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谢升开了药膏,景昭看着说明书纳闷,怎么好像就是个护肤的作用啊。
医生很权威地说:“你医生还是我医生啊?”
景昭不敢争辩,忙闭上嘴,认认真真给谢升涂上药,动作很轻柔,心中很不解。
越摸越觉得升哥这手没啥毛病。
但谢升眉头轻蹙,仿佛很有些痛楚,又让他自省,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于是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注意观察着谢升的手,心想有的伤是内伤,又或者发作得晚也未可知。
结果这一观察,还真被他观察出不对劲了。
升哥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又红又肿的那种!
景昭:“升哥,你觉得……你的手……还好吗?”
谢升低头看了看,沉吟片刻:“有点痒。”
司机踩了刹车,回头看他们:“怎么说?”
景昭心里有个猜测,却也不能确定,便道:“要不再回去给医生看看?”
谢升点头:“好的。”
司机便调了头,又一次把车开到了医院。
刚刚给谢升开药的医生却已经下了班,只剩个值班的接待他们。此时谢升的手已然肿得像是猪蹄的近亲,值班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说:“过敏了啊这是。”
谢升忍着越来越强烈的瘙-痒-感,问道:“可以查什么原因吗?”
景昭默默从兜里掏出刚刚医生开的药膏:“他手撞到,涂了这个药。”
值班医生接过去看了一眼:“药?这就是普通的护肤品吧。我们医院自己研制的。是涂完就成这样了吗?”
景昭点点头。
值班医生摊手:“那就是跟护肤品成分有关了。”他下巴点点洗手间的方向,“先去把手洗了,回来开点抗过敏药。”
景昭应了一声,牵小孩似的把一声不吭的谢升牵到洗手间,看着他冲掉了手上涂的『药膏』。
洗手间里没有摄像头,景昭犹豫片刻,忍不住小声问:“升哥,你是不是……本来手没事的?”
谢升关上水龙头,在水池里甩了甩手,晶莹水珠滑落。
左手骨节明晰,修长优美,右手,右手越发得肿似猪蹄。
谢升抬起右手道:“现在过敏了。”
他算是默认了自己装受伤,论理景昭应该跟他生气,偏他眼眸低垂,神情无辜地展示出现在真·负伤的右手,让景昭心里一点点气都生不起来,只有一半无奈,一半心疼了。
景昭小声道:“为什么要假装手疼啊?”
谢升手垂在身侧,转头望向他:“我疼了,你就会心疼我。”
景昭脸上腾地热了起来:“说得好像我一直不在乎你似的。”
“没有。”谢升道,“是我太贪心了。”
他这话实在有些暧-昧,仿佛意有所指,景昭心脏噗通噗通跳,不敢再在洗手间待下去。他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心跳声都会有回音,将他此时的心慌意乱出卖得一干二净。
他忙丢下一句:“升哥,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了,你要相信我。”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谢升没有当场评价他的“兄弟论”,安静地跟上他的脚步,一起去找医生开了药。回到小别墅里,景昭帮他上药时,才用完好的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左胸口,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谢升轻轻地,像是怕惊扰到景昭似的说:“小景,你和兄弟相处,心跳都会这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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