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子上国中【初中】要注意什么?
无限默默用手机检索,得出一列的答案。
要接送吗?孩子不想上学怎么办?孩子早恋怎么办?孩子被老师忽略怎么办?孩子在厕所吃便当怎么办?孩子成为归家社怎么办?孩子误入□□怎么办?孩子加入混混团体怎么办?孩子学习成绩不好怎么办?孩子的书包选哪个能在地震中救一命?孩子穿校服丑怎么办?孩子花销突然变大还偷钱怎么办?孩子被霸凌怎么办?... ...
无限睁圆眼睛。
梦野久作凑过来,看眼手机屏幕,眉头高挑、一脸无语、心情复杂。
“你第一次送人去学校?” 还一脸沉稳、行动果断、煞有介事,结果悄悄网搜开始慌,还装作不打紧。
无限蹙眉,她以前好奇过同宗的少年郎们怎么上学,于是悄咪咪爬墙偷窥,见方桌码列,文房四宝俱全,老师捋胡子讲书。
显然老师没镇住场子,底下有聚头斗牌的、有捧闲书(才子佳人话本)看的津津有味、有摇骰子吆五喝六的、有翘腿躺椅享受书童按腿的...
后来参加过会馆的执行者课程,身置其中,同学们,有摁着打过的、有看着同伴被打无能为力的、有过去交集微妙的、有斗胆来挑战被摁趴的、有一脸粉丝笑盯着的、有矜持自傲不直视的、有点头之交的... ...
老师在她的凝视下,讲课磕磕绊绊。
“我教你打架...自保的技能。”无限放下手机。
梦野久作:.... ....
“我不需要,真的。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被打?我看起来很欠打吗?”梦野久作诚恳的说,不过转念一想无限是怎么被黑手党盯上的,然后招惹上身一系列迫害。
虽然不伤皮毛,看起来闹着玩似的,但都是建立在无限足够强大的基础上,梦野久作突然觉得好惨呐!无限已经下意识觉得对他来说肢体冲突是最终的归宿吗?
梦野久作很想说,自己其实也很擅长祸水东引、装可爱寻求庇护、对大人撒娇卖萌狐假虎威...什么的,但是憋住,看无限蹙眉为他思忧的感觉,超级舒爽!
盘腿打坐的无限回忆自己以往的经验,好像都是先教徒弟逃跑保命(毕竟担着徒弟名号就吸引了很多很多火力),但梦野久作不是徒弟,不能一概而论了,也算是新奇的体验。而黑手党,尽力抹消了他两人的信息,似乎在补偿式帮忙,但无限看惯了森鸥外这类掌权者,明白这人的心思。
无限兜里的手机震动,取出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学校的地点,已经约定面试时间,请凭梦野久作的姓名通行。国木田独步。}
无限回复,并保存这个号码。
梦野久作摸着饥饿感上涌的肚子,看眼无限,又看眼压在订书机下的外卖单,决定自己去做饭。等到外卖送到了,他要饿吐了,打开米柜的门时,梦野久作瞪圆了眼睛,不知何时挤满空间的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各种口味、各个国家的速食面条(泡面)。
“这些是什么?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完全不记得有采购过这些东西并一直动手做饭的梦野久作,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小零食,三天前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逛商场看见一排排商品,对包装袋上描述的口味有些兴趣的无限,一时没收住手。
“你吃过了?”梦野久作怒目,他每天辛苦看菜谱学习、顶着油烟热气,结果换来这个?
“没有。”
“那你为什么买?”
“有存粮,安心。”
“。。。”梦野久作忍下吐槽‘你是仓鼠吗?’就他记忆里,森鸥外是有私人厨师,干部们享受餐厅独灶,次一等的职员,海鲜、牛羊肉等供应也不缺,再不济都是四菜一汤荤素不抠。一对比,无限的要求真的好低、好低。他居然生出劝无限入职港黑的念头!
算了,他多花点心思好了。
叹气系上围裙,梦野久作熟练操作。
一顿饭毕,梦野久作看无限收拾碗筷,洗碗的姿势倒是熟练,也不知是漫漫长生里,和谁人这般生活过。
“无限,你是不是,从来没上过厕所?”梦野久作迟疑的问。以前没怎么留意,但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厕所的抽纸只有他在用,旅游的时候也是无限送他去厕所...
“现在的我不需要。”
“什么?那你吃的东西去哪里了?”梦野久作人生震惊,仅有的生理知识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就像呼吸一样,消散了。”
那完全不一样啊!梦野久作一时语言混乱,说不出话。“那月经呢?”
