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我忍你很久了!!!”迪达拉怒视着鼬,咬牙切齿地走上前,“什么叫除了你谁都没有权利追随他?他是我男人,你算什么!”
听到那句“他是我男人”,鼬脸色阴沉至极地看过去,可后一句“你算什么”却又让他脸色蓦然苍白。
迪达拉冷冷盯着他:“你不过是一个,将他交给胁迫你屠族的混蛋做人质的不称职的哥哥,我要是你,我就带着他远走高飞,而不是将他留在仇人的视线之下!”
鼬垂着眸,双手死死攥紧,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来般沙哑:“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你以为……你们怎么可能明白……”
“呵。”迪达拉眼中带着嘲讽,神色漠然,不似平时那种少年张扬的意气,他抬脚从鼬身旁走过去,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字字诛心:“有哪个哥哥像你这样对亲弟弟狠心却又执着到如此,这种畸形的感情,他要是知道恐怕只会感到恶心。”
鼬浑身一震,这话像是戳中了他的死穴,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在这里的人,”迪达拉侧头扫了一眼水门和我爱罗,又冷然看着鼬,“任何一个佐助都能接受,但绝不是你。”
鼬神情几乎崩溃。
迪达拉不再理会,径直走到结界边缘,他闭上通红的双眼,抬起手合印,将身上的术式封印解开。当初担心佐助会觉得他身上的术式太难看,便早已将其封印,连带着大部分力量也无法发挥。只是现在,也不得不用了。
水门看了眼情绪崩溃的鼬,又看了看视死如归的迪达拉和我爱罗,再想到鸣人得知佐助被害的消息时那震惊又悲恸愤怒仿佛世界都崩塌般的样子,他们都对佐助……
“原来你还有好多事没告诉我,佐助。”水门苦笑着低喃,一步步走向结界。
鼬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两排血泪从他脸颊滑落,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们都打算用自爆和敌人同归于尽吗?”卡卡西不敢置信地看着几人,震惊的同时只觉得信息量太大,“而且……都是为了佐助?”
看着结界里毫无动静的砂层,带土神色复杂,双手微微握紧。
察觉到带土异常的情绪,卡卡西微一用力将他扯近面对自己,瞪着他道:“你难道舍不得那家伙死?”
带土没有说话。
若说这一辈子,谁对他的影响最大,那一定是斑,至于琳,或许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将他从死亡边缘拖回来的是斑,颠覆他的认知,让他重塑人格的,也是斑,不论好的还是坏的,不可否认,都是斑赋予他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斑是他的精神向导。
见带土不说话,卡卡西以为他真的对斑有什么心思,顿时眼神一暗,手中突然闪烁出电流。
带土一惊,被电流锁住无法动弹:“你干什么?”
卡卡西用电流索将他五花大绑,然后扔进神威空间,目光发狠:“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等他死了你再给我出来。”
……
远离主战场的神树另一边,氛围却不比主战场轻松。
黑钉并不能完全困住柱间和扉间,但二人仍然保持着被禁锢力量的样子,谁都没说话,只沉默地望着面前早已没有生命气息的佐助。
“水门”和“迪达拉”分别坐在佐助两边,失魂落魄,一语不发紧紧抱着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迅速接近。
柱间和扉间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人影不顾一切地朝这边冲来,当那人看到躺在地上的佐助时,脚步一个不稳,猛地扑摔在地。
“佐助……”宁次因为不间断的飞奔而急促喘息,满头大汗,但他已经顾不了自己狼狈的样子,立刻又站起来冲到佐助面前。
看到佐助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容,宁次整个人都傻了一般,目光空洞,过了良久依旧未能接受这个现实。
“你是佐助的朋友吗,他……”柱间顿了顿,叹气,“请你节哀。”
宁次双手忽然颤抖起来,他慢慢蹲下去,轻轻握住佐助冰凉的手,心中好似坍塌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迅速吞噬着他的一切。
扉间神色沉重:“我们尝试过所有办法,但还是……很抱歉。”
宁次怔怔的,忽然抬眸看过来:“那把我的命给他,行吗?”
