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
二姐姐就这么走了
岐林沿着刚才进来的走廊接着往后转身, 伸手想着还了脸上的面具,然后就被告知, 被赠送了。
那头的梁戍星倒是没跟着出来, 岐林自己摘了自己脸上的壳子,往天上看了看,门口儿早就等着的摄像赶紧跟过来,惊喜道, “出来的这么快”
“还得做节目不是么, ”岐林路上就换了话题, 但是对刚才站在楼梯上的人还是多少有点儿印象。
出门儿路过糖果铺子, 他就进去挑了一盒。
四散给周围的人分了,自己晃荡着叮当响的半空盒子, 在路上晃荡。
刚刚在酒吧的二楼下来的人, 他能基本确定,
里头有一个, 就是臧南渡。
但是现在在做节目,长时间停播不合适。
而且明显酒吧里是所谓圈子里人的聚会,牵扯东西多, 直播就会有暴露风险,所以岐林不打算多待。
这就导致的后果是专线6正常拍摄,专线3已经暂时中断。
中间导播给梁戍星的随行工作人员打电话, 但都是没接。
导致专线3的人炸了锅。
到底咋啦
星星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类似于这样的言论开始刷黑屏。
不是二姐姐都出来了, 星星留在那也没用了吧
星星可能是为了拍节目啊
他拍节目都是黑屏观感很差。
大致在专线6里分成两拨言论, 分别对梁戍星突然因为私人原因对节目造成中断的做法表示不理解。
但是其他专线还在继续。
公主2和王子2的相会在热气球广场中间花房旁边。
也成了节目里最新匹配成对的c。
理应积分翻倍。
佐原诚头上已经冒了汗, 但是不影响他现在的装扮,佐原诚的作品不少,其中叫好的也都耳熟能详,其实曹光汉的角色给他,岐林在心里觉得没意见。
但是还有一个人,如果他能把这个角色拾起来,最后的反响,绝对不可能亚于区区一个佐原诚。
“岐林”佐原诚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没有多少真实感,因为直播弹幕上的疯狂尖叫,他才勉强能从自己身边站着的这个女人身上看见岐林的影子。
不得不说,岐林是少有的混中型。
现在成功匹配到c的公主可以换装等待结果,等到所有的公主被匹配完成,就可以进行下一轮关于生活类综艺的人气排序。
“等会儿,”佐原诚拉着岐林一条胳膊,“穿这么好看,妆卸了可惜了。”佐原诚的耳麦里是导播的声音。
现在可以和岐林多进行互动。
你们现在的状态很不错,在下一个公主到来之前,尽可能的固固粉。
直播就是这样儿,出现空白期很恐怖,所以连续性就要求他们必须在下一个直播高潮来临之前进行c互动。
自然这句话岐林耳朵里也有。
所以他没排斥腰上多出来的那只手,配合佐原诚靠在他身上。
中间弹幕刷的多,反应很不错。
佐原诚的视线里从来没有这么精致过。
就算是搭戏的女星他也少有这么打量。
搞得他喉结发痒,手随心走,自然就没多规矩。
岐林穿的是露背装,因为自己身子前头少了两块儿肉,所以裙子的剪裁配合他的曲线并不是很服帖。
有几根不停话的手指在上面似有似无做着撩拨。
“岐林,”佐原诚用身体挨着他,连脸都凑得很近,近乎含着热气在他耳边儿讲话,两人贴的近,面对镜头的那边看见的只是两个人亲密的互动。
“别动,”佐原诚面对镜头笑着,声音对着旁边的岐林,“都是男人,没关系,对吧”
后背的那只手,指尖儿所滑蹭过的地方。
岐林都挺恶心的。
岐林面儿上还是笑着,伸手捏住埋在头发下面的耳饰。
是耳夹,但是耳坠的形状有个尖锐棱角的五角星。
