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南渡看着岐林从自己前头勾东西, 宽扁的金属玩意儿就捂热了出来。
岐林举着往臧南渡嘴上凑,嘴里叫了声哥。
“现在卖乖, ”臧南渡伸手在岐林腮帮上戳了一下, 然后并成个巴掌托着岐林的脸。
臧南渡咬着烟,把岐林往自己身上推,人箍得紧但是动作上没多少侵犯,低头往里瞧了一眼, 又伸手把他领口儿拉实, 他的手勾着那一条软飘飘的带子往岐林肩膀上提。
顺便又提点他一句, “衣服随时都要穿好。”
岐林脸上炸开一个笑, 贴着人就是不往回走,“烟我现在也想抽。”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 楼下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动静, 岐林估计是之前还在外头直播的练习生结束活动,节目组组织都在这儿进行临时集合。
声音有说有笑, 声音也越来越近。
臧南渡微微低着头看着岐林敲了敲墙,“你确定要一直这样。”
岐林自己身上贴的更近,高跟鞋给他带来的高度多少弥补了他跟臧南渡之前的身高差。
现在对方看自己的时候, 只需要视线微微调低。
岐林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在对方唇上盖个戳。
岐林眼神游离在上面,但耳朵始终在意着外头越来越大声的人群。
臧南渡没推,自己照旧站着, 眼睛盯着岐林, 伸手兜住对方的月要。
有点谁逃谁没面儿的架势。
等着楼下嬉闹的声音越来越近, 岐林首先点着脚跟儿往后退, 但是他腰上那只手就没松。
臧南渡很少笑,但是现在岐林在他脸上看见的表情很微妙。
在这场略带恶劣的玩笑里,对方的确因为短暂的胜利让脸上做了个笑。
臧南渡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咬得重,“现在怕了”
外面的声音近在咫尺,也就仅仅隔了一道薄墙。
岐林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没想玩儿这么大,顶多就是逗、弄的程度,至少他明白现在的处境,两个人这个姿势被谁看见都是说不清的关系。
所以岐林心里有杆秤。
他知道玩儿到什么程度就收手,他以为臧南渡也知道。
所以就没想着对方居然没动。
外面的声音擦着墙边儿过去,刚才但凡进来任何一个人,他和臧南渡现在的关系就不可能不被知道。
岐林眼睛瞪得圆,就看着对方把手轻轻按在自己身上,脚尖儿开始从下面做着侵略。
“我就当你,邀请我。”臧南渡说。
岐林站不住,被臧南渡斜着往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腰酸的时候,连带人都是软的。
臧南渡的强势,现在岐林没法儿拒绝。
这种近乎占领吞噬的压迫,让岐林被迫抬头,他看见臧南渡的眼睛里面闪着东西。
像星星。
眨个不停。
“啪”
岐林回神听了声清脆,之后臧南渡捏着的烟山开始冒火星儿,手里捏着还带着岐林体温的打火机。
臧南渡握人的手一顿,把两人中间的距离拉开,手里晃着火机滑着上头的图案,叮叮当当开合,在岐林眼前晃过去,“玩具没收,也别随便朝我伸手。”
岐林自诩反应快,但是刚才臧南渡拉人入情绪的能力强,自己馅进去没用几秒,之后突然的情绪抽离让他没反应过来。
岐林自己还站在原地消化情绪,臧南渡已经转了身出了门,等岐林消化过来,心里就有点儿冒火,刚才明摆着被臧南渡摆了一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那边儿已经让收拾了上车,”门口儿是摸进来想撒尿的王兴朗,看见岐林杵在这儿,就往前凑。
“要下一段儿拍摄”岐林嘴上问着,其实脑子里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抽回来。
“你没群消息吗,梁戍星受伤了,拍摄暂停,具体恢复时间等通知,”王兴朗看岐林不说话,加上现在这种装扮进男厕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他自己话里就收不住挑逗,手上也开始不老实,“有一说一,就你这身段儿,花钱要是能找着你这模样的,我”
“王兴朗,”岐林突然打断。
