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025章请罪的人

    最重要的就是李初的安全, 芯儿也担心的附和,“是啊, 小娘子,我们还是先走吧。”

    刘厚一听可急了, 唤了一声武娘子。

    李初道:“外面的人闹起来就是盼我们的生意做不成, 我是不怕事的人,你人还好好地活着,就算再有人喊杀人,我何畏之有。”

    最关键的问题是眼前的刘厚是生是死, 人只要还活着,就算外面叫破天的喊杀人,全天下的人都到这里来探看情况,李初都无畏。

    刘厚听着算是松了一口气, 冲李初轻声地道:“武娘子如此说, 我这心中的大石便放下了。”

    情况看起来不简单, 刘厚心中不是没有计较,更怕李初真的忌讳一桩接一桩的事,若是生意做不成,房子卖不掉, 他才是真正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人打开了,不少人涌着进来,叫嚷着买房不成想杀人,这样的人大家一起把她捉到官府去。

    李初听着动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等着开口的人进来,刘厚看着李初手中的匕首道:“武娘子,这把匕首是不是要收起来?”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们看着活着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明显的期待,想知道那些冲进来的人,最后都会怎么样。

    刘厚有些拿不准地道:“我眼下这身体若是他们非要扣武娘子一个罪名,我想帮你说话,都未必能说得匀。”

    有气无力的刘厚,声音轻得要不仔细的听,怕是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李初道:“无事,你还是好生地呆着,别让人冲进来趁乱杀了你。”

    那连刺杀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完全有可能趁乱要刘厚的命。

    刘厚想到自己这般模样,家里还没有人,唯一的娘子都出门去了,这样的情况下能护着他,会愿意护着他的只有一个李初。

    想明白这一点,刘厚冲李初作一揖道:“还请武娘子救我。”

    李初道:“放心,他们想把你的死栽到我的头上,就是不为你,为了我自己,我也得护着你的命,不让你死。”

    这样的利害关系说得分明,刘厚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多谢武娘子。”

    话说到这里,门已经再次被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胖子大声地喊道:“就是这些人,就是他们,他们要杀我的师傅。”

    这一声师傅唤来,后面的人都要涌进来,李初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道我杀了你的师傅,不知你怎么看到的?”

    胖子盯着李初道:“我是没有看见,有人看见了,就这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喊你杀了我师傅。”

    脑子倒是不笨,反应也快,李初道:“人还活得好好的,你是想进来看个究竟?”

    摊手相请于人,胖子已经叫唤起来道:“你是想让我们进去,好栽我们一个杀人的罪名,你以为自己聪明,难道我们都是傻子?”

    李初倒是颇为认可地点头道:“你看起来是位聪明人,怎么可能会是傻子呢?不过,无凭无据,连尸体都没看到,你就想扣我一顶杀人的罪名,未免太轻率了吧。你要是怕进来会被我栽赃,不如去请官府的过来,请县令大人前来断明就是了。”

    想和李初耗,李初可不想跟他耗,尤其这样一个人不定还有多少打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更多的人掺和才是。

    胖子带进来的人,大概有二十来个,其中大半更是这位胖子的人。

    “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想请我们县令大人来一趟,你敢开口的事,我们还不敢做,乡亲们,押着她往县衙去,亲自交到县令大人的手里,请县令大人决断,至于我师傅的尸体,诸位先行,我一会儿就和我的仆人一道送到官府去,一定不能放过此人。”

    胖子那么一副孝徒的样子,李初一下子明白了,道破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让乡亲们把我押去,就算刘厚还活着,我们人一走了,你大可把人杀了,再栽到我的头上,多好的办法,不错,不错。”

    胖子的主意算不上高明,甚至很简单,但是有效啊,只要把李初押走,这里就是他说了算。

    可惜李初一眼就看破他的打算,这么说出来,胖子指着李初道:“你,你敢含血喷人?”

    “你都敢想敢做,我为何不能说?”李初笑笑地问。

    “我懒得跟你多说,你们上,把人给我拿下。”一个小娘子而已,谁会认为李初一个看起来美貌又娇弱的女郎竟然有本事?

