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世界进度):
三河出现在1999年的杜王町郊区
三河遇到了初始居民:房产中介
(额外选项:★假如三河遇到的是东方仗助)
三河成为了杜王町的常住居民
三河关注着吉良吉影
三河与东方仗助、广濑康一、虹村亿泰相遇了
三河与吉良吉影相遇了
三河与吉良吉影…[此处删除]
三河接到了音石明的电话
(额外选项:★假如三河没有接那通电话)
三河与替身‘辛红辣椒’相遇了
三河得知了替身使者与箭矢的联系
乔瑟夫乔斯达、空条承太郎、东方仗助得到了念照
三河进入了1987年的印度贝拿勒斯
(额外选项:★假如三河进入了1888年英国伦敦)
三河与波鲁纳雷夫、荷尔贺斯、J凯尔相遇了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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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选项剧情】
★假如三河遇到的是东方仗助
(没有和吉良吉影产生交集的世界线,达成:东方仗助HE结局)
【成就:双向驯服】
★假如三河没有接那通电话
(没有前往埃及遇见打Dio团的世界线,达成:吉良吉影HE结局)
【成就:中立邪恶狂欢日】
★假如三河进入了1888年英国伦敦
(没有和打Dio团产生交集的世界线,达成:迪奥布兰度HE结局)
【成就:吾至吾往即为“天堂”,所见所想皆属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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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假如三河遇到的是东方仗助>
(一)
东方仗助是在放学路上捡到三河美穗的。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站在马路中央发着呆,傻乎乎的盯着头顶的天空,双手插着口袋。
“喂,站在路中间很危险的。”
留着不良发型、高高大大的青少年心怀恻隐,好心对她喊了一句。
——后来事情就变得奇妙了起来。
那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女向他走了过来。
她一边摩擦着冻僵的脸颊,一边对他说: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要不要带我回家。”
“援助交际”几个大字在东方仗助的脑袋里蹦来蹦去。
……但很奇怪,明明是一句能吓死人的请求,面前的少女却一副理所当然又委屈的样子。
她的样子很认真。
杜王町这个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住在附近的家庭总是面熟的。三河却有着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口音也比宫城县的人软一些。
她似乎并不熟悉这里,有点像旅行者,又有些违和。
东方仗助判断她并不是这里的人。
……所以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东方仗助脑袋一热,不知是正义感爆棚还是使命感上升,晕晕乎乎的开口说了个:“Great.”
——幸好这天他不是和广濑康一、虹村亿泰一起回来的,不然他的朋友们一定会惊掉下巴。
趁东方朋子还没回家,他悄悄把三河美穗带进了家门。
收留离家出走的女孩子什么的……
这种离奇的‘天降系’遭遇是什么奇怪的深夜番剧情啊——
东方仗助咬了咬牙根。
……该死,他明明是纯爱派。
(二)
三河美穗却完全把东方仗助当作了“自己人”——引导类型的Npc,帮助玩家熟悉游戏的友方角色。
她跟着东方仗助回了家,一点正常人该有的警惕都没有,大大咧咧进了仗助的房间,盘腿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个很早的年代,东方仗助的桌上放着一卷音乐磁带和录音机,是三河美穗没有使用过的款式。
她前倾着身体捞过磁带和录音机,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把磁带装进了录音机里,“吧哒吧哒”按了半天,愣是没按出声音。
好在东方仗助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没有在意三河的礼仪,也坐了下来。
“你不是杜王町的人吧……”
“是游客吗?”
东方仗助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被车撞死了,睁开眼就在这里了。”
三河回答了他。
仗助正喝着水,噗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你知道‘濒死体验’这个概念吗?”