王兴朗一愣,嘴里嚷着,“干嘛”
岐林抬了头,眼神不爽,“你再多说一句,我扯烂你的嘴。”
王兴朗张嘴不出声儿,看着岐林脸上的表情自己发闷。
尤其是现在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瞧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发怵。
岐林现在的表情说起来像兴奋,但是末了还带着气,但是完全没道理,王兴朗自己知道自己欠儿的时候有多招人烦,所以看见岐林现在这样儿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以为对方是生气了,又张着嘴嚷,“是不是开不起玩笑”
王兴朗话没讲完,自己脖子上就多了只手,细长的胳膊上的爆发力让他差点儿兜不住,“操”
相比较自己现在完全喘不过气,他现在更不敢相信岐林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要说现在岐林就敢在这儿断他脖子,王兴朗不会摇头说不信。
而且现在他瞧出来了,岐林就是生气了,情绪来的完全莫名其妙。
门口儿突然笑着进来一群人,互相嘲笑,“哈哈哈哈你还说我,就你那金刚芭比的表情包出来就是爆款。”
“滚滚滚,我他妈要不是为了节目献身,谁有我这么高觉悟,要说咱没女人味儿,同样男的怎么岐林就这么招人”
“哟,小林在呢。”两个人打着嘴仗进来的时候没瞥见岐林,等着天儿都快聊完了才看见门口站着的岐林还有王兴朗。
“辛苦了,”岐林笑着打招呼,“直播结束了吗”
王兴朗在一边儿一脸卧槽。
从岐林松手开始到脸上换了表情,用的是他喘口气的速度。
这他妈什么鬼变脸
“啊,已经结束了,群里有通知,说是有人受伤,临时暂停。”那人被岐林牵着话题转了又想起来,小声嘀咕,“这次节目反响意外不错。”
这节目的初衷就是捧新人,现在要是接不上这股热乎劲儿,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陪跑的练习生。
对佐原诚和梁戍星这样儿原本就是不着急曝光的顶流咖位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
不过后头这些话,来人没说,因为忌惮旁边儿站着的王兴朗,自己牢骚了几句,就该干嘛。
岐林临走给王兴朗就递了句话,“管好你的嘴。”
岐林眼看群里催的紧,就没换衣服,只用冷水捧在脸上才勉强压下刚才无名燥热。
如果臧南渡晚离开一秒,岐林保不准自己会做什么。
臧南渡的尺度是岐林从来没想过的界限。
在自己面前展露最原始的情绪,简直就是引、诱。
到了门口,车已经停住了。
“好了,清个人,到齐了就出发。”车上节目组的人在喊话,山易亭坐在最后看数据。
王兴朗伸了半条腿在路上,看见岐林收的比谁都快,最后干脆拉上帽子睡着觉,窝囊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这个,”山易亭直接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看,“看投票和排名。”
岐林自己擦着头发坐下,因为身上的水没干自己直接开了半截儿窗户,吹得后排都是股子洗发水儿味。
“谢谢山哥,”岐林瞟了一眼,自己现在在三家公司训练生单人排名上排第一,头像也换成了直播造型的精修图片,岐林也知道山易亭动作快,做事麻利,之后抬头往车队后面看,确定没看见梁戍星的车才问,“有人受伤了”
“梁戍星,”山易亭停了自己手里的笔,“左脚脚踝水肿,现在上不了节目,”山易亭说完才看着岐林问,“衣服没换”
岐林还是直播那一套,因为跟臧南渡多耽误了一会儿就没换,想着现在反正已经停了直播,就干脆到录播现场再换也一样,不能耽误进度。
“等到录播那儿再换,”岐林自己解释了一声,之后就盖着衣服在后面睡觉。
现在全车队的人到了下次录播拍摄的目的地。
整个节目组的人到了地方就开始安排住宿,忙着架机位,对于眼前这栋别致的小楼都来不及看上一眼。
倒是跟着下车的练习生都仰着脖子惊叹,“这种复合公寓不常见了,而且装修上明显还带着私货,也太有特色了。”
岐林站在整座的大楼的最中间,房子一共四层,涂装精致,外墙都是单块儿浅咖色的墙砖,有的地方还长添了点儿杂草。
没修饰,但纯粹。
靛蓝色玻璃,排着往上。
