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丧之相的事, 众人到了电玩城也早就没了之前的兴致, 随便在里面溜达了一个小时,意思意思一下, 大家就离开了电玩城, 在楼下一家咖啡店耷拉着脑袋坐在了一块。
韩敏敏瘪着嘴欲哭无泪, “我想回家。”
“谁不想?可是要是我们回家了, 家里塌了地震了,不仅砸死了我们自己,还砸死了家里人的话怎么办?”陈畅升咔嚓咔嚓地吃着面前的薯条, 他虽然胖,但心思倒是活络, 看得很明白。
韩敏敏想了想自己的父母和姐姐, 小小地嘟囔了一句, “那、那我不回去了。”
发小们看着她眨眼就变了的决定,都忍不住笑了。梁宗宗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护身符扬了扬,“怕什么, 有这玩意和我们役哥在,死劫怎么了,我们可能想死都难。”
“就是,难得吴念生日, 大家高兴一些, 别整得像是快死了一样。”林放举起手中的奶茶,“来来来,大家干杯, 祝贺吴念小朋友离成年又近了一步!”
假小子迪书首当其冲地举起了她的牛奶,豪气地道,“干了!”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了面前的饮料,把杯子碰到了一块,意气风发又潇洒。
在咖啡馆坐了一小会,众人闲着无聊就打算离开。而这一出咖啡厅,众人就和迎面走来的一对情侣撞了个正脸。
在众人打算往旁边移开让人过去时,这对情侣中的青年却是一步未动,“林放?你小子怎么在这?”
林放被点名,这才抬头看清了来人的面貌,这一看就十分惊奇,“哎?哥!”
“你朋友?你妈不是说你今天去朋友家过生日吗?”青年瞥了眼林放身边的人。
“吃了个饭我们就出来玩了。”林放跟他解释了一下后,就回头对众人道,“这是我堂哥林东,比我大三岁,跟我亲哥似的。”
介绍完,林放又跟林东说起了话,“哥,你不在大学里怎么在这附近?”
林东举起了自己和女朋友牵在一起的手,“约会呢。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林放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可能去唱歌或者随便逛逛吧。”早丧之相太玄乎了,林放想想还是没对林东说。
“唱歌?”林东没发现林放有苦难言的表情,径自上前揽过了他的肩,邀请道,“那正好,哥请你们去吃夜宵。我朋友的清吧今天开业,听说还请了明星来助唱。”
一听清吧,梁宗宗几个小朋友眼睛就亮了亮。他们未成年,热舞女郎那种酒吧是去不得了,但清吧不同酒吧,这能去吧?
众人的目光唰唰地落在了吴蔚和命行役两位“家长”上。
吴蔚对清吧兴趣不大,而且也觉得几个小年轻去人多的地方不好,刚想拒绝,旁边的命行役打量了一番林东的面相后却率先点了头,“清吧?好啊,反正我们没什么事情。”
吴蔚:“……”说好的心有灵犀呢?
命行役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和吴蔚耳语道,“林东也是早丧之相。”
吴蔚一听,眼睛微张,心里头百转千回,最终开口,“那就去吧。”
七个小朋友没想到家长们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还傻愣了好一会,最后清醒过来时,原地就蹦跳了起来,“耶!!”
林东和女朋友面面相觑,没搞懂为什么去个清吧都能把人乐成了傻子。
林东说的清吧就位于市中心最热闹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因为比较有名的几家酒吧都在这附近,所以这里又有个别名叫“酒吧一条街”。虽然这边有好些酒吧,但街对面就有警察局,治安一向不错,又都是正规经营,来得都不是什么混混,闹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林东这位开清吧的朋友也是一位富二代,家境好,钱又多,清吧的装修请的都是国际上拿过奖的设计师来设计的,里面的装饰物就不说了,就是地上的一块砖都顶的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
在撒钱似的装修下,这家清吧精致又奢侈,每一个角度都能成为最完美的拍摄点。
比网红打卡店还好看,各国酒水齐全,东西还好吃不贵,开业活动跟年会抽奖似的奖品丰富,还有表演看,来的人可真不少。
命行役他们到了的时候,要不是林东的朋友特意留了一个包厢,他们今晚恐怕都占不到一个位置。
清吧内没有全封闭的包厢,他们的包厢都是半开放式的,除此之外,就是公共区域。命行役他们坐的就是半开放式的包厢,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但他们却可以从单向可视玻璃看到外面的情况。
进了清吧后,吴念几个人就跟脱了笼的鸟一样,全然忘了死劫的事情,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吱吱喳喳地议论着清吧里面的东西和人。
相比没心没肺的小朋友们,命行役和吴蔚在进了清吧后,神色颇为严肃。
吴蔚低声道,“怎么样?”
