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066章太子不如公主

    李弘一开始的神情有异不假, 随着李初的问题问完, 已经恢复平静。

    贺兰敏之直问于他, 想从他的嘴里问答案,李弘道:“我不需要对你动手。”

    已经解释过一次的李弘不认为自己需要再说一次, “杨氏是我的太子妃, 我想娶的太子妃,永欢不过一个内侍, 无论你的心里想什么, 我都可以告诉你, 他就是一个宫人, 仅此罢了。”

    “若是仅此罢了,为何适才太子不愿意回答?”贺兰敏之不傻, 他看过太多龌龊的事, 比起别人说的话, 他更相信自己。

    李弘闭口不言,李初道:“贺兰敏之你没有对人不想说的话?因为不愿意回答所以有问题?”

    “公主处处帮太子说话,处处维护太子,果真兄妹情深。”贺兰敏之想让李弘出面,可是李弘不乐意, 若只是对付一个李弘他相信自己可以让李弘不得不迎对, 但有一个李初在,太坏事了!

    李初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答道:“你若想寻贺兰敏秀帮忙我不拦着。”

    明嘲暗讽什么的当李初听不出来,李初很大方,让他可以找自己的妹妹帮忙去, 只要他认为自己的妹妹可以帮到他。

    “太子,公主,贺兰公子,容下官说两句。”狄仁杰作为一个外人,看他们针锋相对的实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找不到都得找,得让他们放下对峙才行。

    李初倒是没意见,要不是贺兰敏之挑事,谁要理他。

    贺兰敏之道:“狄少卿是大理寺少卿,更是大唐的官吏。”

    话到这儿引得狄仁杰拧起眉头,谁听不出贺兰敏之的意思。

    “所以你想让谁来查明你的清白,照你说来,你是完全认定我们一家子想让你不好过,合起伙来想让你不好过?”狄仁杰没有把话说出来,李初完全不需要顾忌。

    贺兰敏之道:“难道不是?”

    “是啊,所以你不如等死吧,别想在死前说出激人的话,因为任你说得再多都没用,气不着我们,更不能改变你的局面,你想要浪费口舌?”李初讥讽地问起。

    看看贺兰敏之的样子疑心旁人,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一心一意想挑事,把人尽得罪了?

    “来人,将人尽押回大理寺。”在气头上的人,谁都劝不通,不如不劝,把人带走什么事都没了。

    狄仁杰当机立断,李弘和李初能怼贺兰敏之,都是因为贺兰敏之欠怼,狄仁杰是来查案子的人,他们就是再心中气闷都万不可能把气撒在狄仁杰的身上。

    德宝一直立在一旁,听到李弘他们的争执也只当作没听见,至于以后会不会回去告诉李治就是后话。

    狄仁杰下令将人押到大理寺去,德宝挥手让人动手,是得押回去,早押回去早没事。

    贺兰敏之没有说话的机会,由人押下去,李初冲狄仁杰问道:“四下是否要查看一二?”

    一来忙着问话,都没时间看看案发现场,李初问起狄仁杰。

    “当如是。”狄仁杰既然要查案,便不能放过蛛丝马迹,尤其此案错综复杂,仅眼下问出几句的话便可知牵涉的人不少。

    狄仁杰无奈暗叹,李弘道:“贺兰敏之究竟有意还是无意?”

    李弘长脑子的,话听到现在他越发心乱如麻,他虽然气极发生这样的丑事,但他又觉得或许一切都和贺兰敏之没有关系。

    “永欢的事哥哥不说说吗?”虽然李初帮李弘把人怼回去,不代表李初心里没个底,贺兰敏之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看出来的事,李初只是因为凡事没多想,毕竟李弘是个正常的人,一直交际也是正常的事。

    狄仁杰的目光落在李弘的身上,李初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出来,何尝不是想让他一道听听。

    和案子有关的事,没有人能不当回事。

    “我和永欢没有任何事,我说了初儿相信吗?”李弘没想到李初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贺兰敏之问起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可是和贺兰敏之相比,李初的询问并没有让李弘觉得有什么不好。

    李初听着点点头,“好,没有问题最好!”

    狄仁杰一直注意李弘的神情,李初在说好的时候李弘明显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其实同样需要人的信任。

    狄仁杰查看了四下,同时问起一旁的宫人,第一个进来发现情况不对的人是谁?当时的情况如何?

