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敲门进来时, 正看到蒋鹿衔像研究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死死盯着电话,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两个窟窿。他这个大老板从半个月之前就开始越来越没有人性。阴沉得好像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在他眼中都该拿去人道毁灭。
方磊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把烫伤药放到桌上,“蒋、蒋总, 药买回来了。”
压抑的气氛让他不敢多留一秒钟, 说完便夹着尾巴往出走。
“站住。”蒋鹿衔冷冷叫住他。
他还沉浸在被拉黑和挂电话的打击中。眉眼冰冷脸色阴沉, 不说话的时候好像在酝酿一场风暴。
诡异的寂静中,方磊双腿开始打摆子,吓得都快哭了,“蒋总我错了, 我以后用保温杯给您泡咖啡还不行吗。”
蒋鹿衔拧眉,不耐烦地开口:“你女朋友在什么情况下会拉黑你?”
“蒋总,我没有女朋友。”
“你现在有了。”
方磊察觉到老板难看的脸色, 忽然福至心灵。原来堂堂总裁也为情所困。
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走路。缺乏经验但他不缺脑子。方磊脑筋一转就从看过的剧里提取出结果:
“被拉黑…那可能是她生我的气了,或者是……想引起我注意的时候?”有一种有,叫老板觉得他有。关键时刻别说女朋友, 他都可以有男朋友。
蒋鹿衔沉吟片刻,低头看了看手机。漆黑眼底浮现一抹了然,“你出去吧。”
不得不说这个手段确实有用, 江蓠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费尽心思搞这些花样, 还偏要离婚找不自在。
这样想着, 蒋鹿衔的眉头又浅浅蹙了起来。
江蓠刚进蒋氏的时候由于各种压力突然开始失眠。有一段时间她的状态很不好,情况加剧必须靠药物才能入睡。导致后来一休息不好就会头疼。
蒋鹿衔忍了几秒,最后决定联系孙景行。他将孙景行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呦,舍得让我重见天日了?”一接通,他贱兮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蒋鹿衔开门见山问:“江蓠还在那里吗?”
孙景行坏坏地勾了下嘴角:“我看看啊……在呢,跟一群男男女女玩的不亦乐乎。怎么,蒋总有指示啊?”
蒋鹿衔心里一边念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一边言简意赅到:“我要知道江蓠的回国时间。”
“呿,你觉得作为一个好心通知却被拉黑的人会傻逼到任你为所欲为吗?”
“你上次说的那个合作我有兴趣了,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等等等等——这么小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孙景行一个鲤鱼打挺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你等好吧!”
挂断电话后孙景行告别了相谈甚欢的美女,像个贼一样狗狗祟祟的时刻注意着江蓠一行人的动向。等到眼皮子都快打架,那帮人终于喝完了。
孙景行打着哈欠跟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打招呼啊!
他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又清了清嗓子,大步迎上去:“呦这不是小江蓠嘛!我刚才看着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
江蓠正随着人流往停车场走,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转头看见来人,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是你啊。”
孙景行佯装心痛地捂住心口:“你说你跟老蒋分了就分了,怎么还连座我啊?以前好歹还叫一声景行哥。”
说连座倒也不至于,只是人走茶凉,分了之后跟蒋鹿衔身边的人自然就疏远了。
江蓠倒也没怎么在意。只问:“我们正要回酒店,要不要捎上你一程?”
孙景行赶忙摆手。要是被蒋大醋坛子知道了,合作的事怕是要黄,“不用麻烦。你是来玩的?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的飞机。”
“这么巧?哪一趟啊,说不定我们坐的还是同一班呢。”
“下午一点的。”江蓠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前面,“还有人在等我,所以……”
拿到想要的信息,孙景行笑眯眯地冲她摆手:“快去吧,明天见!”
——
江蓠以为孙景行只是随便说说,第二天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是真的随便。
孙景行交际手腕了得,还十分自来熟,登机的时候已经跟开始HT的人称兄道弟。
辛以彤揉了揉被叭叭得发疼得脑壳,问江蓠:“你这朋友上辈子是哑巴吗?”
