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求一个人时, 若是表现得太过于强势,而并没有得到什么反馈, 便要开始想着如何精准的实现反差来戳中别人的心,一击必中。
譬如此刻, 阮灵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强势又凶残的把狗脑袋砸晕了, 打跑了另外一只狗的同伴,然后扑在温秀怀抱里小声的抽泣,声线颤抖惹人怜爱。
连同来支教的同学都立马惊呆了。
从一个英雄角色无差别兑换成为弱小无助但能吃的形象, 阮灵相信自己,一定能瞬间改变在别人眼中的印象。
狗被踢晕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众人站在大马路上,面面相觑,眼神里还透着绝地逢生的喜悦, 开始询问这只狗怎么处理。
在农村这种狗,一般凶残起来咬人之后,无异于两种可能, 一种贴寻人启示,一种吃狗肉火锅。
也许狗主人还会感谢她们,真咬伤一口,两只狗命都不够打针的。
阮灵趴在温秀的胸口, 嘤嘤嘤的假哭,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立马点了点口水, 沾在眼角,表现出真哭了的凄惨模样。
不知道是谁突然蹦出了一句。
“不如,大家今天晚上一起吃狗肉?”
“不了吧,我不喜欢吃狗肉,狗狗这么……这么凶,万一杀不死咬人怎么办?”
那句可爱被转了360°的弯,硬生生的说成了凶残,足以让旁人了解到她说话时究竟有多么挣扎和纠结。
一边是劫后余生,就应该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一边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没真咬到,主人也不知道是谁。
有人想嚼吧嚼吧把狗吃了。
可是问题来了。
狗谁杀?
谁都下不了手。
狗肉在喜欢吃的人眼里,那无疑是上好的美味,但那也是在酒店里吃才能吃到,没哪个专门去买一条大狗来吃,在不喜欢吃的人眼里,那跟陪伴自己多年的狗莫名消失不见,足以引起众人的同理心。
阮灵道:“不如我们别吃了,反正狗只是晕了,不是死了,贴个寻人启示,把狗还给主人自己处理。”
“就这样放过它?”
“不也没咬到吗?”
其中一个长得小巧可爱的人,默默补充道。
“差点就咬上了好不?!”
“如果贴寻人启示,在送回去的半路上,狗突然醒了,真把我们咬到了怎么办,而且,你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疯狗,是不是有狂犬病啊对不对。”
阮灵被她们七嘴八舌吵得耳朵疼,脑子嗡嗡嗡的叫,伸手拍了拍温秀,让她出来说两句,把场面控制住。
温秀看了眼她,“这样吧,我们打个电话报警,让警察处理,到底是人道毁灭,还是找她主人,他们决断。不过,要是哪个主人知道了这事不想负责,也不会前来认领的。”
温秀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周围吵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听着她说。
阮灵当时就觉得,这样的人,适合掌控全局,去从商什么的应该特别合适,妥妥的高管没跑了。
于是一个人掏出手机,报了警,留下阮灵跟温秀站在那,介于阮灵爆发出来的浓浓女友力,大家一直决定回去给她加个餐,表示一下感谢。
阮灵闲得无聊站在马路上。
这马路跟城市里松柏路不一样,没有用水泥混泥土修建,更像许许多多的泥土压平了,有太阳还好,没太阳下雨,坑坑洼洼的雨水会积聚成小水洼,不小心一脚踩下去,满身的泥土。
温秀问:“你不怕狗吗?”
“怕啊,我怕死了。”
阮灵语气很是紧张,声线却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我是特别怕的,但是我一看到那只狗冲着你来,仿佛吃了菠菜一样,像大力水手那般,充满了无限勇气与动力,想的是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不能被它咬了。”
“狗牙齿很凶的。”
她笑了下,蛮不讲理:“要是它第一个咬的是别人,不是你,可能我都没勇气站出来,挡在她面前,把狗踢飞,真的。”
“我可能就只能躲在你的背后,想让你保护我,让你当我一个人的英雄。”
“感动吧?”
阮灵推了推她,“感动就对我好点知道不?”
“……”
温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后别那么莽撞那么虎了吧唧的,万一你制不住它,第一个被咬的人可能就是你,你不怕死吗?被咬了我……”
“你怎么样?!”
