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笑了, 这么明摆着来找茬的人,李初会怕?
“不可能。别说我不知道你是谁, 就算你是当今公主,你也没这个权利命令我, 大唐的公主也得守法, 想救这些违法的人,你得拿出证据,然后我们到官府去,交给能定此罪的人来定, 不是你。”李初自己就是一位公主,眼前的人,不像是他们老李家的人,绝不可能是公主, 只要人不是公主, 打起脸来不用太客气。
李初把话说出去, 女郎立刻一甩鞭子朝李初的脸上挥下,青芜离得女郎最近,一看她这动作,已经先一步将手中还剩下一半的绳子朝女郎甩来, 那是要把人缠起来,不让人动啊。
没想到女郎还是两下子的,这会儿看到青芜甩着绳子过来,立刻明白青芜的用意何在,已经一闪而过, 同时用她的鞭子将青芜的绳子缠起来。
“还以为你有两下子,躲在自己家的侍卫身后算什么?”女郎没能直接和李初过招,心里攒着一股气呢,冲李初出言相讥。
“你要是带了侍卫,也可以让你的侍卫动手,我不在意。”想要激将,李初可不吃她这一套,她不是不想动手,但是带了那么多人出来,没她出手的机会,她只管在旁边看看戏,开口说话的事她来,上手嘛,不急于一时是吧。
李初压根不吃激将,女郎拧紧眉头,似乎在想接下来的事情如何解决。
青芜可不想那么多,这人一来就想往李初的脸上招呼,这是想毁他们公主的容,女人之间的妒忌总是来得莫名,不过是因为看到一张比她长得还要好看的脸,所以就要动手毁了,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就算把人的脸毁了,她们面目可憎的脸依然很丑。
此女用心险恶,定要将人拿下。
想到这里,青芜出手的动作越发的快,女郎真有两下本事,和青芜打了半天竟然还能坚持住,秦小将军和程伯献在那儿小声地说着话,不知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不过,李初意示曲和上来,与他一通耳语吩咐,曲和才把荷包都归还失主,得令二话不说地去办。
李初还和芯儿吩咐一通,芯儿跟着一道走去。
慈心和卫因押着偷钱的小偷这半天,如今慈心把人交给卫因,卫因将人绑到那群闹事的人里,一左一右的护在李初的身侧,这意思不用说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卫因,你去帮忙,打了半天了,烦得紧。”李初还有事要去办,不想一直都和一群叫化子僵着,管闲事的人是一个接一个,那就一气把他们都解决了。
得令的卫因立刻上前,本来就已经显出败象的女郎这一下被人合击,立刻败下阵来。
倒在地上的女郎气极地喊道:“二打一,算什么英雄好汉。”
卫因已经呛了回去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有什么奇怪的。”
李初没想到卫因答得这般的快,颇是认同地点头道:“我们都是女流之辈,你要是不服叫上你们家的人一起上,我们斗个输赢。”
颇是期待的,想看女郎能怎么样。
女郎输了更生气了,指着李初道:“没用的东西,连跟我打的本事都没有,你就只会躲在你们家的人后面。”
李初摊手十分坦然地答道:“此言差矣,是不是有用的人,不在于和你打成什么样,斗成什么样,就算是单打独斗赢了你的人就有用了?你还没有这样的能力,由你来定论谁是有用的人,谁是没用的人,那打不打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人听着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甚是认为没错,这个理真不能那么的论。
“你倒是想夸你自己,可惜我们都不吃你这一套,你想管闲事,想彰显你自己的厉害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讲道理,虽然不讲道理不犯法,我也不想跟你耗。”李初倒是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打的什么样的主意,所以在这个时候,李初已经让人去搬救兵。
说来事情闹到现在闹得挺久的了,偏偏不管是巡防还是捕快都没有人来,这就奇怪了啊。
无论如何李初都得让人去请,恰好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叫唤着让开让开的,只见一群身着捕快衣裳的人走了过来,曲和已经走到李初的身边唤了一声小娘子,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卫和去把人请来了。
曲和在李初的耳边说了一些事,李初听了微微一顿,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看向那些小叫化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
“知道了。”李初说着知道了。
那边捕快中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扬声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什么情况?”
