这寺庙中人更是瘦了一圈儿,他之前还在愁呢,眼瞅着就要回府了,不知道该怎么与福晋交代。

    姑娘倒是有的法子,竟能哄的爷吃下荤腥来。

    这,这哪里是狐媚子这活生生就是个活菩萨啊

    “先生喜欢就好。”叶南鸢倒是半点都不吃惊,又拿筷子给他夹了筷子菜“先生若是喜欢的话,日后时常的让奶娘给先生做就是了。”

    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一阵轻笑声“老奴可没这个本事。”

    “这一桌子的菜可不是”周嬷嬷将做好的花露放在两人面前,白瓷染青花的银盏里梨花露透着一股清幽的香甜,她笑着还要说话,却见叶南鸢开口阻止她“嬷嬷”

    周嬷嬷见她这样,倒是不说了。

    面前的银盏中,花露发出诱人的香甜,胤禛却没去管这个,好奇的问“怎么了刚嬷嬷要说什么,你给拦着了。”

    “嬷嬷就是喜欢乱夸。”叶南鸢将手中的杯盏对着他磕了磕,倒是半点不在意“这是南鸢亲手酿的花露,先生尝尝喜不喜欢。”

    银盏凑到鼻尖闻了闻,还没喝,胤禛便道“是莲花”

    “这都七月了,第一茬莲花开的正是俏丽,我一早特意让半夏跟着采买的奴才下山去带回来的。”只这花露自然不是酿的,而是她用掌心凝化而成。

    叶南鸢举起杯盏喝了下去“莲花露,先生尝尝,看喜不喜欢。”

    花露滋味醇厚,滋味又十分的绵软,一入口,仿若带了一股清甜,紧接着五脏六腑都像是清凉起来。

    这般炎炎夏日一杯下去,整个人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胤禛放下手中的杯盏,只觉得黏在身上的那股暑热彻底没了,他心中透着一股温泉般的细软埋绵柔,人都精神不少。

    哪怕是之前没用过,刚一入口,便也知晓这是个好东西。

    “可还有”他笑着问她 ,叶南鸢摇摇头“东西虽好,可终究不能多饮。”她将杯盏拿起来,递给身后的苏培盛。

    “爷还是先用膳的好。”

    苏培盛早就已经看呆了眼,整个四阿哥府后院,只要是爷要的,还没见过有人拦的。就连福晋,瞧着端庄严肃,却也是事事都是依着爷,千依百顺。

    单单就这位姑娘,有这个胆子阻拦爷,爷居然还没生气。

    胤禛瞧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察觉出几分笑意,竟是心情颇好的点头“好,听你的,吃饭。”

    这一顿饭,倒是胤禛自立夏以来吃的最好的一次,往年一到夏日,他荤腥碰都难碰,整个人能消瘦几圈。

    皇阿玛为着这个不知说过多少回。

    就差指着鼻子说他心不能静,情绪不稳,不能委以重任了。

    这些年来,他小心谨慎,心中再是燥热,面上却也难以泄露半分,平日里忍耐的还算是好,如今倒是不知,有人做的饭他居然能够入口。

    味道居然还不错。

    胤禛坐在软塌上,端着茶盏喝着消食茶,心中却再琢磨着要不要将周嬷嬷带回四阿哥府去。

    “先生在想什么居然这么入神”身侧,叶南鸢歪了歪脑袋,冲他看过来。胤禛放下茶盏,笑了笑“想着往年的一到夏日便会瘦,如今有了你倒是不用再受这个苦了。”

    叶南鸢站起来,没看他,人往书桌的方向走“反正盼着想伺候的先生的人多,先生想哪儿吃,便哪儿吃。”

    她说着,拿起了毛笔站在书案前面练起了字。

    胤禛往四周看了一眼,苏培盛机灵,立马带着奴才们出去,等屋子里安静后,他才上走上前,牵着叶南鸢的手握了握。

    “怎么又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去旁人那儿了。”