三河美穗一边说着,一边终于找到了录音机的开关,她调低音量,播放起了日本早年流行的JPOP音乐。
——大致回忆了一下这首歌的发行时间,三河默默推算了这里的年份,如果面前的青年人刚刚成年,那么在“令和元年”:也就是三河死亡前的真实世界,他起码已经三十五岁了。
……太离奇了。
由此三河开了口:
“我觉得这个世界是我的幻想。”
……好吧。
东方仗助擦了擦下巴上的水。
破案了,原来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可惜的是,在第二天下午跑了遍了杜王町大大小小的医院,仗助君也没找到哪家丢了病人。
(三)
收留三河美穗的第一晚,东方仗助打了一夜的地铺。
三河睡着仗助的床,很安静也不吵闹,但仗助在入睡前却听到了她小声的叹息和赞叹。
“真是不习惯,你这样的人太善良了。”
“知道吗……你灵魂的颜色很漂亮哦。”
温驯正义的青少年半睡半醒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没有听清三河说的话,他困得不得了,只是用嘴型说着:快睡。
三河听话的闭了嘴。
第二天是周六,在下楼吃早餐前,东方仗助小声叫醒了三河美穗,告诉她自己会把食物带上来,让她乖乖在房间里等着。
假如被老妈知道自己在房间里藏了一个女生,他一定会被乱棍打死的。
但谁知在他下楼不久后,三河就跟了下来。
她径直从东方朋子的旁边走了过去,去厨房叼了块面包,甚至还抽空从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吓得东方仗助毛都要炸起来了。
可东方朋子却完全忽略了三河美穗的存在,和往常一样向儿子道了别,出门上班去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妈为什么没看见你?”
东方朋子刚关上门,仗助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因为我希望[她看不见我]。”
三河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Repello Muggletu”(麻瓜屏蔽咒)
她专心致志吃着早餐,拿起了桌上的报纸。
表情空白了片刻,东方仗助才反应过来:后面的那个单词是《哈利波特》里的巫师咒语。
那是一本1997年出版英国小说,这两年正火,哪怕在杜王町这样的小镇也非常畅销。
“……你看过那本书啊。”仗助下意识接了一句。
“不……不对!”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想说你巫师吗?不要把不合常理的话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啊!”
_(:з」∠)_
三河看着报纸,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用硬气的姿势回应了仗助君的吐槽。
“……你应该是替身使者吧?”
东方仗助的替身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指了指自己的‘疯狂钻石’。
注视着东方仗助的替身,三河这才瞪圆了眼睛。
“替身使者……是什么?”
东方仗助猜测三河应该刚刚拥有替身不久,耐心演示了一遍,用疯狂钻石劈碎了面前的餐盘,又一拳修好了它。
“……这也太酷了。”
三河用惊羡的目光注视着疯狂钻石,伸手想用勺子去碰疯狂钻石的脑袋,却被疯狂钻石握住了勺柄。
三河只好在仗助的注视下默默收回了手。
“……但也太不科学了。”
她肯定了这个世界的‘虚假性’,觉得有趣又有些难过——’替身‘这种事物很新奇,‘并不真实的世界’却令她难过。
“我没有替身。”
三河回答了他,并思考了一下。
“……我是一只爱尔兰小精灵。”(爱尔兰小精灵阴险狡诈擅长隐身)
她随口胡扯了一句。
感官、意识、认知……人所感受到的外部世界,其实都是一连串电信号对大脑的刺激而已。如果电信号足够真实,人类根本无法分辨它们到底是现实还是虚拟。
就像现在的三河这样。哪怕这个世界给她的感觉非常真实,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死而复生。
三河美穗是个唯物主义者。
因此她不想对东方仗助解释太多——那太麻烦了。
东方仗助又生气又想笑,一口气把三河美穗准备给她自己喝的牛奶喝了个干净。
“爱尔兰地精不需要喝牛奶。”
在三河不置可否的目光里,他这样说道。
(四)
三河美穗很会看人脾气,说是“空気を読む”(阅读空气)也不为过,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总会用不同的姿态面对不同的人。
像东方仗助这样正义温顺又偶尔头脑发热的男孩子——其实超级好欺负。
她完完全全把东方仗助的房间当作了自己家。
每天放学后,仗助都能看到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生,躺在他的床上,穿着他买来还没穿过的衬衣,翘着二郎腿,玩着他的Ga Boy Color,一边打游戏一边哼歌。
东方仗助的衣服穿在三河身上很大,她把扣子从下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虽然不伦不类却看起来很乖。
“……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东方仗助看着有恃无恐的三河,小声嘟囔了一句,无可奈何的放下了书包。
“你明明是女孩子啊。”
他掏出了最厚的国文课本,不轻不重拍在了三河的头顶。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死掉了。”
三河美穗抓住了头顶的课本,抬头看他。
仗助叹了一口气。
……她又开始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
收留了三河美穗几天,东方仗助就发现了她的问题,三河总会在他的面前说一些:“这个世界是假的”,“这个世界是我死前的幻想”,“现实的我已经死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不是担心三河的‘心理疾病’,东方仗助早就把这个烦人精赶出自己家门了。
善良的仗助君今天仍在叹气。
(五)
又是一个相安无事的晚上。
“……总让仗助君打地铺是不对的,是吧?”