曲和立刻上前,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说出,连带着一旁的证人,伤者,就是被偷了荷包的人也都在呢,正可谓人证物证俱在,捕头们听得七七八八了,这就准备把人带走了。
“慢着。”不料那被青芜和卫因打倒在地的女郎又在这时候开口,秦小将军脱口而出道:“这是哪里来的一个没脑的人。”
本来就盯着李初,想找李初麻烦的人乍然听到秦小将军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质问道:“你说谁没脑?”
秦小将军对答如流,“谁问谁就是呗。”
气得那小女郎指着他半天说不上话来,最后拿出一块令牌道:“我命令你们把他们全都放了。”
捕快面对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这就准备押人回县衙了,没想到又跑出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还十分不善的开口,这个时候还亮出一个令牌来。
在长安当捕快的人得是见多识广的,不说会怎么会做文章,但必须是要识字的,这会儿女郎把令牌亮出来,曲和第一个看清了,脸色微微一变,李初同样看得分明。
女郎得意洋洋的开口,“你们看好了,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我以皇后的名誉……”
话音还没落下,令牌已经被人抢了过去,除了李初还能是谁。
只是李初的动作如此之快,纵是慈心和青芜都惊住了,李初将令牌握在手上,同时朝一旁的捕快道:“没什么事,把人押回去,他们伤及的人,该赔多少钱就让他们做苦力赚回来,转告你们县令大人,若是哪一日我让人去问,你们家大人没有把该办的事办好,便怪不得我手下无情。曲和,随他们走一趟,我管的事,没理由管一半。”
这倒是真的,曲和应一声是,冲他刚刚请过来的捕快们轻声地道:“诸位,请吧。”
捕快可记得刚刚那女郎亮出的令牌,那可是皇后的令牌,这么一位敢直接将令牌抢过来的主儿,岂不是比眼前拿出令牌的女郎更令人心生敬畏。
可是皇后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啊,一时间进退两难。
“皇后娘娘一向以身作则,谨守大唐的律法,别的人,打着她的旗号就想让她变成一个没脑子又心无大唐的人,闹到皇后的面前,皇后要处置的也是他们,断然不会是你们,你们只管把人押回去,有什么事,他会给你们县令大人一个交代,不会让你们难做。”李初既然懂得一些道理,捕快的迟疑她便出言安抚,她已经先一步派曲和跟他们回去了不是?
武媚娘派到她身边的人,岂会不懂得怎么护着李初,那可是在李治派下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的前提下给李初配的人,必须的是互补的。
捕快看李初说到皇后二字时没有半点的不恭,倒是颇为推崇,所言亦是有道理,没理由一个女郎敢担事,他们还怕事。
“慢着,你们没有看到她抢了我的令牌吗?你们还不给我抢回来?”女郎是想用令牌压人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人没压到,令牌倒是被人抢了。
偏偏一个个当作没看见一样由着李初握着令牌在手,她都要气疯了。
“放心回去,这些事不是你们该管的,要是哪一日有人问起你们为何不敢帮她抢令牌,你们便告诉他,是武初不让你们抢的。”李初不好说出李初的名字,公主的名号太大,后续不好做事,打着皇后娘家人的名号出来行事,挺好的。
女郎听到武初这个名字一顿,随之大声地叫嚷道:“什么武初,武家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怀疑李初的身份,不相信李初报上的名号。
李初冷笑地道:“那你便回去问问给你令牌的人,看她会不会告诉你,有没有我武初这个人。拿着皇后的令牌在外行事乖张,目无大唐律法,这个令牌,我收回了,想拿的话你亲自到皇后娘娘的面前要。”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群人都诧异地看向李初,其实都是担心李初是不是在说笑,但是看得出来李初板着一张脸,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看得出来她确实在武媚娘这个皇后面前有些份量。
哪怕一开始打着皇后的名头想要嚣张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带人回去吧。”李初冲发怔的捕快出言催促,捕快们立刻回过神道:“是,是!”
连连地应着是,赶紧的押着人走,女郎追上李初想讨个说法,李初严肃地冲她道:“你最好回去问问给你令牌的人这件事你要怎么办。若再要跟着我,你会后悔的。”
女郎是不信邪的,李初看她还想跟着她,已经先一步动手将人推出老远,女郎气得待要大骂,抬起头一看哪里还有李初她们的人影。
秦小将军和程伯献虽然看到人往哪里去了,这个时候都没有作声,武家的人管武家的人,挺好的!