    叶南鸢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莲花香,像是刚刚用膳时喝的那杯花露,淡淡的香甜,却是十分好闻。

    连着好几日不曾进她的身了,如今靠的这番近,说实话,胤禛有几分想念,深吸一口气,人靠近两步,用力将她压在书案上。

    “先生。”避无可避,叶南鸢拿着毛笔的手一抖,漆黑的墨便在雪白的纸上污了一大团“别靠这么近,你先往前走一些。”

    她那只下垂着的手想将他往外推。

    胤禛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别在腰后“别动。”炙热的呼吸中已然带上了沙哑,他一开口,里边儿掩藏的欲望就掩盖不住了。

    怀中的人吓得身子都僵硬起来。许是想到那疯狂的一夜,连着呼吸都变轻了些。

    胤禛看着怀中的人,想要撇开头,将那打心底里的欲望给压制下去。可叶南鸢生的太过好看,身子又太过绵软,娇滴滴的如同一汪水,勾人又缠绵。

    此时他几乎是将人压在书案上,怀中的身子细微的颤抖着,他分明知晓她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起那日晚上的滋味来。

    嫁衣下的身姿细软纤柔,整个人更是比雪还要白皙,手指拂过之处,能引来她处处的啼哭声儿,还有那情到深处之时,那双绕在他腰腹上的腿,紧紧地,带着颤抖。

    “先先生。”

    怀中的人抬起头来,无辜又轻轻颤了一声儿,胤禛漆黑的眸子一暗,压制许久的情感瞬间功亏一篑。

    “鸢鸢。”他凑上前,轻柔着的喊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平日里漆黑黯淡的眸子下,眼尾烧红了一片。

    怀中的叶南鸢彻底软了身子,她咬了咬唇,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立马浮出一丝咬痕。

    胤禛看后,眼神暗了下来,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书案上。叶南鸢吓了一跳,攥着毛笔的手一松,紫貂毛的毛笔落在了桌面上。

    漆黑的墨汁溅了一身儿。

    “呀”雪青色的襦裙上瞬间染上了墨点,叶南鸢咬着唇,轻抬起的眼眸中一脸的手足无措“裙子脏了。”

    她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动作清纯又无辜。

    胤禛呼吸急促,眼中情欲翻滚,他咬着牙,低头一把含住她的唇,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狠狠允吸了一会儿,才道“小妖精,就会勾引爷。”

    叶南鸢看过去的神色中满是委屈,那嫣红的唇瓣被允的红肿一片,疼的眼睛都泛着水光来“我什么时候勾引爷了,先生就会胡说八道”

    “还说没勾引。”

    胤禛看着她眼中泛着盈盈泪光,眼眸中仿若带着璀璨星辰,诱哄她“你刚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裙子脏了。”她被他含着唇,说话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得赶紧找到裙摆送到他面前,雪青色的裙摆上的确溅到不少的墨点,娇声娇气带着求饶。

    “先生你自己看,裙子真的脏了,我没诓骗你。”

    白生生的手捏住那雪青色的裙摆差点怼到他面前,胤禛掀开眼帘,敷衍的瞧了一眼“看见了。”边说,边动手将那腰带往下拉。

    “脏了,那便不能穿了,我帮你脱下来。”

    如雪般的肩头暴露在他眼帘下,紧接着便是绑在颈脖上跳动着的红绳,清冷的眼神中仿若带上了火,他将她按在书案上坐着,整个人俯下身。

    “不不,饶了我吧”戚戚沥沥的声音柔的像是块糖,含在嘴中黏黏糊糊,却又不敢用力,仿若是动作粗暴一些,就能弄坏掉。

    胤禛的动作满是怜惜,轻柔又带着小心翼翼,喘息声儿都陷入了她的脖子里。

    他手掌下的腰杆软成了一滩水,像是抽骨头没了半分支撑,掌心下的肌肤一片柔软,那腰杆纤细的又像是一只手便能掐的住,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呼”他手指轻抚着,微微喘出一口气儿。