    宫人尽都一五一十的回答。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更说得一清二楚。

    再去查看永欢的死亡现场,待看见那吊在半空中的宫人时,李弘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意,很又消失了。

    *

    和狄仁杰转了半天,狄仁杰有所得,李初同样有所得,李弘有气无力的回宫去,李初回到紫宸宫,武媚娘正等着她。

    “如何?”狄仁杰没有将案子查明是不会进宫禀告李治的,李治都不知道的事,武媚娘必然不会知道。

    李初让人给她倒水来,连喝好几口才缓过来问道:“母亲,杨苗醒了吗?杨家人没有进宫寻人吗?”

    相较武媚娘想从李初的嘴里问到李初和狄仁杰把案子查得怎么样,李初更想知道杨苗如何,杨家的人没有进来寻人的意思?

    “人醒来了,寻死觅活,羞于见人,我让太医开了让她安睡的药,睡了安静。”武媚娘做事直接粗暴,尤其此事关系李弘,莫当武媚娘不懂,杨苗身上的事不少。

    “至于杨家的人,进宫一趟,我把事情告诉他们了。”

    告诉,即是全部的事实?

    李初拿不准武媚娘有何打算,征询地看向武媚娘,武媚娘道:“此事在宫中发生,堵是堵不住的,与其想尽办法去堵,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们明白事情的经过,人虽然是在宫里出事,可是并不是我们的错过。谁家的女郎都无事,怎么偏偏是她。”

    武媚娘并没有想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拦的意思,要不是因为贺兰敏之牵涉其中,武媚娘完全可以静坐看戏,半点负担都不需要有。

    “哥哥的事,母亲知道多少?”李弘说明自己和永欢没有半分关系,但就算李弘认为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并不代表真的没有关系。

    “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内侍。”武媚娘被李初迎面问来,倒是如实的回答,她并不认为一个小内侍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因为一个小内侍将哥哥牵涉进去,明天不知朝臣会怎么提及。”李初最担心的人是李弘,李弘已经受到不小的打击,可是一切才刚开始,后面只会更严重。

    “其身正不畏于人言,如果弘儿连风言风语都扛不住,将来他如何能扛起偌大的大唐?”着在武媚娘的角度,李弘作为太子,将来定要承继江山的,死一个女人或是内侍,臣子相攻他便撑不住,那何必当太子?

    太子不是长在温室里的,李治和武媚娘再怎么护人都不可能护一辈子,而且有李初在先,李初都敢去拼去闯,李弘作为男儿胆识气魄不如李初?

    武媚娘思量半响,目光落在李初的身上,“弘儿的事往后你不可样样掺和。”

    李初正担心李弘,武媚娘竟然操心起她了,李治倒是希望李初可以和李弘一直在一起,无论李弘做什么,李初要是能帮则帮,不能帮的还得尽力的帮。

    武媚娘倒是相反,生怕李初管得多了。

    “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得到回报的,弘儿长大了,慢慢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帮得多,表现你的本事,你越是能干越显得他不如你,再是胸襟宽广的人都会生出不满。初儿,人心多变,你要明白此理。”武媚娘苦口婆心的教导,希望李初能够听进去。

    群里的太后何尝不是同意武媚娘的想法,早就已经劝过李初,李初倒是能听进去才行。

    “母亲,我尽我的心,不能因为害怕将来被人疑心就什么都不做。”李初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现在她和李弘是好兄妹,她不能让人看李弘的笑话,哪怕李弘叫人看了笑话,她都得陪着。

    武媚娘瞥过李初,看得李初一阵心惊肉跳,可是一下子武媚娘又恢复往常。

    “母亲?”李初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断然不会错,唤上一声,想让武媚娘有话不防直说。

    “初儿,你太心软了,你看重的情义对于皇家来说原是不值一提。”武媚娘慵懒地靠在榻上,她想教教李初,至少让她把所谓的真情和忠义尽收起来,李家的人不需要这些所谓的情谊。

    “你父亲同你说过的话,他的算计足以证明。”武媚娘没有等到李初回答,人已经提起另一桩事。

    “父亲说的什么?”一时间脑子没有跟上,李初询问武媚娘,茫然不解时,灵光一闪,李初震惊无比。

    “不错,正是那日你和你父亲散步时说的话,我全都知道,一字不落的传入我的耳中。”武媚娘明白李初想到她所指的话究竟是什么。

    知道,武媚娘主动提及的话题,她理所当然的继续下去。

    李初怔怔地望着武媚娘,武媚娘再道:“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每个人都希望通过你达到一些目的,包括我。”

    “所以母亲现在和我说开是希望从我手里得到什么?”好啊,要说开李初并不害怕,只是不解此时的武媚娘想从她手里得到什么?