阮灵快速道,“是不是要为我讨回公道,看我活不了了给我殉情什么的?殉情其实不用的啦,我还是想你好好活着,嗯,找个比我能干的人吧,第一次还是得跟我谈,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那朵不可触碰,一碰就疼的白月光。”
她调侃的语气很明显。
温秀吸了口气,不在理会她满嘴跑火车。
诚然,这确实让她颇受震动。
也许在原来的喜爱上,又加了一层别的什么,又怕阮灵知道了,了解了她的心思,忍不住满世界的大声嚷嚷她的胜利。
温秀闭紧嘴巴。
狗还躺在马路上,阮灵趁着它没醒的时候,迅速把它从马路中央拉到一边,在狗挣扎着似乎即将醒来时,又给它敲了一闷棍。
“其实狗肉不好吃。”
阮灵突然道,“你喜不喜欢吃?”
“你肯定不喜欢。”
她猜测,“毕竟你是一个素食爱好者。”
温秀:“……”
她想起昨天阮灵硬是喂了她一块红烧肉,她拒绝不了吃了下去。
结果味道还不错,肥而不腻,挺甜的。
有种人吧她就是嘴巴说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对半带强迫她吃下去的,有时候还挺高兴。
主要那天白天陪着小孩子玩,晚上温秀身体有些不太好舒服,学校有校医,阮灵硬是把她拉上了车,坐上一个小时的车,去医院看。
医生说,有些营养不良,又运动量过大,导致身体一时承受不住。
他特意嘱咐,一定要肉食与蔬菜搭配着吃,不要只吃某一样。
所以后来两人回来,阮灵虽然不会做,耐不住食堂有,她就跑去食堂打菜,跳那种味道特别好的带回去。
温秀不喜欢吃,阮灵就威胁着她。
“你不吃我就喂你啊。”
她斜了面色淡淡的温秀一眼,暗示道:“你懂怎么喂吧?”
“诺,不说你吃完,但你得吃一点。”
于是一个觉得肉不好吃的人,迅速真香了。
温秀对她无话可说。
在偏远乡村支教的一个月,温秀的饭量大大的提高,支教最后一天要回家的时候,许多小朋友都挺舍不得阮灵的。
阮灵摸了摸他们的头:“好好考试,姐姐在学校等你们哦。”
这一行人中,阮灵最受小孩子们欢迎。
她们总喜欢把阮灵当成洋娃娃,又羡慕又好奇。
标新立异的阮灵,在同学们中格外的突出。
比如说经常受到孩子们送的小礼物,更甚者还有小孩的爸爸妈妈要送她一些土特产,让她带回家去吃。
可以想象,阮灵究竟是有多么受小孩子欢迎。
最终不舍也要回去的。
阮灵给她们一人签了个名字,同时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暗搓搓的把温秀的名字也给写上了。
“跟阮姐姐关系最好的温姐姐,我把她的名字也写上啊,好好学习,考上高中了,要是还记得姐姐的话,来找我们玩啊,姐姐请你们吃饭。”
温秀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也许人性的光辉,猛地一瞬间,从天而降照耀在阮灵身上,从此绝世无双。
熠熠发光。
温秀突然产生了个念头。
其实当老师挺不错的。
她俩要都是老师,说不定放暑假两个月,都能一起出去旅游散散心,要是能在同一所大学留校,那可能就更不错了。
喜欢时,恨不得天天都要看见,都要黏到一块。
她们来时叽叽喳喳的,走却个个心里闷着不开心。
这次支教的一个月,偏僻的小山村里,要坐一个小时公交车才能到达县城,从村里飞出来,飞到大城市,那是需要耗费无数的精力与汗水,首先,从初高中便开始淘汰一批人。
温秀安静的看着窗外。
从茂密的树林两边飞速奔驰,渐渐出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阮灵抓着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温秀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很适合弹钢琴。
温秀说:“我只是在想,我们去支教,还有一个月之期,那些小孩,却没有期限,在未来许许多多的时间里,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努力。”
“怎么突然这么感性啊?”
阮灵撅起嘴:“别想了,想你也做不了什么,要真想做什么,将来等你有钱了,不过当老师其实没什么钱。”
“你也没办法,除非你做到那些优秀的成功的企业家一样,成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身价逾百亿,说不定那时,这些都是小意思啦,单独开一个公益部门出来,让这些小姑娘小孩子们,都能得到很好的教育。”
温秀抿了抿嘴。
阮灵说:“我这次过来,有一件事没能做成功。”
“什么事?”
“第一天我带你去看萤火虫,结果没有,后来都没什么时间,去了也没看见。你不知道那萤火虫啊多好看,在晚上,很黑很黑,突然出现了发着亮光的萤火虫,特别美。”
温秀说:“那我以后带你回来看一看?”