岐林也伸了条胳膊,给了镜头自己一个侧脸,微微垫脚,故意在佐原诚耳朵上讲悄悄话儿,“都是男人,自然没多少关系”他话就扔了半截儿在佐原诚耳朵里,自己指尖捏着那根穿插交错的金属制片,轻轻点在对方的后颈上。
佐原诚一开始只是觉得凉,再后来就有点儿刺痛。
自己身上还贴着岐林,现在不好多做动作,只能僵着脸问岐林,“你搞什么”
“搞什么我不清楚,”岐林用自己的指腹压着耳饰往佐原诚皮肉里钳,等着原来五公分的边角被完全压进去,岐林又用两指捏住轻轻往上旋,等着那块儿皮肉被搅出来,又反着往回塞,身子自始至终没离开,对着佐原城吹气,
“但是我知道你想搞我。”
那边穿插在皮肉之上的刺痛从一开始的不适,已经到了一种相难忍受的程度。
直到佐原诚忍不住皱了眉头,撤了环在岐林身后的那伸手往后摸。
“操,你到底搞什么,”佐原诚下意识想离岐林远点儿,但是架不住岐林一个劲儿的往上凑,两个人中间的距离怎么都甩不开,佐原诚因为身上莫名的钝痛,就很烦躁,手上也就使了点劲儿。
岐林趁这个时候往旁边的草丛里甩了耳环,穿着高跟鞋往后踉跄了两步,原本他能站住,但是临时改了主意,自己找了块儿干净地儿。
摔了。
二姐姐哇哇哇,心疼,没事吧
佐原诚什么毛病拉人吸粉就做全套,刚才他那种嫌弃的表情是什么
e推人真的就过分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见了都往岐林这边凑,岐林扶着其中一个人自己站起来,对着镜头笑,还伸手朝佐原诚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没事,还玩笑着打哈哈,“王子好凶。”
岐林越是嘴上忙着佐原诚找面子,但是弹幕里骂佐原诚的声音就更多。
卧槽,我心疼了,二姐姐也太好了吧,都这样了还想着给佐原诚台阶下。
对不起呢我就问佐原诚字典里有这几个字吗
怕不是瞧不起练习生哦。
拍过几个戏就是牛逼了不起啧啧啧。
评论一边倒,边儿上的摄像坐不住了,他用手在镜头之外朝佐原诚比划。
过去扶人
佐原诚就一直摸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儿蹭,上头搓不出什么东西,顶多就是一小块儿血,佐原诚瞧着岐林,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残血,心里骂了句脏话。
最后挺不情愿站在岐林边儿上。
但是这次,保持了点儿距离。
他不知道岐林这么扎手。
自己就算是胆大的了,岐林简直就是比自己还暴躁的玩咖。
跟小凡完全不一样。
他玩儿不来。
岐林端庄站着,最后被弹幕催着下场。
二姐姐休息一下叭,我心疼。
二姐姐后脚跟儿都磨出血了,让他下去休息吧,他摔倒了。
最后岐林被工作人员请着下去,临下之前,专线6最后还被挤爆了一下。
脱离了摄像和公众的视线,岐林走到半路就单手拎着两条细跟绑带高跟儿往手指头上挂。
后脚跟儿上确实见红,后脚骨上头蹭破了皮,岐林干脆就赤着脚回了节目组安排临时休息的酒店。
他算是在这次直播活动里比较顺利的一个,用时快,比其他专线快了不少。
但是作为女性时刻保持一种入镜的姿态很累身体,从工作人员那儿领了房卡岐林就自己拎着鞋往上走。
因为这座酒店招待人群特殊,所以路上没什么人,他的房间在四层,岐林路上犯了老毛病,晃荡着手里还没吃完的糖盒,自己手里开合着上头的盖子,最后拐进公共洗手间,突然想起来,自己临来的时候明明带了点儿东西。
正想着往自己前头伸手,门口儿就响了两个人清脆的步子。
对着的方向就是这边儿的门口,岐林看着自己身上套的这身衣服,实在不适合往外走,干脆脚上又穿上鞋,自己往里头躲。
外面除了流水声就是两个人的谈话。