“一样。”
小脸皱成一团的梦野久作,下意识拽衣角,自从不常把人偶揣手边,衍生的新动作。
“那还能生小孩吗?”
秉着坦诚交流、不必避讳、免去误会,无限认真的想了一下,哪位成仙后生子的前辈,没有。
“不知道。”
“不能检查吗?”梦野久作语气忧虑。
“身体没有问题。”现代仪器检测下,很健康的无限。
然后沉默一晚,思考不出结果,也知道问医生是没有用的梦野久作,有些失眠。无限换了新的衣服,丝绸的纯白长衣长裤,规规矩矩地躺在另一半的床,交叠的双手放在肚子上,闭眸后就入定了似的。
梦野久作揪住一缕发尖,搓捏着。
。。。 。。。
梦野久作苏醒时,下意识收紧手指,却捏不住其他,登时睁眼,去看,一室安静,只有他一个人,他掀开被子下床,走进客厅,一身现代装的无限,熟悉又陌生。
“你,你,怎么?”梦野久作睁圆了双眼,看一身黑白西装的无限,其款式不是他在店里看过的,但剪裁得当、展肩收腰,浮空的铁梳子理顺着头发,无限用剪刀断头绳,变成一根有弹力的线,然后绕扎头发,地上摆了双圆头黑皮鞋。
“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无限转身面向梦野久作,让他看清了更多的细节,纯白的立领衬衫,玉质的纽扣大小、颜色不同,外套是右交襟,横排二粒扣,仿佛靠着铜色的扣子勒出腰线,戗驳头的领型,钉扣着一枚深蓝色的徽章,乍一看像简笔画的圣诞树上半部,但圣诞树该是绿色的。
梦野久作为什么这么清楚西欧绅士服装?当年森鸥外签《关于黑手党制服体现的精神面貌》这一文件时,特邀过来的服装师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度,自带模特和展示图,一张嘴哔哔叭叭,引经据典、口若悬河。那会他正跟爱丽丝玩,听到声响好奇地进去了。
至今不能忘记,服装师说:这23个部位,各有近百种的细微差别,正是这些差别组合出不同的风貌。
那时,森鸥外似笑非笑,没说话。
爱丽丝翻看展示图,小脸困惑。他默默撇眼身高一米八的模特,一想到有人需要裁减掉一大截裤腿,笑出声。最后干部自己挑选定制,下属统一简练。
“不是说不要穿黑西装吗!”虽然真的很好看,但是总是会联想,梦野久作不满。
“这是我唯一的正式服装。”要出席会馆的重要场所的现代化正装,倒是有不少想送自家衣服的店家(多么绝美借机打广告),都被无限拒绝了,一想到要挑选衣服,就本能拒绝的无限,在没得选时,瞬间清爽好多,仿佛人生大道都清明了。
“那好吧,你原来那件衣服是不是修不好了?”梦野久作心情阴转晴,小脸挂上笑意。唯一!这个词他喜欢。
“嗯。”其实能修补,但这个世界,不需要形象鲜明的‘最强执行者无限’。
一番细碎的准备,梦野久作拉着无限的手下楼。无限招了一辆Taxi,向学校出发。
此时时间接近十点,路上已经没有学生的身影,车子停下,无限和梦野久作下车,横滨市立东桥中学校,门石上烫金的大字有些灰暗。
梦野久作嫌弃的撇嘴,看起来一点都不高端,根本不能比港黑的五座高楼大厦。
无限倒是平静地进去了,门卫处登记,按着指示牌去了教务楼,找到校长室。
校长是一位年迈的老者,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慈祥和蔼,先让梦野久作笔试。小房间里,梦野久作坐着单桌,接过发给他的试卷。一墙之隔,是家长面试。
校长不是第一次接收转学生,但绝对是第一次接受连个人档案都没有的转学生,精英打扮的年轻家长气质不凡,凭他视人多年的经验,绝不是普通人。可人就是什么都没带,哦!不是说礼品,是说学生的个人资料,上个学校的证明、技能证书什么的!要不是侦探社的熟人推荐并叮嘱要多包涵。原来不是刺头,而是楞头。
“所以,小孩是第一次上学?”校长迟疑。
“嗯。”
“孩子有过团体活动的经验吗?”校长也算见过最豪气的世家,哪怕是歌舞伎的名门贵子,也是规矩地念出学历来。没怎么参加过集体活动的小孩,胆小的会自卑,胆大的会冒头。
“有。”就是配合性不大好,会暴走,但那是被投入一个境地危险的困局时。
“孩子跟您,是什么关系,您看着很年轻,不像是孕育过的人。”对面家长太过言简意赅,校长心累。
“监护关系。”
然后呢?您多说几句呀!为什么是监护关系,这孩子之前是孤儿?还是朋友遗孤啥的!校长长吸一口气,那边的笔试居然结束了,收卷的老师进来,把纸张交给校长,校长看了几眼,眼珠子瞪圆,这都不需要批改,一眼看得出的结果。
无限看梦野久作,梦野久作心虚转头。
“您的孩子有什么特长吗?”校长试图抢救一下。
梦野久作沉默,面对人生质问时,撇去异能不谈,他还擅长什么?