“算了吧。”
温秀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阮灵,笑容透着丝丝的古怪,似乎是想笑,没有其他的意思,似乎又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放在心上,那个笑容她记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记忆有些模糊了,她甚至记不清当时她有没有笑。
回到学校了,两人再次过上了从前每天上学放学去图书馆的平静日子。
只是阮灵躲懒,经常翘课,主要还运气好,次次翘课的时候,老师都没有点名。
因为没好好学习,她的成绩从一进来的中上游,突然变成了中下游,勉强游走在及格的边缘,低空飞过。
温秀问她:“难道你不想考研,不想学历更好吗?”
阮灵道:“别对我期望太高,我就是一只米虫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死是活。”
“对了,我听你舍友说,你要转专业了?”
“没有,我想去考教师资格证。”
阮灵挑起眉。
当时她俩就在天台上,阮灵懒洋洋的趴在护栏上,温秀站在她的左手边被她拉着胳膊。
“考啊,我支持你。”
“你考研,考博,我可以养你,然后你留在本校当教授吧,教授据说时间比较闲,你没看见我们班上,那个专业的教授,真的一天,也不管我们停不停课,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上个来了就开始讲,好快啊我都听不懂,下课了也不多留一会儿直接走了。”
“其实蛮爽的这样哈哈哈。”
“那是你经常翘课去玩好不好?”
温秀无奈道,“你天天上课,肯定跟得走的。”
“老师跟我说,我的绩点不高,要是低于多少多少,学校要劝退我……”
阮灵不太高兴的说,“及格就好了,我又不是要去当企业家。”
“你怎么保证你次次及格?”
阮灵神秘的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笑嘻嘻道:“山人自有妙计。”
大学四年,温秀从来没见她挂科过。
不知道这是不是能称得上是运气好。
因为她翘课成瘾,许多不好好学习的同学,在暗地里纷纷羡慕她。
怎么做到的?
当时阮灵还在贴吧里写了自传,大意就是平时不修脑,临时抱佛脚,正好我运气不错,次次都抱成功了。
有人把她举报了,顺带的还有她的老师,说她包庇透题,说她天天翘课,怎么能考试及格?
怀疑她高中考大学,就是暗箱操作。
这事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
那一次许多老师找来,让她做了几次卷子。
阮灵单独的教室。
做完以后,拿着试卷一改,哦豁,几份试卷要么多几分要么少几分,分分都在及格的边缘来回起跳。
能做到每次都在及格线上蹦哒的人,都不是个简单的人。
老师:“……阮同学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灵无辜:“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能考高分我不努力考吗?说明我的本事只能考及格,其实学校的那些助学金奖学金什么的我还是很想拿到手的,奈何实力不给力,所以只能很抱歉。”
经此一役,阮灵的“格神”称号不胫而走。
随之而来的,跟她关系好关系不错的温秀也因此受到广泛的热议。
阮灵以为大学四年毕业后,两个人能很快走到一起,温秀安安稳稳的当个老师,她当个一事无成的生活米虫,除了不需要温秀养,其他基本跟个家里蹲没啥区别了。
结果突然某一天,温秀说:“我不打算教书了。”
阮灵:“……?”
这展开不对啊发生啥事了?
她追问。
然而温秀并没有说。
她在这一块,很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听阮灵的劝告的。
于是阮灵想好的大学毕业后能很快的进入甜甜甜天天腻歪的生活,突然变成了对方要早起晚归,最开始创业还要到处拉投资,十有九天两人都不能好好坐下来聊聊天说说话。
温秀其实想的。
阮灵觉得她一天都这么辛苦了,还拉着人家各种玩耍,这不太好。
温秀在成功的找到一次不错的投资商时,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期。
阮灵道:“我们看电影去吧。”
由于这么长时间,温秀都没有好好陪她,同意了,结果两人走到电影院,温秀的脚步顿在电影院门口台阶上,突然问:“什么题材的?”