“真是赶巧了,让你送我回来。”其只一个人说。
岐林在里头听着,他甚至不用听面对那个人说话,就知道是梁戍星缠着臧南渡又跟了一路。
梁戍星对面那人现在没说话,就是单纯的在洗手。
梁戍星只好又说,“女人的鞋确实听不方便,崴脚还是头一遭。”
“等会儿联系节目组,给派辆车,”臧南渡的声音毫无意外接着梁戍星的话。
所以岐林没多少惊讶。
他坐在马桶盖儿上,好在酒店星级管理,东西都算干净,岐林半个肩膀靠在墙面儿上,盯着自己的手指瞧。
少根烟。
他身上的这身裙子设计实在对身材管理的要求很高,所以坐着不怎么舒服,岐林伸手在自己后背上松了个盘扣,下面才稍微松宽。
他自己调换了几个姿势,听着外头没多少动静儿,就又等了一会儿。
“臧爷”梁戍星张嘴叫了一声儿,被臧南渡山竖了一根手指叫闭嘴。
在藏南渡看来,梁戍星多少有点儿不懂规矩。
现在的场合算不上私密,有些话能不指名道姓都能直接说。
偏偏梁戍星就得捏着他这个“臧”字做文章。
臧南渡眼睛对着四周环了一圈儿,现在里头一共四个门。
臧南渡用手从左到右点了一遍,最后开始朝里头走。
给别人的错误收拾烂摊子。
臧南渡最烦这个。
门外把手冒绿,显示没人,他用脚一扇一扇支开。
到了最后一个,他脚尖儿插、着门缝儿进去,侧着头就瞧见露了半截儿的白脚面。
他接着侧头幅度增大,伸手斜挡了半个身子,自己探进去。
就看见抱膝坐在马桶盖盖儿上,裙子已经扯到大腿根儿的岐林。
眼睛一眨一眨,轻轻呼吸,没有说话。
然后臧南渡关了门,权当没看见。
朝着梁戍星继续,“所以,你想说什么。”
“抱歉,我没想着这一层,没人吧”梁戍星看着臧南渡一个个开门的动作,知道对方是做事谨慎惯了。
但是梁戍星声音原本就没想着收敛,讲话大声就是为了周围能有人听见。
“你消息倒灵,都是自己打听的”臧南渡对着镜子整领口儿袖口,眼睛看着镜子里面的梁戍星。
梁戍星脚腕上红肿了一大片,现在最顶上有点隐隐发青。
“你说什么”梁戍星眨眼表示不明白。
“我今天在那的事儿,你提前就知道,”臧南渡不拐弯儿了,直截了当,“你其实算不上蠢。”
“我上一句话,你也不会不明白。”臧南渡站着没动,眼睛往里瞧了一眼。
梁戍星自己脸上做不出表情,就自己尴尬一笑,“我就是一小艺人,哪里有这种本事,今天做节目,纯凑巧。”他自己说的真诚,脚上的疼让他没忍住哼哼两声。
岐林自己猫在里头,听着梁戍星在外头没脸没皮撒谎。
上辈子从他的这张嘴里说了不少好话,对自己,对臧南渡都有。
自己就傻乎乎全信了。
岐林现在不想出去,就自己往上坐了坐,低头才看见,侧缝简直快开到腰了,裙子本身材质滑,加上自己前头没什么可兜的专门用肉,就导致坐下的时候上半身整段垮掉。
从肩膀滑到胳膊肘。
岐林懒的搞,继续听。
“臧爷,你想多了,之前我承认我是心急,想着往表演上转型,走了点儿上不了台面的私人路子,但是对你我是真的很敬重,没有多余龌龊心思,”梁戍星自己靠着墙,弯腰对着自己的脚后跟儿轻轻揉搓,脸上忍不住的皱眉头,就这么抬头看着臧南渡委屈,“我是真的喜欢表演,不然也不会考了北城中戏。”
梁戍星自己观察现在臧南渡的表情。
果然,提到原来的大学臧南渡微微有了反应。
接着对方就回头,问了他第二个问题,“你有多喜欢。”
梁戍星想了一下说,“我可以为了这个跟辰星解约。”
梁戍星说完见对方盯着自己不说话,就自己继续往下说,“现在辰星那头压我很紧,”他微微弯了腰,面上苦笑无奈,“要不然也不会撤了跟了我很久的助理了。”
“助理”臧南渡问。
“之前做节目的时候见过,人挺实在,沈方舟觉得不放心,”梁戍星嘴上斟酌开口,“我在辰星不好过,沈方舟”
“嗯,”臧南渡烘干了手抬脚往外走,等着半个身子侧过去梁戍星在后头喊,“我现在回不去。”
