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车缓缓驶入东桑庄园,宋让下车, 摘下手套, 扔给一旁的司机。
前面的两个女侍一个躬身捧着水, 里面飘着几瓣淡蓝的花瓣。
他将手在里面洗了洗, 另一个女侍从立刻送上整齐的软帕。
宋让擦了手,这才看见前面的哑婆站在更前面, 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将手上的帕子扔到前面那女侍脸上,转头问:“怎么回事?”
哑婆走过来,她很胖,快走几步就微微喘气, 到了面前, 用手语比划几下, 另一个跟班立刻翻译。
“她是说,那位小姐有点发烧。”
“发~骚?”宋让哼了一声, 转头看身后那个保镖,“你去给她降降火。”
他说完, 忽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脸上一闪而过某种恶意的畅快。
虚抬手指:“等等。”
然后他勾了勾手,示意那个体型彪悍的保镖附耳过来, 如此这般说了两句,保镖嘴角也慢慢有了笑意。
哑婆不会说话,但她听得懂。
此刻只垂着头。
~
保镖进去的时候,季微雨正坐在浴缸里,水缸里是冰冷的水, 她的脚泡在里面,嘴里念念有词。
他走进去,伸手关上了门。
季微雨的身影微僵,她蓦然会过头来,只看见一个体型彪悍的欧洲男人。
她问:“你要干什么?”
本来半昏暗的房间,灯突然一下全亮了。
保镖将手上的三脚架放好,然后开始慢条斯理装上面的摄像机。
季微雨看着那摄像机,又看了看前面的人,她站起来,冰冷的水蔓延到小~腿,她抬脚想要出来。
保镖已走了过来,他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下,如同看着羊羔的饿狼。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未知的恐惧。
保镖笑了一下,手搭在她肩上,手下这个女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喜欢这样精致的东方面孔,就像是今天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能和老板拥有几乎同样的女人,也算是一种荣幸。
“要是你顺从,我不会打你,也保证不会让你太难受。”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湛蓝的眼珠盯着她锁~骨,手上一用力,脆薄的上衣撕裂了。
季微雨下意识遮住胸,前面的外国男人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下一秒,她看着他的眼睛又缓缓松开了手,任凭美好呈现于他前。
撕拉一声,剩下的衣衫尽数被撕掉。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摩挲着他的身体。
当女人表示温存的时候,也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候。
保镖伸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然后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娇弱的柔软的身体,在明亮的房间如此醒目,而又如此弱小,终于,浴缸的水花溅起,只剩下女人难以自己的低吟。
过了好一会。房间的时钟已指向下午四点半。
男人从她的身体上起来,他走过去,关上了摄像机,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浴缸前的女人。
她的技巧和配合让他几乎有些忘我,几乎烙印再身体的记忆上。
忽然又有些口干舌燥,他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门。
又继续走了过去,正准备捞起已精疲力尽的季微雨的腰,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保镖看了看手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门,他犹豫间,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保镖有些可惜使劲捏了把手上的女人。
“下回再找你。”
季微雨闻言,回过头,虚弱又温顺风情笑了一下。
“嗯。我叫季微雨,你叫什么?”
保镖有些意外,又有些警惕。
季微雨更加温顺笑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棒的男人,我喜欢你刚刚那样。”她意犹未尽般看着他,目光微动,欲言又止,虚虚抬起手,顺着他的腿向上滑了一下。
保镖几乎忍不住轻喟了一声。
男人在这时候的意志力几乎为零,他压低了声音回答:“我叫尼克。”
季微雨轻问:“你还会来找我吗?”
门外这回直接推开了门,尼克没有说话,离开前用手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转身走过去,外面哑婆端着晚餐和药品走了进来。
尼克冷冷看了她一眼,带着摄像机和三脚架离开了。
哑婆将东西放在墙边柜上,快走几步过来扶起她。
季微雨略开了她的手,她忍着不适站起来,哑婆待要用花洒帮她清洗,她摆了摆手。
“已经脏了,洗不洗都这样,我饿了,把吃的给我吧。”
送来的饭今天有汤。
饭照例是玉米粉做的馒头一样的东西,旁边加点蔬菜,汤这回没有加香蕉,而是加了几粒花生和肉炖的。
她很饿了。
两口吃了玉米粉馒头,有些干,然后便开始喝汤,汤汁肉~香扑鼻,她用大勺舀着吃了两粒花生,下一勺的时候,有骨头一样的东西。
她蹙眉吐出来,下一刻,却尖声叫起来,那哪里是什么骨头,分明就是人的手指头!
胃里一阵翻涌,她捂住嘴直接冲到厕所吐了个干干净净。
哑婆在她身后帮她拍背。
她厌恶又恐惧挥手:“滚开。”
过了一会,哑婆那只胖胖的手伸过来,掌心赫然放着手指头和另外几根煮掉的东西。
她这回看清了。
并不是人的手。
哑婆比划着手语,她五指弯曲并拢向上,用小手指的位置贴着前额上下动了动。
季微雨看懂了。
这是一只小猴子的手。手背上还有毛。
她转过身,更厉害吐起来。
上半夜的时候,尼克没有过来。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他果然来了,这一回没有摄像机,她打起精神极力迎合,比起巧克力,他显然更热爱牛奶,几乎着了迷,不肯离开。
“你是哪里人?”季微雨问,“南欧?东欧?”