女郎没见着李初她们,正追着一旁的百姓追问有没有看到李初他们往哪里去了,百姓们都连连摇头,女郎似乎终于想到秦小将军和程伯献了,想追上来问问他们的,话还没开口,两人已经飞快地跑了。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女郎本事学得不错,不代表就没有比她还要厉害的人。
就现在的情况,分明是都不想看见她,更不想被她缠上,跑得就更快了。
李初带着人走得飞快,群里的太后正在幸灾乐祸呢。
宣太后:“当女儿的没打着当娘的旗号耀武扬威,倒叫别人扬上了,群主是何感想?”
李初:“恶心。”
吕太后提醒李初:“你可要提醒你家亲娘,想当年我也以为吕家的人最可靠,到最后呢,说来就生气,都想把吕家的人吊起来打。”
完全的明白吕太后为什么生气,她最信任的人到了最后竟然是扯她后腿最猛的人,换了哪一个不生气,不难过,不想把人吊起来打?
吕太后苦口婆心:“而且你当女儿的都没打着你爹娘的名头在外面嚣张行事,目中无人,有人坏你娘名声了,你得管。”
李初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肯定要管,武家的人要学乖一些,谁要是学不乖,我不好光明正大的把那不要脸的女人赶出皇宫,还不能教训别的人?”
有些怨念存了好些年,李初一直没忘记,她倒是早捅到武媚娘那里了,巴不得武媚娘能把人解决,别再让那人和李治纠缠不休,太气人了。
万万没想到,武媚娘不许她再把这事放在心上,更不许她在李治的面前流露出半分对武顺的不满。
太后们都说武媚娘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对付武顺,让李初别气别急,李初一忍就忍到现在,忍得她人都快炸了。
今天撞上来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武家的人,作为武家的人,打着武媚娘的旗号欺负到李初的头上,这人是多大胆?
“小娘子,这块令牌是夫人给老夫人的,怕是这位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未必是老夫人给的。”芯儿看得出来李初的心情不好,小声地劝着李初,想让李初别把怒火记在得这块令牌的人手里。
李初道:“我有数。”
无意让芯儿再说下去,芯儿识趣地闭上嘴。
李初人突然停下了,跟着李初的人全都跟着停下,李初是看到一间门口紧闭的店铺了,四下的店全都开着,就这一家是关着的?
“小哥。”李初想弄清楚便走了过去,朝一旁摆着小吃摊的青年唤一声。
做生意的人都是笑脸相迎的,听到声音哪怕没有看到人,都是要应上一声,“客官吃点什么?”
回头一看李初一个小女郎,长得眉清目秀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有些手足无措。
“小哥,我想和你打听点事。”李初笑容深了,冲着青年问起,青年立刻地道:“娘子你想问什么?”
李初指了青年身后紧闭的店面问道:“小哥,这四下的店铺全都开张了,怎么就这一家不开门?”
“不是不开,是开不了。”听到李初的话,小哥为李初解释起来,“这店都已经大半年不开了,。”
“这是为何?”李初好奇地问,小哥赶紧的道:“因为这店面有古怪。”
有古怪三个字让李初好奇极了,“怎么个有古怪?”
“小娘子我同你说,这原本是家不错的银楼,从半年前开始,这些银楼做出来的金银手饰,一开始还没什么,客人买回去一戴,没个三天就发现手饰上有手印,而且是黑手印。”在外面摆摊的人,后面的店铺发生什么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知道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黑手印?”李初听着微微一顿,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倒是有意思得紧。
“是啊,黑手印,掌柜的请了官府来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你这金银手饰上有黑手印,还不明原由,谁还敢要你们家的手饰,一来二去的,店自然是没办法开了。听说他们家掌柜的因着生意败落,儿子不争气,身体都垮了,想把这房子卖了治病,可是有古怪的房子,谁敢要啊?”小哥说到这里颇是可惜,李初倒是有兴趣了。
“小哥,我要是想买这房子,那该如何?”这样的地段,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不怕,房子买来了,有铺面还有住的地方,李初就不担心。
“小娘子,你莫不是在说笑?这可是有古怪的地儿。”小哥立刻冲李初大声嚷了起来,还在想这么一位主儿莫不是傻了?
