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预感

    第69章

    尽管希瑟内心其实对于寇森特工临时甩给她的任务毫无兴趣，她还是尽到了一个前·神盾局特工的责任心，把事情甩手......呃，是委托给了夏洛克与琼恩。

    夏洛克与琼恩之间的雇佣关系已经转变成了合作关系，并且还在纽约警界闯出了一些名头，对待委托十分专业。而对于希瑟说出的信息，尤其是关于一些复杂又令人惊异的神盾局机密，夏洛克表现的非常淡然，一则是因为他自有消息来源，对于一些事情早有耳闻；二则也是他本身与NSA、FBI、MI6等组织都有过或多或少的合作，认真来说，希瑟的“北欧神”事件虽然令人咋舌，但在危险性上暂时还排不上名单前列。

    夏洛克的反应让希瑟非常放心，她交代完这件事，又对之前他们寻找到她下落的事情表示了感谢，就干脆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神盾局的警报之上。

    此刻，希瑟与巴基已经到了今夜的落脚点——斯塔克家在纽约的老宅。

    如果不是托尼及时提供了地方，希瑟就要带着巴基回到那栋即将归属于她的公寓楼了。虽然距离交易完成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她楼里的租处也勉强可以容纳他们俩个人。

    但是安全性上来讲，人多口杂的公寓楼肯定不利于一个通缉令在身的人躲藏其中，所以希瑟与巴基没有多犹豫，就立刻选择了去往托尼家里的老宅过夜。

    说是老宅，巴基却模糊觉得这里应该是战后霍华德才购入的房产，可能对于从此处长大的托尼来说才能称得上是一栋老宅，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生活过几十年的痕迹。

    看起来托尼也并没有什么怀旧的意思，老宅里所有的家具摆件都蒙上了防尘的白布，从这点来看，他应该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这与希瑟的习惯十分不同，身为亿万富翁，遍布全球的房产就好像他们这种人的标配一样。尽管财富远远不如，希瑟在房产打理上却好像有些怪癖，她要求康纳在世界各地雇佣了数量不少的管家或者清洁人员，去保持所有房产的干净整洁，就好像各处都有人在居住一样，包括她所有的租处，甚至都有专人定时上门。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掩护她的行程了。但希瑟自己知道，她并不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更像是一种不知缘由地偏执。

    这就导致了，她看到斯塔克老宅内设的样子还有些惊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之前总觉得托尼可能在这方面与她很像，等看到他选择这样放置旧居的样子，她心里又升起了些许好奇心。

    不过眼下可不是分散注意的时机，她的好奇也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立刻又专注在正事上。

    “卧底快乐，罗士曼小姐。”

    就在几分钟前，希瑟不费吹灰之力从佩珀那里知道了娜塔莎现在的电话号码。先是谨慎的试探了几句，确认她没遇到危险之后，希瑟就忍不住开始调侃她过于明显的“卧底”行动了。

    “......真正的卧底是雪伦·卡特。”娜塔莎扶额，她自然明白希瑟提起这个是为了什么，可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卡特的卧底工作已经在收尾阶段了，更别提希瑟只要稍稍查探就能自己发现真相，此刻隐瞒她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对于娜塔莎的配合，希瑟轻轻挑起眉，忽然语息一窒，有些疑神疑鬼：“娜塔，你现在告诉我这个，该不是弗瑞还要把这件事赖给我吧？”

    电话另一端只传来一声笑，却不肯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希瑟非常无奈：老天，她退出神盾局之后反而接到的任务更多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两个人互相玩笑了几句，希瑟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警报的事情上来。

    “这么说，你没发现任何异常？是弗瑞不想干扰任务中的特工，还是这件事评级太高，只有8级以上的特工才能接触呢？”

    轻缓地，娜塔莎特别的低沉嗓音响在希瑟耳边：“也许都不是，我认识的弗瑞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果断的人之一了。他不可能遇到什么真的毁灭级的事件，还拘泥于安全级别，而我更倾向这件事目前只有知情人收到了警报。”

    “你是怀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件，它虽然有可能导致重大危机，但此刻还不算危急，弗瑞目前只打算调动部分已经知情的特工解决？”

    “可能是，也可能这件事原本就是内部问题导致的。”

    听到这里，希瑟难免想起了九头蛇。

    她皱着眉，随即又觉得弗瑞不可能轻易打草惊蛇。

    和娜塔莎通话过后，希瑟只觉得脑海中的思绪更乱了，不过目前看来事件与九头蛇联系不大，这好歹让她松了口气。

    “看来我们能尽快返回马里布了。”希瑟转过头，轻声对巴基说。

    罕见的是，巴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站在桌边，盯着手上的相框好像在愣神。

    希瑟一怔，觉得这种情况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实在罕见，她不由有些好奇，缓缓走近了他。

    等希瑟走到他身畔的时候，巴基才好像如梦初醒，将手里的相框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位，用防尘布盖了起来。

    “我看到相框掉在了地毯上，”他有些赧然地解释着，显然并非故意窥探，“你刚刚说什么，希瑟？”

    希瑟却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她认真打量着巴基的神色：“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巴基愣了愣，缓缓摇头。

    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而上面的主角是一位容貌非常令人惊艳的年轻女士，看起来像是宴会上的抓拍。她穿了得体的礼服长裙，回身笑着看向镜头，神情非常温柔。

    如此美丽的女士，巴基并不认为自己从前认识现在还会毫无印象，尤其是他对成为冬兵前的记忆已经几乎差不多都记起了。

    可奇怪的是，在看到相片的一瞬间，他还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熟悉，甚至紧张起来。

    这太感觉怪异了，也并不像是见到了故友的照片。

    “那好像是斯塔克的母亲，他们的眼睛几乎一摸一样。”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希瑟原本只很专注的听他说话，此刻却好似突然僵住了。

