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只在一瞬间。
就在几人僵持的几秒,突然一种诡异力量侵袭,众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几头尾兽猛然被什么力量击中,顿时全部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吼叫。
“可恶!怎么回事?”
“斑那家伙……”八尾愤愤道。
迪达拉没去管那些,始终只盯着水门,胸口因绝望和愤怒而急促起伏:“告诉我,到底是谁!”
水门睁开冰冷的蓝眸,他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十尾头顶的人,缓缓走上前,身上燃烧的查克拉光芒几乎将他的身影淹没。
迪达拉却明白了。他闭了闭眼,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然,接着抬手解下护额扔开,转过身,直面死敌。
我爱罗也像是明白了什么,瞬间面如死灰。
宁次不愿相信,脸色难看地打开白眼,最大限度地扫视战场,视线层层穿透,掠过重重人影和障碍,终于,他找到了想找的那个人。
可当目光触及到那具毫无生命力的躯体,宁次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脸色苍白到极点。
“怎么会这样……”宁次神情空白了几秒,接着他猛然转身朝佐助的方向奔掠而去。
不会的,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还有救……
“你们谁能回答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佐助怎么了?!”见水门和迪达拉状态都不对劲,宁次也不知为何受刺激般不顾一切冲往另一个方向,鸣人都要被这几人莫名的行为给弄疯了,又见我爱罗像是不愿接受事实般不停摇着头,口中呢喃着什么,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边绝望和痛苦,眼眶通红溢出了泪水。
水门没说话,身影微动瞬间消失,难以想象的速度,原地甚至还残留着影子。
“鸣人……”九尾忽然开口,语气极为沉重,可喊了鸣人的名字后它就不忍再说下去了。
半身已经告诉了九尾那边发生的事,它很清楚,这个消息对鸣人来说,是怎么也无法承受的。
“这下总能乖一些了。”斑纵身跃到十尾头顶,刚准备结印,却发现鸣人已经不是尾兽化状态,不由眉头一蹙。
接着斑脸色微变,猛地侧身错开从身后刺来的苦无,手中立刻暴出黑钉朝对方刺去。
然而眼前空无一人,同时斑感觉背部一凉,好似被烙印了什么东西,他目光骤然一冷,周围数米范围内的空气顿时凝固如实质,将一切物质定格。
“你是刚才的那人。”斑回头看见水门被封锁在半空,认出了那种招式,“怎么,来为佐助报仇吗?”
即使行动被禁锢水门也全然没有一点慌乱,他目光微敛,身影瞬间消失。
突然又察觉到什么,斑迅速抬头,同时手掌张开挡在头顶,一下子接住突袭而来的螺旋手里剑,却讶异地发现轮回眼竟然无法吸收这个忍术,手心很快被高速旋转的风刃划出血痕。
“果然你对仙术没办法。”鸣人又带着注入仙术的螺旋丸从空中掠下,直接攻向斑的脑袋。
斑毫不在意仙术的侵蚀猛然抓握住风刃边缘,硬生生让高速旋转的螺旋手里剑停止旋动,接着一把将风刃朝俯冲而来的鸣人甩去。
鸣人来不及躲避,手里的螺旋丸和飞来的手里剑一下子撞在一起,剧烈炸开的光芒伴随着轰然爆炸,他直接被弹飞出去。
摔在地上后鸣人又迅速站起来,看到一旁也刚好落地的水门,皱眉道:“爸爸你到底怎么了!这家伙很危险,千万不要一个人……”
轰——轰——!
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连续的剧烈爆炸打断,整个地面都在颤抖。他讶异地转头看去,就见斑正在躲避一连串的爆炸袭击,一个人从空中盘旋的飞鸟上纵身跃下直直袭向斑。
“等等,那家伙——”鸣人猛地睁大了眼。
十尾被落在身上的众多炸弹炸得伤痕累累,斑却并不在意,躲开最后一个爆炸点,猛然转身,手心突刺而出的黑钉一下子击穿了那人心脏。
鸣人都看呆了:“那家伙疯了吗?!”
“谁说我疯了。”迪达拉忽然落到鸣人面前,冷冷道。
“诶?你怎么……”鸣人愣了,看了看面前的迪达拉,又看了看被斑击中的“迪达拉”,“那个是你的分.身?可是也不对啊……”
斑也是刺中后才发现不对劲,面前的人不像是真人,可如果是分.身又没有受到攻击后就消失。
“迪达拉”一把抓住刺穿心脏的黑钉,脸上只有阴冷:“是你把佐助弄成那样的?”