    “和亲突厥一事你是什么想法?”武媚娘开诚布公,或许都只是错觉,如同当日李治在李初的面前撕开所有的面具,得到李初的惊讶后,他即道明目的。

    武媚娘说的话有一句没有错,他们都对李初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做的事很多。

    李初不料武媚娘竟然问起和亲突厥的事。

    “我觉得突厥此时提起和亲并不寻常,为贺鲁可汗求娶更是稀奇。相比之下的贺著太子,或许他更叫我们注意。”一个想要大唐不死不休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起和亲的念头,同敌人和亲了。

    “不错,或许真正想娶你的人正是贺著。”武媚娘同意李初的想法。

    李初沉下脸,目光闪烁过一道精光,很快恢复平淡,问道:“和亲突厥一事母亲怎么想?”

    最擅长将问题丢回去的李初,此时此刻旧技重施。

    武媚娘莞尔一笑,“初儿啊初儿,你不想和亲我知,你亦知我不想你去和亲。”

    李初得到武媚娘将不想让她和亲的话说出来,满意了。

    “我知道的。”是的,李初昨天已经知道,“可是不想归不想,和亲一事可以达到不少的目的。”

    “正是。今日早朝想让你去和亲的人并不少。”武媚娘何尝不是有别的想法,所以点了点头,意示李初说下去。

    “我们说不,落在突厥的眼里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不管是突厥人或是大唐的官员,想让我去和亲的人不在少数。”李初不意外,在很多人的眼里,用一个女人换得一个太平,纵是太平的幻想都是值得的。

    “正好借此看看大唐内有多少人和突厥往来。”

    “然也!”是的,李初的想法何尝不是武媚娘的想法,西突厥和大唐的决战在即,西突厥节节败退,突厥前来求和,求亲,谁敢说他们即是真心实意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国与国之间的交战,不仅仅是争斗在前方,同样是后方,若非小心谨慎,着了旁人的道,令前方战士战死,岂不枉死。

    “我儿聪明,没想过套套贺著的话,从贺著那里得知突厥的动向?”武媚娘的打算道来,李初砸舌。

    群里的太后们已经静默,半响后宣太后@一记李初:“群主啊,武后相信你,你要不要试试,能利于国,利于民的事,大功!”

    哎哟,最近虽然她们的积分有涨,可是没能大赚不高兴。

    前线的事她们没办法插手不假,现在送上来的机会能为前线尽一分力,多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李初正在消化武媚娘的话,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

    美人计啊美人计,不是说不好,可是武媚娘竟然想到将计就计,昨天起的心思还是现在刚起不久的?

    接着被@,李初进去看上一眼,额,积分,积分啊,太后们想要积分,哪怕每天李初的积分都有变化,证明李初的威望和收获人心一直都在变化,但太慢了,她们需要爆涨,否则哪来的两百万的积分到手?

    “母亲并未说笑?”李初不太确定问上一句。

    武媚娘立刻地道:“自然不是说笑,关乎社稷大事,岂能说笑。”

    李初想了想,“他们不会放弃的。”

    武媚娘意味深长地道:“要的就是他们不会放弃,若放弃了怎么将计就计。”

    “你原本的态度怎么样,现在依旧怎么样,我相信我儿能把握好尺度。”说完突厥人可能接下来会做的事,武媚娘不忘提醒李初,让她按自己心意做事,之后到底怎么操作,李初一定会知道的。

    李初不由地摸了胸口,亲娘真是相信她。

    武媚娘注意到李初的动作,目光一敛,眼神不禁柔和起来,但也仅仅是一瞬,随即道:“怎么?”

    “母亲信任我,我责任重大。”李初说起此,武媚娘淡淡地道:“若连你都不能相信,能相信何人?”