    “玛丽亚·斯塔克......”希瑟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一声，而她几乎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可惜巴基也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只觉得对于“玛丽亚·斯塔克”这个名字也非常陌生，没有看到希瑟的反常。

    “也许你曾经认识斯塔克夫人？”希瑟的声音有一丝喑哑，但她的神情已经恢复到冷静的状态，几乎分辨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不，我没见过。霍华德在战后才结婚，战时那会儿斯蒂夫甚至还曾以为他和卡特之间有些什么，后来才发现他们确实只是朋友。”

    他说着话，声音渐渐低沉，叹息道：“其实就连我刚刚清醒的时候，也以为在斯蒂夫.....死后，卡特会与霍华德在一起的。”

    有那么一瞬间，希瑟对他口中的“卡特”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可不是她认识的雪伦，而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美国队长的恋人——佩吉·卡特。

    不过这样的联想，忽然让她记起雪伦曾经说过，她有一位姑妈正在医院需要照顾，该不会是......

    不，如果卡特局长还活着，应该是已经有90岁左右了，怎么想她也觉得不大可能会有一位20多岁的侄女。

    她只好暗自记下了这个疑问，打算尽快去问问雪伦。

    “既然如此，不如等见到托尼再询问他？”希瑟抬起眼眸看着巴基，征求他的意见，“我刚刚和娜塔莎通过话，基本可以排除这次神盾局警报与九头蛇之间的关系，我们最好还是先回到马里布再从长计议。”

    “好，”巴基点了点头，“那我们尽快启程。”

    第二天，“尽快”一词成功被希瑟抛诸脑后，她先是接到了康纳的消息，得知帕克女士终于愿意谈一谈小彼得知道的事情。

    等到当面交谈过后，她终于把那位神秘的北欧神曾经对着彼得自称“来自阿斯加德的洛基”的消息交给了夏洛克与琼恩，托尼就到了纽约，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弗瑞又没把事情赖给他。显然，他收到了某订婚宴请帖，在他口中，为了对希瑟表示“尊重”，托尼罕见的决定亲自参加。

    这个莫名的订婚宴与她有什么关系，希瑟刚听见的时侯还非常茫然，等到她看见请柬上的名字的时候，立刻皱起眉：“丹泽尔订婚了？”

    她抬起头，只见托尼与巴基都在盯着她看。

    大概是她表现的过于惊讶，让他们误认为自己对这位前任男友还旧情难忘。

    希瑟有些无奈，她将精致的白色请柬还给托尼，解释：“我只是有些惊讶他没有邀请我，毕竟，丹泽尔是知道我就在纽约的。”

    “如果你愿意去，那我正好还缺一位女伴。”托尼重新戴上墨镜，妄图挡住自己兴致勃勃的探究目光，就差直说“我支持你去搞些破坏了”。

    希瑟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发梢：“还是免了，我如果不请自来，看起来更加像是去闹场的。”

    她声音又里多了些欣赏：“丹泽尔真不愧是商业老手，这一次订婚宴中，他邀请来的道尔地产潜在合作者恐怕一点都不少。托尼，你如果去参加，就会被当作释放信号，你知道这一点吧。”

    “当然知道，”托尼懒散的靠在斯塔克老宅外院草坪的休闲椅上，此刻从他身上可一点看不出超级英雄的样子，“时机正好，这件事我基本已经和佩珀商量好了，我打算在明年重启斯塔克博览会，正好有地产项目需要合作方。”

    “斯塔克博览会？”原本沉默的巴基忽然抬起头，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与惊讶。

    托尼转头看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老爹在1943年举办了第一届斯塔克博览会，你......”

    “呃......我确实在场，那正好是参军前一夜，印象实在深刻。”巴基承认道。

    “哈！”

    托尼提起了兴趣，就连希瑟也不由发出一小声感叹。

    一般情况下，巴基很难被看待成应当生活在60多年前的过时之人。他给他们的感觉太过鲜活，如果不是九头蛇组织还没解决，几乎能想象，巴基现在应该已经过上了自在随性的生活。

    所以每一次他提起过去，都会让希瑟觉得有一种有趣的违和感，托尼则是对他还没出生之前的事情都保持着好奇。

    “好了，故事可以以后再讲，”目光接触到托尼脸上的兴致，巴基便玩笑般的加重了长辈的语气，“安东尼，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托尼的回应是对着他翻了翻白眼：“你这是故意完全毁掉我的乐趣。安东尼这个称呼太可怕了，除了那个跳梁小丑贾斯汀·汉默，你还是第二个尝试这样喊我的人。”

    闲聊没能持续太久，托尼很快就离开去准备赴宴了，巴基也正打算回到马里布，如无意外今晚就会动身。

    倒是希瑟在考虑过后决定要再停留纽约几天，想要先联系上寇森特工询问一下弗瑞到底是什么想法。

    然而夏洛克的效率又一次毁掉了他们的计划，不过几个小时，他就了打电话给希瑟，说洛基的下落找到了。

    “这么快？”希瑟有些吃惊，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下午17:34，距离她告诉夏洛克那人自称洛基才过了不到5个小时。

    重点是她知道这位洛基十分谨慎狡猾，至少他在遇到小彼得之后，没在任何监控中露出一点端倪，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来话长。”夏洛克用他标志性的声音喋喋了几句，最后得出结论，洛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搭上了某位上东区名媛，即将在今晚出现在一场订婚宴。

    听到订婚宴这个词，希瑟嘴角一抽，带着可怕的预感询问他具体信息。

    “啊，你应该清楚才是，”夏洛克的话中透着理所当然，“就是丹泽尔·莱顿，你的CEO啊。”

    希瑟：……