“怎么都是来为佐助报仇的,有意思。”斑看了眼脚下忽然被一种白色黏土覆盖的十尾脑袋,本想瞬身离开,却发现身体似乎被某种力量强制性暂时固定在了此处。想到刚才背上似乎被留下了某种烙印,他目光微沉,但神情没怎么变化,只冷笑一声:“没错,是我干的。”
这边的迪达拉猛地握紧拳头,脸色瞬间沉到了冰点。他立刻抬手合印,声音在愤怒的压制下一字一字憋出来:“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听到迪达拉这像是和敌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语气,鸣人越来越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先是水门突然反常,现在迪达拉这个按理说是敌人那头的家伙也一副受到了什么致命精神打击恨不能撕碎敌人的模样,而且我爱罗和宁次也不对劲。
鸣人神色越来越沉,正打算无论如何也要从水门那里问出缘由,可突然间整个视线被一阵灼热而耀眼的强光笼罩。
剧烈的光芒刺得所有人眼睛都睁不开,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
伴随着十尾的痛苦哀嚎,地面剧烈摇晃,碎石暴射砸落的轰隆声在耳边呼啸。
鸣人勉强睁开眼,迎着爆炸的冲击波和漫天烟尘望去,顿时就惊了。
只见十尾整个身体都被炸得如同剥了一层皮,满身都是烧焦的血迹,半个脑袋几乎被炸碎,看上去比之前还狰狞恐怖。而在这样剧烈的痛苦下,原本因力量缺失而意识薄弱的十尾此刻也忍不住挣扎。
“宇智波斑呢?”鸣人凝聚视线,却怎么也没发现斑的影子,“不会就这么炸死了吧?”
轰隆的巨响中,一块巨大的碎石从空中砸落下来,距离众人不过数十米。
“啧。”斑从碎石上缓缓站起,身上焦灼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眨眼便恢复如初,他抬起眸冷然盯着水门和迪达拉,“你们要为佐助报仇的决心我见识了,可我倒真好奇,非亲非故的,你们能和一个宇智波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鸣人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眼中有一丝茫然惶恐,声音却已经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佐助……佐助怎么了?”
迟钝空白的思绪突然极速转动,电光石火间,鸣人将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虽然不清楚水门是怎么回事,但他似乎明白了迪达拉和我爱罗以及宁次那么反常的原因,还有九尾的欲言又止。
不会的……
佐助肯定还好好的,明明之前他们才见过……
佐助那么厉害,不可能有事……
然而斑接下来的话打碎了鸣人最后的希冀,轻佻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不轻不重的事情:“啊,我杀了他而已。”
水门和迪达拉情绪骤然失控,心态几欲崩溃,但一个人影却先他们而冲了出去。
暴涨的金色查克拉瞬间凝聚成实质化兽体,直接飞扑而出,巨大的兽爪朝着斑重重拍下。鸣人整个眼瞳都变成了猩红色,牙齿变得尖锐,已然暴怒至兽化:“混蛋!!!”
轰!!
尾兽化的一掌轻易便将巨石拍得粉碎,鸣人双眸暴怒圆睁,瞳孔直竖,神情疯狂到了崩溃边缘:“你竟然敢……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斑掠身退回到十尾头顶上,看着尾兽化的鸣人,微眯起眼:“就等你这么做了。”
说着他立刻抬手合印,十尾猛然张开血口,九条巨大的锁链闪电般飞射出,一下子死死勒住九头尾兽的脖子。
“糟糕!”八尾想要挣脱,却发现力量已被这锁链封印。其它尾兽也满脸不甘痛苦挣扎。
鸣人咬着牙,本打算解除尾兽化,可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目眦欲裂地瞪着斑,恨不能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白绝从地里钻出来,抬头朝斑喊:“斑大人,这可是九头尾兽呢,能行吗?带土那边的事也还没解决呢。”
斑垂眸看了眼白绝:“别把我和那个花了好几年时间才集齐尾兽的废物混为一谈。”
白绝挠了挠头:“那也得一个个来,从一尾到九尾的顺序,不能出错。”
斑面无表情:“我知道。”
一旦给水门几人联手攻击的机会必然会带来些麻烦,所以斑丝毫没有啰嗦,锁链套住尾兽的瞬间便强制性地迅速朝往回拖拽。
水门见状立刻要去拽住鸣人,阴之力九尾赶紧出声阻止:“别碰!那锁链的封印之力会连你也一起套住。”
“沙漠叛奴!”赶来的我爱罗站在砂云上操控砂子抓住一尾的锁链,倒是暂时阻止了十尾的拖拽。只是此刻他仍然没能从佐助死亡的消息里挺过来,理智濒临崩塌,神情恍惚呆滞,眼里不知不觉已经蓄满了泪水。
趁着空隙,九尾突然将其中两条尾巴搭在一尾和八尾身上,对它们道:“给我一点你们的查克拉,快!”
