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橘红色头发的小孩,大概是空间系支配的能力吧。很像领域,但两者不一样。无限觉得自己老了,不然怎么老是触动回忆。
空间系可以相互感知空间波动,所以这三个人类在无限面前,展露无遗。
拥有空间系天赋的妖精或人类很少,此次一下子看见三个同门,无限觉得其中有蹊跷。
无限降落在渡口,熟悉的地方,空旷的地方,不一样的人。
从空间取出一叠长白布,无限将左臂仔细缠满,刚才铁片直接贴在手臂上,冻人。
中原中也随后追上,降落在地砸出一个大坑。看到女人给手臂缠绷带,莫名就想到某只膈应人的青花鱼,这都什么爱好?莫名其妙。
“喂,就是你吗?想挑战XXXXXX,自己称王这个城市?”少年撇嘴,语气嘲讽。戴着黑礼帽披着黑西装,双手插裤兜,一脸桀骜不驯。
上空浮起的巨石、铁管、集装箱等等等投下大片阴影,大有乌云压城之势。
像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ポートマフィア)
(ぶそう たんてりしや)
(いのうりよく)
这个三个名词的读音,无限想,她应该掏出手机查询一下。
“你们首领,在哪里。”
总是她问东别人答西还岔开话导出新问题,无限想给那些增加沟通成本的人砸一本阅读理解训练教材。
中原中也被这狂妄的宣言惊住,就她一个人,敢大言不惭让堂堂港口黑手党的BOSS出面?
“本来不想打女人,但是你太不识体统。”中原中也沉脸,贴附物质的红光大闪,飙射向这个敌人。
无限抬掌,吞噬发动,拨云见日。
“无限大人,外出邦交时被冒犯,不必拘束,请尽力展示我国强者风范,收尾便交给我们吧。”对经济建设非常上心的馆长说这句话时大义凛然,潜台词是反正破坏不在我国您随意敞开膀子拆震慑这帮丫的。
无限读史书,知道敌人被打疼打怕了,就会乖乖坐下来合作了。当然尺度还是得收一点,一点点。
无限撇眼那一架跨海高架,此时桥面车水马龙。
宽阔的卸货转运的地面突然开裂,一根根凝串着巨大水泥块的钢筋发出崩裂声,掀地皮般飞升,瞄准似的捂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冷笑,伸戳食指,一瞬重力控制所有攻击他的水泥钢筋,将它们压回地面。在重力使面前秀操纵?
附着在物质上的重力对抗上一股力量,无形的力量以水泥钢筋为媒介缠杀。金属上的水泥似被看不见的手剥落,砸在地面碎裂。空中只浮着一根根扭曲的碗粗钢铁,咯吱作响,但它们只停滞一秒,尔后刺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控己升空,左飞右跃,躲开缠绕自己的金属。红色的重力浮在金属外围,不是无法控制,只是力道不足,被牵着走了。
当下,中原中也明白,重力溃败给控金,他就是不如她。
无需也知道了,小孩可以支配所有物质,只是暂输给天赋异禀且厚积的她,假以时日,他会变得很厉害。
正开车在高架桥行驶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汽车的控制权,自己无法控制方向盘。在一片尖叫声中,加速的汽车首尾紧贴却不碰撞,下了高架。而想上高架的,却怎么也无法启动。
一时间喇叭声狂按,司机下车探头。
诡异的,高架清空了车流,护栏自行撕裂,将入口圈拦。吊绳突然一根根横断,看见这番景象的人心神俱骇,惨叫连连弃车逃离。
擎天柱一样支撑吊绳的巨大铁柱发出令人绝望的崩裂声,只一刹那,整架高架桥分崩离析,似乎有个静谧的龙卷风将残片圈成股,向渡口冲去,长龙似的在空中聚成大条骇人的黑影。
没有人员伤亡,大家安心、紧张、刺激地掏出手机。
屏足力量,偏要硬碰硬将场上钢筋全深深摁进地里的中原中也刚松口气,觉得有点疲惫,第一次这样势均力敌的角力。突然看见地面密密麻麻的阴影,再抬眼,看着如达摩克利斯之剑群一样悬浮上空的某桥的残躯。
中原中也:卧槽!刚解决完芝麻就来了西瓜。
从来都是他这么瞄准敌人,第一次被这么针对,心情复杂。
“轰~~~~~~~~。”此起彼伏的巨大噪声在渡口响起,刺猬背上的刺都没有这么密集。
残片紧凑扎立地面,每一次中也要冲上去近战(控金肯定是远程操控,这女人一定不擅长格斗,要是双修这么强怎么会籍籍无名),就有阴影刺他前面。一次是他躲开了,十几次就不是刺不准,而是故意拦他了。
像在秀操作,人体描边。
无限赞赏地看企图突破防线、运动灵活的少年,并放出铁片化弦,一根似乎能无尽伸长的金属线追踪着铁林中奔突的少年,弦收紧时,一臂粗的铁架切面断开。
其效果明晃晃表示,被弦缠住,会死无全尸。
“混蛋。”中原中也的怒气值逐步飙升,因为捶不到罪魁祸首而愈发焦灼,这么一比那个青花鱼乖巧等揍就顺眼多了。。
无限背左手在后腰,一副气定神闲的高人仪态。
中原中也踏地,所有金属附上重力,拔地而起,丢进海里。仅此,他已经精疲力尽了,而敌人看起来,毫无影响。
巨量的钢铁砸进海水,溅起巨大的水花,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出彩虹。
无限抬手,大片水珠颗粒如晶珠在空中飞转,将空气中的尘土黏住,减少空气的沙尘污染。
