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娜塔莎·罗曼诺夫，神盾局的特工之一。”斯塔克马里布别墅的地下车库里，巴基抱臂靠在工具台一边，对着另一侧的投放出的影象和照片挑起眉毛，摸着下巴说道，“依我推测，她在神盾局的地位，比希瑟还要高上许多。”
“哈，”托尼则坐在一旁的转椅上看着计算机调试数据，一边还忍不住挖苦讽刺，“看起来神盾局是真的低估我了，明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还派这样引人注目的间谍过来。”
他抬眼随意地扫了一下屏幕上身着黑色套装，抱了一叠文件侧过头的娜塔莎，她冰雪一样冷艳的外表具有天然的诱惑力，但不得不说，她在人群中实在是太醒目了。
“他们没把希瑟派过来才是最大的失误，”巴基侧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托尼，耸肩，“我想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手里握着的这张王牌。”
“可别提醒他们，”托尼咕哝了一声，“尼克·弗瑞几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商人都要不择手段，他肯定会认真考虑利用希瑟和我的友谊，没准他还会盘算着让她亲自黑了我的数据库去得到那个——”
他用原子笔指了指不远处安静伫立一旁、被漆成金红相间颜色的战甲，夸张地翻了个白眼。
“弗瑞巴不得抓到你的把柄呢，”巴基不动声色地对他说，然后站起身靠缓缓走近战甲，仔细打量着它，“很显然，他一直想要你为他所用，否则不会下令让希瑟带一队神盾局特工去阿富汗保护你的安全。不然的话，那也太奇怪了……”
“呵，也说不准，他认定我是美利坚瑰宝呢？”托尼懒洋洋并且无不得意地回应道，“没了我，美国的军事实力只会大打折扣。”
巴基决定假装没听见他自吹自擂。他抬起左侧的金属手臂，略带好奇地用指尖敲了一下面前的战甲，发出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你觉得怎么样？”看到巴基的动作，托尼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饶有兴味地走到战甲前和巴基并肩看着它，“有了这个，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了！”
“那可不一定，”巴基耸肩，沉吟了片刻。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选择拆了这个战甲。”他仔细打量着面前金红色战甲的缝隙处，“或者先毁掉它的动力源。”
“不一定——”托尼反驳他，笑道，“你可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会直接把你扔到天上，我敢肯定血清肯定没给你飞翔的能力。”
“好吧，那确实是挺遗憾的。”巴基无奈地笑了笑，点着头承认了。
两个人神色轻松地聊了一会儿弗瑞对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指派这件事，但只决定适当地提高警惕。毕竟他们和弗瑞还保持着良好的同盟关系，尼克·弗瑞大度的允许巴基待在斯塔克别墅，某种程度上简直宽和地不像话。
巴基并未停留太长时间，几个月的时间完全让他明白了托尼有些古怪的作息规律。在这方面，托尼·斯塔克是一个非常随性的人，几乎靠着心血来潮规划自己的一切行动，除了最初时连夜完善他的战甲之外，巴基甚至还见过他凌晨三点独自煮咖啡，然后和波滋小姐用视频讨论公司事宜的样子。经验告诉他，现在托尼肯定还没到停下工作的时候，于是干脆利落的道别了。
“味道还不错，”巴基的唇角微翘，扬手丢给托尼一个从他厨房里带出来，色泽鲜艳的苹果，被托尼下意识地抬起手接住了，他接着点了点头，“晚安了。”
托尼抬起头，目送着巴基离开了地下车库，瞳色渐深，神情低落了不少。
他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清甜地味道弥漫在味蕾上，教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他不由得下意识地扭了扭转椅。
托尼又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振作精神，问道：“怎么样了？”
“我很抱歉，sir。”贾维斯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在天花板一角响起，“我暂时没能搜寻出道尔小姐的行踪，也同样没有检测到神盾局或其他任何组织对我的拦截。”
“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就失去所有踪迹——”托尼语气略显烦躁，虽然弗瑞态度出奇的友好，但是他根本不认为希瑟会如弗瑞所说的，只是在执行其它的任务，无暇与他联络。
“恐怕我也更认同巴恩斯先生的观点，sir。”贾维斯道，“尼古拉斯·J·弗瑞局长，以他的履历事迹来看，他对伯恩斯先生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信任，如果道尔小姐没有与他在其它方面有过矛盾，那么弗瑞局长对道尔小姐区别对待的概率是极低的。”
“她浑身上下都是谜团，”托尼开口道，并有气无力地笑了几声，“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巴恩斯和我都不知道的，那也很正常。”。
他开过了玩笑，又重新陷入了烦躁不安之中。贾维斯可不仅仅是监控着希瑟的财务动态或运行面部识别这么简单。他还同时入侵了多个国家的卫星和网络监控系统，使用步态分析，甚至根据巴恩斯的说法，严密监控任何的监视器规律性入侵行为，也就是说就算希瑟的脸没有被拍到，她的背影就足以让她被发现；就算她一直使用“熄灯器”，贾维斯一样能检测到她的位置。
但遗憾的是，她仍未出现在“任何地方”。
“我一定能锁定你的。”托尼沉默着，下定决心。
……
希瑟的面临的问题远远不是监控这么简单，其实从最开始她就冒了一个险。
因为从阿富汗山洞里失败的尝试之后，希瑟就再也没有机会试着转化成渡鸦。所以她在30000英尺的高空一跃而下，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
而等到她真的跳了下去，又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眼前——就算是一直鸟类，能在30000英尺的高空飞行么？
纵然希瑟没能成功在高中毕业，她仅有的知识还是告诉她正确答案，不可以。
如果她立即转化为渡鸦，巨大的风力恐怕会把这只可怜的小鸟要吹到不知道哪里去。万一撞上飞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她必须要想好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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