扉间一愣,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宁次却像是平静了下来,语气如同在说一件小事:“我知道有种以命换命的禁术。”
扉间睁大了眼:“你……”
几乎已经断绝对外界的注意力的“水门”和“迪达拉”也被宁次的话触动到,怔怔地抬头看过来。
“让我救他。”宁次说着就拿出苦无直接朝心口刺去。
“你别冲动!”扉间一把拽住他的手,神色凝重而严肃,“你从哪听说的这个术?”
“这不是冲动,”宁次目光坚定,其中的决然和不容置疑听得所有人心中一震,“佐助不能死,这不仅是我,也是那几个正在为他拼命的人的希望。如果佐助不能活,他们也没打算活下去。”
柱间和扉间惊心不已,看了看“水门”和“迪达拉”,他们脸上绝望的表情已然表明的确是宁次说的那样。
无论成功与否,如果佐助就这么死了,纵使万分之一的可能大仇得报,他们也不会继续活下去。
扉间低头看向佐助,良久,又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水门”“我爱罗”和宁次:“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你们对他……是很深的在乎和爱吧。”
若是在平常被这么直接戳破心思宁次肯定会觉得羞耻,可此刻他对一切都只剩麻木。他抓住佐助的手,缓缓用力一带将佐助抱进怀里。
“水门”和“迪达拉”没有阻止。
宁次看向扉间:“二代,拜托您,如果您不愿,我也会自己试着完成这个术。”
扉间和柱间对视一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宁次自己就打算施术,扉间纠结之下终于开口:“你别乱来听我说!”
宁次再次看去。
扉间深深吸了口气,凝重道:“我确实知道这个术,可我从未真正实验过。按理说,忍者生命气息最浓郁的心脏在死亡后停止跳动,生命也结束,如果另一人将自己的生命力渡予死者,理论上而言,确实有复生的可能。可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宁次什么也没说,脸上的神情却能让人明白他的决心。
“但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大可不必真要你性命。”扉间皱眉沉思,“佐助体质特殊,他身上被植入过大哥的细胞,治愈能力极强,只要他能恢复哪怕一点生命气息,细胞强大的再生能力都能迅速愈合他的伤势。所以,你不必将所有生命力都给他,如果成功,你们两个都能活,只是,你可能会留下无法治愈的病根。”
宁次定定道:“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救他。”
扉间点头:“我先将佐助伤口里的毒质清除,反正他已经这样了,也感觉不到痛苦。之后,我会立刻开始施术。”
“拜托您。”宁次努力稳住心绪,既为佐助终于有救而感到欣喜,又为结果的不确定性而恐慌。
扉间看向佐助,仔细观察了对方的致命伤后,心中已有计划。他双手按住佐助胸前心脏部位最深的伤口,缓慢地将伤口往两边撕开,本就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下更是直接露出血肉与筋脉,鲜血淋漓。只见那些黑色毒质紧紧吸附着血肉,甚至还在蠕动,犹如跗骨之蛆,仍然不断朝佐助心脏侵蚀。
情况比想象的更为棘手,扉间脸色凝重下来。他右手指尖凝聚出锋利的幽蓝色查克拉细刃,小心而缓慢地将已经附着入骨的黑色毒质一点点地生生割挖出来,然后用火遁将每一丝毒质烧得灰都不剩。
宁次几人只觉得那利刃如同割在自己身上一样,心脏揪痛到不忍去看。
就连柱间都觉得触目惊心。
扉间全神贯注一刻也不敢松懈,割离的过程相当煎熬,不仅要小心避开重要的血管静脉,更要小心不破坏到重要内脏,特别是被大量毒质附着的心脏,稍不注意就有切割到心脉,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宁次几人更是惶恐不安,满心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等将最后一丝毒质从心脏上小心翼翼地切割下来时,扉间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佐助胸前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好在他根本感觉不到痛苦,否则这过程完全能让他生生疼死,这也是扉间在他还有气息时都没有这么做的原因。
扉间定了定神,对宁次说:“你把佐助放下平躺,你也躺下。”
宁次依言将佐助轻轻平放在地,然后靠着佐助躺下,深深吸了口气,始终紧握着佐助的手。
扉间又道:“这过程你会很痛苦,尽量忍耐,实在受不了……”
“我可以的。”宁次目光坚定。
扉间再次抬手,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涌出一缕查克拉,凝聚成一道尖锐的足有半指长宽的锥形查克拉刃,接着猛然朝宁次心口刺下,轻轻划出一个两指宽的开口。
“唔!”宁次皱紧了眉,死死咬着牙,额头很快冒出了冷汗。
扉间眯起眼,又猛然抽手,只见他指尖牵引出了一条血动脉一般的查克拉引管,引管一端连接着宁次心脏,扉间又迅速将另一端刺入佐助血肉模糊的心口,将两人的命脉连接在了一起。