    胖子下了令,他的人自是二话不说的上前,这就准备把人拿下来。

    李初用不着动手,卫因已经在前面将那两个上前来的人一拳一脸的打退回去。

    “你们看,难怪她敢进来杀人,分明是有准备,这样的身手,想杀我师傅还不是易如反掌。”胖子看到卫因露的这一手,立刻出言,指出李初有这样好身手的人在手下,想要一个人死易如反掌。

    李初道:“说来说去,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何要杀人?”

    “自然是因为你想低价买我师傅的房子,我师傅不愿意,你才会痛下杀手。”胖子的故事编得不错。

    李初赏脸的鼓起掌来,“好,这怕是你存的心吧,人现在就算还没死,等你把我押走,不死也得死了,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李初说着话,已经一脚将间隔在刘厚和人群之间的屏风朝人前踢翻了,刘厚在榻上听到胖子说着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脸都青了,这会儿显露在人前,相熟的邻居立刻道:“刘厚还活着,还活着啊。”

    “可不是,人现在还活着,活着就很碍人的眼啊,这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把人杀了。”李初大方地把屏风踢翻,就是把胖子想要避之不愿意让人证实刘厚还活着的事实披露在人前。

    “胖子,人还活着,你有什么话可说的?”按胖子的想法,他定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下李初杀人的罪名,把人押到官府去。

    一个小娘子,突然被人扣下杀人的罪名,怎么可能来得及自辩,这就是他的机会,既可以解决一直以来不愿意看到的人,还能得尽好处,一举数得。

    可惜他太想当然了,眼前的李初年纪小不假,那只是表面,实则人家见过的场面,还有智囊团为她出谋划策,他那点心思,压根对李初没用。

    此时此刻,作为弄出这件事来的人,被李初直问着,胖子立刻扬声地道:“我就是听到有人喊你杀了人才进来的,你说的那些话,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凭你上嘴皮下嘴皮一动就想扣我一顶意图杀人的罪名,做梦。”

    话放得其实也不错,不过李初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多了几分兴趣,为了买一处房子连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势在必得的很,往后这房子就是她的了,她得小心防着此人才是。

    “是啊,今天没捉到你的把柄,我们就放一放,总之这个房子和前面的铺面我都人一并买下,你想要这个院子,往后只能寻我了。”李初冲着人笑笑地说来,胖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难看极了。

    “这么有古怪的房子也有人敢买,还是这么一个小娘子,真是不怕事啊。”胖子这到手的东西被人抢了气不打一处来,自是没有好脸色的,可是作为厚道的人,诧异这么一座有古怪的房子还会有人要,更是这么一个小娘子,如何不让他们满心诧异。

    李初朝那些是真心害怕刘厚出事赶来的人笑了笑,“有古怪,或是天意,也可能是人为,我又不做金银手饰的生意,这样好的铺子,谁能买下都是好事,做生意的人不怕事。”

    一个有着皇帝和皇后在后面撑腰的人,她有什么好怕,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就已经很好了,还有人敢找上她的麻烦,妥妥找死。

    李初尤其看向胖子,“你要是想从我手里买到这处房子,那得另外费心了。”

    “朱正你带着人进来做什么?”李初故意要挑起胖子的怒火,想让胖子把气都记到她的头上,妇人和慈心已经回来了,妇人大声地质问胖子,那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竟然取了一个这么正气的名字,李初还惊奇着呢。

    胖子朱正这个时候还不放过李初的上眼药道:“师娘,你是巴不得我师傅死吧,竟然把他和几个陌生人留在屋时,差点师傅就要死在她的手里了,我是听到动静跑来救师傅的,你别不识好人心。”

    “我告诉你,这世上最盼着我家郎君死的人就是你,陌生人,陌生人也比你可靠得多,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滚。”妇人唤着让胖子滚,还想找个称手的东西,可是四下看了看,愣是没找着什么称手的东西,。

    朱正也是怕的,每回来每回都挨打,他怎么可能学不乖。

    “走就走,当我愿意留在这里不成,连刘家的祖产都丢了,往后看你们怎么过。”就算要走,必须也得扎一记心再走。

    “滚,我们刘家的事怎么都和你没关系,你给我们滚,滚得远远的。”妇人怕是恨极了眼前的朱正,嚷着让他滚,有多远就滚得多远,永远都别出现在他们刘家人的面前。

    朱正的人灰头土脸的走了,其他的邻居倒是有些尴尬,他们虽然也是和朱正一道进来的,那不是怀着一份好心吗?