    他看了眼身下的人,闭着眼睛,红唇微肿着,洁白如玉的脸上泛上了一抹绯红,眼帘轻轻垂下来,那张无辜的脸上此时勾魂般的夺命。

    “就是个妖精。”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打横将人抱起,只人还没走两步,门外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儿“爷”苏培盛站在门口,只觉得脑袋都在疼。

    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关在屋子里指不定做什么呢,他也不想来打扰了爷的兴致。

    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啊“爷,”苏培盛开口的声音仿若都喊劈叉了“外外边有人找姑娘,爷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屋子里,胤禛满是的一双眼睛烧红一片 ,掀开眼帘冲外喊了一声“滚”抬脚抱着她继续往前走,怀中的叶南鸢却是神色清醒了。

    “先生,放放我下来。”她衣裳不整,身上的襦裙被人拉了下来,露出一段雪白又圆润的肩头。

    察觉到头顶他看过来的目光,她抬起头娇嗔了他一眼“外面都有人找了。”

    那一下,眼若横波,真是让他心尖儿都酥了。胤禛的声音哑了几分,搂住她的手也越发用力“你若是想下来,就别这般看着我。”

    穿着绣花鞋的脚轻颤了两下,她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怎么看你了”

    她娇小,雪白又嫩,穿着鞋的脚只他巴掌大,想到那双绣花鞋中的美好景色,胤禛看过去的眼神一滞“媚态横生,勾魂摄魄,你下次若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那便由不得你了。”

    他说完,本往床榻便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儿,将人抱到软塌上,才轻轻放了下来。

    叶南鸢刚沾上软塌上,他便转身灌了自己一杯冷茶,几杯冷茶下了肚,将体内那燃烧着的炙热渐渐压制了下去。

    下腹处那团火平息了,他才掀开眼帘冲外面喊道“滚进来。”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头也不敢抬,眼睛低垂着看着地上,压根儿不敢往旁边儿瞟“爷,刘家那大公子不知为何找来了。”

    “就在门外闹着。”

    胤禛捏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往旁边瞧了一眼,叶南鸢脸色都白了,不顾衣裳凌乱从软塌上站起“刘刘公子”

    那一脸惨白的模样,颇为有几分的摇摇欲坠。

    “怎么了”胤禛本要发火,瞧见叶南鸢这副模样后,眉心一拧,赶紧上前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叶南鸢却没看他,只眼神往苏培盛那儿问去“是,是刘侍郎家的刘公子”苏培盛点了点头,这位关系有些复杂,姐姐又是贝勒爷府中的刘格格,他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过来禀报。

    不然,也不至于惹怒了爷。

    “是他就是他,你这般害怕做什么”

    胤禛扶着叶南鸢坐下,却不料,她却伸出手,将他的手给攥紧了“我我心虚。”刘杰四处在找她,她自然知晓。

    今日她故意派半夏下山试探,没想到倒是当真儿找了过来,行动倒是快。

    “终是我逃婚,对他不能理直气壮。”叶南鸢咬着牙,站起来,身姿有些摇摇欲坠“我去见他,与他说清楚。”

    “罢了。”她这副风一吹都倒的模样,胤禛如何放心让她过去

    两手捏着肩膀,将人摁回软塌上,胤禛弯下腰,对着她的眼睛道“你放心,让苏培盛过去,一准能解释清楚。”

    胤禛朝苏培盛那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听了吩咐立马就出门了。

    等人走后,叶南鸢才一脸忐忑的问“成,成吗”可惜了,不是他亲自去,苏培盛虽是日日贴身跟在四阿哥身侧,但叶南鸢不确定,刘杰有没有见过苏培盛。

    到底还是棋差一筹。

    “那位刘公子家中是当官的,他能处置的了吗”胤禛坐在她身侧,面色看上去半点没放在心上,他拍了拍叶南鸢的手安慰。

    “你放心,当官的也有软肋。”