江蓠不冷不热:“谁知道呢。”
飞机从起飞到降落足足用了十五个小时,这趟路途也在此画上句号。
江蓠原本打算跟着辛以彤的车去HT,然后再打车回家。结果刚走出航站楼,孙景行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冲到她身边,“小江蓠你看,老蒋来接我了。你同事还要去公司,你不如跟我们的车走算了。”
“不用了。”能让蒋鹿衔来接人,面子还真大。她消受不起。
说话间,蒋鹿衔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穿着米白色长款风衣阔步而来,身形又飒又笔挺。
他停下脚步,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问到:“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孙景行嘴角抽了一下。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是不是该选择视而不见?
算了他不敢。
虽然心里吐槽,孙景行还是够意思的把话接了过去:“啊,我和小江蓠同个航班,你说多巧。”
蒋鹿衔淡淡嗯一声,目光落在江蓠脸上:“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江蓠转开脸:“不麻烦你了。”
这抗拒的模样让蒋鹿衔眯了下眼睛。他冷眼看着江蓠往前走了几步,而后迈动长腿挡住她的路:“你有东西搬家的时候没带走,你不拿我就扔了。”
江蓠哦了一声:“那你扔了吧。”
“一个机器猫的铁盒子,你确定不要了?”
江蓠脚步一顿。
机器猫……的铁盒?
某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细细碎碎的涌进脑海里。无数张小纸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她塞进去,即使已经记不得都写了什么,但是那份心情还记忆犹新。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可以提醒她曾经有多愚蠢。
“小江蓠……”汤杰森在不远处唤她,“你还走不走?这是要开茶话会啊?”
这一声把蒋鹿衔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的目光在那男人身上停留几秒,才又冷冷转开。
被刀一般的眼神扫射,汤杰森心里一突突。他白了蒋鹿衔一眼,哼了一声扭开头。
蒋鹿衔耐心告罄,重申:“东西要不要,一句话。”
江蓠抬起头,定定看了看他,然后率先往出走,“那就走吧。”
等人走出几米,孙景行挠着鼻子凑到蒋鹿衔身边,八卦兮兮地打探:“你说那盒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江蓠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紧张哦。”
蒋鹿衔若有所思,“可能跟我有关。”
孙景行:“……”
卧槽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啊?这是一个被离婚的男人该有的想法吗?
这逻辑还真是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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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景行作为一个发光发亮的电灯泡还是很自觉的。上车后就安静如鸡地抱着自己的小包包坐在后面。进了市内,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想问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在后视镜里看见蒋鹿衔凌厉的目光后识趣地把话都咽了下去。
摊上这么一个没人性的朋友可真是三生有幸。
“那什么,前面找个地方放我下去吧。”他自己走还不行么。
江蓠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安静的气氛让她昏昏欲睡。告别孙景行的时候才稍微打起点精神。她撑起身子朝窗外一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可以先去一趟金武街吗?”出国之前在宠物店定了一只英短,正好顺便带回去。
……
江蓠走进宠物店的时候,漂亮的小猫咪正懒洋洋地躺在笼子里享受午后的阳光。它仰躺着露出小肚皮,舒服地眯着眼睛,露出一截浅粉色的小舌头。看上去舒服极了。
“这也太可爱了吧!”江蓠心都要化了。
小猫喵喵直叫,在江蓠怀里撒娇,用小鼻子碰她的脸。
蒋鹿衔嫌弃地蹙起眉头:“它打疫苗了吗,就让它亲你?”
小猫转过猫头,对着蒋鹿衔凶巴巴地叫了几声。
江蓠安抚性地撸着柔软的毛,淡淡回到:“它比某些人还健康。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蒋鹿衔抿了抿唇,感觉有被内涵到。
多只小家伙,再上车的时候江蓠就自动坐到了后面。一路上对着小猫关怀备至,从每天几顿饭到每天拉几次都要问一遍。蒋鹿衔十分想让江蓠面对现实:猫听不懂人话,它听懂了你会害怕。
只有神经病才会对着动物嘟嘟囔囔。
然而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来。脸色不禁又郁卒几分。
没多久便到了蒋家别墅。许久没回来,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已经开始发黄落叶。
秋天要来了啊。
走上台阶,江蓠怕蒋鹿衔介意,最终选择不进门,“我在院子里等你,麻烦你拿完东西送出来。”
蒋鹿衔伸出食指刷开门锁,“进去等,我忘记放在哪了要找一下。而且你的猫看起来好像渴了。”
小猫在车上的时候总舔她的手指,江蓠第一次养小动物,不确定它是不是渴了。她犹豫两秒,“那就麻烦了。”
进门后江蓠抱着猫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蒋鹿衔给她和猫分别倒了一杯水就上楼找盒子。
他只记得那日将东西随手一扔,具体放在什么地方完全没有印象。他找了书房的柜子,又翻了房间的抽屉,结果什么都没有。折腾许久一无所获,蒋鹿衔折身往出走。
客厅里十分安静,江蓠斜躺在沙发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英短乖乖窝在她怀里也睡得香甜。
蒋鹿衔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几秒,拿起毯子轻轻盖到她身上,转身进了厨房。家里食材不多,变不出什么花样。离婚后李阿姨被他辞退了,蒋鹿衔会做的菜也没几样。最后果断地放弃自己动手,选择在粤食府叫了餐点。
没多久饭送到,蒋鹿衔把菜摆上桌,然后去叫江蓠起来。
他走到沙发前,目光温柔地看了她几秒,然后慢慢伸手——
然而手还没碰到目标,就被一只毛茸茸的脑袋瓜顶住。蒋鹿衔抬起头,看见了那张严肃的猫脸。
它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在说:崽种,休要在爷面前放肆!