命行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淡淡道,“这里面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死相。”
吴蔚紧蹙起了眉头,“能把这么多人害死,是火灾吗?”
“很大的可能。”命行役抬眸打量了一圈天花板的烟雾感应器和墙角的灭火器还有安全出口的位置。
清吧是新建的,灭火的工具也都是新的,就是数量有些少,而吧内的人却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多。要是发生火灾,可能火还没烧着人,这里面就已经发生了踩踏伤人事件。有时候踩踏,也能害死人。
现在知道了出事的地点,其实最好的解决方案便是解散这里面的人,暂停清吧内一切活动。但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有些为难。
清吧今天刚开业,客人都来了这么多,要是没有一套很好的说辞,可能会直接引起民愤,以后继续开业客人造访量可能就是一个问题。而且清吧老板为了这次开业,各种活动,准备的酒水吃食就花了大量的资金,多少人能这么有魄力说关就关,不计较这些损失?
暂不说这些,换做你是老板,如果一个关系特别疏远,甚至可能不认识的陌生的人突然在你开业的时候,上去跟你说你这里会发生重大事故致人死亡,你会信吗?或许不仅不会信,可能还会恼羞成怒,觉得他们在耍自己,觉得对方就是哪个江湖骗子。
不过事在人为,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可行性不足50%,但也总得试一试。
如果林东的朋友看在吴蔚的身份上,就信了他们的话呢?
“你们要见我那个朋友?”林东有些讶异,“也不是不行,他知道我来了,等会应该会过来找我。”
和林东说的一样,命行役等人等了十多分钟后,林东的朋友谢凡就过来跟林东打招呼了。
打完招呼,谢凡就对命行役和吴蔚做了个出去谈的手势。等谢凡,林东还有命行役和吴蔚四人出了包厢,谢凡才开口说话,“听林东说你们有笔生意要和我谈?”
命行役笑了笑,伸出了手,“其实没什么生意要谈,只是找你有件事。我叫命行役,是一名天师。”
“天师?”谢凡有些意外,他默默回头看向了林东,试图从林东那得到确认。可林东也很茫然,他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命行役,哪晓得对方的职业。
谢凡见状,只能半信半疑地和命行役握了握手,接着转向吴蔚,无声地打量他,难道这位也是那什么天师?
“我不是天师。”吴蔚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从口袋中取出了名片递了过去,这比解释更有说服力。
不是天师就是神棍,谢凡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还是礼节性地接过了吴蔚的名片,然后粗略地扫了过去。而这一扫,谢凡一双狗眼差点就瞪了出来,手都抖了。
“吴……吴蔚?吴大公子?”
因为在清吧中灯线比较昏暗的缘故,谢凡也没仔细看过吴蔚的长相,现在看了名片后,猛地抬起了头,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吴蔚的脸上。而这一看,不是吴大少爷还能是谁?
虽然谢凡和吴蔚不认识,但有钱人的圈子大都有些交集,谢凡曾经在宴席上就看见过吴蔚本人一次。况且他一个爱玩的富二代,和唐宣言一样就爱在微博炫下富,之前吴蔚被碰瓷,到吴蔚被挖出有男朋友的两次热搜,他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也是认认真真浏览过的!
当时热搜里还挂着吴蔚几年前的照片呢!
现在吴蔚比照片时的自己成熟了许多,可毕竟不是换了头,只要不是脸盲的人,不可能认不出他来,何况谢凡还见过他真人一次,那就更不可能认错了。
面前英俊的青年,就是首富的大公子吴蔚,不是假冒伪劣品!
谢家家境是不错,但和首富比不是差了一点半点,而且吴蔚威名在外,大部分青年俊杰都视他为偶像啊,谢凡也不意外!
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自己的偶像,谢凡有些懊恼。
林东知道自己的小堂弟和吴家小公子关系很好,但他高中时叛逆,跑到国外浪了几年,今年才回了国混了个大学,根本没见过吴蔚,平时听别人说起吴蔚,都是“病弱”、“清冷”、“不好接近”等词。然而今天的吴蔚,话是少了些稍微有些清冷外,哪里病弱,哪里不好接近了?他两只眼睛可都是5.0,看得可清楚了,吴蔚有时候还会笑!来的路上,健步如飞,也完全看不出身体有问题!