    “你就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我保证日后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你。”

    刘杰带了一伙人,堵在梨园的门口,浩浩荡荡的说要来接新娘子。

    天杀的,前几日本是他的成婚大喜之日,拜堂成亲后,到了洞房花烛了才发现新娘子居然换了人。本该是眉眼如画,国色天香的美娇娘,却不料被人掉包换了个母夜叉。

    那日他本就喝多了酒,裤子都脱了瞧见那张脸,吓得立马尿了。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弄成了鸡飞狗跳一团糟,他这几日翻了小半个京城,都没将人找到,还是今日早上的时候,有奴才看见半夏下山买花,一路跟踪过来他才找到这儿。

    一想到叶南鸢那张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却敢戏弄他,今日他就要将人带回去,好好地教训教训。

    刘杰想得正美,苏培盛走过来的时候还没察觉,倒是吓了一跳“你是谁”他狐疑的往他身后看去“你们主子呢让她出来见我。”

    “刘公子。”苏培盛一脸笑眯眯的“只怕我们主子的面,您还够不着。”

    “好大的口气。”刘杰嘴角一扯,就要上前揍他,却刚抬手被苏培盛抬手就阻止住了,他是太监,人虽不矮,但却有些瘦小。

    此时挡着刘杰,却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你你个老奴才,放开本少爷。”

    苏培盛笑眯眯的松了手,刘杰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他赶紧爬起来冲外面一吼“来人,将这老奴才给本少爷打死。”

    他身后带着的奴才们连忙上前,还没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被苏培盛身后骤然出现的十来个侍卫吓去了半条命。

    那些侍卫们一个个身穿黑衣,腰间却配着弯刀。

    刘杰眼熟,自然一眼就认出是宫里的人,他眼神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谨慎地盯着苏培盛“你到底是谁”

    “公子不用知晓老奴是谁,”苏培盛笑道“只用知晓,姑娘已经是我们主子的人了,而我们主子更是您惹不起的。“

    “至于姑娘与刘少爷之间的这些事”说到这,他默了半响,随后笑了笑。

    “刘少爷应当知道如何说,该忘记的事还需烂在骨子里,若是日后捅了出来,只怕刘侍郎也救不了您。”

    风轻云淡的一番话说完,苏培盛带着侍卫们消失了。

    等人走后,刘杰活动活动脖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吓的半僵硬了,人刚一走,他身子一软,都差点儿倒在地上。

    “少爷少爷,您怎么样”

    刘杰却推开他不要他扶,他死死咬着牙,恨出了一肚子的血,枉自己兴致冲冲的来,却没想到落汤鸡一样的回去。

    想到刚刚那人,还有身后的侍卫,他终还是狠狠道“走,回去。”

    只一路走下了山,刘杰还是一脸沉默,他身侧的奴才怕他发火,赶紧安慰“主子,别想了,那人一瞧就是个有来头的。”

    “废话。”刘杰一巴掌甩在那人头上,那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却连他父亲都不放在眼里,来头定然大。

    只他还在好奇,这京城有谁能够出来还带着宫里的侍卫,且“我总觉得那人说话,动作,有些奇怪。”

    “娘里娘气的,像个太监。”身侧的奴才一脸嫌弃的喊。

    下一秒,刘杰的脚步却冻住了“太太监”又是侍卫,又是太监的,这整个京城,除了万岁爷也只有阿哥有这个权利。

    “只,皇上带着阿哥们都去塞外了啊。”

    “不。”刘杰惨白着嘴唇颤抖了两下“京中还有太子跟四贝勒爷。”太子监国,他听父亲说过,如今太子还在毓庆宫。

    那梨园那位,跟叶南鸢在一起的。

    刘杰想到这儿,脸色都白了,想到自己抬入四贝勒府中的姐姐。

    “快,快,快与我去一趟四贝勒府。”,,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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