——————
幽静的空间里,一人一猫无声对视。蒋鹿衔漆黑眼底泛着冷意,英短咔吧着大眼睛一脸无辜。萌嚓嚓的小模样猛男看了都要落泪。
僵持片刻,蒋鹿衔率先败下阵来。他轻轻拍了一下猫头,转身去了厨房。没几分钟,端出来一小盘火腿丁。
“去吃。”
他将盘子放到一旁想要把小猫吸引过去。可是小家伙儿像个坚.挺的哨兵,小巧的鼻子耸动几下。虽然香气诱人,它却不动如山。
蒋鹿衔心底生出几丝不耐,捻起两块喂给它。小家伙闻了闻,秀气地吃了下去。
以为建立起了友好关系,他想要抱开它给江蓠盖上被子。谁知小家伙翻脸不认人,张嘴就去咬他的手。
他活到现在还没怕过谁,何况一只矮戳戳的笨猫。蒋鹿衔冷哼一声,缓缓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猫咪的后颈将它拎了起来。
小家伙挣扎了两下,无辜地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再横信不信我把你团成鸡毛掸子!”蒋鹿衔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警告,“想活命就老实点!”
猫咪开始挣扎,惨兮兮地叫了几声。
江蓠似乎听到这可怜巴拉的求救信号,缓缓睁开了眼睛。
花式繁琐的欧式吊顶,奢华的水晶灯。眼前熟悉的场景令她短暂失神。但也仅仅是一瞬她便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从这个地方搬了出去。
江蓠敛了敛神,转过头,气氛诡异而寂静。
蒋鹿衔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将小猫抱进怀里。动作僵硬地撸了一下它后背,一副爱心人士关爱小动物的模样。
“喵——”
却不想猫咪的叫声前所未有的凄厉。它抻着脖子求江蓠抱抱,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你对它做了什么?”江蓠赶忙起身抢回猫。
蒋鹿衔对她的语气稍显不满,“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它看起来像被你欺负了。”
小猫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惨遭酷刑的控诉。蒋鹿衔莫名感到心虚,但还是厚着脸皮反驳:“欺负它,我闲的?我只是跟它进行友好交流而已。”
江蓠了然地点点头:“你竟然还学过猫语。”
不长不短的婚姻生活告诉蒋鹿衔,永远不要跟女人抠字眼。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只有被KO的份。
于是深明大义蒋鹿衔生硬地转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从粤食府点了餐,先吃饭。”
“我拿了东西就走。”
“看来你今天是走不出去了。”他盘起双臂,一脸理所当然,“东西我忘记放在哪里,没找到。”
折腾这么久得到这样的结果,江蓠心里有几分不快。她十分怀疑蒋鹿衔是不是有意涮人,但一想这样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便懒得扯皮。
“那就算了,你找到就扔了吧。”
江蓠抱着猫准备离开,放在包里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把猫放到沙发上,拿出电话。
接通,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年轻男声响起:“江蓠,你下飞机了吗?”
江蓠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声音的主人,半天终于想起来:“你是沈博羽?”