林东自闭了,觉得世界欺骗了他,说好的病弱高冷男神呢?
谢凡没注意林东千变万化的脸,见到偶像兴奋完后,就想起了刚才他们说的事情,“偶像啊,你们找我不是谈生意,那是谈什么?”说着,谢凡瞄了两眼命行役,他可没忘记这里还有个天师。
命行役见谢凡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人,也不恼,反而还勾了勾嘴角,心情挺不错的。有人喜欢吴蔚,说明吴蔚人格魅力大,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吃醋?也不会。一是命行役相信吴蔚;二是他看出来了,谢凡和他对吴蔚的喜欢不一样。
况且谢凡是吴蔚的小迷弟也是一件好事,疏通人流的事或许比想象中还要容易完成。
吴蔚也深知这点,刚才没见着人时还想着用什么借口忽悠对方,现在他倒是觉得不妨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吴蔚说得认真,谢凡却越听越纠结和害怕。早丧之相,死劫,大型事故,多人死亡……为什么感觉这不是在说他的清吧,而是在说什么世界末日谈,这也太可怕了吧。
等吴蔚说完,谢凡踌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东和后面经过的客人道,“所以说,我们今晚都会死在这里?”
吴蔚似是看不见他变得难看的脸色,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嗯,不光谢凡慌了,林东也怕了。
谢凡抹了把脸,还是不愿意相信,“假的吧,偶像你没有在开我玩笑?今天几号,愚人节吗?”等谢凡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日期,就默默闭上了嘴巴。
吴蔚偏头看向命行役,命行役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东西。谢凡和林东迷惘地盯着他的手,一张……白纸?这是要干嘛?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下,那张平躺在手心的白纸忽然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腿,竟然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谢凡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魔、魔术?”
被唤醒的小纸人不明所以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歪头疑惑地看向命行役和吴蔚,叫它做什么?有坏人?
命行役指了指谢凡,“他说想和你当朋友,要陪你玩。”
小纸人一听,周身瞬间飞出了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如果它有眼睛,此时眼睛大概就长成了星星的模样。
小纸人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哒哒哒地助力朝前弹跳了出去,朋友,我来了!
被迫多了个非人类朋友的谢凡:“???”
还未等谢凡想拒绝这份大礼的时候,小纸人已经“扑通”一下砸到了他的脸上。
谢凡:“……”
小纸人哼哧哼哧地顺着谢凡的脸滑倒了谢凡的胸口,辛辛苦苦地终于爬到了谢凡的肩膀。做完这些,它叉着腰大吁了口气,然后才用小爪爪拍了拍谢凡的脖子,跟自己的这位好朋友打招呼。
谢凡扭头看着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纸片人,脸上直冒冷汗,这什么玩意儿?
谢凡咽了咽口水,结巴道,“这是?”
“纸人法,一种符咒术。”命行役平静道。
谢凡:“……”字他都认识,怎么连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命行役笑说,“还怀疑我天师的身份吗?”
“不、不怀疑了。大佬,你能赶紧拿走它吗?”谢凡拼命摇头,伸出手指一脸见鬼地捏住了小纸人的脑袋,把它举到了命行役面前。虽然小纸人看着挺可爱的,但也改变不了它是非人类的本质。
谢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灵异神怪。
被提溜在半空中的小纸人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在回到命行役手中后,就自闭地蜷缩成了一团。说好的朋友呢?QAQ骗子!
命行役看着手上软做一团的生物,大发慈悲地把它转交到了吴蔚那,让吴蔚安慰它。
吴蔚心疼地摸了摸小纸人的脑壳,“等事情弄完了,带你去罗拓寺找之前那几个纸片人玩。”
小纸人抬起了脑袋,看了看吴蔚,又偷偷地瞄了眼命行役,然后悄咪咪地伸出了小拇指,拉钩钩(>ω<*)q
吴蔚开始还没看懂小纸人的意思,但靠着凌厉的视线,终于发现了那凸起的一点点的小拇指,大致猜出了他的小心思,然后温柔地伸出了手,“行,拉钩。”
拉完钩小纸人还回头瞟了瞟命行役,似乎担心被他发现。命行役余光扫到它的小动作,暗自摇了摇头,再次起了嫌弃之意,他家的小纸人智商大概是发育不起来了。
谢凡看着面前仿若“一家三口”的二人一纸,斟酌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打破了他们的气氛,“大佬,只要疏散这里的人,死劫就算破了对吗?”