躺在床上的三河美穗毫无睡意,突然坐了起来,半个身子探出了床铺,凑到了东方仗助的面前。
“一起睡也没问题吧?把床分一半给你。”
她这样提议。
“你那是什么表情嘛……我明明也是个正直的人啊。”
注视着东方仗助的表情,三河有些委屈。
在黑暗中,东方仗助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看着三河那张过于认真的脸,红着耳朵不敢移开视线。
相处的越久,他就越了解三河的脾气——她就是个聪明又爱佯装无辜的小混蛋。
所以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想让她发现任何异常。
……但他觉得三河这句话说反了。
在某种程度上,她就是个迟钝的笨蛋,一点作为女孩子的觉悟都没有。
东方仗助这样想着,叹了一口气。
明明他才是男生,应该警告他不要做什么才对。
“……不过说起来,仗助君的眉弓好高啊。”
三河美穗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凑了过去,碰了碰东方仗助的眉毛。
“因为是混血儿的原因吗,仗助君?”
三河小声问道。
东方仗助红着耳朵,僵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三河的声音很轻,在他耳朵里却很响。
她像咀嚼着一片云一样念着他的名字,因为黑暗的环境太过于安静,东方仗助甚至能想象空气在她的舌尖快速震动的场景。
东方仗助有点晕。
仿佛是一颗自由自在的橄榄,被技艺高超的调酒师捉住了,放进了金酒里。
——他成为了一杯马天尼(加橄榄的鸡尾酒)
东方仗助倒吸了一口气,猛然向后躲了躲。
因为用力太猛,他差点撞到一旁的书桌。
“……仗助君的核心肌群力量真好。”
三河美穗不太明白他在纠结什么,看了他半晌,躺回床上,得出了这么一句结论。
“什、什么啊……”
东方仗助的脸又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在生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有多响。
他总有一天会被三河美穗这种乱用专业名词的行为吓死。
像她这种一本正经夸人腰部力量很好的行为……
也太犯规了吧。
(六)
入睡前的东方仗助迷迷糊糊的觉得:假如把人比做薯片,三河美穗一定是最脆最薄的一片。
(七)
几天后,矢安宫重清的失踪却让整个杜王町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的父母并不知道他已经死去了。
三河曾见过那名葡萄丘的二年级生,东方仗助的朋友们经过仗助家门口时,她曾在二楼窗口向他们挥手打过招呼。
仗助很难过,三河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并没有多少同理心。
因为和某些日式RPG游戏一样,这个世界是有“天堂”的。
——胖重死去的那天,三河美穗亲眼目睹了那种人类无法目睹的奇妙景象:杜王町的上空,魂魄像雾气一样没入云海,逝者的灵魂在升空中升华。
生命拥抱时间,自然接纳生灵,与其说是人类死去,不如说是灵魂抛弃躯壳,人类长眠,意识常存,世间的杂质在□□的消亡中消失,只剩下了毫无重量的魂魄,唯心主义的‘天命论’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他仍是‘存在’着的。
东方仗助并不知道这些。
但作为三河自认为的‘附庸’,他是被三河偏爱着的。
——青少年的性格非常有趣。自从十七八岁之后,他们就显露出了固执与倔强,不仅心口不一,甚至不愿落泪,正义与信念萦绕在他们心中,所见即所得。
因此少年人的悲伤总是格外令人动容。
三河认为安抚‘附庸’是她的责任。
“仗助,仗助。”
三河美穗呼唤着沉默的东方仗助。
“不要难过了。”
她轻声安慰着面前的青年人。
“胖重只是上天堂了而已。”
天堂……
听着这个词,东方仗助有些惘然。
基督徒们喜欢用这个词语彼此安慰勉励,但逝去的友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这样想着,东方仗助却突然呆愣了片刻。
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三河是不一样的。
她不是教徒,没有信仰,是个自称‘唯物主义者’的替身使者,她的能力奇特又异常。
而此刻她的语气非常认真。
果然——三河再次对那句话进行了补充。
“我的意思是……他只是没有身体了而已。”
她换了个措辞:
“他是存在的。”
(八)
东方仗助仍坐在椅子上,呆呆注视着三河。
他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他只是感到太不可置信了。
三河美穗蹲了下来,缓缓跪坐在地上,把头靠在了青少年的膝盖上。
她注视着面前的东方仗助,目光像农场主观察着羊羔。
“如果让时间回到一天前,你能够阻止朋友的死亡吗,仗助君?”