“不,我从南非来。”他低头啃她的脖子。
她目光闪了一下:“这样啊。”
~*
季挽澜买了东西回到酒店。
纳薇拉正好在大厅,正好靠在前台懒洋洋补妆。
季挽澜有心避开她,偏偏她就跟正等她似的,没抬头,却准确捕捉到她的信息。
“你终于回来了,妹妹。”
她上前,热情帮她拎了东西。
“不用,我来吧。”
纳薇拉手一翻,她手上的东西已到了她手里,刚刚明明还看到她在刷睫毛的。
“下回要买什么东西,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她热情。
季挽澜:“纳薇拉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小姐姐倒是可以。”她勾了勾下巴,“按电梯。”
等季挽澜放好东西后,她又跟着下来,安心在前厅等待。
“纳薇拉小姐……姐,我自己在这等就可以的。”她道,“你不用陪我的。”
纳薇拉叹口气:“我也不是想陪你,我今天说错了话。”她皱了皱鼻子,“嗐,卫生棉条,你懂的。”
季挽澜蓦的脸又是微微一红。
她将一只脚蹬在前面的茶几边缘,就着膝盖的角度拉长细密的眼线,一边抿了抿涂好的口红:“真羡慕你啊,现在能让我脸红的唯一办法,就是给我来上两拳。”
季挽澜弱弱建议道:“腮红也可以。”
纳薇拉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的妈的骂了一声:“靠,眼线画歪了。”
她左右看了看没人:“你别动,我去洗洗。”
季挽澜的肚子便是从这时候开始痛的,开始时只是隐隐作痛,渐渐越来越厉害,大概是之前泡了冷水的缘故。
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伸手捂住肚子,用手的温度试图让肚子舒服一点。
但痛楚越来越厉害,几乎不过一分钟,额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已经很久没有痛经,几乎忘了上一次因为没有注意饮食痛得快要昏厥的感觉。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住嘴,半靠在沙发上。却仍然不解用。
最后几乎半跪在地上。
等纳薇拉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惊了一下,一手拔枪,快行上前,一个人赶在她面前抱起了季挽澜。
纳薇拉迟了一步,站在侧前面,被他眼风凉凉扫了一眼,立刻退了一步。
“我没事。”她看着他一瞬冷到极致的脸,轻声道。
“别说话。”他说。
他抱着她走进电梯,纳薇拉跟进来帮忙按电梯。
“六楼。”陆夜白说。
“三楼。”季挽澜说。
纳薇拉看了看他们,按了一个三,一个六。
然后又看了看陆夜白,颤巍巍去取消了三。
“妹妹,先去六楼吧。”
“妹妹?”
“嫂子。”
季挽澜实在太痛了,根本没力气去驳这话,她紧紧捂着肚子,将脸埋在他胸口。
到了房间,强撑着喝了半杯滚热的水,仍然没有缓解。
“有药吗?”她颤巍巍问。
纳薇拉从来没有女人这样的麻烦,有些疑惑:“药?”
陆夜白的脸却误会了什么,他的脸微微一僵,回答:“没有药。”
她蜷缩在被褥中,床~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或许是他留下的。
“但是,真的太痛了。”她的声音有了水意。
太痛了。就像一把刀在腹中搅动。
又像活生生在缓缓撕开腹腔里的东西。
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上面一片冷汗。
常温的室内,她的手却是冰凉的,他的手伸进被褥,覆盖在她冰凉的小腹上。
他转头看纳薇拉。
纳薇拉摆手:“别问我,我从来没痛过。”
她被他的着急触动,福至心灵:“啊,对了,我听说喝红糖水可以。”
“对,红糖水。”她说着,转身向前面走到窗边,顺着旁边的管道也不知道怎么就滑走了。
季挽澜痛得失去了惊讶的心情。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他直接躺了下来,从后面拥住她,然后伸手帮她在痛楚的小腹上轻轻揉着,粗糙的手掌,温热的气息,仿佛温热的炭火,渐渐让腹中的痛楚有了几分缓解。
她正找到一点力气说话,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接着是君那的声音。
“老大,不好了!”
他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看见了床~上的人和老大怀里露出的隐约长发。
陆夜白看他:“说。”
君那一口气道:“我一早接到班猜的电话就先去了村寨,外村的人说波图去了矿山,并不知道他妻子的下落,因为之前发生过趁他不在欺辱他妻子的事情,波图将这个新妻子藏的很好。然后我立刻去了矿山,但一个矿工说发现波图早上就走了。”
他咽了口口水。
“本以为他回村了,班猜从城里直接去我说的村子,‘问'到了他住的地方,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季挽澜拉下来脸上的被褥,惊问。
“所以,我妹妹不见了?”
不止季微雨,波图仿佛突然从这个城市消失了。
在重新搜寻了他住的地方仍然一无所获,房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收拾了细软。
到现在,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波图带着她们藏起来了。
另一个可能,他们被藏起来了。
至此,很容易便会想起同在一个城市里面的另一个死对头。
君那试探道:“会不会是……”
陆夜白目光微冷。
君那看了一眼季挽澜,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黑眼圈同学,你不是想看男二怎么变态哇?
就问变不变态!
还没升级就这么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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