终于回了魂的林东,犹豫开口,“这不好办吧,今晚来的大部分是当红女星安卓儿的粉丝,人千里迢迢过来,你说活动不搞了,要关门,他们怕是连场子都给你砸了。”
谢凡是天天耍微博的人,深知脑残粉的厉害,经林东这么一说,他似乎已经可以想象被人砸臭鸡蛋隔夜菜的画面了。
谢凡苦逼道:“关门被砸场子也好过到时候牵扯上人命。后面真要死了人,还不是一个两个,兄弟你明天就去监狱看我行了。”
谢凡后半句话可不是说笑,即使不是他有意害人丢了命,但这么多人在他的清吧里出了事,责任肯定追究到他的身上。坐牢都是轻的,他家就是再有权有势,也保不住他。
林东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凡这回真是无妄之灾,只能自认倒霉。想想砸进去的钱还没起个水花就沉了,谢凡心更塞了。
吴蔚看着他一脸肉疼的表情,想了想道,“最近我们公司有些活动,你要是愿意,这事后可以和公关部谈一下,以后我们外出活动的场所就定在你这。”
吴蔚的公司就是吴氏集团啊,子公司遍布全国各地,就是西南这里,也是遍地开花,不管项目是大是小,只要绑上吴氏集团这条船,躺赢啊!
谢家一直想和吴家合作,现在机会不就摆上来了吗?
这诱惑太大了,谢凡想也不想,直接点头答应,“我愿意我愿意,偶像你就是把我这地拿走都行!”
“地就算了。”吴蔚笑了笑。
谢凡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那我先去疏散人群了,还得去跟安卓儿这些表演嘉宾说一声。”
吴蔚点了点头。
林东怕谢凡被打,跟在他后头也帮忙去了。
而在两人离开后,命行役注意到了远处穿行在客人间,送酒水的一位女服务员。吴蔚察觉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因为光线的缘故,服务员的长相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吴蔚还是发现了她行走时的一丝别扭。
等服务员经过他们身边时,吴蔚看人就更清楚了。服务员脸色有些泛白,时不时捂着肚子,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受。
在吴蔚准备把人叫过来问问有没有事的时候,对方被另一个服务员给叫走了,最后从吧台拎着几瓶酒往某个座位走了去。
在服务员帮客人开酒水瓶的时候,不知道服务员是不是身体缘故,在开到最后一瓶酒的时候,她的手明显晃了一下,那酒瓶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座位上本来在嬉笑打闹的年轻人瞬间被吓地愣在了原地,而那服务员也懵了几秒,待回神立刻就站起了身弯着腰不停地道歉。
大家都是年轻人,酒瓶也没伤到人,对方摆了摆手算是原谅了服务员的失误。服务员大约是为了感谢他们,又给他们送了几瓶酒。
不过客人不怪她,不代表这事就揭了过去。大堂经理一直站在附近看着这边,早就把他们的动静收入了眼中,等服务员从客人那退出来后,他就招手让服务员跟着他离开了。
命行役见状,拉上吴蔚悄悄地缀在了他们身后。
吴蔚低声道,“那个服务员有问题?”
命行役沉吟片刻道,“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跟着她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吴蔚闻言,又抬头打量了一番那个女服务员,很普通的一个人。所以命行役口中的意外收获会是什么呢?
大堂经理把服务员带到了后门外面,命行役和吴蔚走进一些,就听到了男人责备的声音和女孩不停道歉的声音。
“小玲,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挺好的吗?怎么一开业就尽给我整事?要是刚才你手偏一点,砸到了人,你说怎么办?”
“经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这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的,不会是病了吧?病了你不会申请休息,你逞什么强!”
“我不是病了,只是经期反应有点大……我以为我能扛得住……”
“扛扛扛,你看看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酒吧虐待了你。算了,我看你也干不了什么活了,这样吧,你就在后勤工作,别出去又给我整事。外面纸箱,酒瓶什么的,都给收拾一下,然后明天让人过来把东西拉走。”
“好的。”
命行役见他们谈完了话,就拉着吴蔚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把吴蔚按在了墙壁上,亲了下去。大堂经理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有意地看了两眼,见命行役和吴蔚两人都很享受,一副情人调情的样子,被压的人也不像是醉酒被胁迫的模样,也就没多说什么,迈脚走了。
服务员没有跟在他后面,想来应该是在后门处收拾着垃圾。
而等命行役和吴蔚分开,来到后门门口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服务员一声极大的呵斥声。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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