    妇人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赶走那么一位一点都不想见到人的,面对左邻右舍时,还客气地道着谢,“大家都是关心我家郎君,我都懂,谢谢你们了,我这儿还有事,就不招呼大家,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谢。”

    会说话还会办事的,怎么会不让人喜欢呢,一众人都挥手让她不必客气,先把刘厚照顾好了。

    妇人送了左邻右舍离开,她去请来的里正和保长,还有一位师爷,赶紧的请他们进来坐下,这忙里忙外的去烧水泡茶去。

    “这房子你们双方一个愿卖,一个愿买?”里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看起来颇是和蔼,形式地问上一句,得了李初和刘厚皆是肯定的回答。

    那边师爷已经在那儿起草书,刘厚把宅子的情况一一和师爷说明,让师爷详细的写明,最后双方确认文书没有问题了,双方按了手印签下名字,保长里正全都在文书上面写下作保,李初也当着他们的面交了一千两的银子,剩下的一半李初说好的明天会送过来。

    这等首尾,他们买卖双方商量好就成,里长和保长及师爷收了红包,自欢喜地走了。

    宣太后适时给李初提个醒:“你可别忘了那个朱正,这可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接下来他还会有什么手段你要防着点,交了一千两的银子,这可差不多是你的家底了。”

    是啊,李初一出门想办事的,差不多把家底都带出来了,要是房子有什么闪失,到时候……

    李初:“我今晚让慈心守着。”

    虽然胆大的不怕事的把这房子买下来了,确实也是因为这处院子和铺面位置不错,买下来的房子就是她的,就算她不做生意,她还可以租出去,只是回本慢了些,那不过是最坏的打算。

    “刘先生,我看今天的朱正为了得你的宅子不择手段,所以我想派个人守着,你们两个一个病,一个是妇道人家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想让人守着。”李初想让人守着,也得跟刘厚夫妻说说,免得生了其他误会。

    李初都给了他们一千两的定金了,朱正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最是清楚那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李初能不怕事的把他们的铺面和院子买下来已经不容易,防着朱正这件事,他们要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也想防。

    “武娘子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谢过武娘子了,武娘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配合,你不必太见外。”刘厚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事情到了现在,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刘家出那么大的变故,必是和朱正有关系,李初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能不怕事,把他们的铺面和院子买下来,已经是解了他们燃眉之急,李初想要怎么样,都是为了大家好,他们肯定配合。

    李初冲一旁的慈心道:“好的,慈心你留下,房子和他们,都交给你了。”

    慈心虽说和妇人同去,不知道到底的发生了多少事,还是可以猜个大概的,朱正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初觉得该办的事已经办得七七八八,微颔首起身告辞。

    刘厚倒是欲言又止的,毕竟他刚刚都已经亲眼看到有人想进来杀他了,他这心里自然担心的。

    “虽说我们都有怀疑,可是没有证据,有怀疑也是没有用的,杀你的人,若是捉到了,我一定会给你送过来,若是捉不到,纵是我有心要帮你,怕是也帮不上。”李初一眼看穿刘厚想说的话。

    刘厚朝李初作一揖道:“如此,多谢小娘子。”

    李初道:“此事放一放,或许会有转机。不过你们如果可以告诉我,朱正为什么非要这个房子不可,我自感激不尽。”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妇人无奈地回答道:“有些话或许说来小娘子不信,可是我们,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一叹着妇人再道:“我们这铺面,还有这院子,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一草一木我们自家再清楚不过,你看我们为了救命连祖宅都卖了,岂看不透我们真的觉得这处宅子仅仅就是宅子罢了,再重要也没有我们家人的性命重要。”

    妇人一番话算是剖心之言,刘厚轻轻一叹道:“还请小娘子相信我们,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要是知道早就解决了,何至于闹到现在,连祖宅都准备卖掉?