李初笑得温和地道:“没事没事,再有古怪的地方,找出古怪来就是了,小哥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跟他们家联系。”
笑着和小哥请教,小哥道:“这房子,前面店面,后面院子都是他们的,你往巷子里去有一个大门,敲门求见就是了。只是娘子若是想做生意的,还是想清楚的好。”
一片好心的提醒,也是怕李初一个女郎太年轻,别被人骗了。
“多谢小哥提醒,问了你这么多,耽误你做生意了,待我把房子谈下来,一定尝尝你的手艺,这一点心意,请收下。”李初可不是让人白说话的,拿出几个铜板塞到小哥的手里,小哥大惊,连忙地要给李初塞回去,李初道:“不是说了我一会儿来尝你的手艺,你且先收下,我这就先走。”
李初说着已经转过身,小哥塞不着人,只能喊道:“娘子可记得,一会儿谈完生意记得回我这儿尝尝我的面。”
李初笑着应下,人已经往小哥说的巷子走去,没想到还没到所谓的大门前,竟然看到有人被打出来。
一个妇人手拿着棒槌一边追着人打,一边还骂道:“你个黑心肝的,竟然想趁火打劫,我们家房子卖得够便宜的了,你们还要压了一半,黑心肝,黑心肝。枉你还敢打着是我们郎君徒弟的旗号上的我们家门,我打死你。”
“哎,你怎么还打人啊,我告诉你,就你们闹鬼的房子,送给别人,别人都不要,我要不是看在从前的情份上,你当我会来买你们家房子?”被打出来的人看着胖头大耳的,眼珠子乱转,不知道打着什么歪主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我们家的房子卖不出去,那也不关你的事。”打人的妇人大声地回答,告诉前面的人,别管他打了多少的歪心思,到她这儿都没用。
胖子不服气的道:“是啊,那就看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宣太后看到胖子已经@李初喊起来:“群主,揍他!”
吕太后也一脸不怎么乐意见到这么一号人的喊道:“对啊,群主,弄死他!”
群里有这么两位凶残至此的,其他两位都发出看不顺眼胖子的意思,总而言之就是想让李初对付这么一个胖子呗。
李初正好也是看这么一位不顺眼的,所以出声道:“请问你们的房子还卖吗?”
正准备反击的妇人乍然一听到李初的问话,那挽起的袖子立刻放下来,巴巴地看向李初道:“卖的,卖的,你看中的是这么一处是吗?”
胖子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来跟他抢房子,不可思议地开口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你知道这房子怎么回事吗?你倒是敢买?”
“你也是来买楼的人,你都敢买,我为什么不敢?”李初笑得温和的问,胖子被咽了一记,“那是因为我胆大。”
李初答道:“不巧得很,我的胆子同样不小。看起来不比你的小。”
胖子虚张声势的,一看就是个怂货,这么一个人也敢说自己大胆,宣太后在群里已经喊了起来:“该不会是有人想压低价买房子,没鬼都搞出一个鬼来。”
吕太后:“商场如战场,听他们刚刚说的两句话可以听出来,此人是趁火打劫的主儿,或许还有可能是他一手促成的。”
萧太后:“别人做鬼,你占便宜,你一个公主还怕鬼吗?就算有鬼,不是还有安国寺的住持大师,还有袁天师呢,就是最不济,请那个李清风过来也可以的,所以买吧。”
要说有本事的人,李初手里没有,可是亲爹亲娘手里有,既然是有的,怕什么,想要哪个店铺,盘下来再想做什么。
孝庄虽然没有出声,一般要是不想让李初做的事,她会阻止,不出声就是默认前头几个的意思。
“这位夫人,不介意我进去和你们谈谈?”李初直接把胖子弃之一旁,问起前面的夫人,想知道她是不是乐意让她进去细细一谈。
“娘子请,请。”想他们家房子挂出去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想买的,现在终于来一个女郎,看起来是挺年轻的,倒还好。
来者是客,而且还有可能解她们家燃眉之急,因此妇人赶紧请李初进去。
李初冲她颔首一笑,越过胖子走了进去,胖子倒是想跟上的,可惜妇人请了人进去之后,没忘记回头把门关上,胖子没想到,迎面被门板打个正着,鼻子都红了,痛得他不断地惨叫。
在里面听到动静的人都笑了,妇人也觉得扬眉吐气一回,随手把手里的棒槌扔到了地上,落落大方地道:“让诸位见笑了,请进请进。”
李初倒是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挥手道:“无妨无妨,没道理恶客上门还要客客气气的,你请。”
妇人没想到李初这么大方,看到她这般行事也没有半分看不起的样子,冲她笑了笑,引得人往里去。
“小娘子是自己来看房,可能做得了主?”屋子四下没有什么人,可是上上下下很干净,而且屋里没有半分的异味,李初还记得刚刚在外面的时候那位小哥说了主人家的掌柜染病在身,两个儿子不孝,儿子不在,只有一个妇人主事,这位妇人有些手段。
乍然听到妇人一问,李初坦然地回答道:“能,我买的房子,想不想买我说了算。”
钱都带着,还有什么是李初说得不算了。
妇人一顿,“娘子这般年轻,竟然可以独挡一面了。”
“家中长辈开明,钱给了我,由我折腾,不求我能折腾出多少事来,我乐意便是。”李治和武媚娘的心思确实如此,李初倒是没有说错。
妇人更觉得难得了,“娘子还这般小,家中的长辈倒也放心。”
李初道:“无所谓放心不放心,派几个家仆护着,不会被坏人拿了去,余下的,我若是没有本事,往后也休提经商一事。”
别说,李治和武媚娘虽然大方的让人出宫做事,确实也存了这样的心,暗想李初有心,总要让她亲自来试过,失败过后,意识到自己不是经商的料,往后也就不会吵闹。
妇人道:“我家郎君有病在身,不能出来见客,娘子若是愿意就随我一道入内详谈如何?”