    “既如此,母亲为何想让我改变?”避之不谈的问题现在可以回答了,武媚娘料到李初不是相避不谈事的人,怕是在哪儿等着她,果然等着。

    “初儿,你做不到面面俱到,你纵和弘儿从小一起长大,但他有许多事瞒着你,你无意深究,但终会因为一次次的隐瞒,一次次的放纵,终究变得陌生,再不复从前。”武媚娘能劝李初,仅是想让李初放开些。

    “母亲和哥哥有何不同?”武媚娘喜欢把事情往重里说,既有心吓人,更欲让李初看清人性丑陋。

    可是李初并不是现在才知道,她不管别人如何,她只想做好自己。

    萧太后已经嘀咕,“你们总说我挑拨,看看武后,连儿女兄妹之情都想挑拨,你们倒是吱个声。”

    宣太后:“听不出来武后在试人?”

    吕太后:“真蠢。”

    孝庄太后:“脑子不够用。”

    萧太后又何尝不知,只是有事发生,她只能拿现成的例子证明并非只有自己干,武媚娘也在做。

    但日常的三个怼一个,萧太后从来没有赢的时候,闭嘴闭嘴,自觉的闭嘴。

    武媚娘张张舌,李初道:“你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是我想亲近的人,想庇护的人,能舍弃一个人,我就能舍弃另一个,母亲,你确定想让我变吗?”

    人都是一样的,道理半分不假,武媚娘听进多少李初不能确定,她所能明白的是,未来的事她不知道,虽然心里隐隐会担心,那都比不过当下。

    当下最该去做的是什么?

    顺心而为,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此罢了。

    武媚娘被李初反问起,一时没有作声,李初语重心长地道:“母亲,你的试探让我不喜欢。”

    是的,不喜欢,武媚娘究竟想得到什么,李初心里有底,可是,她不该试探李初。

    “初儿,你知宫中流传什么话吗?”武媚娘看着李初一脸不高兴,并不以为意,没头没尾的问起宫中流传的话。

    李初一向不闻宫中流言,没想到武媚娘提起流言,“不知。”

    知之为之知,不知为不知。

    “宫中传言,太子不如公主。连皇上都叹息公主惜为女儿,若是男儿,太子之位必定易主。”武媚娘一个掌管内宫的人,最是清楚不过宫中的流言蜚语。

    李初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看向武媚娘,“母亲把流言压下了吗?”

    武媚娘摇摇头道:“为何要压?”

    为何问得李初想捉头,怎么能问为何呢?

    李初赶紧的道:“本意挑拨的话,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武媚娘风轻云淡地接话,“非是流言,而是事实,有人说出事实有何不妥?”

    想挑事吗?武媚娘想挑事?

    李初惊得看向武媚娘,以确定武媚娘在想什么。

    武媚娘不紧不慢地问起李初,“你父亲最忌讳的是什么你知道?”

    突然提起李治,李初脖子微僵,艰难地转头,“母亲?”

    武媚娘道:“玄武门之变,你父亲同样从夺嫡里走过来的,李家的人为权在争,为权在夺,但他们最怕的又是为了权力起的争夺。弘儿仁厚,恰恰是你父亲最喜欢的,可是如果他连你都容不下,他能容下谁?”

    她指的何人,不用人提醒李初都知道。

    李弘,李弘啊!李初一直不喜欢去试探人心,因为人心易变,从未触及的底线一辈子最好都不要去碰,不碰一切都会没事。

    可是她不想去碰,别人总会千方百计的让人去碰,比如武媚娘!

    “初儿,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平共处,与人为善的,世上的恶人永远都比好人多,恶人,千方百计就想看人争,看人斗。瞧今天的一出戏,一环扣一环,说没有人在其中推手,你相信?”武媚娘仅仅想告诉李初,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像李初想的那般简单,李初不想和人争,想和人和平共处,有几个人愿意配合她的?

    “母亲,你知父亲不喜为何,放任不管难道父亲不明白你的想法?”李初提醒另一点,或许现在的李治尚未知道流言,但若放任流言下去,李治不能明白武媚娘何意?