“体育、美术、音乐、演讲都可以。”
梦野久作沉默,他都不喜欢玩枪,后坐力震地手掌疼。至于挥舞长刀?
“我们需要商谈一下,今晚给您答复。”校长打官腔,送别两位。
闷闷不乐的梦野久作抓着无限的手,出了校门后,下意识辩驳。
“那种历史问卷一点意思都没有,谁还关心武将的名字,干过的事,就抢地盘,还要说废话。凭什么我要去记背死掉的人说过的话,赢了就算了,还是被端掉基地、死无全尸的人。”
“作者文章的本意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要去猜他暗示了什么。”
“那种数学题,算三角形的长度?”打架、逃命的时候用得到吗?数钱都不用它好嘛。
政治?他倒是知道横滨官府里,几个跟黑手党联络的官员的名字,啧!
为了照顾他,无限的步伐迈的很短,无限停足时,梦野久作没有及时发觉,当牵手的阻力加大,梦野久作心一咯噔,下意识仰头看无限。无限在眺望天际,空无一物的远处,无限并没有盯住什么看,只是没有看他而已。
“具有深远意义的人类成果,无法在学习过程中的每一步都带来实用价值。”
梦野久作看无限屈膝军姿半蹲,在人行道上,绿荫树下,一束的发尾贴躺在砖石地上。他又可以平视无限了,蓝灰色的虹膜在日光下,有翠绿的辉光,晶莹剔透。很美丽的眼睛,跟他看过的所有眼睛都不一样。
“我确实忽略了你的意愿,按照我的方法塑造你,你要是讨厌,在我的监护下,也还是要学。”
梦野久作:哈!什么?
无限微垂眸,墨睫如羽。肌肤薄透的眼尾显出血管的淡红,红叶姐会用眼影描出锐利如刀的赤色,不饰脂粉的无限,素淡下,有最深的思量。他看不透,一半心安一半惶恐。
无限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让他离不开,而是让他太离得开了。跟森鸥外的做法完全相反,用下属和禁闭室桎梏他,让他除了港黑无处可去,跟爱丽丝比较熟,见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加入。
其实,这些什么也不算。
“我一定要长大吗?”梦野久作沉声,闷闷不乐。
“你想一直骗儿童票吗?”
梦野久作眼皮跳,刚酝酿的悲凉一句扇没,咬牙恨恨,“这所学校不要我怎么办?”
“我钱够。”
“是不是我毕业拿证就可以了?”
“嗯。”
“好,去买教材。”
。。。 。。。
对着新课程的梦野久作撸起袖子,认真开干,先定个小目标,快速跳级。
晚上,无限收到消息,是校长通知梦野久作上学,并有快递将校服、课本等一系列用品送到。梦野久作先把校服试了一遍,他绝对不能忘记无限第一条点开的是‘孩子穿校服丑怎么办’
小黑西服版型的校服,妥帖合身,梦野久作穿着,站在无限身边,特像亲子...哦不搭档装。
他就会联想到黑披风白围巾的太宰,披穿外套的中也。不得不说,最后选定的服装确实很显精神面貌,一看就板正庄严,凛然不可犯。今天无限带他走路回家时,长久注目的人激增。以前路人会掩嘴低语‘这是COS谁呀?’‘看起来好看,但感觉怪怪的。’‘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现在全是‘哇!’‘一定是企业精英’‘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是明星吗?’
“挺合身的。”无限说。
梦野久作得意洋洋的敞开胳膊,原地转圈圈展示。
“目测的尺寸,能这么精准。”
梦野久作顿住,明悟,他居然忽略了。所以无限一点都不着急,肯定他成绩再烂也能上这个学校。
“你就接受了?”梦野久作不解,不是一幅要划清界限的态度吗?
“接受校长的慧眼识珠。”
梦野久作眨巴眼,欸?这是,白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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