    李初早有所料,不过是想问上一句,或许会有其他意外的收获,没有,便也罢了。

    “好,我明白了,明日还是这个时辰,我会带另一半的银子送到你的手里。”李初要离开,刘厚夫妻二人连连称着是。

    李初的目光看向慈心,慈心乖乖地跟着出去,李初朝她吩咐道:“凡事随机应变,房子归我,这两个人的命护住。”

    慈心恭敬地应着一声是,李初即领着人出了巷子,曲和已经在外面守候多时,见着李初出来,迎上前来赶紧道:“小娘子,事情全都办妥了。”

    李初没有细问,卫因小声和李初附耳道:“小娘子,有人盯着我们。”

    应一声,李初道:“青芜还没回来,走吧,我们四下逛逛,铺子买好了,该想想接下来做什么营生。”

    把家底都投进去了,接下来是要想想做什么生意。

    卫因将自己的发现和李初道来,李初不着急,她只管护着李初就是。

    孝庄太后在群里问:“你是真想挣钱还是只是打着挣钱的借口出门?”

    李初:“当然是真想挣钱,有钱没什么事不能做,没钱什么事都做不了。你们没缺过钱吗?”

    问得扎心,当太后的她们少为钱烦心了吗?

    萧太后:“再烦心都是因为国库没钱,私库里还是有钱的,不至于想到自己挣。”

    李初:“那是你们没想过以一己之力带动全国的经济。这样的事还是可以考虑做做的,毕竟不是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

    ……众太后:“谁这般能干?”

    满目皆是不可置信,难以相信有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牛人啊,太了不起了。

    李初挥手:“你们不认识,大致的方向我想好了,你们想啊,我挣钱要是挣到能带动国民经济的地步,那就是富可敌国了,到时候谁敢轻视我?”

    钱这种事,没有人是不缺的,哪怕是当皇帝和皇后的人。

    当然,眼下的大唐繁荣,经济发达,钱,他们赚得不少。

    萧太后扎心地问:“你现在连开门第一桩买卖都没想好做什么,还想将来富可敌国,你可真是敢想。”

    李初摊手:“人要有理想,有了理想才有奋斗的目标,一个国家不管是养百姓还是养将士打仗,哪一样不费钱,万事起头难,我这一开始得攒点本钱,本钱攒好之后,我就是再不懂,我可以让人帮我想,帮我动脑吧?”

    话倒是没有说错,万事起头难什么的,太后们认可,虽说她们当年没少为钱的事烦心,好在有大把的人陪着她们烦心。

    李初看着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希望,他们认为现在的大唐,如今的日子让他们极有奔头:“一家富不是富,想要国富民强,就得带动百姓全都富起来。大唐的基础很好的。”

    宣太后:“那你还是想想怎么样挣钱吧,听你说到可以带动一国的经济,成为一国的首富,这主意不错的。有钱在手,还是稳的。不过,有钱还不行,你还得有兵,没有兵,你的钱同样守不住。”

    并不是玩笑,而是事实,要是一个人手里没点兵,将来这天下还不知会经历多少的变动,那时候李初想说话算数,不单单得有钱,还得有人。

    李初:“你们是想让我造反吗?”

    吕太后:“你不想造反,大把的人想造反,钱,钱要是多了,你再没点势,你以为你能守得住你的钱?”

    这连开始都还没有呢,就已经为李初担心上了,李初自认为自己是走一步看十步了,太后们比她想得更远,完全就是走一步想到一百步去了,差距有点远啊!

    李初:“容我先把人生中的第一件生意想想清楚,赚下第一桶金再说,我现在是一个没钱的人,家底都赔进去了,还剩一半的钱付不起呢?”

    萧太后问:“你家底都掏空了,还有一半的钱,更得想想做什么样的生意,你哪里来的钱?”

    李初:“山人自有妙计,别急别急,我带你们继续逛逛,看看我们大唐的繁华吧。”

    当太后的人,有几个出门逛过街的,就算她们都出门逛了,她们看到过的街道有大唐那么繁华吗?

    逛逛吧,别的东西倒是还好,看到漂亮的衣服和手饰,太后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都为自己喜欢的衣裳兴奋。

    李初逛完一圈下来,相比起其他的女人来,太后的喜好果然最难琢磨的。要做什么生意,李初已经有数了!