    是,武媚娘不在意李弘是何想法,有锻炼李弘的心,顺便让李初明白,诸事不会因为她一人为善而改变。

    但是别把李治忘记了,李治多聪明的一个人,武媚娘做事有何目的但凡一闻他就知道。

    李初提醒得武媚娘很对,武媚娘幽幽地一叹,“你父亲啊,确实不能不说。所以我已经让人告诉他。”

    ……已经告诉过李治了?那即好,李初不用在李弘的事没有查清时再为武媚娘提心吊胆。

    “过来。”武媚娘唤李初一声,李初正在消化武媚娘透露出来的信息,武媚娘一唤,李初原是立着,乖乖地走到武媚娘的榻边去。

    武媚娘看着走来的李初,听话聪明,最重要的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想好的,打定的主意并不会轻易改变。

    不改最好,她都把话说到那样的份上,李初连变的意思半分都无,她原先说的话没错,李初是她最信任的人,亦是最可信的人。

    看她都把话说到那般份上,李初无意变,不想变。

    “不需要变,初儿便一直如此,一直一直。”不能否认李初说对的一点,武媚娘希望李初不变,对李弘不变,对李治不变,对她亦不变。

    李初想都没想的答道:“好。”

    她没想过要变,有人想要她变容易?

    “累一天了,回去歇着吧。”得到李初肯定的回答,武媚娘即将人打发了。

    李初乖乖地听话从武媚娘处退出来,回到房间就她自己的想法,她征询群中几位太后的看法,“我怎么觉得我母亲有什么大招憋着?”

    吕太后:“或许贺兰敏之和杨苗的事她知道风声?”

    宣太后:“听出来李弘和那叫永欢的内侍非同一般,我们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萧太后:“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啧啧,群主你懂得真多。”

    李初:“萧太后能正经点吗?现在是说这些无关重要的小事的时候?”

    萧太后:“不然,你怎么懂的暂且不说,李弘看起来挺正常,那你想过永欢怎么回事?”

    吕太后抢答,“萧妹妹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人有意教坏李弘,只是目的没有达到,干脆换另一种办法毁了李弘?”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吕太后为萧太后解释一二。

    宣太后:“很有可能,毕竟毁掉一个太子,让他德行有损,李治怎么养儿子的他自己清楚,满朝臣子不傻,同样看得分明,如此情况下,要是毁了一个太子,剩下的都是没用的人,对他们不好?”

    着在臣子的立场考虑问题,谁能说有什么不好?

    孝庄太后:“从李弘下手,彻查李弘身边的人,一个永欢仅会是开始,一定有别的事等着,只要寻个合适的机会爆出来。”

    李初在思考此事,萧太后又道:“你最好去看看杨家那位女郎。”

    提起杨苗,李初微微一顿,萧太后道:“不管此事和杨家女郎有多少关系,最最重要的一点,事发的时候只有她或许最清楚怎么回事。系统一直都是摆设,关键时候依然没用吗?那么多的技能卡。”

    只能说萧太后对系统有点指望的,毕竟李初兑换的布料卡,衣裳设计都算有用,帮李初赚来不少钱。

    此时的李初经由萧太后提醒,想起系统来,系统推销起来,“宿主宿主,最合用莫过于催眠卡,只要用催眠术,不怕别人不老实。”

    系统立刻将催眠卡调出来,哎啊,好久没有做生意了,它都把自己最能干的本事忘得七七八八了,着实不容易。

    所以李初得再学催眠术吗?

    事情僵持不下,杨苗寻死觅活的不肯说昨天的事情怎么发生的,事到如今想了解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就得用催眠。

    系统:“宿主宿主,快来快来,赶紧来买,可便宜可便宜的催眠卡了,才一千积分。”

    听说一千的积分,萧太后:“突然涨价吗?上次的布料卡那么便宜。”

    莫要以为事情过去得有点久就没有人记得了,女人对于钱这类事最是刻骨铭心,万不会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忘记。

    李初:“我不买。”

    兴奋的系统万万想不到李初一下子刹车说不买,卡了半响问起,“为什么宿主?”

    明明是李初需要的东西,为什么李初不愿意要,不愿意买?

    李初:“从你的表现我看出自己成了待宰的水鱼,哪怕用催眠术可以从杨苗的嘴里问出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并不是必须的,你想坑我,我就乖乖的让你坑?”