宁次心口不断涌出暗红的血液,带着强烈搏动的生命力,通过那条查克拉引管,缓缓注入佐助心脏。
扉间也立刻用医疗忍术进行辅助,加速佐助致命伤的愈合。
宁次脸色很快苍白,被生生抽取生命力的痛苦是常人绝不能想象的,他几乎忍不住要喊出声,可他用力地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只转过头,深深凝视佐助的眉眼。
“水门”跟“迪达拉”守在佐助身旁全程看着,两人都受到了触动,忍不住看向宁次,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感激。
身体在迅速失温,宁次到后来甚至都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只剩下无尽的痛苦,视线阵阵发黑,脑海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将他的意识吞没。
扉间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因为佐助的状况没有丝毫起色,虽然他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可脉搏和心跳却依然没有起伏,大量生命力涌入他体内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波动。
而宁次的生命力却在极速下降,早已流失过半。
扉间沉着脸看了看佐助,又看向宁次,发现宁次脸色惨白,而且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暗沉,情况越来越不妙。
再这样继续的话,恐怕不仅佐助救不活,宁次也得丧命。
“不行,必须马上停止!”扉间说着就要切断引管。
“不要!”宁次惊慌地睁大眼伸手拦住扉间,这突然的动作一下子让他脸色更为苍白,他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却依旧决然坚定,“不,不能停,继续下去……”
扉间神色复杂:“佐助可能真的……这是他的命,可你没必要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宁次转过头,深深凝视佐助:“那就搭上我的命。”
不仅是扉间和柱间感到震撼,“水门”和“迪达拉”更是心情复杂,虽然多了一个情敌的确糟心,可比起佐助的命,那些都不是很重要了。
“你不能死……”宁次意识已经模糊,瞳孔也渐渐黯然,视线却始终牢牢地锁在佐助身上,“佐助……”
……
死海一般的灵魂深处,忽然荡起涟漪,将佐助沉睡的意识唤醒。
他倏然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空旷而昏暗的巨大空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躺在一片浅水上。
整个空间泛着如同深海一般的幽蓝色,不像是现世。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佐助缓缓坐起身,转头看去。
眼前是一个悬空盘坐的白袍老人,棕发长胡,额生两角,一个红色圆形图案印在额中。他面容沉肃,身下漂浮着九枚黑色玉球,手中握着一根黑色长杖。
但佐助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老人的眼睛,竟是轮回眼。
“你是谁?”
“我的时代久远,这个时代人们流传的我的名字或许已经变化。”老人沉声道,“我是安宁秩序的化身,名为羽衣。”
佐助眉头微蹙,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同寻常的老人,心中已然浮现一个答案:“大筒木羽衣?六道仙人?”
六道有些讶异,没想到佐助竟然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身份,脸色变得严肃:“那么,你又能否明白你现在的状况?”
佐助抬手捂住胸口,垂眸看去,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痛感,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不由皱眉:“我应该,已经死了。”
“你还没死。”六道看着他,“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
“就算我没死吧。”佐助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而且,你应该,不可能活到现在。”
看着佐助淡然应对所有状况的冷静姿态,六道顿时神色有些微妙,感叹:“你倒是能很快地接受现实。”
没想到这边的对话竟然这么顺利,要知道,另一个转生者那边现在还语言不通,都快吵起来了还没到正题。
顿了顿,六道继续说了下去:“我确实早就消逝于这个世界,我只是留下了查克拉,在世间游荡,看我一手创立的忍宗能走多远。”说着他悬空缓缓靠近佐助,“总之现在所有条件都有了,我有事情要托付……不,传承给你。”
“传承?”