说话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一处正堂,妇人也正是因为情况不同,询问起李初的意思,她可愿意进去和自家的丈夫详谈?
“主家若是方便我无妨。”李初大方着,妇人暗松一口气,若是李初不愿意,她便只好请自家的郎君出来一趟。
只是那身子啊,病痛这些日子,不知人有多难过,再这么来回的折腾,妇人亦是不忍。
“多谢。”妇人说着感谢的话,言语间亦是真挚,李初道:“请。”
妇人便继续引路,朝内往里屋去,在屏风前听到动静的人扬着声音问道:“九娘,把人赶走了吗?”
那说着话的人有气无力的,问完人已经咳嗽起来,妇人加快脚步地往屋里去,“已经赶走了,正好碰到一个想买房的娘子,我引她进来。”
“别,我虽有病在身,室内见客,非待客之道,你引客人出去,我收拾着就出去。”男声说着已经咳了起来。
李初道:“主家不必道外,眼下你既然病重在身,这些虚礼便免了。你我这般隔着一道屏风交谈亦无不可。”
眼下李初她们立在一处屏风前面,绣着百花齐放的屏风隐隐看来失去了光华,李初走近一步看了看,“这是用金丝所绣的屏风,怎么金丝无光了?”
本来想请李初往外面去的人没想到李初只是一眼看到屏风竟然已经看出上面用的是金丝所绣,“莫说娘子惊讶,我又何尝不是。一直寻不到原因,有人看到还以为我在说笑,上面哪里有半点金丝绣成的模样。”
李初看了看上下,妇人亦在一旁感叹地道:“有些话我们说了没有人信,还说我们家怕是做了什么大错,惹得祖宗不悦,才会招来这般的祸事,都是幸灾乐祸的人。”
“有道是祸兮福所倚,没到最后难说福祸。”李初宽慰着人,妇人一脸认可地道:“正是正是,没有到最后谁能说得定。”
李初虽知他家遇到的事非同一般,不过,李初是来买房子的,有些事若是遇上管管无妨,没有碰到的,不能多管,更不能乱管。
“小女武初,尚未请教主家大名。”李初想谈正事,因此客气地自报家门,顺便问头问主家的大名。
屏风后面的男子答道:“刘厚。武娘子想必都听说过我们店面的事了,原来我们做的是金银手饰生意,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终究是我们这些当儿孙的无能,护不住这产业。若不是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被人押着,我也不至于卖了房子。”
人都是到了穷巷,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变卖家业。
“你这房子想怎么卖?要价几何?”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到了现在,不管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一切都是意外,都不是追问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没那样的交情,李初问起价格。
刘厚沉吟了半响,“我银钱要得是=急,想要立刻拿到现银,因此价格便宜些,这样的价格,娘子可以去问问我这左右的店铺,没有哪一个会有我这样的实惠。”
李初点了点头,“无事,你报个价,我都明白。”
想买个铺子,后面还有院子,先买下来,做什么都可以慢慢想,合适的地方不好找是吧。她今天出来就能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
“两千两。”刘厚报出价来,李初听着道:“两千两,前面的店铺和后面的院子?”
她总得问清楚两千两能买到多大的地方,刘厚道:“正是,两千两,都是你的。”
李初刚刚从巷子进来,进来转了一圈,大致可以猜到这座房子有多大,“可以,今天我付你一半的定金,另外一半明日我再带来,你看可否?”