阮灵理所当然道:“恐怖片,来都来了,不能让我的票钱白花吧?你也知道赚钱不容易,一张票好几十哎,可不能就这样浪费掉,走嘛走嘛。”
她拉着明显不太情愿的温秀走进了放映厅。
人还有点多。
看电影的时候看到恐怖处,温秀想起身去洗手间冷静冷静,结果突然被阮灵一把拽住:“我有点怕,你别走……”
温秀:“……”
然后她留了下来。
放映厅里,看不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阮灵心中憋笑,面上一本正经。
结果第二次来,就直接被温秀给整了。
阮灵买好票,跟温秀说了一声看电影,温秀也同意了。
那天来看电影的人不多。
大概就三四个,空空荡荡。
阮灵跟温秀坐到了最后面,被渲染的气氛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可乐连杯带爆米花的甩出去了。
索性温秀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住了。
然后,阮灵再也不想回想起那天发生了什么。
温秀记得她氤了水的眼眸,满脸红晕,身体发软的靠在她怀里,默默的说了声“草”。
失策了。
后来的温秀很少想起这些事情了。
一想起,心脏都抽扯疼。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个人从离婚到结婚,七年之痒也许五年就腻烦了,结婚离婚民政局跑一趟,这事就没得说了。
也有一直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白头偕老,每天都是快乐的,幸福的,尽管会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吵闹。
而她,也想过,就算她俩因为腻烦吵架离婚,她也能努力挽回,挽回不了就当年少时的一场梦,会给她足够的钱让她潇潇洒洒的,不至于将来挥霍着把钱用光苦恼。
她俩没有了未来。
分手后她找了好几年,发了寻人启示,高额佣金。
每次来的消失,她高高兴兴的怀着隐秘的欢喜过去,却失望的走回来。
五年无数次。
最后已经麻木了。
没有人的记忆能够一直很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点点滴滴,只能记住发生的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时间久了,记忆就蒙上了一层灰。
父母有劝过,说都这么久了还想着干什么,说不定人家老公孩子热炕头,哪里还想着你,只想跟你玩玩罢了,你当真了就输了。
又得知了个消息,无功而返时,她坐在飞机的商务舱里看向玻璃窗外。
今天有雨,细细密密的飘斜到了玻璃上。
温秀偏过头看了许久。
一只快速仰冲的老鹰,突然朝这里撞来,正巧在她右侧的玻璃上,猛地一击,啪叽一下,碎肉横飞。
飞机在几秒后,突然颤动不已。
温秀觉得,飞机可能会出事。
飞机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就是机毁人亡。
她想站起来,告诉空姐问问情况。
她还没找到阮灵,不能死。
“请各位旅客,看好您的行李,终点站还有十分钟到了。”
清亮的女声响起。
温秀微微怔住,在看向窗外时,蓝天白云,美丽又安静。
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惊骇与后怕突然在一瞬间,让温秀从睡梦中醒来。
她出了汗,身上粘粘糊糊的。
温秀似乎发了一会儿呆,慢慢转头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晚,安静的病床。
什么都没有。
她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那么真实,仿佛又将她的记忆重新翻找出来了,以至于她现在还记得,当时从乡村一个月支教回来坐上大巴车时,阮灵那古怪的笑,以及,在放着阴森森的恐怖片放映厅里,阮灵眼泪汪汪的仰头看她,控诉她下手怎么那么狠。
温秀轻轻呼了口气。
她一觉睡醒后,身体已经好多了,神清气爽,就是需要去洗洗澡。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到凌晨。
病房内还有一个人。
阮灵睡在左手边的病床上,胸口起伏平稳,呼吸绵长,很显然,已经进入了很深的梦里,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做的同一个梦?
她在她梦里,应该是什么样的?
温秀醒来了就睡不着,下半夜她是睁着眼,偏过头看着阮灵,直到天亮。
阮灵被窗外的白光给刺醒了,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偏过头看着温秀,结果温秀也在看她,一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差点炸了。
“我靠,你什么时候醒的,不对,你什么时候看我的,吓了我一跳!”
阮灵从床上爬起来,抚了抚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赔我精神损失费,我留在这里照顾你本来就很累了,结果还被你这么吓了,魂儿都差点没了好不!”
她起床,伸了个懒腰,走到温秀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怎么样,今天出院行不行,不行再住两天?”
温秀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浅浅的笑了一下:“不住了,我又不是泥人做的,你拉我一下,我起床刷牙洗脸。”
阮灵笑着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谁叫你这么拼命?”
“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洗漱了我给你买早餐了,在去办出院手续。”
温秀道:“不了,待会我们直接走吧,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不好闻,你不喜欢的。”
阮灵轻挑起眉梢:“这会儿知道心疼我啦?早的时候在干嘛?”
她俩刷牙洗脸后,阮灵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从包里拿出卡的时候顿了顿,毫无异常的拿给护士刷卡。
温秀在早晨起来不久,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
现在算算时间,等阮灵把手续办好,差不多也到了。
阮灵买了奶黄包火腿肠还有卤鸡蛋带到车上吃,分给了温秀一些,想了想,说:“不能让你这么辛苦的赚钱。”
“唔……不然我也去找个工作吧,反正你白天早出晚归的,正好节奏跟得上。”
温秀这次没有拒绝,她深深的看了阮灵一眼,道:
“想好了吗?找什么工作?”
“这不是还在想?”
“考教师资格证吧。”
温秀道,“当老师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累。”
阮灵咬了一口奶黄包,点点头:“也行,那我过两天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不更,记得早点睡。
作者菌调整一下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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