斑释放半身须佐能乎,只抬手一挥,飞旋而出的勾玉刃一下子斩断锁链被砂子抓住的那截,锁链再次相连,这次不给众人反应时间一下子便将一尾拖入了十尾口中。
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就是二尾、三尾、四尾……根本来不及阻止。
八尾在被拖进十尾口中的前一刻砍断了自己的一条尾巴。
而九尾在这一刻终于敢抬头去看斑,望着那张仿若隔世的冷峻面容,九尾深藏心底的怨恨与不甘一下子涌了出来。只是眼看就要被拖入十尾体内,它咬了咬牙压下所有情感,猛然转头看向水门:“四代!”
鸣人从尾兽体中脱离的瞬间,身上的光芒以及九尾模式的图纹全部消失,九尾被直接拽入了十尾口中。
但谁也没注意到的是,两缕不易被察觉的力量在九尾被剥离的一刻注入了鸣人体内。
咚咚——
心脏骤然停跳。
鸣人瞳孔猛地一颤,目光迅速涣散黯然了下去,同时整个人直直坠落在地。
我爱罗及时用砂云接住鸣人,可鸣人却已经没了气息。
吞下九头尾兽的十尾先是安静了一秒,接着九只巨眼猛然睁开。
和之前未能完全吸收所有尾兽时不同,十尾身上的伤口在一瞬间愈合,汹涌的力量将它枯瘦狰狞的躯体充填,整个样子变得饱满又强悍。
联军都被震住了。
“尾兽全都被吞进去了……”
“接下来会怎样……”
斑从十尾头顶跃下,手中合印,十尾庞大的躯体直接力量化涌入他身体。
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人柱力与尾兽精神对峙的拉锯争夺,他完全是瞬间掌控了十尾。
蜕变的碎片消散在空气里。
白色长袍覆身,黑发眨眼变白,额生犄角,手握黑色长杖,身后悬浮着九枚黑色求道玉。
这种形态,众人之前见带土使用过,可那时给人感觉,却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可怕。或许是因为聚齐了尾兽力量所带来的威压,又或许,是因为这种威压的释放者是宇智波斑。
斑触摸了下头顶的犄角,虽然觉得有点碍事,但也没说什么,抬眸看了眼众人,又看向神树。
时间已经不多,不能在这边继续拖延下去。
斑纵身一跃,竟直接飞在空中,迅速掠向远处某个地点。
迪达拉立刻跳上鸟背追过去,他看了看脚下的飞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黏土快要用完了,不过没关系。
还有他的命。
忽然间,脑海里浮现曾经赌气用自爆来和佐助同归于尽的场景,没想到那时的赌气,会以这种方式应验。
迪达拉不由笑了一下,眼中却涌出泪水。
这算是殊途同归吗。
佐助,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抛下我。
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水门沉默地走到鸣人身旁,单膝蹲下,一只手按住鸣人肚子,口中轻声念出印咒。
阴之力九尾被迅速过渡到鸣人的封印里。
“四代,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九尾讶异地开口。
水门淡淡道:“我身上的封印很特殊,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人柱力,抽出力量不会让我立刻死亡。”
“可这样一来你还是会……”
“只有这样,”水门闭了闭眼,手忽然握紧,双眼猛地睁开,“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完成那件事,以我之命。”
过渡完成时,水门脸色已苍白如纸。但他眉头都没蹙一下,只缓缓站起身,冷冷盯着斑飞离的方向,身影一晃瞬间消失。
我爱罗什么也没说,带着鸣人紧随而去,半途看见联军中治疗伤员的小樱,于是将气息微弱的鸣人交给她照顾,然后毅然决然奔赴绝地。
他从未想过要在战场上交代自己的命,可现在,即使命堕炼狱,他也在所不惜。
正当卡卡西跟鼬与黑绝对峙时,带土身后“砰”一声巨响落下一个影子,降落的力量直接将地面砸出了陷坑。