看着有年头,但是却整齐的执拗。
“节目组从哪儿搞来这一套,还挺有这么回事儿,”有人趴在门玻璃上往里看,“嘿,里头这家具真是宝贝,我多少年没见过着雕花的大红木椅了。”
帮着架相机做零活儿的一黑脸白牙的活计看见了,顺道插嘴,“没听说么,葛老亲情赞助的房产。”
他话没说完,院里就急刹了辆黑色保姆车。
开了门儿,梁戍星就被搀着下来,一脸温和对着身边的人说谢谢。
“星老师,你怎么来了”刚才说话的小伙计往上凑,“你这脚看着还挺严重啊”
“我这个,”梁戍星低头瞧了一眼,弯着眼睛笑,“不算什么,主要是不想耽误节目进度,我无所谓的。”
梁戍星这个话一出,周围就开始小声嘀咕。
“天哪,他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没架子的顶流了,原本我还在想万一因为他咱们这个节目进度拖缓了,效果打折扣。”
“现在看来,真的用不着担心,梁戍星敬业还是一流的,上次他送来的茶叶单盒可不便宜。”
岐林瞄了一眼梁戍星,自己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来零星眼泪。
他到了先是托着山易亭找妆师,想着把自己这身腾换下来,但是因为造型组路上堵车,加上椿美羚打电话硬是要岐林等着自己去到多照几组照片才让换,岐林也就干脆托着这一身围着院子转。
另外自己找了块儿安静地方看书,小楼外面有一圈儿走廊,上面亮着小桔灯,掉下来碎块光斑也足够看书。
他从臧南渡那儿淘换来的书不少,加上自己本专业的课本都够用。
平常理论的东西看的多了,心里踏实。
一看就是个把小时,周遭都静的出奇。
直到岐林听见远处有动静,他在的位置有几株绿色的灌木,现在还是冒绿的叶子,遮挡半个人也绰绰有余,岐林停了手里翻书的动作,听了一会儿。
一开始梁戍星跟节目组的王导先是聊了会儿不痛不痒的茶话,也听得出来梁戍星关系打点样样儿都不落,往里送东西倒是也不心疼。
再后来,就扯到这次节目拍摄上了。
“王导,我听说之前要录的小剧本都给葛老看过了“梁戍星声音不大,但是岐林摘出来几个关键词也能理解的懂。
明天的录播环节,主要是演小剧为主,依照之前直播c的人气和葛老看过的每个人的小视频最后定的角儿。
现在看着梁戍星想要个角色。
也就是说梁戍星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角色,并且不满意。
“王导,我现在腿上不方便,看看能不能帮我换个。”梁戍星声音压的更低,“另外还有一件事儿”
等声音再小,岐林就听不清了。
等着那边人走了清静,岐林才继续翻书。
梁戍星想作妖,岐林想着就可笑,他的手段都是上辈子剩下的,无非是搞替换角儿,泼脏水。
这些岐林都有招架,所以也就无所谓他还在蹦跶,今天就只有一件事让他心里不畅快。
臧南渡主动带他进了情绪,最后又擅自撤开。
臧南渡以为这样能唬住岐林,但实际上是岐林心里没害怕,反而是被臧南渡那种赤、裸的眼神勾得心痒。
想到这个,岐林就看不进去书,也忘了自己现在身上还穿着这身儿,就收了腿想站起来。
之后听见清脆的皮鞋响,等瞧见来人,岐林钳在胸口的那股气就往上提。
他伸了脚,在人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直接勾住对方的西裤,带着情绪叫了声,“臧爷。”
他声音不大,侧着着脚把人往这儿勾。
臧南渡看着人停下,他身后跟着孙成洲眼尖,自己退回去帮着把风。
臧南渡住了脚,看着岐林想张嘴,但是岐林没给他机会,直接贴上去续上之前他卡在心上的那句话。
“我伸手从来不随便,”岐林点了脚,胳膊大胆往臧南渡脖子上挂,他现在就像个想留住男人的女人一样,把自己的身子贴上去。
透薄的料子让自己腹部体温沿着对方现在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往前做传递。
“有的时候我怀疑”岐林裙子前头滑亮亮的亮片蹭在臧南渡身子前头那排过于死板的扣子上,声音剐蹭的“磕磕”直响。
他口气像是在报复,活像非得把上午从臧南渡这儿受的气都撒出来,转而开始对着臧南渡调笑,
“你是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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