“没人来接我。”
“臧爷”
梁戍星脚上不方便,但是勉强还能走路,他追着臧南渡出去,“我就搭一下你的车成吗”
臧南渡回头瞧着对方的脚,他没打算停,但是问,“理由呢”
岐林在里头还能听见外头的对话,自己磕上鞋,出去,门开了半边儿突然听见梁戍星说,
“我看过你毕业排的大戏。”
“我从来都是标榜着它来约束自己,”
“真的很精彩。”
外面很长时间没有声音,最后彻底寂静。
岐林探头出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
毕业大戏是在北城中戏每届毕业生的必演项目,每年都会有,但是真正排的出效果的不算太多。
原本演戏这种行当就是吃青春饭,毕业的时候也大多认清现实,从入学到毕业,很多人就已经摸透了自己演绎事业的后半生,没本事就是没本事,捞不着背景最后也只能泯然众人。
所以最后的排大戏,基本上也就是给最后能从这条路上走到头的人准备的。
岐林之前没入行之前不了解,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以前被他忽视的细节开始冒头。
就比如最后的大戏上臧南渡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后来被誉为天才的他最后连一部戏都没接。
更现实的表现是梁戍星就用这么一句话,就让臧南渡临时改了主意。
挺蹊跷。
不过自己刚才从里头待着的事儿臧南渡替他瞒下了,看破没说。
尤其是自己身上这样儿不着调到的装扮。
岐林自己走到水池边儿上,看见自己现在早就没了大家名媛的风范,举手投足都带着烟火气。
尤其是嘴上褪色的口红。
和掉了半边儿的肩带,在自己的肩骨上钩都钩不住。
“肯出来了”
岐林心里正盘算,就冷不防被这个声音炸了一下脑子。
岐林猛地回头,瞧见臧南渡正从边走边说,“刚才话没少听。”
“你没走”岐林暂时忘了自己这一身,侧着身子往前看,“你没送他回去。”
“他有手有脚,又不是残废,”臧南渡说着走着,脚上一点儿没耽误,眼睛就盯着岐林,“用不着我送。”
但眼神活像头擅入禁地的凶兽。
岐林被他煞有介事的气势压着退了两步,两条胳膊往后伸,撑在大理石边儿上问他,“那你回来做什么”
臧南渡没说话,人就到了岐林跟跟儿上才停住。
岐林后面是水台,没法儿退。
“这个节目目前来看,很好。”臧南渡站着把人上下打量,然后两条胳膊从下腰线开始环了岐林一圈儿,摸到他后面松垮的带子又提醒,“规矩点。”
岐林身上凉,臧南渡身上的西装贴在他皮肤上,两股温差让他有点儿忍不住发抖。
偏偏心里热的很。
这种距离连呼吸都显得暧昧。
“想抽烟了,”岐林在这种气氛里莫名想睡,在睡之前,总想摸烟。
“我兜儿里有烟,”臧南渡在岐林身后把盘扣从上往下顺了个遍。
女人的肩带勾在男人的肩骨上,这种效果让臧南渡嘴里发干。
“可惜没火儿,”臧南渡眼神在岐林身上逛,最后别开脸跟着撤了。
“节目安排紧,你收拾就快点儿。”臧南渡整着岐林身上,自己收手,按着自己眉心舒缓。
岐林想着臧南渡刚才的那句话,看着人要走,就伸手抓着对方的一截儿袖子,指甲抠着西装上纯白云母纹的扣子,自己往前挪了半步,眼睛就瞄在臧南渡嘴上。
“那赶巧,你要火,”
“我有。”
岐林勾着自己裙子上松垮的肩带,微微往前用眼神示意,
“不过在这里头,你得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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