    “小娘子。”逛啊逛的,天都快黑了,青芜终于才回来,李初道:“回来得正好,该回家了。”

    青芜道:“有人一直跟着小娘子。”

    卫因都发现的事,青芜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李初道:“回去的路上把人甩了就是,没关系。你去这么久,看来发现不少东西,不着急,回家再说。”

    眼看青芜想禀告她这一去大半天都有什么发现,李初抬手意示她不用着急,一会儿回了家再说。

    青芜无二话,她这些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回去之后慢慢的说,也好让李初商量对策。

    李初放下手里的一个面具,“走吧。”

    这就准备回家去了,一个个都应着一声是,皆随李初走。

    青芜和卫因本来想走在前面带李初怎么把后面跟来的人给甩了的,李初的脚程不比她们慢,而且那左拐右弯的,熟练得很,自是令她们心生诧异,她们公主有些真本事。

    “进来。”李初躲到一处角落里,唤着后面跟着的人全都进来,卫因极快的拉住芯儿,青芜扯过奇娘,曲和的速度亦是甚快,他们藏到角落去,跟着他们一道来的人明明看到人进了巷子,这一下竟然没有人了,着急地四下张望,找不着人,找不着啊!

    “走,找找。”说站已经朝着出口的方向追去,李初确定他们走远,方从角落里出来,往他们刚刚来的方向走去。

    李初这一手办得干净利落,宣太后感叹:“你一个公主比你父母派来的人都要熟悉怎么甩人,你倒是不藏私。”

    李初理所当然地回答:“有什么好藏的,他们总以为我和袁天师学的本事都是花拳绣腿,还以为我和侍卫们过招都是侍卫们逗着我玩的,就没想过有可能是真的,我只好用别的办法让他们知道,我从来不说谎。”

    吕太后:“行,我说你这些年一直勤奋习武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争一口气?”

    李初:“为了关键时候护住我这条小命,盯着我,我们的仇人不少,将来只会更多,不把自己的本事学好,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身上,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我只是比起依靠别人,更相信自强不息。”

    话说到这个份上,无人可以反驳,这个世上最可靠的人永远都是自己,要是自己都不愿意努力,想要自生自灭,任人宰割,没有人会对你手下留情。

    不过,李初赶早的回到宫里,宫中早有人等着李初了。

    李初抢了皇后的令牌,那东西武媚娘是随便给人的吗?

    失了令牌的人必是二话不说地进宫,武初这个名字,有知李初的人想不到李初,可是能让亲娘给了令牌的人,自然知道大唐有李初这样一位安定公主。

    “公主,荣国夫人带着一个小娘子进宫,想和你赔罪。”李初是公主,自小和武媚娘住在一起,哪怕后来一个个弟弟出生,人一个个都被武媚娘打发搬到独立的宫殿去了,李初不乐意,就是要住在武媚娘的寢宫中,武媚娘奈何不得李初,只好由着她。

    李初一回来,武媚娘身边的人已经来报,情况是那么一个情况,言外之意也是让李初去一趟。

    李初便不讲究,“来得倒是不慢。”

    说到这里脸上尽是冷意,往武媚娘的正殿去,果然看到杨氏和今天在集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郎。

    “母亲,外祖母。”李初行来,听到动静的人都闻声看过来,女郎此时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嚣张的模样,一阵煞白的。

    武媚娘冲她笑了笑道:“回来了。你出宫一趟折腾出的事不少啊,都和自家人闹起来了。”

    李初的目光瞥过那位女郎,“闹事的不是我,母亲可别说我。我是出门不利,碰上小偷不说,想把小偷送官查办,偏偏还有人要仗势欺人,用蔑视大唐的律法办法证明自己是武家人,是皇后的娘家人,可真了不得。作为皇帝和皇后的公主,我都没想仗势欺人,竟然让人仗势欺人到我头上,母亲说是不是很可笑?”

    明明用着很温和的语气说着这样的一番话,那立在杨氏身侧的女郎吓得已经跪了下来,“公主,公主,我,我不知是公主,我无意冒犯公主的。”

    李初听着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平淡地看着女郎,“我话说至此,你竟然只认冒犯我是错,并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女郎的脸色一僵,她以为自己都已经赔礼了,为什么李初还是不肯放过她,她到底做下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吗?