    问得某位系统半天不吱声,谁能想到它的宿主淡定至此,明明是她现在需要,而且绝对有用的东西,偏偏李初说了不是必须,那么结果可知。

    系统想哭,没能坑着李初,倒是把自己坑了,他要不要卖?

    要是不卖,请想想自商城开放以来李初都买过几次商城里的东西可以完全看出李初的态度,李初没有兴趣研究系统的商城,有什么问题想到太后们帮忙都不会想到它,它是最没有存在感的系统,说出去都没人信。

    萧太后:“系统,你得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卖出商城里的东西,卖出去你的好处在哪儿,卖不出去你就什么都没有。”

    本来就在想此事的系统倍觉扎心,难受,太难受!

    宣太后:“无事,卖不卖的都无所谓,只要等到我们赚够积分,能兑换重生卡即可。”

    吕太后:“作为系统都坑群主,我们想攒够积分怕是不能。要是做不到群主要做的事,将来我们会怎么样?”

    孝庄太后:“不过是烟消云散罢了,我们本来就是死人,烟消云散理所当然,至于系统会怎么样,它自己清楚。”

    宣太后:“也是,我们反正是死过的人,什么都不怕,没死过的想试试,由它。”

    你一言我一语的,太后们都是懂得上纲上线的主儿,不就是一张催眠卡,看她们说到什么地步了?

    系统要是再坑李初,完全就是作死,“宿主,五百积分。”

    识趣的系统不想跟太后们一样试试死过的滋味,自觉地降价。

    宣太后:“群主啊,你再看看,我觉得狄仁杰挺有本事的,案子交给他来查,查得慢一点也没事。”

    吕太后:“系统的本质改不了,怕是暗暗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别跟它玩。”

    五百积分都觉得贵,系统觉得人生无望了。

    李初同意太后们的说法,“不错,确实不应该相信系统。”

    萧太后:“没有卖买和大赚相比,孰轻孰重?”

    系统:“三百,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不卖了。”

    就算不能大赚特赚,必须有点赚头,系统巴巴地解释起来,“催眠卡和布料卡本质上不是一样的东西,价格理所当然的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

    李初瞧了一眼,立刻选择购买,其实李初的积分是最多的,正是因为最多,一般李初都忽视了,就算一千积分李初都买得起,只是系统太坑,李初不相信它,故而必须让系统记住教训。

    催眠卡到头,一波的操作详细介绍,配图,圈重点。

    李初研究半天,思来想去总得寻个人试试吧。

    最容易的人是谁?李初看了一圈,萧太后出言:“群主,别挑最容易的,挑最难的练。”

    ……真是明白李初的想法,怎么知道李初要由易到难呢?

    最难的人,李初的目光落在白蒿的身上,她一直想知道白蒿姓什么,好机会是吗?

    李初消化完催眠卡里的内容,试着走过去拍在白蒿的肩上,唤一声白蒿!

    白蒿回过神看向李初,突然间目光变得游离,木讷地回应,“是!”

    “你姓什么?”李初问出早就已经问过但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白蒿顿了半响回答:“王。王白蒿。”

    李初得到想要的答案,又一掌拍在白蒿的肩上,白蒿一下子恢复平静,抬眼看向李初,不太确定地问道:“公主?”

    “啊,你怎么了,突然失神?”李初面色平静地询问白蒿,似乎想知道白蒿怎么回事。

    太后们看到李初一问,连连给出赞,好样的啊,倒打一耙得可以。

    白蒿努力想要想起自己适才的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李初道:“你最近的身体如何?”

    人是她先唤的,她得圆过来,总不能唤了人不说话,哪怕她已经把白蒿失神的事圆过来了,总得解释一下她为什么突然唤人。

    白蒿怔了怔,赶紧的答道:“好多了,公主愿意让我跟着伺候你了吗?”

    李初刚准备回答,慈心先道:“若要伺候公主第一件事是学好规矩,在公主面前不可称我。”

    慈心他们一直注意李初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到李初一拍白蒿的肩,白蒿瞬间像是被人完全控制一样。

    知道李初急于将适才的事圆过来,慈心出声提醒白蒿的无礼。李初顺势地道:“慈心,宫里的事都由你做主,该怎么样你办好。”

    慈心配合无间地应道:“是!”