三河的询问很真诚,把东方仗助完全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上。但她的语气有一种“脱离人类”的邪性,仿佛把替身使者们的人生当作了剧情和剧本。
下一刻——
真正的‘邪性’展现在了东方仗助的面前。
在三河美穗询问他同时,他骤然听见了狂风刮过玻璃的嘎吱声——
风声很响。
杜王町是海滨小镇,秋季很少吹这样的大风,这种骤变的气象非常奇异。
与此同时,仗助发现风声有些奇怪。
他抬起了头。
——风根本不是吹向室内的。
东方仗助凝视着窗户,猛然瞪大了眼睛。
这是由室内吹向窗外的气流——
“大气循环”是自然界的客观事实、是亚里士多德的符合论真理观、是人类认知的约定俗成:水平面,风从高压吹向低压——这是常识。
但此刻的窗外,有什么猝然改变了。
杜王町的夜色一向很美,1999年的小镇不存在光污染这一说法,星星稀疏的夜晚,天空呈现着幽幽的黑蓝色,像是刚刚从碎石中敲出的蓝方石。
这是杜王町的一隅,也是只属于东方仗助童年和故乡的颜色。
可是现在——
窗外熟悉的天空在后退。
东方仗助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仿佛身处于风暴的中心,站立在平静的风暴眼内,在他的窗外,混乱的不是热带气旋,而是时间。
持续的‘规则’被倏然打破了。
星河在倒转,云层在逆风中向后飘动,街上的行人在后退,他们表情定格在了永恒的上一秒,车辆向后逆行,司机却毫无知觉,夜晚枝头的倦鸟重新振翅飞向天空,没有人能意识到这一刻发生了什么——夕阳初升,太阳从日落处重新升起了。
——已经过去的‘昨天’被重启了。
像是倒转磁带,不断退却的时间对三河而言只是按下了正确的按键。
……这是什么样一种力量啊。
东方仗助的瞳孔在轻轻颤动。
令人恐惧的是,东方仗助从未将她曾说过的胡话放在心上,诸如“世界属于我”、“我在我的世界无所不能”,换做是谁都只会以为她是个妄想过度的少女,或者是有心理问题的年轻替身使者而已。
他从未想过……她真的拥有足以掌握他人力量。
三河美穗整天挂在嘴边的“这是我想象的世界啊”、“这个世界是我死前的幻想”、“现实的我已经死了”……究竟是在一种怎样的心理下说出口的啊?
“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目光,收回视线看向了身旁的三河。
三河偏着头注视着他。
“我想让你开心。”
她这样对他说。
东方仗助凝噎了片刻,缓缓开了口:
“你觉得世界是虚假的,是因为……”
“因为对我来说很不真实啊。”
三河点了点头。
东方仗助深吸一口气,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绝望和对世界的无趣干扰着三河的认知,她所有的怪异言论和危险性格都得到了解释。
注视着三河的双眼,仗助的心在狂跳。
过于简单贫乏的世界无法给三河美穗带来真实感,好比LV.100的玩家不该出生在新手村,对于三河来说:对世界的认知越是清晰,感受到的困苦越是深刻。
现在他知道了问题的根源。
——她不再遥不可及,他找到了牵她的绳子。
(九)
在重置的时间里,东方仗助提前知晓了友人的死亡,拥有的信息足以改变悲剧。
三河仍是平常的样子,甚至因为没有“倒好时差”,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
在出门前,东方仗助想去捏她的脸。
思来想去,他最终抓着三河的手腕咬了一口,印了个牙印。
“我马上回来。”
他呲牙咧嘴恐吓了三河一句。
(十)
后面的故事嘛……就是东方仗助试图‘驯服’三河的故事了。
他将给予她新的认知、自己的世界观、正确的一切,包容她的忧虑和恼怒。
——至于‘被驯服’的过程,从他收留三河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被驯服了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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