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衣的放荡不羁确实是给了时清雨极大的震撼,以至于让她都难得地有了丝慌乱,避无可避的时清雨将衣服猛地一下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过身便要夺门出逃,可关南衣哪里会如了她的意?直接就是身子一侧,腿一抬,用自己挡住了门,于是时清雨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关南衣的身上,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她整个人都僵硬地不像话,梗着脖子闭眼道,“——荒唐!把衣服穿上!!!”
关南衣倒是没想到时清雨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大就好,不怕时清雨的反应不大,就怕时清雨的反应不够大。
毕竟她的目的就是要恶心死时清雨这老古董,“穿什么穿?衣服在床上的我怎么穿?”
“——你!”
看着时清雨难得无措的样子关南衣心里是笑开了花,对了,她怎么就忘了她这老古董老师是个恐同份子呢?
她嘿嘿一笑,朝时清雨走了过去,她个子要比时清雨矮一些,所以她贴在时清雨身上时,一垫脚,嘴巴刚好靠在了时清雨的耳旁,她吹着气挑/逗道,“这位老师啊…你在紧张什么?”
话音刚落,惊得时清雨后退了两步,一张好看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更是不敢睁眼看她,“荒唐!简直荒唐!!!”
“是是是…荒唐荒唐。”关南衣笑嘻嘻道,“我荒唐事还干得少了?”
“……”
关南衣见好就收,折磨人这种事当然是不能一天就把人给逼疯了,得慢慢来才是,于是她侧过了身子道,“老师要看着我穿衣服?那干嘛不睁眼看?闭着眼能看到什么?”
时清雨深吸了两口气,睁开了眼,似乎已经对这香/艳的场景有了免疫力,“我要出去——”
关南衣笑,“我又没拦着你。”
时清雨梗着脖子目不斜视的出了房间,刚出了门,又听见关南衣在背后问她,“唉——老师啊,我身材好吗?”
“……”
而后便是关南衣放肆的笑声,时清雨想,此后她怕是不得安宁了…
不对,从她遇见关南衣开始,从她让关南衣给自己当课代表的时候开始,她的一生就不再有过安宁之日了。
***
关南衣穿好衣服出来后时清雨已经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了,这回好,没发呆了,还把电视打开了,关南衣走近了定眼一看,播的是《今日说法》。
关南衣:“……”
现在的教书匠都这么无趣吗?
关南衣又一屁股坐到了时清雨身旁,腿一抬,直接放在了茶几上,时清雨的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落在关南衣那双长腿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移回到了电视上,一直观察着她的关南衣见状立马乐了,“看什么呢?好看吗?”
时清雨面无表情,“好看。”
关南衣:“我说我腿。”
时清雨:“……”
关南衣笑嘻嘻地将腿往时清雨那边移了点,她这一身都是时清雨给她准备的,白袜子,黑长裤,灰毛衣,看着就性/冷淡,绝对适合出席葬礼了。
“我腿不止好看,还挺好摸的,时老师啊,你要不要试试?”
时清雨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没有说话。
关南衣对此是见怪不怪的,她也不在意,一边晃着脚丫子一边用手摸着她那头圆寸,“嘿嘿”的一个劲在那傻笑,半晌,时清雨开口道,“头发剪那么短干什么?”
她还记得关南衣读书时最爱惜的就是那头及腰的长发了,那时候的关南衣模样还很青涩,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虎牙,不熟她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被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骗到,也是,那样一张清纯可爱的脸,确实是过人喜欢极了,可那个时候的关南衣就初显不羁了,六年过去了,关南衣的不羁早已不是时清雨可以掌控的了。
“不觉得我这张脸留什么发型都好看吗?”关南衣摸着自己的脸蛋沉迷道,“我每天都是被自己美醒的,多少牢里的姐妹都想与我一度春/宵呢。”
时清雨脸色微不可见的沉了下去:“……”
关南衣想起了什么,忽地一拍大腿坐起了身子道,“对了老师,您丈夫呢?!”
时清雨盯着电视屏幕,声音有点低,脸色好像就没有好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嘿嘿,我这不是想见见吗?”关南衣托着自己下巴笑嘻嘻道,“进局子前你俩就订婚了,当时我不是求而不得吗?看着你那幸福的模样我就烦,也没送你俩礼,后来你俩结婚我在牢里蹲着收不到信的,这出来了我也没钱,礼就算了——直接把他叫上咱仨一起喝个酒?”