蒋鹿衔漆黑目光落在她脸上。
对方低低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太着急忘记做自我介绍了。不过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我很开心。”
这个人在江蓠上高中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在宋家。沈博羽的父亲是宋家的私人医生,那时爷爷还活着,沈医生每次来看病都会带沈博羽过来。久而久之江蓠便跟他熟了起来。
后来爷爷去世,沈医生很少登门。江蓠没注意是从什么时候彻底看不到沈博羽,只是后来偶尔想到他才发现这个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现在对方突然打来电话,江蓠不免感到奇怪,“你刚才说……”
“是这样,我昨天跟宋伯伯谈事情,听他说起你今天回国就自告奋勇来机场接你。”沈博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唇角微勾,“但始终没看到你出来。”
“你现在还在机场?”江蓠惊讶到,“我爸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你不是五点四十落地吗?”
江蓠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现在都已经快七点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爸可能把十五点听成五点了。你快回来吧,我已经到家了。”
宋世伟执行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才说要介绍青年才俊,这就把人拉来了。还搞了这么大一场乌龙。
沈博羽到是没说什么,轻笑一声:“你到了就行,改天见。”
空等这么久连句怨言都没有,江蓠更觉得过意不去了。顿时声音软了几分:“不好意思啊,改天请你吃饭。”
“好,那就说定了。”
挂断电话,江蓠想了想把他的号码存进通讯录。然后抱起猫准备回家。
家里很静,他们通话的声音并不小。说了些什么蒋鹿衔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冷眼瞧着江蓠悠然自得的模样,忍了忍凉凉开口:“你很寂寞吗?刚离婚就开始跟男人约会。”
江蓠一顿,抬起头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总归相识一场,奉劝你就算找不到我这种条件的,也不必饥不择食。”
膨胀成这样你怎么还没原地爆炸?
江蓠抱起小猫,嗤笑:“刚从雷区出来憨憨才会回去。”
蒋鹿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谢谢你这么大方,给了我干大事的底气。”
江蓠眉梢轻挑,乌黑眼眸中漾着几分挑衅。蒋鹿衔发现自从离婚后他好像越来越看不透江蓠,这种感觉令他心头莫名生出一丝烦躁。他缓缓磨了磨牙,侧边肌肉跟着绷了起来,“你能干出什么大事?”
“比如——”缓慢地拉了个长音儿,江蓠红唇轻轻一勾,“包几个年轻力壮又听话的小狼狗。比你这种老男人香多了啊蒋总。”
——
回到家后江蓠休息了两天。并不知道蒋鹿衔因为她一句“包几个年轻力壮的小狼狗”郁卒的像掉进了墨汁里,脸色黑得让整个蒋氏的人都跟着战战兢兢。
第三天江蓠精神饱满地吃了早饭后,开始着手找工作。
在她的人生计划里,事业并不是占据重要位置的。她的理想状态是工作两三年,然后休息一段时间,等充完电再去搞事业。
这样她不会对事业产生倦怠感,又可以保持激情。
辛以彤听完这段叙述后,只用一句话就犀利地指出了她的真实心态:“你这种人不是不差钱就是没有事业心。”
虽是如此,江蓠在星宇也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将近三年。这几年里她见证了星宇的辉煌,也目睹了一些王牌节目的衰败。节目越来越难做,她却一天比一天喜欢这份事业。
圈内什么消息都传播的很快,江蓠离开星宇当天就有许多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但是当时江蓠想休息一段时间,就都拒绝了。
她不想被人追着赶工作,这会让她莫名产生出一股焦虑。而现在,放松过了,心态也平和了,是时候开始养家糊口。
原本,江蓠在星宇的职位是节目策划。有经验也做得顺手,所以这次找工作依旧投了这个职位。
本以为要等几天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第二天江蓠就接到了面试电话。是一家叫做樊诚娱乐的公司。
毕竟在这个环境里工作了三年,称得上一声“业内”。江蓠在脑海里搜寻良久,依旧对这家公司没有任何印象。于是她去查了一下,樊诚是一家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老板姓许,某知名传媒公司高管出身。
江蓠完全不记得自己投了简历到这家公司。不过既然收到了信息她选择去看一看。
公司不大,管理很规范。HR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看到江蓠的资料后微微一怔。
星宇金牌策划在业内的名声响当当,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HR内心有些激动,感觉小庙进来一尊大佛,想尽办法也要留住。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HR面上不动声色:“我会尽快给你回复。”
又简单聊了几句,江蓠起身离开。
走廊里一个男人迎面走来。身材劲瘦,笔挺高大。
隔着几米的距离,江蓠和男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他的视线短暂地停留在她脸上,随即淡淡转开。
擦身而过,身后响起问候声:“许总早上好。”
男人声音不同于酒吧里的轻松,有些清冷,“早。”
江蓠转过身,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
晚上她窝在沙发里一边啃苹果,一边跟辛以彤聊天。听到今天的奇遇后,那边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这是什么缘分啊?从伦敦到榕城都能遇见。”
江蓠咔嚓咬下一块苹果,“这叫什么缘分?孽缘还差不多。”
“你别这么丧好不好,没准事情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呢。”
“算了吧。我佛慈悲,我可不想蹚浑水。”
辛以彤笑了声:“那你准备怎么办?不去了?”