    “母亲你说,我这么问她,她心里怎么想的?”李初都懒得管这么一号人了,愚不可及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和她计较的。

    武媚娘也得认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就是李初想要达到的目的。

    武媚娘道:“她怎么想不重要,一个连对错都不懂的人,母亲往后不必带她进宫。”

    不让人进宫意味着什么,杨氏明白,李初也明白,只有那一个主人公不明白,倒还暗暗松一口气。

    武媚娘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李初适时的将令牌递到武媚娘的面前,“母亲,这是你的令牌。”

    女郎看到令牌立刻想站起来抢过来,可是杨氏更明白此女的性情,一眼瞥过她,女郎只能安分的跪下,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令牌啊,母亲看来用不上,便罢了,还是放在我这里吧。”武媚娘的话音刚落下,杨氏就是有千言万语想说,那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应着一声是。

    武媚娘将令牌收起来,“时候不早了,母亲早些出宫吧。”

    要将杨氏他们打发离开,杨氏清楚武媚娘是不悦,武媚娘给杨氏的东西,本就只限于杨氏用,武家的人,那一个个小时候欺负她的人,现在竟然还想借她的势欺负她的女儿。

    武媚娘岂是那没有脾气的人,不满杨氏这般作为是完全有的,杨氏也不可能在两个小辈的面前和武媚娘赔不是。

    况且今天的事,武媚娘和李初都没有要多管武家这位女郎的事,就是想让杨氏回去自己处理,在没有一个让武媚娘满意的结果前,别的话都不用说。

    杨氏站起来道:“老身告退。”

    女郎暗松一口气,她还以为进宫一趟不知要受多少罪,就是看到李初的时候都以为李初会把今天受的气都还到她的身上。

    没想到竟然没有,可把女郎乐坏了,现在可以出宫,赶紧的走。

    “皇后娘娘,公主,小女告退。”女郎还是懂那么一点点的礼数,朝李初和武媚娘恭敬地说一声,跟着杨氏退了出去。

    没了外人在,武媚娘冷哼一声,李初道:“母亲不管管武家的人吗?”

    问得够直接了当的,武媚娘温和地道:“不着急,这笔账母亲会为你记着,敢偷你外祖母的令牌在外耀武扬威,将来一并算。”

    再算都不会算到杨氏的头上,必须还是算到武家人头上,偷盗一事,可轻可重,但是杨氏连块令牌都看不住,不必再给。

    武媚娘同父异母的那两位兄长,定是要让他们为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付出代价的。

    李初无所谓,她只是看不得有人坏武媚娘的名声,明明武媚娘是个讲理的人,总有那不知所谓的人打着她的名号,偏偏做的是坏她名声的事。

    武媚娘说完这些事,朝李初招招手,让李初上前一些,李初走过去,武媚娘拉她坐下,关心地询问,“今日出宫有这么一桩闹心的事,可还有什么收获?”

    “有,我已经找好店面了,而且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明日就去把另一半付了。”李初做事干脆利落,没有不敢和武媚娘说的,武媚娘颇是诧异,“这么快吗?”

    李初道:“正好碰上。母亲,我有事去寻父亲,你等我回来再和你细说。”

    某位当父亲的可是说过很大方的话,现在没钱的李初,当然要寻上最有钱,最有可能会给她钱的人。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要和你父亲说的?”武媚娘顺过李初披落下的青丝,倒是有些争宠的意思。

    李初摇着头道:“母亲莫急,你和父亲一人一件事,谁都逃不了,等我和父亲说好,我就回来跟母亲说。”

    她都想好分工了,哪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武媚娘只管的放心吧。

    武媚娘想李初做事有章程,还不会厚此薄彼,含笑宠溺地将李初打发了,“去吧,我等你回来和我说说,你都有什么打算。”

    “我去寻父亲。”李初得武媚娘松口,赶紧站起来朝外去。

    武媚娘笑着看她乐呵呵地离开,招了招手,一旁的宫女走过来,“今天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皇上,让皇上处置武家的人。”

    得令的宫女微微一顿,“若是皇上处置武家的人,岂不是落了皇后的颜面?”

    “我的颜面从来不是武家给我的,而是皇上给的,欺负到初儿的头上,皇上正想找个由头压武家,这就是一个好机会。”武媚娘的目光随着话音落下变得越发的幽深。

    “还有我那姐姐,她做的事也该让皇上知道了。武家,皇上不好冲我撒气,还不能冲旁人吗?”

    嘴角勾勒一抹弧度,尽透着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武媚娘:好戏要上场了!

    李初: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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