    “我出去一趟,你们跟我来。”说的你们,那是慈心、卫因、曲和、青芜,额,再加个李十一娘。

    李十一娘是李初特意扫过一眼,人才乖乖的跟上的,反应有点慢,可是人胜在老实,一心只扑在医术上,倒是挺好的。

    李初出门想去的地方只有杨苗安顿的房间,“带我去看杨家的女郎。”

    她一点都不担心慈心他们会不知道杨苗在哪儿,果不其然慈心应下一声,在前面为李初引路,带着李初往另一端的房间去。

    杨苗几次寻死觅活的事谁能忘记,门外有人守着不令人动,更多不许人靠近,李初前来没有人敢拦着,慈心和曲和都算招牌,他们分别代表的是李治和武媚娘。

    “公主。”给李初推开门,让李初进去,礼得见。

    李初颔首,屋内另有宫人伺候,李初看了一眼吩咐道:“让他们都先下去。”

    曲和自觉地冲他们所有人招手,让他们都干脆利落退下去,守在屋里的人倒是没敢不听话,乖乖的退去。

    “十一娘,让她醒过来。”李初和李十一娘吩咐,李十一娘今天见识过李初行事,知道李初在李治和武媚娘心中的份量,但凡李初开口要做的事,愣是都能一致通过,只是把人治醒,治吧治吧,不算什么大事。

    心中打定主意,李十一娘上前为杨苗施针,李初坐在一旁等着,杨苗转醒,看到李初的时候竟然开口即是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李初倒是奇怪,她的出现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并不想和人吵,她和杨苗对视,自此看着对方的眼睛,“杨苗,把昨天晚上的事全都告诉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杨苗的眼神原本有神的,随着注视李初的眼睛,听着李初的声音,慢慢的没了光彩,旁观者已经完全惊住了。

    可是李初怎么都想不到问清事情的经过,但却如此的残忍,一道听完内情的人此时何尝不是震惊的!

    “公主。”从杨苗的屋里出来,李初依然让人将杨苗灌昏,睡着的好,睡着不会闹事,更不会寻死觅活。

    李初道:“我去见父亲。”

    事情都问清楚了李初怎么能不去见李治,事情总得让李治处置。

    一干人对视一眼,最后都老老实实的跟着。

    李治一天的心情都不好,狄仁杰那里没有查出确切的情况来,可是今天一天多少人进宫就此事进言。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都在责怪李弘,毕竟现在的事大家都知道的一点是李弘身边的内侍唤的贺兰敏之前往东宫,事发地纵然不在东宫,但事起之源和李弘脱不了干系。

    李初头痛,他是真的头痛,脑袋如同炸了一般,他头风的毛病这些年越发的严重,李初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李治痛得恨不得把脑袋砸开,着急地上前。

    “十一娘。”李初扶着李治,想让李治别再自己打自己,同时想起李十一娘。

    “没用的,太医都来看过了,束手无策。”李治忍住说起,李初第一次看到李治如此,惊得不轻。

    “那怎么办,怎么办,父亲难受。”李初心急的,恨不得代李治痛一痛。

    “公主,试试为陛下按摩。”李十一娘提个醒,她其实没有那么没用。

    “太阳穴。”李十一娘想上前,说着穴道李初已经动起来,跪在李治的身侧,为李治按起来。

    李治的脑袋要炸开一般,李初按摩的时候系统迅速给出推荐,“宿主是否购买按摩卡,只要三百积分。”

    有过一资狮子大开口被集怼,系统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再给自己坑了。

    李初被系统唤来,立刻选择兑换,手在按李治太阳穴的同时,脑子迅速过一遍按摩卡的内容,难得的是系统体贴的给李初翻到头痛的页面,止痛的按摩法,李初现学现卖。

    李治不以为按摩会有用,可是李初一片孝心,他不好拒绝,可是李初不仅按太阳穴,更在的他脑袋上各处的按了,李治感受到疼痛的缓解,惊讶地问道:“初儿竟然懂得按摩之法?”

    “先前和袁天师学过辨别人体的穴道,袁天师特意讲解人体引发疼痛时如何处理,我就是现用的,父亲可觉得好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的欢迎捉虫,已经改过错字作者只想说有遗漏的地方估计作者是改到眼花缭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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