一时间,场景有些梦幻。漂亮的水珠滴落在被梨耙似的地面,积水的坑坑洼洼。
以两人之力,把这个声名在外的渡口拆地残破不堪,顺便毁掉一个重要高架。
但,无人伤亡。
中原中也瞥见这幕,有点怄。他们还在殊死决斗好吧!你还有闲心余力关心空气污浊。
中原中也自然看到没有人死去,所以还能平静地站着,甚至有点欣赏、佩服敌人。
“你。”好像夸人不行,骂人又没意思,中原中也顿住了。
无限偏头,看向渡口仅存的办公大楼,窗户探出一个个人头,观看这场世纪之战,一边目瞪口呆一边痛呼啊钱。
但楼顶,有一个散发着空间波动的人。
“BOSS。”中原中也惊呼,声小且短促。被首领看见他没打过砸了黑手党的招牌!以及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女人提腿就奔向高楼,一跃步百米,跑的极快,大概七秒左右就会站在首领面前。
大概BOSS不会死,但让身份不明的人堂而皇之地冲到面前,港口黑手党干部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站住,你的敌人是我。”愤怒的狂吼。
无限一惊,回身,暴戾的空间波动以肉眼难辨的震颤向四周飙散。
这种感觉,仿佛当年争夺领域控制权。
黑色斑痕浮现在少年的肌肤,从指尖攀爬上脸颊。眼珠的虹膜居然消失了,只剩下苍白的眼白。
骤变的气压卷起一阵风浪,无限的束发在空中狂舞。少年的黑礼帽顺风飞扬,飘去遥远的海面。
少年每摇晃着前踏一步,泥土的凹陷龟裂纹就密布裂长。踩到的钢铁,原地溶解。
其空间波动,跟之前完全不同,灵在狂啸,灵在沸腾,灵在悲啸。
无限撇眼高楼上那人白褂飘飘,回看明显失去理智的少年。
燃烧理智前的中原中也有点后悔,但是一想反正boss在,就能叫太宰过来抑制他,说不定这个该死的青花鱼正躲在哪个角落看他的丑态。
无限奔撤,躲开少年扔过来的黑球,电光环绕的球体炸开后,地面被腐蚀成空,溅到的物质受损,中毒般扩散。
像空间系的吞噬,但不是,它们是真的消失了。
少年仰头长啸,尖音咆哮,刺耳诛心。
沉在海底的钢铁们应声拔起,沾着海泥,飞舞着漫天刺来。
情况颠倒,无限走位闪避,近乎贴着钢管跳跃。
将交叉砸来的钢铁吞噬,无限试图夺回金属的控制权,但少年一觉察,就将钢铁震碎。铁渣高速旋转,片刻,渡口上高速旋转了一层层黑影。
仿佛绕行星运动的环形岩石,有一张纸飘进来,刹那搅碎成沫。
近乎音速,割裂空气。
进入暴走状态的少年操纵物质的强度和精度陡然提升,显然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
无限擦去脸颊一道细伤。
为了不把战况扩大,无限驱动鞋底的铁片,吞噬出一条通天的隧道,翱翔上天,向辽阔无垠的海平面上空飞去。
少年果然紧随其后,牵带着一片金属风暴。
。。。 。。。
“林太郎,她走了。”爱丽丝有些困惑。“明明只要过来,失控的中也还会顺道割裂你,多么完美的强杀时机。”
“嗷唔爱丽丝酱,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森鸥外悲伤捂胸佝偻脊背,发出被嫌弃地哀嚎。
“不过真是糟糕了,中也太冲动了,再怎么说,也得确认太宰在场。”森鸥外直身站立眺望远空,人影如遥远的星星两点。金属碎块像蝗虫群,黑压压密麻麻一大片,有生命似的舞团。
它们只是□□控的死物。
遥远的天际发出沉闷如惊雷的巨响,震颤了渺小的人类。太频繁的撞击似是引爆一连串炮雷,迸射的火花像闪电,是金红色的。
凡人是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
“真可怕,爱丽丝酱,我以前可无法想象有人能压着污浊的中也打。也幸好,有这个力量的人,不是个疯子。”
这一天,整个J国的人都在聆听这神秘又威严的响动。
无限控金。
中原中也控重力。
碎片被强力捆捏回方形固体,在两种力量的驱使下激撞。
破碎,重塑,再撞,粉碎,重塑,再撞......
往复循环,周而复始。
无限耳膜剧痛,但比经受薄音攻击的后果好多了。
少年脸上有孔的地方都在淌血。
金属最终不堪重负,崩裂成沫,再也无法重聚。
械斗升级为体术格斗。
无限很久没有敞开过打架了,一时兴奋,热血上头。
少年的血染红了大片衬衫,也止住无限一分钟的没轻重。
这么欺负一个孩子,太说不过去了。无限轻咳,铁片环成一个大圈,少年如钻圈雄狮,径直冲入。
将人收进灵质空间,企图冷处理让人冷静下来,这样就能“好好”交流了。
这一片的白云被罡气刮成碎末,鱼鳞乱撒一样点缀在空中。
无限吞噬了大多数的金属末,太过离散的渣子,难费精力回收。反正造成的空气污染远不敌一个烟囱一小时的排放量。
遥望见天台已经没人的无限落回一处居民区,靠坐在长椅上,感觉到不安分的少年在她的灵质空间里四处疯狂,然后以神的意志镇压。
仍没有平息。
灵质空间的主人,是空间里的神。现在她可以轻易搅碎疯狂的少年,杀人远比救人轻松多。
但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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