“没错。”六道用手中的长杖顶端轻点了一下水面,“首先是关于我的母亲和儿子。”
只见水面荡开层层涟漪,接着浮现出一个白发女子的身影。
佐助看着那个女人,只觉得熟悉,回忆之后很快想了起来,顿了顿,道:“如果你是要说关于大筒木辉夜,以及她的两个儿子是如何击败她,封印十尾,并且创造忍宗开启忍者时代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六道都愣了:“……你知道?”
为什么这边的进展这么快,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吗?他什么都没说,这个少年就已经都知道了?
“偶然得知。”佐助点了下头:“即使时代更迭,一些事情,也总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我不过是碰巧发现了它们。”
“真不愧是因陀罗的……”六道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被解说的那个。他咳了咳,为了能顺利交代最重要的事情让两边同时进行传承,还是来龙去脉地说了一遍母亲大筒木辉夜和他们兄弟间的恩怨,以及关于神树、查克拉、忍宗、尾兽,还有他的两儿子,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所有相关的事情。
说完后看见佐助始终平静而耐心倾听的样子,六道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和因陀罗真的很相像,做的事也很像。你们都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性格独立不去依赖任何人。”
佐助抬起眸,有一丝疑惑:“因为我是宇智波,因陀罗的后代吗?”
“不,并不是因为这个。”六道微微摇头,“因陀罗与阿修罗的恩怨持续了一生,即使肉.体毁灭,可他们的查克拉却并没有消失,而是随着时间进行了转生,不论多少次,他们的转生者都背负着与他们相同的命运。”
佐助看向脚下水面映出的因陀罗的影子,棕色长发,双眸写轮眼,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他的生平那般,卓越孤傲,一种冰冷的俊美。
“也就是说,他们的查克拉,现在也各自附在什么人身上吗。”
六道直直盯着他:“就是你,佐助。”
佐助一愣。
六道沉下声音:“你就是因陀罗的转生者。”
佐助沉默不语,他盯着水中的因陀罗,明明面容和自己完全不同,可某种感觉上,却如同看到了自己,以及……
“其实你已经有所察觉,对吗。”六道见他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那么我想你也猜得出,阿修罗的转生者是谁吧。”
佐助了然:“鸣人。”
不同于佐助那边的顺利,在另一个精神世界里,六道都快被鸣人给逼得崩溃了。
好不容易强行交代完前因后果,然而鸣人关注的重点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鸣人犹如没头苍蝇般在空间里横冲直撞地找出口,焦躁地喊:“先不说什么转世不转世的,你快让我出去啊老爷爷!”
六道无奈叹气:“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你……”
“你快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找佐助!”鸣人怎么也找不到出口,顿时就急哭了,猛地转头看向六道,红着眼吼:“你不说佐助是因陀罗转世吗?你儿子都要挂了你就不担心吗!!你让我去救他啊!!”
“……”六道觉得之前说的都白说了,心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真不愧是阿修罗的转世者,倔强又执拗,还有些莽撞,“所以你是把我前面说的都忘了还是根本没听?”
“那都不重要!”鸣人眼睛都红了,“我才不管什么转不转生!佐助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
“所以我都说了,”六道扶额,“佐助没死,他没事,你也没死。”
鸣人一震猛地抬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愣愣道:“真的?”
“我可以保证。”六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要你安静下来听我说完,你就可以醒过来,也能见到佐助了。”
鸣人先是认真打量了一下六道,确定对方比较靠谱不会骗自己后,终于肯安静下来,听六道继续说下去。
佐助在片刻的沉默后,开口问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在这之前的其他转生者……”
“上一代的转生者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斑和你一样,是因陀罗的转生者。他们后来的结局,想必你也明白。不过斑在结束他的转生者生涯前,制造了一个问题。”六道神色一沉,“过度追求力量的斑,夺取了柱间的力量,也就是阿修罗的一部分,并且将其和因陀罗的查克拉融合在了一起,最终,引导出了我自身的查克拉……”
“轮回眼?”