鼬抬头看去,神情一冷。
卡卡西也脸色大变:“斑竟然得到了六道之力……”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斑大人。”黑绝操控者带土转过身看去,终于松了口气。
“太慢了,居然还要我亲自过来。”斑冷冷看着黑绝,“你还要在带土身上待多久。”
“对不起,主要是这群家伙太难缠。”黑绝声音沙哑道。
斑看向带土的眼睛:“行了,把左眼交给我。”
“只要斑大人在这里,我就算带着眼睛离开,你们也拿我没办法。”黑绝势在必得地从带土身上剥离,缓缓接近斑。
卡卡西脸色一沉,迅速掠到带土身后,打算只要黑绝一脱离带土,他就立刻将带土救过来。
可就在这时,带土微弱的意识猛然强烈波动起来,再次与黑绝争夺掌控权。
黑绝脸色一变,然而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从带土的意志中脱离,完全是被迫地附回到了带土身上。
“混蛋,”黑绝惊怒,“你居然还能撑下去……”
带土缓缓睁开眼,努力忽视那种被抽光力量后的空洞无力感,缓缓抬眸看向斑,眼中涌动着无数复杂情绪,沉默片刻后,沙哑开口:“斑,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斑先是一愣,随即低笑起来,过后敛下所有表情,目光幽深:“对我而言,你不是别的,你就是‘斑’。”
带土没说话。
斑继续道:“我将一切交给你,让你走在我的前面,让你亲手改造这个令你绝望的世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的确……”带土垂下眸,双手微微握紧,“是我想要的。”不,是他曾经想要的。
“那你在犹豫什么?你以为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斑不带丝毫感情地盯着他,语气骤然冰冷,“‘这里是地狱’!你忘了吗?”
带瞳孔一缩。
——这里是地狱。
——到我这里来,去创造你心中的世界,以“斑”之名。
斑朝他伸出手,一如曾经那般:“到我这里来。”
带土缓缓抬脚,也如当时那样,一步步朝他走去。
“不!带土!”卡卡西满脸慌乱立刻就要冲过去,却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转头一看先是愣了愣,接着看见对方兜帽下微晃的金发,又看到对方手中那种特殊的苦无,顿时惊了,“你是……水门老师?”
斑看着带土走近,嘴角微微上扬。
带土盯着斑伸出的那只手,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一点点搭过去。
“知道吗,”带土忽然说,“曾经我这样走向你,决定继承你的计划时,从未想过会因此而改变初心。我早已不是为了曾经的夙愿而走到现在,你亲手赋予了我一个完整的梦,可是,你现在却又亲手打碎了它……”
话还未落,带土猛然将手刺穿了斑的胸口。
斑浑身一震,低头看向带土的那只手,眼神瞬间冰冷下去。
不仅卡卡西和鼬,连刚赶到的水门和迪达拉,以及我爱罗全都惊呆了。
黑绝愤怒地朝带土低吼:“你在做什么!!”
“我两次迷失自我,可现在,”带土闭了闭眼,气势一瞬间变化,手中凝聚出黑色锡杖,“我只想做回宇智波带土。”
“不愧是被六道之力改造过的躯体,竟然能坚持到现在。”斑猛地伸手抓向带土的左眼,却一下子穿透了过去,“原来这才是你万花筒原本的力量。”
随即斑又发现体内的尾兽之力正在被另一股力量往外拽。
黑绝无法阻止带土,只能怒道:“你住手!”
但众尾兽的力量已然融合,根本无法将尾兽从斑体内剥离。带土皱了皱眉,只能往后一跃退开,由于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小心!”卡卡西立刻冲上前将他扶住。
带土看了眼卡卡西,没有推开他,然后抬头继续盯着斑,沉默了一下,忽然说:“斑,你难道从没想过,这个计划,其实根本就是一种阴谋吗?”