没想到李初连价都不还,痛快地答应下了,刘厚的价格开得还算便宜,李初一个早就了解过物价的人,点点头同意这个价位。
刘厚虽然知道自己这个价位开得低,但是没有还价李初便要定下了,他还是显得十分的诧异,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的好,还是妇人道:“好,娘子真是个爽快人,我这就去请人来做契文和见证。”
李初道:“有劳了。”
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买家,妇人赶紧的去寻人做一个见证。
李初冲一旁的慈心道:“你陪夫人一道去,小心看护,外面那位不是好相与的。”
适才那人在门外是怎么放话的,李初都记得,冲那位妇人道:“我这侍女会些拳脚功夫,正好让她陪你一道去,免得横生枝节。”
妇人只顾着高兴,倒是没想得那么仔细,此时微微一顿,还是刘厚开口道:“有劳娘子了。”
慈心随妇人一道出去,刘厚请着李初坐下,这才惊觉李初来了这么久,他们竟然连茶都没给人上,刘厚道:“小娘子稍候,我这就去给你备茶。”
“不必客气,主人家有病在身,我在这儿坐着等着便是。”李初可没那么大的架子,非让人给她送茶不可。
刘厚还是想起身去准备,李初倒是先一步的道:“改日你的病好,你再亲自为我准备一杯茶水如何?”
“小娘子仁厚,多谢小娘子了。”刘厚岂不知李初一片好意,确实不想他再为难了。
刘厚正准备躺回去,李初听到动静突然穿过屏风往里去,空手接下那自窗□□来的匕首,刘厚大惊失色,青芜已经朝着外面跳去,找那放匕首杀人的人。
“主人家,你们家的事怕是要好好理一理了。”李初空手接下匕首,要不是她动作够快,匕首已经落在刘厚的身上,此时他更是只有毙命的份。
刘厚吓得不轻,颤颤地问道:“我,我从来以人为善,要说结仇是从来没有过的。”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这个时候一阵叫唤传来,萧太后在群中喊了起来,“这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
宣太后:“你就想买个铺子,也该挑一挑,看这事。”
李初:“我原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买个铺子完事,现在想栽到我头上,我是不想管也得管了,那就管吧。”
吕太后:“惹上你的人,够倒霉的。”
孝庄太后:“事撞上来,合该把握机会?”
李初?
在其他三位太后想看热闹的时候,孝庄太后总有其他的见解?
杀人可是大事,有人喊起来,很快各家都涌出来,想看看哪里杀人了。
李初从窗口往下看,看到楼下人已经聚了不少,叫唤杀人的正是进门前遇到的胖子。
青芜追出去这时候都没回来,奇娘忧心地道:“娘子,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虽说这件事不是冲着娘子来的,这里也不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网络大面积故障,我……
好吧,这章是明天的,先更了,求支持,花花请赐下,明天不更请知悉,后天依然上午九点。爱我吧。
依然给基友章推一波,合口味的自取
书名《重生成奸臣心尖宠》
简介:【怂萌有点心机大美人女主VS蛇蝎有点傲娇大坏比男主】
前世作天作地鬼厌神憎的平原侯嫡长女云婉重生了。
这一年她十四岁。
母亲三年孝期刚过,父亲的继室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没进门,自小偏疼她的祖母还如松柏康健,龙头拐杖舞的虎虎生风。
她也还未被抢走靖国公府的亲事,无奈入宫参选,最后未能得见天颜便已惨死宫中。
一切还和原来一样。
重活一世,云婉一改娇蛮做派,不敢再任性妄为。
一心要刷她三叔那孤僻高冷的养子好感度,保住自己一条狗命。
她心知这位府中人人闻风丧胆的云二爷并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大奸臣。
掐死她的时候,也眼睛不眨一下,莫得半点兄妹情谊。
可这人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了?她只不过对他好了一点点,这人怎么就要娶她呢?
还……还吃她嘴上的胭脂!
新婚之夜,云婉气得大喊:“我可是你堂妹呀!”
某大奸臣拥她入怀:“没关系,我是捡来的!”
第二天,云婉叼着小手绢哭唧唧:“我真傻,真的,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抱他的大腿!”
某奸臣伸长一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姿态妖娆的卧在榻上:“婉儿别哭,抱都抱了,你要是敢撒手,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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