“你——‘求而不得’?”时清雨的侧脸线条优雅的不像话,偏偏眉头又紧紧皱起,像是隐忍着什么,她很少这样与人说话时不看对方,一动不动的,只是道,“你求什么?”
“你啊。”关南衣说的漫不经心的,话刚说完她忽然又想起时清雨是个恐同份子,太好了,上赶着让她来恶心了!
于是她态度猛地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长腿从茶几上收了回来,放在自己屁股底下盘着,然后身子朝时清雨靠了过去,用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对时清雨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是行遍了千山万水,还是觉得你最好,爱你爱你我还是爱你!在牢里蹲着的那四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就连做梦都会梦见你!”
关南衣这话说出来了后自己都觉得恶心,本以为就时清雨那古板的性子听了这么肉麻的话后立马就会翻脸的,结果谁曾想那时清雨这回是彻底反了套路,非旦没摔脸走人,甚至还侧过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梦见我什么?”
关南衣:“……”
好啊,跟她比不要脸是吧?
于是关南衣笑盈盈道,“梦见和你做/爱。”
时清雨:“……”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时清雨的身体都僵硬了,关南衣见状立马上竿子爬——一把抱住了时清雨,头还贴到了对方的胸口上,故作娇羞道,“梦里你好热情啊,手指又细又长,还热热的,在我身体里面与我翻云覆雨……”
时清雨:“……请住口。”
关南衣贴着时清雨的胸口,一听,哎妈不对啊?她好像贴到了时清雨的心口了,再一听,时清雨这心跳跳得有点太快了吧???
妈个鸡的,她这老师该不会有心肌炎吧?
“咳…”关南衣还真有点怕时清雨被她吓出个心脏病来,于是她抬起头来,假装害羞地捂着自己脸,对时清雨道,“老师,我是不是太诚实了?”
“……荒唐!”半晌,关南衣终于听见了时清雨咬着牙说出来的这句经典台词。
听了这话后关南衣也不作妖了,她松开了捂着自己脸的手,清清嗓子,对时清雨道,“荒唐就荒唐,你连我裸/体都看了,也没差到哪去啊。”
“你!”
“欸——”关南衣聪明的转移话题道,“我快要饿死了!”
时清雨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的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了,关南衣从出来到现在就那会吃了个苹果…想到这里时清雨顿时有些歉意道,“抱歉,我马上叫饭。”
关南衣真的服了她老师的家教了,还跟她说抱歉的,这点屁事的说抱歉,有什么好抱歉的。
她翻了个白眼,恬不知耻道,“你不会做饭吗?”
“……”
关南衣煞有其事道,“我这坐了几年局子出来啊就想尝尝家里的味道。”说完她又觉得不对,这可不是她家啊,于是她又侧头问道时清雨,“这是我家吗?”
“是。”时清雨看着她眼睛,认真道,“是你的家。”
“……那你做饭去吧。”关南衣被时清雨这么一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妈这不对啊,时清雨这话说的好像在表白似的。
关南衣摇摇头,在心里骂到自己,关南衣你脑子是在牢里被当屁股用了吗?时清雨这王八蛋跟谁说话不是这样认真的?正经的让看着着就讨厌!再说了,时清雨一个结了婚的人,你还想咋的了不是?
——咋的?
关南衣忽然想到,对啊!还有什么比让时清雨出轨更爽的事吗?!这娘们儿天天满口仁义道德的,要是自己出轨了,这他妈就好玩了!
关南衣越想越兴奋,看着时清雨听了她后去往厨房的背景,关南衣忍不住道,“欸老师啊——”
时清雨停下了脚步,还没回过头便又听见关南衣在她身后喊道,“你有做过关于我的春/梦吗?!”
时清雨身体都僵硬住了,背笔直地不像话,手心一下就生出了汗来:“……”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能做得只有离开这个是非地。
关南衣看着时清雨快步离开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疼了,这下就更爽了,时清雨恐同,又讨厌自己,要是时清雨跟自己上/床了,估计到时候时清雨得跳楼了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这才是她人生终极目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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