“嗯。不去。”
辛以彤想起酒吧里那个凶巴巴的女人,确实令人头大。
“那你还投了哪家?”
江蓠想了想,说了几个公司的名字。
辛以彤道:“这几个公司都不错,那就再等等吧。”
换工作就是想换一个相对舒心的环境。既然不舒服那就算了。
“你这人也不知道是佛还是懒。”两耳不闻窗外事,活的自我但也通透。
江蓠对自己有足够的了解,“你不用管替我谦虚,我就是懒。”
辛以彤哼了一声,“……你还是能认清自己心里的避暑。”
江蓠接到面试通过的电话是在三天后。对方首先公式化地祝福了她一下,然后通知她在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公司。
江蓠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推掉了。对方愣了愣,建议她考虑清楚。
江蓠笑着说:“谢谢,我考虑的很清楚了。”
挂断电话,江蓠才起床吃早饭。然后窝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微博。
#白焰尘与瑞泽解约#的话题上了热搜。
江蓠第一反应是意外,然后就抱着手机坐了起来。超话里“小火焰”们除了在恭喜白焰尘脱离苦海就是在刷#瑞泽娱乐死了#的tag。
热门上还挂着好多为了庆祝的抽奖博。
江蓠心情好,凑热闹也跟着发了一条:祝贺#白焰尘先生脱离苦海#,转发此条微博并点赞,抽十位送一万软妹币和尘崽代言的全线产品一套。下周三晚上八点开奖。PS:要求没有黑过白焰尘先生。
刚点下发送,转发和评论顿时像炸了锅一样。
江蓠心情愉悦地进了粉丝群。被喜大普奔的消息刷了屏。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安静下来,有人发了一条消息:虽然尘尘的新公司不是什么大的娱乐公司,但是我找业内朋友了解了一下,比瑞泽靠谱多了。
我就是火:真的吗???【流泪】太好了!!!【流泪】【流泪】【流泪】
一个有料的小火把:樊诚虽然刚成立不久,但确实比瑞泽强多了。最起码手段没有那么下三滥。
江蓠正看得乐呵,被这一条信息弄得愣了一下。
江小皮:白焰尘签了樊诚?有实锤吗?
一个有料的小火把:都爆出来了啊!你没看到他发的微博吗?
江蓠迅速找到白焰尘的微博,看到了消息——
合作愉快【笑脸】。
同时配了一张樊诚娱乐的照片。
江蓠:“……”
刚刚被她拒绝的公司叫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蒋狗:为什么离婚以后乱七八糟的男人都出来了?
江江:因为有对比才有伤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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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天天这么肥的份儿上,小可爱们要不要救救孩子,给个预收吧。
《谁对谁认真》
文案
叶凉和沈逐溪做了一年貌合神离的未婚夫妻。
为了能顺利解除婚约,叶凉努力扮演着性格木讷,不苟言笑,无趣到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木头美人。
最后终于如她所愿,成功以退婚收场。
当晚叶凉发了朋友圈:茶饭不思为爱伤神。
彼时沈逐溪正跟一众损友开派对庆祝自己脱离苦海。
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抬眼不经意看到叶凉身穿吊带小礼服坐在吧台边,正与身旁的男人谈笑风生。
变换的灯光下,她肤白貌美,一颦一笑皆是妩媚撩人,美艳不可方物。
沈逐溪在走廊里堵到她,眼神幽深:“茶饭不思为爱伤神?”
叶凉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不明所以:“我家狗死了我吃不下饭,有问题吗?”
后来,等着看叶凉失魂落魄的那些人,看到的画面是沈逐溪追在人家后面,无赖道:“感情都骗了,求你再骗我点别的呗。”
【骄傲美人X先拽后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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