“你给我住口!”黑绝神色猛然一变,然而它现在已经完全被带土压制,什么也做不了。
“这话佐助也说过,”斑目光毫无波动,“不过,他死了。”
带土和卡卡西愣住了。
“什么?”一直沉默的鼬倏地抬眸,瞳孔紧缩,一向冷静自持的神情崩出了裂痕,他脑海空白了一瞬,接着求证般立刻朝刚才赶到的水门看去。
而这时一只乌鸦从空中飞下落在鼬肩上,猩红的眼睛对上鼬的瞳孔,将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鼬如遭雷击,身形不稳地踉跄了几步摔倒下去,所有理智顷刻间分崩离析。这一刻,什么计划什么战争统统都失去了意义。他的表情就像堕入了深渊,恐惧,震惊,不敢置信,绝望。剧烈的痛苦将他心神具毁。
斑不由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这才发现他们的表情竟都大有深意,除了带土和卡卡西,其他人似乎都和佐助有着不浅的关系。
“呵,”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宇智波最后一个后辈,原来这么受欢迎,我该说一句惋惜吗,在这样一个本该年少有为的年纪,结束了性命,丢下一群如此在乎他的人。”
水门眼中冰冷的愤怒如汪洋决堤,手中一动闪现苦无,接着用力一掷带着无限仇恨甩向斑。
苦无在半空中瞬间分裂出无数幻影,斑将手中的锡杖横挡在前,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墙将他护住,苦无“叮叮叮”撞上去后散落在地。
“砂忍村的,”迪达拉从飞鸟上跳下来,脸上全是风干的泪痕,破天荒地对作为死敌的我爱罗开口了,“你既然也为佐助而来,帮我一把。”
我爱罗很沉默,甚至可以说阴沉,不像迪达拉他们那样将情绪直接表达,他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绝望,就像没有出口的火山,足以发酵至自我摧毁。他始终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双手死死攥着,听见迪达拉的话后也什么也没说,只点了下头。
斑挑眉望着对面恨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几人,忽然听到风声,抬头看去,就见一只巨大的飞鸟正在半空盘旋。
迪达拉跳上砂云升到高空,阴狠愤怒地盯着斑,手中迅速结印。
飞鸟巨大的身体突然瓦解,化成无数小型纸鹤,铺天盖地地飞扑下来。
砰!砰!砰——
如群山崩塌般的密集轰炸从半空一路炸到地面,以斑为中心,周围数米的地面轰然一声坍塌陷下去。
我爱罗朝斑的方位抬起双手,眼神死寂竟不似活人,倾尽所有力量孤注一掷:“沙漠大葬!”
由砂汇聚的洪流猛然腾空而起,一下子全部灌进那道陷坑,眨眼间将整个陷坑堵得严严实实,接着砂层中夹带的上万起爆符瞬间爆炸。
沉闷而巨大的连续爆炸全被砂层包裹,没有丝毫外泄,冲击波却不留余力地发散,整个地面都剧烈颤抖着。
而周围散落在地的苦无中,其中六支特殊的苦无突然直立起来,呈六角形分布,苦无上的符文发出红光,猛然朝天空射出六道红色光线,随即这六道光线之间被半透明的暗红色屏障互相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数十米宽百米高的六角形结界。
只一个人施展原本需要至少四个人才能召唤的结界,水门终于支撑不住,脱力般半跪下撑住身体,脸上血色殆尽,他疲惫地呼吸着抬头:“十尾都能困住的结界,难道还困不住你。”
迪达拉从空中跃下来,我爱罗也走上前,神情无不是憎恨疯狂到极点。
扶着带土的卡卡西震惊地看向水门:“老师,你们……”
水门缓缓起身,神情在一瞬间的汹涌变换后,忽然决绝沉寂。他直直走向结界,手心的符文散发出猩红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察觉到水门骤然沸腾至临界点却仍然在暴涨的力量,早已惊呆的带土和卡卡西立刻都明白了什么。
带土皱眉:“老师不会是要……”
卡卡西也不敢置信:“他要用自我毁灭的方式和敌人同归于尽吗?”
突然一大群乌鸦不知从何方扑飞而来,密密麻麻如同一片黑云,迅速将结界包围,啼鸣着在周围盘旋。
接着一个身影挡在了几人面前。
鼬万念俱灰地抬起头,暗红的鲜血从眼眶溢出,诡暗的眼神如同挣扎在深渊的孤魂野鬼,瞳眸空洞得可怕:“我不管你们和佐助什么关系,但他是我的,即使是堕入死亡和地狱,除了我,你们谁也没有追随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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