“没错,他开启了轮回眼。”六道语气变得凝重,“我早已预料到在因陀罗的转生者中,总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人,我留下了石碑,以及劝说其不要重蹈覆辙的文字,不过貌似没能起作用。”
佐助微微蹙眉:“你说的石碑是指宇智波族地里的那块的话,上面真正的内容,应该不是什么开启轮回眼使用无限月读实现和平之类的吧?”
“当然不是!”六道脸色严肃,“母亲曾经用无限月读让整个世界陷入绝望,我怎么可能留下那种文字。母亲就是在终结乱世凭一人之力统一世界后,因力量而感到傲慢,人们开始惧怕这种力量,原本被称作‘卯之女神’的母亲,也因此不知不觉成了人人畏惧的恶鬼。一旦力量集中于一人之手,那人也会沉迷于力量,直到毁灭。过去的因陀罗如此,现在的斑亦是如此,他获得了十尾之力,力量接近于我,甚至不断向母亲辉夜的力量靠近。无限月读并不是单纯的幻术,而是让人永远停留在幻术梦境中,活生生利用每个个体的力量,将所有人与神树相连,把他们变成活奴隶的幻术。如果查克拉再次合为一体,就又有新的查克拉果实出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否则世界就完了。”
佐助敛下眸,没说话。
六道顿了顿,盯着他认真地道:“我希望你去阻止斑。”
佐助抬起左手轻轻按住自己右肩:“你就不担心,我会成为下一个斑?”
六道始终严肃的脸终于柔和了一些:“你虽然也是因陀罗的转生者,你们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可我看得出,你和他们又有着很大的不同。同样是追求力量,可你并不沉迷于力量。这么多世轮回,我旁观着自己儿子们一次又一次的斗争,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契机,让这段恩怨彻底结束。直到这一刻。”
“你或许弄错了。”佐助淡淡道,“我从没想过拯救世界这种事,说我天生如此冷血也好,我和鸣人不同。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是因为我有自己的坚持。”
“你的坚持,你的仇恨,难道不也是笼罩在这场恩怨的轮回下吗。”六道感叹,“但你是唯一一个在拥有力量后,想着去结束这段恩怨,而不是加深它,延续它的人。你们本质不同,因陀罗也好斑也好,他们都想用绝对的力量凌驾世界,可那样的做法并不能给世界带来安宁。其实我从来没有否定用力量带给世界和平这种方式,我也想过,我曾经和阿修罗都奉行的用爱带给世界和平的理念是否太过渺茫和理想化,特别是在我游荡的这些年,我亲眼看着人们在仇恨与战争中挣扎。而且,就尾兽的使用方法来看,世人也早已违背了我的初衷,人们居然把它们当做战争工具,并非为了世界的平衡以及和平,是我想得太天真了。如果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是因陀罗的做法,并且这才是自然规律的话,那么我也得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现在,或许只有你能平衡这两种方式。”
说到这六道停下,认真审视着佐助,抬起手,郑重道:“伸出你的惯用手。”
佐助一怔。
“这次我不会再偏向任何一边,我会将我的力量也赋予给你,因陀罗的转生者。从今以后,你和鸣人,你们想怎么做,会有怎样的结局,就取决于你们自己了,我也会,好好看着这一切……”
“我和佐助,”鸣人闭上眼,扬着嘴角,“我们虽然不是因陀罗和阿修罗一样的兄弟关系,可我们,不,我一定不会让我们走向分离的结局。”
六道不由有些疑惑,总觉得鸣人似乎在暗指另外的某些东西:“为何要用‘分离’这个词?”
鸣人挠了挠脑袋,低下头轻声道:“不能说,我都还没告诉他……”说着又抬起头,扬起笑脸,“反正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是之前那些转生者的结局。”
“好吧,我相信你。”六道也没去探究鸣人的话,朝他抬起手,“伸出你的惯用手。”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空间,佐助伸出左手,鸣人伸出右手,一阴一阳的图案分别烙印在两人手心。
从此将他们二人紧紧相连。
……
意识被无边的黑暗一点点吞噬,身体像是坠入寒冰中冷到毫无知觉,宁次用尽最后一丝力量轻轻将头靠向佐助,汲取不存在的温暖,缓缓闭上了眼。
谁都没注意到的是,佐助被宁次紧握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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