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身形麻利摸到程府跟前,将那徘徊的两个贼人团团围住。
二人一懵,看着面前几人,与自己一样是黑衣黑巾且来者不善。
其中一人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一眼便扫出对方是哪个带头,于是便双手抱拳道:“几位好汉看样子也是同道中人,不知这里是今日几位的场子,多有打扰。”
郑寒问冷笑一声,负手而立,身子挺直,一身夜行衣穿出了几分坦荡,这种小贼不配与他说话,郑寒问目光扫向严路,严路会意。
“你们可知这是何处?”严路质问。
“这是程府。”那小贼直言。
“吃了熊心豹子胆,程府的主意你们也敢打!”
小贼也是老江湖,总不能被对方人多吓住,小贼也便不客气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谁都不比谁清白,若是想抢场子无妨,可是若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我可不依,”说着,用力拍拍自己胸口道,“我们兄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
“很好,京城最近偶有贼人出没,官府正愁抓不到,且拿了你们给程府,也算功德一件。”郑寒问后退两步,稍稍一抬手,身后几人便冲了过去。
这两个贼人虽说身上有些功夫,却也是梁上功夫,和侯府的高手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几下,便招架不住,将二人制了个服服帖帖。
“您看,他们怎么处理。”严路问道。
郑寒问双眼一眯,扬了扬下巴道:“丢进墙中,让程府自己处理。”
***
程茵正在安眠,便听见程风带着人急促的敲门声。
程茵在睡梦中被惊醒,穿衣下地,素莲将门打开。
程风上下打量程茵,忙问:“茵茵,你没事吧?”
程茵睁着困倦的眼皮一脸懵懂:“我没事啊,一直在房间里,怎么了二哥,出什么事了?”
“方才院中进了两个古怪的贼人,我怕他们有同党,特带着人过来巡视,你没事就好,今夜我留几个人将你门窗都守好。”
听见有贼人,程茵顿时困意全无,乖巧的听着程风的话。
程风走时还念叨着,许是西墙太矮,惹得胆大包天之人进了府中。
***
程姝听闻夜里府中进了贼,气的跳脚,皇后体恤,准了她几天假回府中看看。
回来时,见府中正修葺西边的院墙。
周海逸也来登门拜访,每当程姝回来,他便会过来,然后在鼻青脸肿的回去。
今日来时,正遇见程风程文还有钱茹在正堂。
程风一见周海逸便笑的欢实:“呦,海逸来了!”
周海逸笑得憨厚和煦,谦卑有礼:“见过二公子。”
程风大手一甩,不拘小节道:“你我之间也算兄弟,不必如此。”
说罢,走上前去对周海逸勾肩搭背入了正堂。
周海逸进门一见程文和钱茹便又是规矩行礼。
程文喜欢周海逸这样彬彬有礼的孩子,每每见了便笑眯眯:“贤侄不必多礼。”
“海逸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府里了?”钱茹对他也是关爱有加。
“听闻街上传言,昨日府中进了毛贼,实再放心不下,便来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来的正好,”程风一手拍着周海逸肩膀,一手指了西边儿,“那头在垒墙,还缺点人手,要么你将我家门槛再修修也成,我们家就数你来的勤,门槛儿都要踏破了!”
周海逸闻言,一阵尴尬,挠挠后脑勺不知所措。
在规规矩矩的周海逸对比下,程文对嘻嘻哈哈的程风尤其嫌弃,脸一下子拉成老长,将茶盏重重放置桌上:“你一天没个正形,当海逸同你一样脸皮厚似城墙!”
说着,程文站起身来,程风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的退到周海逸身后。
“去去去,你去西边垒墙去,省的在我面前碍眼,”程文用力摆摆手,宽大的袖口一同甩动,“要么你修修门槛儿也行,整天野马似得往外跑,门槛儿上都是你的蹄子印!”
周海逸被程文的大嗓门吓得惊住,堂堂礼部尚书骂起人来原来也可以这般粗犷!
“您又动怒,”程风躲在周海逸身后胆色也增长了几分,“娘,你看爹,当着外人面这样骂我,我的脸往哪放!”
钱茹无奈笑笑,从中宽和道:“罢了罢了,你们父子两个凑到一起就打架,让人家海逸看笑话了不是。海逸,你今日是来找姝儿的吧,姝儿这会儿有些事务在身,先让风儿带你去后院歇着吧。”
“是。”周海逸应着。
程风也不愿意在此多呆,程文的老脸越来越阴沉,他看着发怵,索性拉着周海逸便走。
程文看着二人背影,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看看人家海逸,斯文有礼,再看看程风这个小兔崽子。”
钱茹瞪了他一眼:“再不顺眼不还是你生的。”
“不过咱们风儿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钱茹话锋一转,“这周海逸来的勤快,依我看不光是为了和姝儿学武艺吧。”
“什么意思?”程文闻言来了兴致,歪起脑袋听她下文。
“前几日我见他在后院和茵茵聊得投机……”钱茹说着,脸上透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
“夫人是说他借着学艺的借口来看茵茵,”程文眯起眼,“那不对啊,那因该是对姝儿有意才对,怎么会是茵茵呢。”
“你懂什么,周海逸都不曾和姝儿说上几句话,我观察了好久了。”
“我也不曾和姝儿说几句话,”程文一摊袖子,“和姝儿说话太费神,一句话早晨说出头,尾音傍晚才落地。”
“你出去,”钱茹听他抬杠脸色一变,指了外头道,“去西院垒墙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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